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找找熟人
不接電話吧,他又不敢,猶豫了一下下,他很快接了電話。
「大……大哥……」說話一向利索流暢的裴公子忽然變得不利索了,「你找我有……有什麼事啊?」
電話那頭的蕭安何可沒工夫也沒那個心情,去管裴公子的情緒,直截了當說:「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蕭安何一個「請」字說出口,裴公子嚇得小腿一軟,如果不是本來就坐著,估計已經摔跤了。
他的聲音裡帶著濃濃的哭腔,當然是假的,裝給蕭安何聽的,他對蕭安何說:「大哥,現在還沒到晚上呢,不帶你這麼嚇唬我的,我膽子小,很容易被嚇壞的,到底什麼事啊,你像以前和我說話一樣直接說好了,可千萬不要用什麼請,麻煩之類的禮貌用語,我受不了。」
蕭安何冷笑:「連白露那樣的女人你都敢惹,我還以為你膽子大到天下無敵了。」
裴公子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只要有人在他面前提到白露,他就會莫名的緊張。
這種緊張,來自身體本能的反應,根本不受他控制,尤其是身體某個部位,更是緊張到不要不要的。
可見白露給他造成了多麼嚴重的心理陰影。
「大哥。」裴公子壯著膽子說道,「我已經夠怕的了,你還嚇我!」
蕭安何沒有搭理裴航是不是被嚇到了,接著他自己的話繼續說:「親子鑒定中心那裡,你去打聽一下,昨天晚上許修森送去的鑒定結果怎麼還沒出來。」
裴航長長舒了口氣,如釋重負道:「大哥,原來你說找我幫忙是這件事啊。」
蕭安何哼了一聲,「不然你以為是什麼事。」
裴航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大哥,親子鑒定中心那裡,我還真沒什麼熟悉的人。」
蕭安何推翻他的否認,「不,你有認識的人,還是個認識很多年的舊人,你再想想。」
被蕭安何這麼一提醒,裴公子還真想起親子鑒定中心,還真有個熟人,只是這熟人,要真說熟,也不是很熟,要說不熟吧,又有那麼一點熟。
為什麼這樣說,這裡面是有一段裴公子的感情債在裡面。
話說裴公子以遊戲人間的態度活了這麼多年,玩的花樣也很多,畢竟也曾青春年少過,也曾人畜無害,單純而又青澀過。
當他還是那個情竇初開的少年時,跟著那個年代的潮流,也曾交過筆友,和筆友書信往來了很久,終於決定見面。
應了現在最流行的一種情況,網友見光死,裴公子交的筆友,也是見光死。
不過,卻是裴公子對他的女性筆友見光死,那個女性筆友可是一眼就愛上了他。
被女人,還是一個用裴公子的話說,刷新了他對丑這個字的認識的新高度的醜女人,瘋狂倒追,他有的不是開心,而是厭惡和逃避。
偏偏,那個女人還做出一副非裴公子不嫁的架勢,更甚至,在書信和電話聯繫不上裴公子后,跑到他校門口圍追堵截。
整天有個醜女人在學校門口等著自己放學,對裴公子來講,不是高興和驚喜,而是一種深深的懼怕。
更甚至於,當裴公子為了躲她,放學后寧願留校,或者選擇翻圍牆,她花錢請了原本在學校門口擺地攤的小販,圍著學校外圍牆,對裴公子進行了全方面的圍追截堵。
這些小販有在學校門口賣烤紅薯的,有在學校門口賣炸雞柳的,有在學校門口賣文具用品的,還有賣的冰激凌,果汁的,還有代人寫作業的。
這樣說吧,但凡那天出現在學校門口的小販,都被裴公子那個女筆友花錢買去圍堵他了。
裴公子好歹也是大院里長大的,見過世面的世家子弟,唯獨那一次,被他那個女筆友弄得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在牆角跟躲了很久的他,好不容易找了個賣紅薯的小販去上廁所的空擋,從那個圍牆翻出去,卻被他看到了,比看到鬼還要怕的女筆友就站在他面前。
媽呀,裴公子一聲尖叫,轉身就跑。
他的速度再快,也快不過女筆友,那可是體育特長生。
女筆友三兩步就追上了裴公子,而且她伸出手去抓裴公子的地方很微妙。
她抓的是裴公子的褲子,本就很用力,再加上裴公子掙扎的厲害,只聽到刺啦一聲,是布料撕裂的聲音。
男人嘛,就算從年紀上來說,還只能稱為男孩的男人,到底和女人不一樣,外褲撕破了就撕破了,照樣可以走。
關鍵的問題是,裴公子那天穿的是條大紅內褲,走在路上格外拉風,特別吸引人眼球。
那時的他,還沒神經百鍊,尚且只是個和姑娘說話,還會羞澀到臉紅的男孩,所以,當外褲被撕破后,他做的第一個反應是雙手捂住褲——襠處,臉紅的幾乎能滴出血。
往事不堪回首,自從經歷了那個奇葩女筆友一事後,裴公子再也沒有交過什麼筆友,至於後來的跑——友,也都會提前要求對方發照片給他看一看。
這就是所謂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裴公子用力甩了甩頭,不讓自己再去想當年那張把臉丟到姥姥家的醜事,他心懷僥倖的問電話那頭的蕭安何,「大哥,你說的熟人不會是那個姓蔣的吧?」
心裡暗暗祈禱,希望不是,親子鑒定中心還有其他的熟人在,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蕭安何糾正他,「什麼叫那個姓蔣的,虧人家當年愛你愛成那個樣子,為了你甚至拿根繩要在學校門口上吊,後來為了你,更是把校長給打了,對你一片痴情的人,你連她的名字都記不住,那可是你的不對了。」
裴公子語速飛快的承認自己的錯誤,「大哥,你說的對,都是我的錯,我就錯在那個時候腦子進水了,根什麼時髦,交什麼筆友,要不然也不會鬧得全校都知道,有個噸位達到兩百斤的胖妞要做我的女朋友,更不會因為我騙她校長不準學生談戀愛,而害校長被兩百噸的肉差點壓扁了,哎,都是我的錯,我年少啊,我無知啊,那個時候我的腦門不是進水了,就是被門給夾過了。」
蕭安何晟口氣如常,「我記得很清楚,那個暗戀你的那個蔣同學,為了證明自己的噸位清白,讓人搬了一桿秤到學校門口,據說和你說的噸位兩百斤有差異的,裴航,你再怎麼不喜歡人家女孩,現在也不能瞎說她。」
裴公子哭喪著一張臉,被蕭安何這樣一糾結,他快要哭了,「大哥,稱出來的體重是199斤,四捨五入,我說兩百斤,也不算瞎說她吧。」
蕭安何頂真道:「話可不是說,對女孩子來說,尤其是在乎自己體重的女孩子,不要說一斤了,所以啊,裴航,你到底還是年輕啊,很多細節都沒把握住。」
「大哥!」裴航接上話,口氣很堅定,很明顯是已經下定了什麼決心,「我現在立刻馬上就打電話給蔣恩芳!」
蕭安何笑道:「很好,我等你的消息。」
蔣恩芳就是當年對著裴公子死纏爛打的女筆友,如果不是被蕭安何話趕話的逼到不得已的地步,他是根本連她的名字也不願提起,更不要說打電話給她。
現在是真沒辦法了,已經答應蕭安何,就一定要去問。
到底怎麼問呢?
這是個關鍵。
萬一……蔣恩芳還對他念念不忘,就想和他再續前緣,就想把一直沒打成功的那發陳年炮給打了怎麼了辦?
為了大哥的幸福,他要不要犧牲自己的肉體一次?
腦海中浮現出蔣恩芳當年兩百斤,不,他及時糾正,應該是一百九十九斤的噸位,不由的,整個人都在顫抖。
那發陳年炮啊,讓他的身體在顫抖,靈魂在咆哮,讓他如何能能順利打下去。
不管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如果蔣恩芳真提出要他的肉體作為交換條件,他就從了她。
腦子裡,只要想著蔣恩芳的噸位,不要說性——趣了,他都想逃走,也許,他的身體在關鍵時刻,能保護他。
上帝啊,耶穌啊,玉皇大帝啊,皇母娘娘啊,東南西北四海龍王啊,保證蔣恩芳的噸位已經超過兩百直飆三百了,這樣的話,他的身體才能會全力以為的幫他。
邊這樣想著,邊打開校友通訊錄找蔣恩芳的電話號碼。
奇怪了,前前後後,他找了好幾遍,還是沒有找到蔣恩芳的號碼,鑒於當年蔣恩芳為了追他,把校長都打了的事,校友們都知道,裴公子為了不讓校友們亂猜,也是為了自己的面子,硬是沒好意思問校友。
還算好,親子鑒定中心離他上班的醫院只隔著一條馬路,他拿起手機,出門去馬路對面的親子鑒定中心找蔣恩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