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應運而生1

第186章 應運而生1

但,若尋覓不到高人,救醒他的落落,那麼,他段郎卿即使是毀天滅地,也要將他納蘭九族,給誅殺掉。

隨後,他自會去陪他的落落,隨著心中所想,段郎卿眸中的決然,快速劃過。

心下煩躁的納蘭宇,出了御書房,直接去了乾清宮。

有幾天沒有去看她了,她要是知道,卿與他即將兵戎相見,會出聲阻止嗎?呵!他好傻,她已經被母后灌下『幽夢』不省人事,又怎會知道眼下即將要發生的事?她長睡不起,謹長睡不起,慈寧宮中的母后,聽到英武候率大軍逼近京城的消息,更是卧病於床。

御醫說,她時日不多,怕就在這兩天離去。

鬱結於心?打擊過重?呵呵,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啊,母后!

母后做錯了,他納蘭宇也做錯了,錯的最離譜的是謹,他們母子三人,一起把納蘭家的基業,推到了懸崖壁上。

「唉!」

嘆了口氣的納蘭宇,剛步到乾清宮外,便發現了不對勁。

為何侍立在門口的小太監不見了?

來不及多想,納蘭宇大步跨進乾清宮中,看著空蕩蕩的龍床,納蘭宇怒了,「來人!」

「皇上,老奴在!」跟在納蘭宇身後進到乾清宮的梁久河,忙躬身應道。

「人呢?龍床上的女醫,去了哪裡?」

顫顫巍巍抬起頭的梁久河,往眼前不遠處的龍床看了過去。

這一看,他死的心都有了。英武候正在和皇上對峙,可龍床上一直安然沉睡著的女醫,卻不翼而飛,如此一來,英武候豈不是怒上加怒,事情更沒有了轉圜餘地。

「皇上,您看桌上有書信。」梁久河侍立的位置,正好在納蘭軒放書信的桌子近旁,在他垂眸思索,如何回答納蘭宇質問時,眼角餘光,掃到了桌上並排放著的三封書信。於是,他出聲稟了納蘭宇一句。

隨著梁久河音落,納蘭宇一個箭步,到了桌旁,打開信封,逐字看了起來。

「梁久河,她醒了,醒了!九王爺留給朕的書信上寫著,你快看!」看著納蘭軒寫的書信,納蘭宇激動的朝梁久河說道:「九王爺說,他要帶女醫找一隱世高人,為其診治失明雙目。所以他們才顧不上與朕說聲,留下書信,出了宮。而且,他還說女醫寫了書信,勸英武候以天下蒼生為重,不要與朕兵戎相見!」

「老奴恭喜皇上,賀喜皇上!」

「蒼狼!」納蘭宇對著乾清宮外,喚了聲。

「主子,屬下在!」

「快,你親自把女醫書寫的這封書信,給城外的英武候送過去!」

「是,主子!」

心中大喜的納蘭宇,根本就沒有啟開月悠然寫給段郎卿的書信,但話說回來,即便他啟開,又能如何?一疊信紙上,全是曲曲拐拐的小蝌蚪在遊走,他能認得嗎?

「善待百姓,做勤勉明君!」這是她臨走,留給他納蘭宇的話嗎?看著桌上排列開的幾張信紙,納蘭宇眼眶泛酸,逐字念出了聲。

環住納蘭軒脖頸的月悠然,只感覺到自己進了座府邸,然後納蘭軒把她放到椅上,稍作歇息,接著他被納蘭軒抱著又開始向不知名的地方,移動了起來,「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裡?」

「帶你去醫治眼睛,現在,咱們只要穿過我府中的這條暗道,便可以出了皇城。」

「哦!」

對於納蘭軒說的話,月悠然有一種無形中的信任,這種信任,不似對愛人的那種信任,而是朋友間,至純至真的信任。

她相信他,相信他會帶離自己離開皇城。至於眼睛能不能復命,聽天命好了。

醫術不錯的她,在出宮的路上,為自個把了下脈,發現自個體內的毒素,竟然已經消散去不少,而讓她感到無措的是,她竟然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了。

孩子是辰的,還是那妖孽惡魔的,她無從知道。

但,她知道,她不想要肚裡的孩子。

軒王府通往皇城郊外的暗道,在納蘭軒書房之中,他也是一次無意中,覺得書架放的位置不對,自個輕輕推了下,發現挨著書架的那面牆壁,比較薄,用手拍拍,有迴響聲從其內傳出。

這一發現,讓他知道了這個無人知曉的秘密所在。

心情煩躁時,他會通過暗道,去郊外散散心,以疏散心情。

「城外南山上,住著一位隱世高人,我曾與他有過幾面之緣,帶你過去看看,總會有好處的。」

隱世高人?高人不一定就懂醫吧?偎在納蘭軒懷裡的月悠然沒有吭聲,心裡卻是腹誹了句。

「沒什麼,即便一輩子看不見,也沒什麼。」

「不會的,你不會永遠看不見!」納蘭軒嘴裡溢出的話語,異常肯定,他不要那雙泛水晶亮,透著聰慧狡黠的美眸,再也綻放不出光華來。

他要找那些身懷奇能的隱世高人,治癒她,一個不行,他帶她再找另一個,直到她重見光明為止。

「你坐穩,我撐竹排,咱們順著這條河流直下,便會到南山腳下。」納蘭軒把懷裡抱著的人兒,輕放到小凳上做好,撐起竹篙,竹排順水,慢慢的朝前划行著,寬大的河面,在明亮的月光照耀下,波光粼粼,如同絲滑的錦緞一般在風中,輕輕搖曳著。竹排劃過之處,這上好的錦緞,被竹排的稜角,從中裁開了數條口子,但,並不影響,它的美,它的光滑,隨著竹排行遠,那被裁剪開的錦緞,靈巧的自動恢復了原狀。

雖說現下是秋末,拂面吹來的微風,伴著河水的清冷,帶了絲淡淡的涼意,然,坐在竹排小凳上的月悠然,卻很是享受這略有些涼意的秋風,以及河面四周圍的靜謐。

「我感覺好舒服!」深吸了口氣,月悠然低嘆了聲。

透著皎潔的月色,划著竹排的納蘭軒,聽到月悠然嘴裡說出的話,唇角溢出一抹暖笑,「我心情煩躁時,會常到這條河流上來疏解散心的。」

「哦!」

「估計咱們到南山腳下時,天應該就微亮了。」

「嗯。」

亮不亮,她又看不見,說了不跟白說一樣嗎?對於納蘭軒說出的話,月悠然有些吹毛求疵的想到。

經歷了這麼多事,加上她現在眼睛看不見,她變得有些神經過敏起來,這些,她都知道,可她知道是一回事,想要糾正自己的過敏神經,就難了。

率軍守在城外的段郎卿,看快要到了他說的時辰,然,他讓納蘭宇辦的幾件事,卻沒有迴音傳過來。

周身驟然散發出無與倫比的寒氣,凍得周圍的將士,無不打了個寒顫。

「納蘭宇,哼!你想要維護你蛇蠍心腸的母后,是嗎?待我段郎卿攻進皇宮,再有你們好看!」薄唇輕吐出的凜冽話語,只有站在自家主子身側的戰,電聽了見。

主子的恨,便是他們這些做屬下的恨!

夫人與他們相處時間,不算長,但夫人的人品,讓他們嘆服,藺太后怎麼會那般殘忍的對夫人?毒婦,他們不會放過。

戰,電二人,在心裡發誓道。

遵照納蘭宇命令的蒼狼,剛趕止城外,便看到黑壓壓的大軍,往城門口方向移了過來,心中焦急的他,運起周身所有內力,向著隊伍最前面躍了過去。

「蒼狼見過英武候!」

在面色冰寒的段郎卿面前站穩,蒼狼拱手一禮。

「怎麼?你主子有決斷了!」騎在馬上的段郎卿,挑眉問著蒼狼。

「這有封書信,還請英武候過目!」從衣襟取出月悠然寫的書信,蒼狼雙手呈給了馬上的段郎卿。

「哼!你主子想憑一封不知所云的書信,就想要打發本候收兵嗎?他未免想的太簡單了吧!」段郎卿沒有接蒼狼手中的書信,而是出言諷刺了句皇宮中的納蘭宇。

「回英武候,神醫已經蘇醒,在蒼狼被主子派給侯爺送信之前,已經與九王爺出了皇宮。這封書信,是神醫留給英武候的。」

蒼狼嘴裡的話一出口,騎在馬上,臉色冰寒的段郎卿,俊顏瞬間變得激動起來,「什麼?你說本候夫人醒了?」

「回英武候,是!」

「信,把信給本候!」跳下馬,段郎卿從蒼狼手中,快速接過月悠然寫給他的書信,「戰!」

知道自家主子現在要看信的戰,忙從袖中取出火摺子,走到了段郎卿身側。

看到信封上熟悉的『段雨辰』三字,打開信封的段郎卿,雙眸泛紅,手指顫抖,在戰手中火摺子的照亮下,逐字看起了信件。

是他的落落寫的,英文,落落用英文給他寫的信。

信中的內容,是落落的筆跡與口氣,是她沒錯,看信紙上的墨跡,此信寫下的時間,就在不久前的時辰。

她要自己別為了她大動干戈,致天下百姓,及將士的性命不顧。她說,她現在很好,只不過是想調解下心情,所以,她暫時不想見到他段雨辰。

她還叮囑他,好好照顧寶寶,帶著家人,離開皇城,不要再與皇家有牽連。

她的擔心,他知道,她是怕納蘭宇事後有所動作,她在擔心他的安危嗎?

為什麼她不寫,她想他?想辰呢?

難道她還沒有原諒那晚中了冷氏媚葯的他?

摺疊好信件,段郎卿的眸光,看向了蒼狼,「告訴你家主子,南啟先前允諾他的那幾座城池,本候給他!但是,西昌從此就歸屬本候了。並且轉告給他,想要東吳安穩富強的發展,就不要招惹本候的『華夏帝國』。」

「華夏帝國?」蒼狼不解,看向了段郎卿。

「西昌從今日起,本候命其為『華夏帝國』。華夏將士的作戰武器,你主子心裡應該有數!」

「英武候,您這,這……」蒼狼想說出,您這不是趁火打劫嗎?但,話到嘴邊,他咽了回去。

他一個奴才,憑什麼與人英武候說這話,西昌是人英武候率軍打下來的,可以說,東吳現在有一半的江山,是人英武候及他的列祖列宗打下來的。想到這裡的蒼狼,頭垂了下來。

「你是想說本候趁火打劫嗎?本候不妨放下狠話,就是這個天下,本候想取,也如同探囊取物一樣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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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妻,休夫莫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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