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生死一線
這時,一旁的傾城如仙的炎燃彷彿剛剛的那一擊用盡所有力氣般,無力的垂下了沾滿鮮血的雙手,神情竟獃滯的看著面前的這個小乞丐,水靈靈的眼睛里蒙了一層淡淡的霧氣。她不明白為什麼那個從未謀面的小乞丐的眼裡流露出的眼神,會給自己從來沒有過的感覺,而且這種感覺竟然會讓自己有著一種很想去疼惜他的衝動,為什麼第一次見面,一個眼神竟讓她感覺到一種很遙遠的,彷彿期盼了萬年的重逢。一邊的洪荒獨世,緩緩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驚錯的看著眼前這個給他一種陌生的遙不可及,如天女般夢幻的少女。微微嘆息:「原來你一直隱藏了自己的修為。」隨即,惡狠狠的走向跪在血泊中低著頭雙眼緊閉的劉一手,眼睛火紅,臉色煞白:「你死定了!」洪荒獨世單手握拳,一股強大的金黃色真氣瞬間包裹拳頭。「等一下!」這時看熱鬧的人群里走出了一個身著白衣,面目清秀,全身透著書生氣息的少年緩緩朝洪荒獨世拱了拱手:「我看這個乞丐身體有點特殊,想其血液若融入我家獨門研製的墨水之中,將其用筆書寫在書卷之上,定有奇效!以洪荒兄的名氣,動手殺一個毫無抵抗之力的乞丐,怕有失了你的身份,所以大膽請求洪荒兄能買個薄面與小弟!在下感激不盡!」洪荒獨世眼睛一亮,立即收回了真氣,不過旋即眼裡露出了一絲兇殘之色:「可以給你,不過我怕會生什麼變故,所以,你必須當場取血,而且是要榨乾他的血!」一旁的炎燃如蓮般的身體一顫!臉色竟有些蒼白道:「不行,如此太無人道,說出去會敗壞你我兩家的名聲!」洪荒獨世旋即看向炎燃,微微一驚。「可以!請稍等片刻!我去做工具取血!」白衣書生說罷緩緩走進了內堂。而洪荒獨世朝他微微點了點頭便又轉頭看向炎燃:「我可沒有殺他,是那個白衣書生要殺他。再說,你不要忘記我們出來時,你父親交代你的話!」炎燃終於不知道再說些什麼了,只是微微蹙眉道:「我看不了如此血腥,先回房去了!」說完不待洪荒獨世說話,轉身便走了。洪荒獨世看著炎燃離去的倩影,微微咬牙,便轉身看著劉一手,彷彿要將他生吞了般。良久,白衣書生緩緩推著一個如馬車車廂般大小的木箱出來,走了出來。微微開口:「此箱里鑲有八十一把鋒利的短刀」說著書生打開了箱子的一面,裡面密密麻麻的利刀閃著冰涼的光芒,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這表面看似人畜無害的散著文氣的少年竟有這般狠毒,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可以想象到,他是要將這小乞丐裝進去,用刀子活活的絞碎啊!白衣書生接著介紹到:「一旁的木棍可以攪動,只要我一攪動木棍,所有的刀子都會跟著移動,上面的箱蓋也會慢慢向下壓縮,到時候,血就會從這個縫隙流出,絕對的血肉分離。」洪荒獨世大喜,滿臉猙獰道:「手段還可以,就照你說的辦!」周圍皆是一臉的抽搐,一邊的老闆娘,美麗的臉上也微微泛起了白色,不過她不敢說什麼,卻是自己這個老闆未做到位,讓一個乞丐闖了上來,況且,還有忌於洪荒世家,便說道:「
此事還是到內堂解決,免得影響大家客人,忘洪荒兄給個面子,今日之事不要傳揚出去!」洪荒獨世微微拱手:「一定!」說罷,老闆娘轉身消失不見。而洪荒獨世則滿臉錚容的一揮手,直接降劉一手托起,緩緩放入了箱中。白衣少年立即緊閉上了那面木板!將其緩緩推向了內堂!貴族樓的二樓之上,還有一層比較小的空間,上面則是供人休息的客房。一個豪華的客房裡,四面異常的寬鬆,中間辦放著很多的千年檀木座椅,右邊有一張很大的床,中間靠街邊的那面,有著一個很大的窗口,窗前,一位紅衣婀娜的女子靜靜的望著窗外那人潮人涌的街道,默默的出神,美麗的臉頰上滑落了一滴冰冷的淚珠,就像碧葉上的露珠般出塵不染。但似乎連她自己都沒覺察到。現在的她,滿腦子都是劉一手看著她的那個眼神!而內堂里,所有人都驚恐的看著這個木箱,白衣書生吃力的攪動著木棍,箱蓋已經壓縮到木箱的一半的位置一股鮮血出夾縫中涓涓流出,下面那如人般巨大的青銅容器已經升滿了大半。白衣書生突然,彎下腰,喝了一口,,然後用鮮紅的舌頭舔了舔染得通紅的嘴唇。周圍的人臉色頓時煞白,連一旁的洪荒獨世也覺得胃裡一陣翻湧。連忙擺了擺手,徑直走了下去!白衣書生卻很是回味的看向周圍的人道:「各位也來嘗嘗,很甜的哦!」周圍的人頓時一鬨而散!此時內堂竟只剩下了白衣書生一人,他臉色漸漸嚴肅起來,再看了看四周空無一人。再次彎腰喝了一口:「番茄汁而已,幹嘛這樣?」說罷,他緩緩打開了木板,裡面的無數把尖刀閃著寒光滴著鮮紅的液體。他接著打開了刀下面的那塊木板,小乞丐全身蓋著一層厚厚的番茄肉仁。白衣青年又緩緩蓋上了那塊木板,接著蓋上了外面的那面木板嘆息道:「不知道還能不能救活!」說完,推著木箱走出了內堂!而這時,一邊的通往三樓的樓梯上,一張絕美的臉上,輕輕的舒展了皺著眉的額頭!如蓮花般的身影瞬間便消失在了樓梯口。這時已是深夜,外面的大街上冷清清的,籠罩著一層黑幕,還好天上泛著淡淡的星光,輕紗般的鋪在了無人的大街上。一間普通的客房裡,黑夜已經完全籠罩,一盞昏黃的油燈只獨守著屬於自己的那片光明,絲毫沒有將周圍的黑暗驅散半點!昏暗的油燈下,隱隱看見,躺在床上的劉一手,全身血淋淋的,如同地獄里的死屍,實在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