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裝沒有用
白露的性格,不是裴航想假裝服軟,就會放過他的。
是以,她沒有對裴航客氣,很快走到裴航身後不說,一隻手順勢就伸進他腰部皮帶那裡。
裴航整個人瞬間緊繃。
他很清楚,如果不想刺激白露那個女人,對他做更過分的事,就是要淡定,最好假裝什麼都沒發生。
什麼手伸進他腰部皮帶,都是他的錯覺。
裴航不愧是學醫的,在心裡默默給自己的催眠。
白露看裴航沒什麼反應,表現出來的不是意興闌珊,而是更興奮了,似乎是抱著有油揩不揩白不揩的念頭,她的手朝著褲子裡面伸去。
而且她不光手上行動了,嘴上也沒歇著,「哇,航航,你的皮膚可真滑,哇,航航,我想摸一摸小航航,你不介意吧?」
話聽著是在詢問裴航的意見,其實手已經在朝著某個方向,也就是小航航所在的地方動了。
裴航是open,卻不代表他濫情。
身體猛地打了個哆嗦后,整個人都朝邊上跳去。
太嚇人了,他長這麼大,第一次遇到這麼嚇人的女人,他說的嚇人,不是指白露長相有多嚇人,而是她的性格,膽子大成這樣,她還是女人嗎?
白露看裴航跳到一邊,面露驚恐的看著她,像是在看什麼滑稽戲,放聲大笑了起來,「裴航,你一個男人,緊張成這樣幹什麼?」
裴航咬緊牙關,沒搭理她,他能不緊張嗎?
上一次被白露弄的傷,前幾天才剛剛好,他可不想舊疤再添新傷。
白露對戲弄裴航還上癮了,尤其看他面露驚恐,緊緊抿著嘴唇不說話,興趣更濃了,抬腳朝著裴航走去,那架勢,今天不摸到裴公子的小航航,他是不會罷休的。
裴航很清楚的知道,別看他是個男人,還人高馬大的,卻絕對不是白露的對手,為了免受皮肉之苦,他決定還是逃走比較好。
以前啊,他有一個圈子裡和他玩的很好的朋友,家境不錯,人也長得不錯,關鍵和他一樣喜歡玩。
後來再約他出來,各種理由,各種借口,各種託詞,反正不管他怎麼喊他,就是不出來。
次數多了,還以為那人發生了什麼意外,總歸朋友一場,再加上裴公子的確講義氣,抽了個時間到那個朋友家中去看他。
猜他看到了什麼?
簡直啊……真真的,差點眼珠子從眼眶裡掉了出去。
他那個朋友啊,正在院子里晒衣服。
正要和那個朋友打招呼,屋子裡傳出一個聲音,「怎麼曬個衣服要這麼長時間,你是不是在故意墨跡,我渴了。」
「哦,好了,來了,我來了。」裴航看到他的那個朋友啊,慌忙朝著屋子裡跑去,因為太過於著急,踢翻了腳邊臉盆,腳沒當心,又朝著翻倒的臉盆踩了下去,腳下幾個趔趄后,他直接摔到地上。
裴航剛想問那個朋友沒事吧?只見,他那個朋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地上爬了起來,而且連身上的灰塵都顧不上拍一拍,飛快朝著屋裡跑去。
屋子裡很快傳出乒乒乓乓的響聲,還有男人的求饒聲,不用說,那個求饒的男人,正是他認識多年的那個朋友。
到底發生了什麼?才會讓他曾經那個高傲的朋友被欺負成這樣。
男人是要面子的,裴航沒有去問他那個朋友,旁敲側擊其他人,才知道他那個朋友啊,遇到了一個打架很厲害的女人,從此啊,就過上了裴航所見的水深火熱的日子。
咦,裴航覺得白露的暴力傾向,比起他朋友的那個老婆強上了不知道多少倍,如果把她娶回家,那他……
後面的場景實在是太過於嚇人,裴公子又打了冷顫,逼自己不去浮想翩翩,不然太可怕了。
裴公子飛快跑到門邊,手剛搭到門把上,就被白露一把抓住。
白露可喜歡看裴公子驚慌失措的樣子,一隻手抓著裴公子的手腕,另外一隻手則伸到裴公子的下頜那裡,輕輕一捏,就逼得裴公子不得不低頭。
她看著裴公子的眼睛,一字一句說道:「親愛的航航,你知不知道,你滿足了我小時候的一個心愿。」
裴航緊張的身上每一根汗毛都倒立著,聲線更是顫抖的不行,「你……你……我,我滿足了你什麼心愿?」
白露捏著裴公子下頜的手,又稍微用了點力,逼得裴公子又低頭不少,「親愛的航航,原來我是想挑你的下頜,實在是你的個子比我高太多,逼得我只能捏著你的下頜朝下拽。」
朝下拽。
裴航把這三個字,暗暗在心裡重複了一遍,發現她形容的很形象,她的確是在捏著的他的下頜朝下拽。
白露望著裴公子的眼睛,說:「親愛的航航,親愛的小航航,看著你這雙充滿求知慾的眼睛,我就知道你很想知道,你滿足了我什麼心愿,我從小啊,就是個有追求的人,很很小的時候,我的理想就是有一天,長成一個頗有姿色的兩家少婦,挎著我的小包包上街調戲的財主家的有錢少爺。」
頓了頓,又說:「所以說,親愛的航航,親愛的小航航,你是不是滿足了我的心愿?」
裴航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滿足了白露的心愿,但是,有一個微妙的細節,他的確注意到了,每一次,只要白露說到小航航的時候,眼睛都會朝某個地方看去,那個地方就是他兩條腿的中間……
這……如果他沒有身經百戰,沒有很清楚的知道白露蹂躪他的那一次,的的確確就是她的第一次,從她眼前的行為舉止看,也以為她是身經百戰的老手。
白家,他是知道的,這是對這個白家的女兒,他知道的很少,曾經也就聽他媽提到過一次,隱約記得,白露的媽,是被帶著孩子找上門的小三給氣死的,小三帶著找上門的孩子,不是一個,而是有一男一女兩個,而且啊,年齡都比白露要大。
也就是說,白露她爸在和她媽結婚之前,就和小三好上了。
更為過分的是,白露她爸在她媽去世一個月後,就娶了找上門的小三,還算好,白露還有個爺爺在,要不然啊,這孩子鐵定是毀了。
他當時聽了也聽了,並沒放心上,畢竟貴婦之間喜歡議論別人家的是非,是常事。
沒想到,有一天,他會和曾經漫不經心的人牽扯到一起。
他想到他媽說的那些事,再看白露,明顯對她現在的性格多了一份原諒和理解,「白小姐,既然我都滿足了你小時候的願望,你不是更應該鬆開手,讓我走嗎?」
白露又豈是裴航一兩句話就能忽悠的了得,勾唇淺笑,露出幾分狡黠的模樣,「親愛的航航,除非你讓我摸一下,我就讓你走,反正啊,芳芳去幫你問結果,還沒回來。」
裴航長嘆一聲,擺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只要你高興,你就摸吧。」
「真的嗎?」白露興奮道,「我真的隨便摸啦!」
那激動的樣子,好像她即將要摸到的是什麼稀世珍寶。
裴公子閉上眼睛,露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頹廢樣,「摸吧,隨便摸。」
白露可沒跟裴公子開玩笑,手毫不矜持,也毫不猶豫朝著裴公子衣服裡面是伸的時候,門從外面被人推開。
這是蔣恩芳的辦公室,像這樣不敲門,直接推進來,只有一種可能,來人就是蔣恩芳本人。
的確是的。
白露的手愣在半空,蔣恩芳笑道:「看樣子,你們發展的速度很快啊,我就不應該這麼快回來。」
裴航認真道:「不,蔣恩芳,你回來的剛剛好。」
正是因為這個剛剛好,讓他免遭了白露的「咸豬手」。
這叫什麼?風水輪流轉,還是現世報?從來都只有他調戲別人,什麼時候開始,變成了他被人調戲。
他刻意不去看白露的表情,問蔣恩芳,「打聽到消息了嗎?」
按道理來說,許修森送來的東西,鑒定結果會第一時間出來,問題到底出在了哪裡,他也好奇。
蔣恩芳是個孕婦,特別容易口渴,走到她辦公桌邊,端起茶杯喝了口,這才回答裴航的話,「本來今天一早就可以出結果,但是,少了一樣參數,本想讓送血樣的人再來抽一次血,卻被他拒絕了,而且他不但拒絕抽血,還告訴我同事,不需要要做鑒定了,至於為什麼……」
蔣恩芳攤攤手,實話實說,「我也不知道。」
裴航急著去回復蕭安何,對蔣恩芳道了聲謝,就朝門外走去,他要第一時間打電話給蕭安何。
人剛轉身,後背就被人一把抓住,他不用回頭也知道抓他的人是誰。
「白露。」他扭過脖子看著白露,聲音帶著哀求道,「我現在真的有事。」
白露冷哼一聲,「你現在真的有事?這麼說來,你前面說的有事,都是騙我的!」
她一隻手牢牢抓著裴航的後背,語氣也是咄咄逼人,連蔣恩芳都看不下去了,「好了,露露,女人還是溫柔一點的好。」
白露聽了蔣恩芳的勸,一把鬆開抓在裴航後背上的手,口氣也緩和不少,「親愛的航航,不要忘了晚上我們約好了,我去接你,然後我們一起吃晚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