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十六節 初見一粒蛋

第二十六節初見一粒蛋

當海東青第一次見到伊利丹的時候，就現，他那原本自以為還算不錯的長相距離真正的「帥哥」是那麼遙遠。

健康、陽光、自信、酷，當這些特質全部都集中在一個男人身上的時候，他就必定會成為一位出色少女殺手，就算他的長相是相對來說比較一般的也不打緊。

伊利丹*怒風的身上不僅同時具備這四種特質，而且他長得還很帥。一頭飄逸的深紫色長在額前分開，整齊地垂在兩邊，並不是海東青前世所熟知的馬尾辮造型。如果不是那雙獨一無二的琥珀色眼睛，海東青甚至以為這個人不是「那個」伊利丹，只是某個重名的人。

當海東青還是人類的時候，就聽很多人說起過，瑪維幾百年來堅持不懈地對伊利丹進行追殺的原因不單單是因為他打傷了她的弟弟加洛德*影歌和屠殺了她麾下「看守者」部隊的姐妹，更因為她曾經深深地愛著伊利丹。可是她愛的人卻根本不愛她，相反的，他卻對她的仇人「泰蘭德」念念不忘（不要懷疑，瑪維對泰蘭德可是積怨已久，後者為了放出被瑪法里奧下令囚禁的伊利丹而襲殺瑪維的手下。），這讓瑪維*影歌大受刺激，所以「因愛生恨」！誓要對他追殺到天涯海角……這也是海東青一直沒打算尋找怒風兄弟倆的原因，雖然他知道如今的瑪維愛的人是他，但是……還是有點兒擔心啊……

就在這時候，穿戴整齊的瑪維帶著珊蒂斯*羽月從院內出來，正好撞見外面的三個男人。在認識海東青之前，瑪維一直是個有點孤僻的人，除了工作的時候平時很少跟陌生人有什麼交集。現在雖然好了不少，但是在人多的場合影歌祭祀依然保持著矜持清雅的態度，更不會跟海東青打情罵俏了。

負責帶伊利丹來這裡的是經常跟在海東青身邊的青年，名字叫做霍爾維斯特*傲刃。他早就見過這位新任上司的美麗妻子，看到瑪維出來，他主動行了個軍禮恭敬地道：

「艾露恩在上，屬下給影歌大祭司問好！」

瑪維只是淡淡地回禮，並沒有說話。倒是霍爾老早就從做祭祀的妹妹那裡了解到這位新的蘇拉瑪月神殿主人的性格。她說：

「她除了工作的時候都是很少說話的，並不是傲慢，正相反，影歌大祭祀是一位心地十分善良的人。我曾經見過，她為了治療一名奄奄一息的病人累得暈倒在月亮井邊上。如果她對你行禮，那可算是對你很友善了哦，我只見過她給長輩祭祀行禮呢。」

正因為如此，雖然此刻瑪維只是簡單的「回禮」，也讓霍爾激動不已。這可是跟巡城隊那幫傢伙們吹噓的上好資本。他的模樣讓一旁的伊利丹看得莫名其妙，雖然這個女人很漂亮……好吧，非常美，是我見過的除了泰蘭德之外最美的女人（情人眼裡出那啥嘛），但她連話都沒說，你至於這麼激動嗎？不過見到瑪維的美貌倒是讓伊利丹心裡的一塊大石終於落了下來。看起來至少這個海東青並不是對他的泰蘭德有什麼額外的想法，畢竟他的家花已經足夠香了。

瑪維沒有在意另外兩個男人的目光，微笑著對海東青道：

「我們出了。」

「路上小心，早點兒回來。」海東青溫柔地道。說完挑了挑眉，這句話貌似是家庭主婦的專用語……然後又換了一副長輩的語氣對瑪維身後的珊蒂斯說道：

「要聽姐姐的話，知道嗎？」

而羽月小姐還在為剛才「收徒考核」的時候他故意嚇唬著要殺死自己而憤憤不平。要不是瑪維告訴她真相，珊蒂斯還真的會被海東青嚇住。此時小姑娘的眼睛看向別處，根本不搭理他。

「惡魔老師！」

還沒等海東青說話，瑪維趕忙拉著珊蒂斯就走。依這兩個人的性格，再不走的話恐怕一場嘴仗是避免不了的，只是這還有外人在呢，她可丟不起這個人！

不過由始至終，瑪維*影歌都沒有看伊利丹一眼。這是為什麼呢？

「就是因為那個不請自來的傢伙，才讓青沒能吃完我親手做的『愛心早餐』。我可是為此準備了一晚呢，真該死！」瑪維走在路上咬牙切齒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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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二女離開以後，海東青看到伊利丹彷彿鬆了一口氣的樣子。他皺了皺眉，說道：

「我原以為你會跟瑪法里奧一塊兒來，看來你對自己很有信心。」

伊利丹顯然對他直奔主題的話沒有準備，愣在原地沒有說話。其實他也確實考慮過邀請哥哥一起來找海東青為泰蘭德出氣，畢竟對方是貴族，而且據說還是一位在女皇面前得寵的實權派。但是隨著年紀的增長，三人之間的關係已經不再是像從前那樣單純的玩伴了。泰蘭德從前是個又瘦又小的野丫頭，伊利丹一直拿她當成「兄弟」，只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也許就是這兩年吧，她的體型不知不覺地豐滿起來，原本瘦削的臉頰也開始變得圓潤，越來越顯露出一種韻味……那種伊利丹過去從未認真去了解的女性魅力，他突然感到心中的某個地方被撥動了一下。從那以後伊利丹看泰蘭德時的眼神便和以前大不相同，而敏銳的感覺告訴他，瑪法里奧*怒風——他的孿生哥哥，也和他擁有一樣的想法。

海東青敏銳地把握到伊利丹表情中的一絲糾結，便將事情猜了個大概，心中暗嘆：這三個人的關係從夥伴向「三角戀」轉化的時候就是燃燒軍團第一次入侵的前夕，接下來留給他進行準備的時間恐怕不會過三個月了。

不過飯還是要一口口地吃，無論未來怎樣，先還是要解決眼前的麻煩。海東青決定給伊利丹一個下馬威，他略顯不滿地沉聲道：

「需要我提醒你拜見貴族的禮儀嗎？」

他的確成功了，伊利丹的思維一時間沒有轉過來，慌忙中有些失態地單膝跪拜道：

「伊利丹*怒風參見蘇拉瑪巡城官海東青大人！」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海東青的嘴角不可察覺地向上彎了彎。讓這位艾澤拉斯歷史上的傳奇英雄給自己行跪拜之禮，蠻有趣的。

「說出你的來意，年輕人。」

明知故問，伊利丹一陣腹誹。這個高個子的精靈連鬍子都沒長，看起來並不比自己大多少，居然叫他「年輕人」，不過想歸想，他可不會傻到當面頂撞一名貴族。快說道：

「我想跟您賭一次。」

海東青笑道：

「呵，有趣，賭什麼？」

伊利丹仍然半跪在地上，恭聲道：

「如果我輸了，我願意成為您的僕人，惟大人的命令是從。」

為了女人你倒是真肯下血本啊。海東青重新打量了他幾眼，他走到跪著的伊利丹面前，居高臨下低沉著聲音問道：

「那麼……要是我輸了呢？」

伊利丹不敢抬頭，盯著海東青的一雙大號皮鞋（皮製的靴子而已）道：

「雖然不太可能，但是萬一，如果我能僥倖贏了大人……」雖然在來蘇拉瑪城之前已經下了無數次決心，但是臨事卻還是忍不住心慌。

「如何？」

伊利丹硬著頭皮道：「請大人能放過泰蘭德*風語，今後都不再找她的麻煩！」說罷心中一陣輕鬆，他終於做到了。為了「她」，伊利丹覺得他可以放棄自己的前途，地位……一切的一切，只要她願意愛他。而且在蛋哥的慣性思維中，他擁有聰明的頭腦、傑出的魔法天賦、英俊的相貌以及，「註定會成就偉大」的金色眼睛，他是如此的優秀，泰蘭德怎麼會不愛他呢。

「哈哈……」聽到意料之中的伊利丹的要求，海東青毫無顧忌地大笑起來。

笑聲彷彿是在肆意地嘲弄他，這讓半跪著的伊利丹感到一陣煩悶，他霍地站了起來，強忍著心中的怒氣抬頭緊盯著海東青的眼睛（他比海東青矮了半頭），冷聲道：

「大人！請收回你的嘲笑！」剛說完就後悔了，暗惱自己太過衝動，這可如何是好。

還沒等海東青說話，送他過來的那名巡城隊員抽出長劍架在伊利丹的脖子上厲聲喝道：

「注意你的言辭，平民！你正在跟一位貴族說話！」同時心中暗罵伊利丹的魯莽。這個傢伙可是我帶來的，要是他惹怒了海東青，恐怕自己也要受到牽連。

「沒關係，霍爾維斯特。」海東青揮了揮手，低頭瞥了伊利丹一眼，心道這傢伙雖然功利之心極重，卻也不乏幾分傲氣，不由得對他高看了幾分。臉上漸漸斂起笑意道：

「伊利丹*怒風……我原諒你剛才的不敬，說說看，你想怎麼個賭法？」

伊利丹趕忙後退三步，又重新跪拜下去，謝過海東青的寬宏大量。接著有點猶豫地說道：

「我……想和您來一次公平的比斗。」

比斗？雖然跟決鬥只差一字，本質卻完全不同。決鬥的時候，雙方不能單方面靠認輸來終止，只要其中的一個人打算以命相搏，就會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而比斗則不同，這種打鬥方式更接近於「切磋」，比斗的雙方只要有一人認輸投降，比試就算結束了，不會有生命之憂。

如此看來，「蛋哥」也並不是為了他的泰蘭德*風語而不惜一切的男人，他還是更愛惜自己的生命。想到這裡海東青對他的印象大打折扣，皺眉冷聲道：

「比斗？可以，小霍爾，給他一隻坐騎。隨我去營地校場！」說罷一嘞韁繩，胯下那隻比尋常夜刃豹大了足足兩圈的青花雄豹便揚塵而去。（沒辦法，一般的豹子馱不起海東青的體重）

留下仍然有些摸不著頭腦的伊利丹，他平時自負聰明，現在卻現自己甚至沒辦法看清楚這個年輕的新晉實權派貴族隱藏在喜怒無常之後的真實性格。當然這並非多可怕的事情，如果不能掌握他的個性，大不了以後少接觸就是了。可是就在剛剛他因為一時衝動與海東青對視的時候，伊利丹忽然覺得對方的眼睛彷彿看穿了他的靈魂，那些焦慮、自私和**……等等所有他自以為已經掩飾得很好的負面情緒統統暴露在了那傢伙的面前。再聯想到兩人剛剛碰面的時候海東青就好像已經知道了他的來意，伊利丹感到後背緊，冷汗不停地往外冒。

「你到底是人是鬼……這樣的傢伙真的是我可以戰勝的嗎？」生平第一次，伊利丹原本堅定的信心開始動搖了。或許，真的應該叫瑪法里奧一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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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說，在眾人來到蘇拉瑪城以後，珊蒂斯*羽月小姐成了瑪維大祭司的小跟班——候補見習祭祀，跟隨瑪維在蘇拉瑪月神殿中學習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