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蕭凌風滿面春風，雖不是刻意，可是臉上甜蜜的笑意，依舊引人嫉妒，相信不只是他，任何人看了都會忍不住在心裡編排。一個大男人，笑成這樣……

「好久不見。」比起慕楚，蕭凌風倒是笑得自然。「你們聊，我還有些事情要做。聊完的時候，打個電話給我。」蕭凌風的這種理所當然比客氣更讓人舒服。

「你都不擔心我把你老婆拐跑了？」慕楚笑。做了那麼久的敵人。突然這樣心平氣和的面對彼此，還真是讓人有些不習慣。

「你都說了他是我老婆，怎麼會拐走她！」蕭凌風笑笑。「我先走了！」

慕楚站在原地目送蕭凌風離開。好自信，不過，他也確實有自信的資本。一步步的走向妙晴。看著思念了許久的人就坐在面前，這樣的感覺反而有些不真實。

「阿楚！」妙晴輕笑一下。「坐！」

「好久沒聽見你這樣叫我了！」慕楚享受地笑笑。「以為再也聽不見了。」他輕嘆著，打量著妙晴，從看見她開始，她就一直這樣笑微微的，想必是幸福極了。

妙晴輕笑一下。「最近好嗎？聽洌說，你很忙！」

「老樣子。」忙起來，才沒時間想那些心煩的事情。「你怎麼樣？」他看著妙晴，似乎眼睛的事情，並沒有給她造成影響。

「我很好啊！」妙晴說著。摸索著從包包里拿出一個信封。「你是第一個收到的哦。」

慕楚打開來看，果然，裡面是請柬。

「日期已經訂了嗎！」慕楚笑。「好快！」

「嗯？」妙晴有些不懂他的意思。

「那天，我看見了。」他簡單的解釋，「在那個廣場上。」蕭凌風求婚的時候，他就在人群里。

「呃……呵呵，讓你見笑了。」妙晴低頭。

「怎麼這麼說！」慕楚說道。「不得不承認，蕭凌風的變化很大。他懂得了什麼是愛，也學會了怎麼樣去愛一個人。妙晴。你會幸福的。」

「這樣算是你的祝福嗎？」

「嗯哼！」慕楚點點頭。「祝你幸福。」他認真地說道。

「你突然這樣，我還真是有些不習慣！」

「那你是覺得，我該扯著你的手腕。對你大吼，不許你嫁給他才正常？」慕楚開玩笑似的說說。「那次的事情，我很抱歉。」慕楚抬起頭。厲炎勸了他好久，他才有勇氣來道歉的。說出來，心裡真的慶鬆了好多。

「算了，都過去了。我的態度，也很差，希望你別介意。」

「不會。」慕楚搖搖頭。「其實，不管你做了什麼。好像都沒辦法真的怪你，我是不是很沒出息！」慕楚說著低頭喝了口咖啡。

妙晴的手指僵了一下。「你哥哥也對我說過一樣的話！」妙晴嘆了口氣。「其實你恨我也是應該的，畢竟這件事，我脫不了干係。」

「怎麼總是喜歡把過錯攬到自己的身上。」慕楚好笑。「還以為五年不見你成熟了那，骨子裡還是原來的樣。」

妙晴低頭並不出聲。談及慕辰，氣氛立刻變得有些尷尬！

「我和哥哥知道有彼此存在的那一年是二十歲！「慕楚起身。」說起來。這是不是個悲劇，竟然連我爸爸媽媽都不知道。要不是在街上的時候，有人拍著我的肩膀叫慕辰，我真的沒有懷疑過。當年我爸爸為了我媽媽脫離組織，所以，他的話題是暗夜的禁忌。當我知道我還有個哥哥，當我們見到彼此的時候，哥哥的表情比見鬼還震驚。」想著當年哥哥的樣子，慕楚笑出聲。「才見面沒幾個小時，家裡的人也沒有提親幾句。倒是把你介紹了個透徹。你們在一起的一點一滴，他都寶貝一樣的講出來，我笑話他的時候，他說，要不是你是我弟弟，我才不要和你說這些！」慕楚說著笑起來。聽上去像是一個毫無心機的孩子。

「你……」妙晴聽著慕楚的話有些不解。

「我說這些，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哥哥的事情，你該放下了，他的死你也沒有責任。」慕楚解釋到，他知道，慕辰的死，一直都困擾著妙晴，即便是現在，她也不見得就放下了。

「可是……那就是我的錯！」妙晴固執的說道。

「你放不下的，不過就是哥哥的誤會，其實……一直沒機會告訴你。哥哥是知道的。」在事情的最初。他們被逼得無路可走，蕭凌風說他離開妙晴就不追究她的責任，所以在知道妙晴也是被威脅的時候，還是不得不不轉身就走，而是誰想到，一轉身，就是永遠……

「哥哥什麼都知道。所以，他不是帶著對你的誤會離開。在他的心中，你非常、非常的愛他……所以，他也沒什麼遺憾的，若是人死後真的有靈魂，那……他也一定希望你幸福。」

「……」

「被你這樣深深地愛過，哥哥真的很幸福。」

「阿楚，你跟我講這寫很出乎我的意料！」妙晴的眼底有些酸澀。」我以為你會怪我。」

「我為什麼要怪你。」慕楚輕笑。「不過，其實也出乎我的意料。想想。我和蕭凌風認識的時候，就是仇人來著，現在我幹嘛幫他說話。」

呵……慕楚的話，逗笑了妙晴。

「阿楚，你也吃了那麼多的苦，你也該幸福的。不，你會幸福的，比所有人都幸福！」

「我只求別有報應就好。」慕楚不以為然，其實……報復早就已經來了吧！想愛不能愛，看著心愛的女子和別人白頭偕老。

「不會的！」妙晴搖頭。「其實，你還是善良的。」

「誇獎一個曾經混黑社會的人善良，還不如打一巴掌舒服、」慕辰聳聳肩，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輕鬆。

「我不是那麼意思。」妙晴氣急。

「我知道。逗你玩的！」他笑著。「你怎麼還是那麼好騙呀！」伸手把妙晴的髮絲揉亂。「不過彼此曾經的生活現在耳朵生活算是平靜了，雖然會累、會痛。起碼覺得自己是個人。」輕輕地探身吻吻妙晴的額發。「妙妙，你一定要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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