第59章 大戰前夕

第59章大戰前夕

仙鶴落峰頭。

巨大的翅膀扇得地面上的雪花激蕩而起漫卷到半空，眾人只覺一股強烈勁風撲面襲來幾乎透不過氣！

聲勢驚人！

當高大的仙鶴站穩身形后，白鶴真人一步跨下仙鶴飄然落在眾人眼前，望向鳳九霄哈哈笑道：「我在天上便看到你了，大冷的天還穿得這麼單薄，走到哪都要耍帥是不。」

鳳九霄連忙上前兩步抱拳施禮道：「有勞仙長千里跋涉！」

白鶴笑道：「男婚女嫁，此乃喜事，求之不得，何來辛苦！」

他掃視一圈，忽然眼光停到連城身上，不禁多打量了他幾眼，他問道：「敢問公子可是姓連？」

連城不禁眉毛一挑，不冷不熱地道：「正是！仙長認識我？」他早已得知鳳九霄請的三個媒人的身份，其中這道人必是龍虎山天師府白鶴真人。他雖然知道白鶴的名號但卻素昧平生，突然聽到白鶴此語便心生警惕，面上難免不自然。

白鶴笑道：「素未謀面，何來相識？不過貧道昔年與連大將軍倒是有一面之緣，他和我一見如故。你神韻之間與他極似，故我猜你與連家或有淵源！」

連城一聽忙欠身施禮：「在下連城！卻不知前輩竟與家父相識。」他梟雄本色，拿得起放得下，態度瞬間轉變。這變臉之快、切換自如讓鳳九霄不禁佩服之極。

白鶴點頭笑道：「虎父無犬子！連大將軍大雄才偉略、威震邊關，連公子亦是驚才絕艷、名震江湖，三秦公子的大名我可是如雷貫耳啊，呵呵！」

連城再次躬身道：「不敢！晚輩剛才言語冒犯之處還望見諒！」

白鶴一撫長須笑道：「好說好說，連公子客氣了！」他轉身望著其餘諸人，亦都眼生得很。鳳九霄忙向前一步，逐一介紹道：「這位是林勇鵬林公子，昔年衛將軍手下風雲四將之一，現在邢部任職，這位是王鶴鳴，是林公子的兄弟，龐十五，我兄弟，這是岳池岳先生。」

白鶴點頭笑道：「林公子的大名我聽說過，殺起人來如瘋如魔，可真是讓敵人聞風喪膽啊！貧道昔年雲遊漠北時便聽一位韃靼朋友說起過你的威名！原本我這朋友一心追求武道不關心國事，怎耐樹欲靜而風不止，韃靼的大汗三番五次請他出山，原因只有一個：大廈將傾，山河將碎，國家興亡，匹夫有責，請其力挽狂瀾於危難之間！

因為北方的和卓部落不但要和我大周求和結束連年爭戰，還想再進一步要和我大周結成聯盟！

如此一來形成多年的三足鼎立之勢將不復存在，曾經互為犄角、相互牽制的平衡局面也將被打破，到時候韃靼便要陷入腹背受敵、兩線作戰的困境！韃靼危矣！所以我這朋友萬般無奈只好答應效力韃靼大軍，擔任中軍主帥！為做到知己知彼，他特意詳細打探了一下我大周朝的四路軍馬情況，其中打探最為詳盡的便是衛將軍的北路大軍！風雲四將的風頭實在太過扎眼！是他們必先除之而後快的重要目標之一！其中林將軍的頭顱好像值一千兩黃金！」鳳九霄瞅了瞅林勇鵬，林勇鵬道：「怎麼？沒想到我的頭這麼值錢？難道你也有想法？」鳳九霄笑了笑，「你在北路大軍還值點錢，現在我估計你也就值一百兩銀子，哈哈。」白鶴嘆了口氣，接著道：「可惜衛將軍竟然英年早逝！將星隕落，國之不幸啊！」林勇鵬亦為之黯然神傷。白鶴轉頭對岳池道：「渭南神龍岳先生的大名貧道早有耳聞，尤其岳先生的滾龍劍可是天下聞名啊！」

岳池抱拳道：「不敢不敢！」

林勇鵬此時陷入了深思，心中起了疑問：莫非衛將軍之死與韃靼有關？想不到韃靼主帥竟然是漠北第一人澹臺無我！

而岳池卻心中頗為不爽。

白鶴分明親疏有別，和林勇鵬說話時頗有一見如故之意，前因後果滔滔不絕！而到了自己這邊時卻是一語帶過，瞧不起老子？

岳池雖然面無表情但眉宇間的細微變化仍然落在白鶴眼裡，只是白鶴不動聲色而已。對大將軍衛青雲他向來景仰，自然願意多和其故舊多說些話，而岳池為人亦正亦邪，尤其早年更是惡名遠播，現在雖然傍上了連城只能說明他找到了個大靠山而已，到現在也沒聽說過有何行俠仗義之舉。話不投機半句多，既然無話可說客氣兩句就不錯了！至於岳池怎麼想他可無暇顧及！

白鶴仔細打量了鳳九霄一番，眼中滿是欣賞的目光，「一年不見個子又長高了，眉眼也長開了，越來越俊俏了，怪不得人家的大小姐能看上你！哈哈。」白鶴雖然表面上雲淡風輕，實則內心震撼不已！因為眼前這個白衣少年目光如炬卻無凌厲之氣，一舉一動之間皆似渾然天成、毫無破綻！武功修為分明已經到了英華內斂、返璞歸真的境界！難道他已經突破無垢琉璃境？看上去與當年那個如錐在囊，鋒芒畢露的少年簡直判若兩人！

鳳九霄只是低頭嘿嘿一笑。白鶴道長眼神里露出的驚詫和震撼他盡收眼底。自己再怎麼藏拙，在白鶴這種智慧如妖的人面前也無所遁形。

其實白鶴身上的變化鳳九霄同樣一眼看穿！

白鶴道長方才跨下仙鶴的那一步縮地成寸也已經到了羚羊掛角無跡可尋的地步！舉手投足隱有雷霆萬鈞蓄勢待發之勢，分明是已臻氣勢恢宏、捨我其誰的金剛境氣象！短短一年的時間白鶴進境也是頗快啊！

白鶴轉頭指著身後那大鶴說道：「這是我的道友玄羽師兄，已經飛了大半夜，中間雖然歇了幾回可是還沒有吃好，你這山上可有魚肉？」

沒有吃好，而非沒有吃飽。看來不是餓了這麼簡單。

鳳九霄料想太行山上必然有魚，但不好越俎代庖，正想說去向袁掌門問一下，卻聽連城道：「不知仙長所說的魚肉可有何特殊要求？」

白鶴道：「新鮮即可，活魚最好！」

連城笑道：「這個好辦！」轉頭對太行派一個男僕說道：「馬上安排人到通天湖打撈活魚，最好是上等的鱈魚。多準備一些盛魚的木桶，裝上水，如果仙禽吃不了，可以把魚再放生，但千萬不能不夠吃！最好在一柱香的時間內拿來，快去！」方才他在白鶴面前謙恭有禮，但這幾句話一出口瞬間便恢復了往日的頤指氣使、囂張霸氣！鳳九霄心道：這才像你！

那男僕躬身抱拳道：「遵命！」立刻轉身離去！

白鶴微微頷首道：「多謝！」

連城忙道：「舉手之勞，仙長勿需客氣！」

正說話間只聽一陣咚……咚……咚巨響由遠而近，彷彿一頭蠻荒巨獸正向此處走來！

白鶴迎頭望去，只見一個全身上下、從頭到腳都被金光耀眼的銅色盔甲包圍得密不透風的人出現在視線之內。那人每一步走得都震天階響！咚，咚，咚……一個手搖摺扇的錦衣公子緊隨其後，相貌堂堂，道不盡的儒雅風流，再后一人紫衣金冠，一張臉本來頗為英俊，可惜稍顯瘦長，且眼神中透露著似乎是與生俱來的高傲，所以顯得美中不足。

鳳九霄對白鶴介紹道：「少華山少主萬仞山，華山令狐掌門之子令狐鏡，兵部侍郎傅大人之子傅少安！」

白鶴對鳳九霄輕聲細語笑道：「呵呵都是少年才俊，且非富即貴。看他們瞅你的眼神似乎你犯了眾怒啊？莫非這些少年英俠都是你的情敵？呵呵！你運氣不錯，獨中花魁！」鳳九霄只是微笑，心道：「根本就沒有競爭，哪來的情敵？」

看著萬仞山披著一身威風凜凜的銅甲，似乎自我感覺良好；再看看身邊那兩個，一個比一個人眼高於頂，骨子裡帶來的傲氣是不好消除的。鳳九霄忽然開始琢磨起連城來。連城這人的確厲害，似乎什麼人都能被他攏絡在身邊。

連城能稱霸西北，不外乎幾個條件，一是有個好父親，手握重兵，權勢薰天，整個西北諸州郡無論黑白兩道誰敢和連城這種超級衙內直接叫板？

二是連城本人武功又是奇高，年輕時遍訪天下高手終於練成絕世武功，整個西北一帶能與其抗衡的高手鳳毛麟角，所以本事有多大，人就可以有多狂！

三是連城聰明絕頂自小就會借勢辦事！他擅於充分利用一切資源擴充自己的勢力！因此天星門創立不到一年便吸納了數百名武功高手，短短三年竟然擴充到了擁有五千名幫眾的大幫派！

可惜連城追求的只是霸業！

他需要的是別人的臣服！需要的是景仰他，崇拜他！是否敬重他根本無所謂，他不需要！但是，如果有人不服從他，忤逆他，那是他絕不允許的！

紅袍綠袍兩大高手，雖然不是連城的親信，但畢竟是連城的人！是借調給袁家的人！尤其岳池可是他實打實的親信！兩人被殺，一人被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鳳九霄踏上太行山時，岳池就如從未謀面的陌生人一樣，絕口不提龍泉寺發生的事！

更奇妙的是他連城連大公子居然也一直避口不提，難道他們都這麼健忘？肯定不可能！所以他們避而不談不外兩點：

要麼是袁紫珊從中斡旋發揮了作用！要麼就是他連大公子一直隱忍不發！有仇不報，所謀者大矣！

鳳九霄心道：「說到底江湖四公子中還就是齊小侯爺來家算正常！其餘這幾個一個比一個邪門！」

待玄羽吃過二十條大鯉魚后便仰天長鳴一聲，示意吃好了！鳳九霄便領白鶴先到廂房休息，待到中午再專門給白鶴接風。

當鳳九霄領著白鶴眾人越過萬仞山身邊時，萬仞山生硬地道：「一會我在後山等你，切磋一下！」

鳳九霄頭也不回淡淡的道：「不必了，你贏了！」

萬仞山只覺這幾個字充滿了不屑，對他是一種莫大的侮辱，頓時惱羞成怒大聲吼道：「小子找死！」說著右爪一揚便要出招！

連城喝道：「幹什麼？」他有些惱怒！姓鳳的不過一句話而已就讓他炸毛了，實在是成不了大器！他一字一頓道：「仞山，你一直想和鳳九霄分出高下，我理解，不過你要等鳳九霄離開太行山才可以動手！」他只講命令，從執行就好！沒有原因！莫問理由！

萬仞山悻悻不樂轉身便走！

他萬仞山哪能不明白連城的意思？任何人都不能驚擾袁紫珊！連親姑父袁浩然都不行，何況你一個外人！人前稱你一聲兄弟那是客氣，說得難聽一點你他媽不過是一個跟屁蟲、哈巴狗！

真他媽惹我就真他媽打你！

這就是連城的處事之道！

傅少安和令狐鏡兩人對視一眼，只是靜靜站在連城身後。連城既然罵的又不是他倆，他倆自然不能離開。

等鳳九霄眾人離得遠了，連城淡淡道：「告訴仞山，到了山下我會以龍舌弓助他一臂之力！」

傅少安道：「龍舌弓？大哥，恕我直言咱們這幾天一直在一起，沒看見你帶著弓啊？」

連城斜眼看著傅少安，邪魅一笑：「誰說龍舌弓在我身上了？」

傅少安只覺連城這一笑令人毛骨悚然！

令狐鏡有些疑惑：「龍舌弓號稱江湖十大名弓之一，一直在陝北李家，莫非……」

連城目光深邃，望著山下，聲音有些飄忽不定，透著几絲陰冷：「不錯！李家！」

令狐鏡拳頭不禁握緊！

他也在等這個機會！

幹掉鳳九霄的機會！

連城雖然表面上罵了萬仞山一頓，但是他卻知道這隻不過是一種姿態而已！

鳳九霄在龍泉寺先是一指活劈了綠袍，又震碎了紅袍的頭骨以致他三日後暴斃，破了岳池的劍氣滾龍，讓太行四鬼被拘禁，折辱之舉接二連三！三秦公子的臉被扇得是啪啪直響！

連城可以假裝大度，但做為兄弟的要能領會他真實的意圖！

令狐鏡覺得仞山兄弟就做的不錯！他覺得這次必須得向仞山兄弟好好學習、好好表現一下才行！

他內心深處真正的想法只有一個：幹掉鳳九霄，娶袁紫珊！

他知道傅少安和萬仞山肯定也有這份心機，而且連城也不傻，不可能不知道大夥的心意，不過大家彼此心照不宣不去捅破那層紙而已！

與連城結成兄弟關係無論於公還是於私都只有百利而無一害！

即使袁紫珊已經嫁作他人婦，也不能影響兄弟們的感情！如果此時沒有外人，他想把這句話大聲喊出來！他知道，一件事如果能以喊號子一樣喊出來，能起到震撼人心的作用！

想明白了許多關節后令狐鏡與傅少安對視一眼便會心一笑，二人隨著連城開始四處轉悠。

鳳九霄安頓好白鶴后便要出去好讓白鶴好好休息一下，白鶴卻叫住鳳九霄，「九霄，方才那幾個人眼中都有殺氣！你要小心！」

鳳九霄笑道：「所謂不共戴天無非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他們之所以恨我入骨正如你說他們都對袁小姐有愛慕之情，卻不料被我橫刀奪愛！他們是為了心儀女子而想殺我，連城卻是與我早有宿怨！」

白鶴奇道：「哦？你們以前有過節？」

鳳九霄簡略說了一下經過，雖然說得簡明扼要，林勇鵬與王鶴鳴卻聽得驚心動魄！想不到這幾天一直陪他們一起吃吃喝喝的岳池先生竟然被鳳九霄完虐！

也不怪他們不知道具體的內幕，一是當時龍泉寺里大多數是普通香客，對江湖上的人和事並不了解多少，對廝殺的雙方基本不認識，二是龍泉寺智光大師約束弟子極嚴，不會妄議此事，最主要的地方官顧及到這事牽扯到連大將軍自然竭力壓下此事，所以最後真正知道這事的來龍去脈的人並不多。

白鶴道：「反正以你現在的武功只有連城或許和你有的一拼，那幾人少有三合之將，我基本放心，不過依我對他們面相的觀察，他們都是不擇手段之徒，你要小心！」

鳳九霄道：「多謝道長，我會注意！」

白鶴笑道：「聽你信上說需要三個媒人，另外兩個只怕今天到不了！看來貧道還得多呆一天！」

這時門外響起袁浩然的聲音：「敢問可是白鶴道長駕臨？袁浩然有失遠迎！」

白鶴連忙走出廂房，只見屋外一中年男子正躬身抱拳，連忙也是稽首施禮道：「貧道白鶴，見過袁掌門！」

袁浩然眼見龍虎山張天師座下四大真人之一的白鶴道長竟然蒞臨他太行山通天峽，這是何等容光？他內心頗為激動，暗忖：「想不到鳳九霄這小子還真沒說假話，竟然真的請來了白鶴真人！」

白鶴自然知道他一個三流世家的家主的心思便笑道：「鳳小友乃貧道忘年之交，他的人品武功皆是上上之選，前途無量！我能為他說媒也是臉上有光啊！」

袁浩然乾咳了一聲，心道：「這話說的好像我多麼的勢力眼一樣。」但嘴上可不敢露出半點不敬，說道：「是啊，鳳九霄確實不錯。只不過近年新近崛起的後起之秀如雨後春筍越來越多，遠的不說方才真人想必已經見過了我侄子和他三個義弟了吧，都是人中龍鳳啊。」

白鶴心道：這袁浩然果然刁鑽，明明給他個台階下卻偏偏指東打西胡吹大氣！

白鶴可沒那慣著別人脾氣的愛好，「那幾位少俠確實不錯，正好襯托出鳳小友的出類拔萃嘛，要不令愛怎麼會看上鳳小友呢，呵呵。」

袁浩然一時語塞。

本想搬出萬仞山等人自抬身價，卻不想弄巧成拙。好在臉皮厚，忙笑道：「正是！正是！」

白鶴道：「貧道一夜千里稍有疲憊，想休息片刻，還望掌門理解。」

這明顯是下逐客令。

袁浩然雖是主人哪敢說不行！心道：反正中午可以給他接風，到時候再親近不遲！瞅了瞅鳳九霄等人，面無表情走出門外。

鳳九霄道：「道長先休息，我自有分寸！」

白鶴道：「好，中午見。」

鳳九霄等四人轉身出去，林勇鵬走在最後把門帶上，快步追上鳳九霄道：「我也感覺到連城怕是要對你動手！」

鳳九霄輕鬆洒脫地道：「沒事。」

白鶴正色道：「我既然來了豈能袖手旁觀！」

鳳九霄道：「除了連城可以與我一戰之外，其餘人皆不足為慮！唯一讓我擔心的便是我們畢竟人單勢孤，一旦陷入包圍容易顧此失彼！」

白鶴你道：「人單勢孤又怎樣，你是對我沒有信心？」

鳳九霄笑道：「不是沒有信心，而是信心十足！我想只要大家配合默契，殺出重圍真不是問題！」

白鶴道：「說說看！」

鳳九霄道：「林兄、王兄和十五隻需自保即可，對方一旦發難必然先向我集中火力，你們正好集中一點突破，只要遠離包圍圈他們不敢分散兵力追擊你們，他們分兵越多對付我就越沒把握，道長在旁邊策應你們，只要你們安全了我自然能脫身！別忘了小侯爺給了我不少寶貝！依我之見連城現在能拿得出手的高手不超過十個，岳池、邱飛鵬、萬仞山、令狐鏡、傅少安是明面上的，暗地裡絕不會超過五個！其他高手他必然各有安排，不可能舉全幫之力圍殺我一人，他自己都會認為太過小題大做！但他也絕不會派一些小嘍啰，小嘍啰再多也不過是當炮灰送死而已。關鍵我們還有後手別忘了！」

龐十五道：「槍王毆喜和天鷹堡曾詠？」

鳳九霄道：「不錯！」

他早就料到太行山一行必然困難重重！也想到了會遇到連城！也有幾個沒想到。一是沒想到袁浩然不問他太行四鬼的下落，卻同意鳳九霄求親！雖然條件苛刻但卻終究是同意了的。

二是沒想到連城不但沒有當場翻臉，反而當面承認了這個妹夫！

三是沒想到一次性遇到三個勁敵，看樣子輕易不會善罷甘休！

鳳九霄望著山門方向，曾詠和槍王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