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阮阮請宋醫生吃頓飯吧
鐵將軍把門,一條拉布拉多扒在鏤空的金屬門上,伸著大舌頭,垂涎欲滴地朝他汪汪叫。
「丟丟?」余年覺得這眼神無比熟悉,試探著叫了一聲。
「嗷嗚!」
沒錯了。聽到名字會甩尾巴,還會激動地扒拉靠近自己的狗東西。
這不是慕總撿來的那條狗嗎?他記得當時顧小姐離開的時候沒帶走啊。
丟丟熱情地朝余年吠叫著,仰著頭等著他來撓它的下巴。
這天下午風和日麗,顧啟榮的腿又好了大半,等宋昭南查完房,顧阮阮用輪椅推著他,去附近的公園轉轉。
「推老爺子出去透透風?」宋昭南幫她把顧啟榮挪到輪椅上。
「沒錯,今天天氣不錯,看呆在醫院裡,悶得慌。」顧阮阮朝他投去一個禮貌的微笑,低頭在父親腿上搭了一塊毛毯。
她鬆鬆地別在耳後的發順勢滑落下來,顧阮阮隨意重新別了一下。
宋昭南正好瞧見她這個小動作,心想只知道她的手白嫩細膩,沒注意耳朵也小巧玲瓏。
面上細微的絨毛被灑進來的陽光一晃,愈發像一隻成熟飽滿的水蜜.桃。
這種輪椅是醫院配的,並不像平常見的方便操作。
顧阮阮不太熟練地掌握著方向,慢吞吞推著往電梯的方向走。
「需要我幫忙嗎?」宋昭南見她實在吃力,從他們身後繞過來,把扶手接了過去。
「不用......宋醫生,謝謝你。」顧阮阮只好撒手,跟在宋昭南旁邊。
電梯剛好到了他們這一層,顧阮阮再次向他道謝,想把父親接過來。
宋昭南卻沒有鬆手,顧阮阮的手碰到了他的,馬上縮了回來。
「下了電梯還有一截樓梯,你一個人不方便。」宋昭南若無其事,說著和他們一起進了電梯。
電梯里只有三五個人,宋昭南一襲白大褂,一看見是醫生推著病患,紛紛往一邊避開,愣是以他們為中心,空出來一大片地方。
顧阮阮:......
宋昭南倒是習以為常,一手插兜,大拇指露在側兜外面。
顧阮阮瞄過去一眼,指腹生了一層繭,有點粗糙。
下樓梯的時候顧阮阮要幫忙把輪椅抬起來,宋昭南擺擺手,輕而易舉就抬著到了平地。
「謝謝你,宋醫生。」顧阮阮真誠地向他道謝。
這截台階不算短,爸的腿又不能活動,如果不是他,她還不知道該怎麼連人帶輪椅一塊搬下來了。
「是啊,宋醫生,要不阮阮可抬不動我一個老頭子。」顧啟榮提議,「不如阮阮請宋醫生吃頓飯怎麼樣。」
顧阮阮覺得應該,目光徵詢地看向宋昭南。
「不了不了,舉手之勞,我先回去忙了。」宋昭南婉拒,抬步就往回走。
在他看來讓病人破費與收受賄賂沒什麼分別,都不是醫者該做的事。
「就一頓家常便飯,咱們不去外頭吃。」顧啟榮考慮到宋昭南的顧忌,忙強調了這一句。
顧阮阮站在一邊沒吱聲,宋昭南看過來,兩人猝不及防地對視一眼。
「好,改天吧。」不知怎的,他同意地乾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