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292】 大結局中篇
「我現在被你銬著鏈子,還關在這個暗無天日的房間里,欺騙你我還能逃走不成?」
安然看似隨意的自嘲了一句,這句話的深意是提醒南宮燚她現在的處境。
「只要你真的願意和我們離開這裡,我可以隨時放開你,這裡是深海區,四周幾十海里之內都沒有其它島嶼,你如果覺得發悶就在島上四處走一走。」
安然心裡激動:「你這是要放我出去的意思?」
南宮燚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我難道還能綁你一輩子?不過目前僅限於在島上走動,這兩天爸和我準備離開龍城,再忍兩天我們就能一起去英國了,到了那裡你想去哪兒我都陪著你。」
此時,南宮燚臉上的自信微笑對於安然來說卻格外的刺眼,他是在提醒她就算他不在島上,就算放她出去,她也根本無處可逃!
五十海里之內都沒有任何其它島嶼,這裡究竟是什麼鬼地方?如果附近不出現打魚的船隻,她根本沒可能和外面有所聯繫。
怎麼辦?
秦曄為什麼還不來找她呢?還有兩天時間爸爸和南宮燚就要離開龍城了,會不會……
安然意識到了什麼:「你們不打算對付秦家了?」
南宮燚深深看著安然:「安然,我就在等你問這句呢,還真以為你不在意秦曄了呢。」
「我只是隨口問問,爸爸和秦家有這麼深的恩怨,現在秦震雲死了,秦家內鬥又這麼厲害,不正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好時機嗎?為什麼爸爸要選在這個節骨眼上離開呢?」
南宮燚低頭掃了一眼腕錶:「時間不早了,我今晚要回去一趟,你最近幾天都沒怎麼好好吃東西,我吩咐了廚房給你做了你平日最喜歡吃的菜。」
南宮燚看著安然的目光里滿是寵溺,他情不自禁的伸手輕輕摸向安然的頭:「安然,不管你現在是怎麼想的,吃飯為天,不然你什麼都做不了,不是么?」
安然的後腦勺被南宮燚的手掌固定,動彈不得,她只能被迫與他對視,從這雙墨藍色的眼睛里,安然看到了一抹挑釁。
從始至終他都不相信自己,不過,無論是什麼原因讓他放鬆了對自己的戒備,這都是一個好現象,只要能離開這個鬼屋子也就多了一絲逃生的希望。
「這個房間太悶了,我想出去走走。」
「恩,我吩咐人待會兒帶你去島上轉轉,你休息一會兒,我先走了。」
南宮燚預備起身,安然急忙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
南宮燚身體怔了一下,視線順著自己的衣袖看向了安然攥緊的手。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們真的不打算對付秦家了嗎?」
南宮燚清冷一笑:「秦家現在已經很亂了,就算我們離開也不影響這裡的布局。」
說到底她還是擔心那個男人,南宮燚心裡感覺很失落,他抽回自己的手從床上站起來:「我真的走了,你休息吧。」
目送南宮燚離開,安然獨自坐在床上陷入了沉思,聽南宮燚的口氣,似乎他們早就設好了陷阱等著秦曄跳進入,現在秦曄一定是內憂外患,而自己不但不能幫助他,還成了被挾持的人質。
安然重重吐了一口氣,心口發悶的難受,她抬頭環顧這間像牢籠一樣堅固的房子,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想辦法離開這裡才行。
南宮燚離開半個多小時候,房門的門再次被人打開,這次進來的人安然覺得有些眼熟。
「安小姐,少爺吩咐過讓我帶著您去四處轉一轉。」
安然盯著眼前的年輕男人,仔細回憶了一會兒,想起了對方是中午那個帶頭闖進來的人!
「南宮燚走了?」
「少爺已經離開島上了,他臨走的時候吩咐過我們,滿足您的所有需要。」
安然輕哼一聲:「真的能滿足我的所有需要嗎?」
對方看了安然一眼,猜到安然心裡想說的話:「當然,前提是在這座島上。」
「算了,先幫我打開鏈子吧,這個東西每天栓在身上,時間久了我會懷疑自己還是不是一個人。」
「您稍等。」男人從身上掏出一把鑰匙,用鑰匙沿著安然腰上的一個小鎖插了進去,聽到咔嚓一聲,安然頓時感覺到腰間一松。
「安小姐,樓下已經幫您準備了晚餐,您收拾一下就下來用餐吧。」
「我想洗個澡換身衣服,你先出去吧。」
「好。」
半小時以後
安然洗好澡換了一身衣服就走向門口,抬手叩門,不一會兒,外面有有人打開了房門。
「安小姐!」
安然見對方還是剛才那個人,心裡猜想南宮燚不在的時候,這個人應該是這個島上最有話語權的人。
「你叫什麼名字?」
「您可以喊我阿萊。」
安然點了點頭,目光朝四周看了一眼,這一眼著實驚嚇不小,整個十幾米長的走道內竟然站著六個西裝革領的男人,南宮燚真是太看得起她了吧?
「安小姐?」
「啊……哦,我餓了,餐廳在哪兒?」
「請跟我來!」
安然跟在阿萊身後走下二樓,偌大的客廳四周也有七八個人來回巡視,餐廳里有兩名廚師在忙著,她見到的這些人都是清一色的男人。
安然走到餐桌前坐下,桌子上已經上了八道菜,掃了一眼,都是自己平時最愛吃的,安然心裡升起一絲疑惑,南宮燚是怎麼知道她愛吃這些菜的?
這段時間她很少吃飯,前三天送過去的一日三餐基本上原封不動的退了回去,後來她想到如果自己不是被困死而是被餓死,豈不是很倒霉?
隨後的幾天以免真的餓死自己,她多多少少吃了一點,但心裡總是揣著事情實在是食不知味,這幾天她也感覺自己瘦了一大圈。
看著眼前色香味俱全的菜,這些還都是她最愛吃的,南宮燚請的廚子一定是很厲害。
安然心裡安慰自己:就算沒有胃口也要吃多一點,這兩天只要有一絲機會都要想盡辦法逃出去,逃跑之前身體絕對不能出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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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震雲下葬在龍城可謂是一件大事,龍城乃至外省很多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都在吊念會時趕了過來。
秦震雲下葬當晚,趙律師帶著秦震雲生前立下的遺囑到了秦家,秦家所有人都聚集到了一起,等待這至關重要的遺產宣布。
「老夫人,根據秦先生生前的吩咐,C集團繼承權將交由秦曄繼承,秦家佔有集團百分之七十五的股份,秦曄占股份百分之五十一,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四分為三個等份兒,秦懿、秦墨還有秦鈺各自佔有百分之八的股份。至於秦家的一些不動產和私產,均交由老夫人您親自處理。」
秦老夫人並沒有覺得有什麼意外,震雲最偏愛這個兒子,她早就料到了震雲會將C集團交給秦曄打理,可眼下她是不會同意的。
「這是震雲的意思?」
「是的老夫人,先生曾說過,C集團這些年的發展平穩上升,主要都是秦曄的功勞,他是最適合的繼承者。」
「這不公平!」喬若雲憤憤不平道:「秦曄根本不是震雲的親生兒子,他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立下的遺囑必須作廢!」
找律師震驚的看向喬若云:「您說的可是真的?」
喬若雲冷冷看了秦曄一眼:「這件事兒沒什麼好騙人的,其實秦墨才是潘柔的親生兒子,秦曄只不過是個替代品,他根本沒資格繼承秦家任何產業,更別說想獨吞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如果震雲還活著,知道了真相也不會這麼做的。」
趙律師看了秦曄一眼,轉身面對秦老夫人:「老夫人,您的意思是?」
「趙律師,你不僅是我們秦家的私人律師,還是震雲多年的好友,這件事若雲說的是真的,秦曄的確不是我們秦家的孩子,至於遺產分割,按道理來說他是沒資格繼承的,不過畢竟也是在我們秦家長大的,我也是把他當自己的親孫子一樣看待,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他自然是分不到,不過我願意將秦家一部分不動產分出來給他,還請您重新整理一下震雲的遺囑。」
趙律師沉思了一會兒道:「按道理來說,秦先生立好的遺囑是不能隨意更改的,可秦家的情況比較特殊,您作為秦先生的母親在法律上屬於第一繼承人,您是有權利分配這些遺產的,不過前提是要有足夠的證據證明秦曄不是秦家的孩子。」
秦老夫人眸光一頓,心裡暗恨,這個趙律師怎麼突然改口了?
秦曄的身份只有她知道,只要不做DNA鑒定,所有人都會認為秦曄不是秦家的孩子,但如果做了鑒定,那就真的對自己很不利了。
「趙律師,你也說了,我才是秦家第一繼承人,震雲不在了,遺產的分配權該交給我解決才對,我說的話趙律師你還是仔細想一想的好。」
秦老夫人的口吻帶著威脅,趙律師沉默的看向秦曄所坐著的方向,良久后,他才緩緩開口:「老夫人,我只是一個律師,一切流程就應該按照相關的法律章程走,如果只有您二位的口頭保證是不能推翻遺囑的,您必須拿出秦曄不是秦家孩子的證據才行。」
「這還不簡單,讓秦曄和秦墨都做一個鑒定,究竟誰才是秦家的孩子自然會出結果。」
「胡說什麼?家醜不可外揚,你想讓龍城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嗎?」秦老夫人嚴厲的呵斥了喬若雲一番。
喬若雲冷笑:「秦家的醜聞不差這一件的,老太太,您還想包庇這個假孫子到什麼時候?您可別忘記了,秦鈺才是您名正言順的親孫子,你可不能這麼厚此薄彼。」
秦老夫人嘴角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冷笑:「你真覺得自己有資格在這裡和我談論這些話?」
「為什麼沒資格?我是震雲名正言順的妻子。」這一點也是她目前最大的籌碼,震雲去了,按道理她和兒子才是最名正言順的繼承人才對。
「以秦家的能力,想要製造一份假的結婚證是很容易的事情。」
喬若雲頓時繃緊了身體,雙手緊緊攥住了身側的衣角:「你什麼意思?」
秦老夫人高傲的瞥了喬若雲一眼:「沒什麼意思,你還是拿著你和震雲的結婚證去驗證一下吧。一個上不了檯面的女人,我怎麼可能允許你進入我們秦家的大門?當年如果不是震雲鬧著和你結婚,我也不會出此下策。」
秦鈺聽了秦老夫人的話后臉色慘白:「所以,我依舊是父親的私生子?」
秦老夫人冷漠的看向秦鈺,眼神里絲毫沒有一絲的心疼:「你可以這麼理解。」
喬若雲驚叫一聲,蹭的從椅子上站起來:「不會的,我和震雲當年親自去領的結婚證,怎麼可能是假的?我不信,我不相信!」
「相不相信是你的事情,事實就擺在這裡,你和秦懿、秦恆的媽一樣,都只不過是震雲在外面隨便玩一玩的女人。不過,你比她們幸運一些,她們到死都沒進入秦家的大門,而你卻能生活在這裡十幾年。」
「不會的,不會的!我不相信,啊……我不相信!」
「媽!」秦鈺急忙伸手攙扶住受了刺激的喬若雲,他輕聲安撫道:「您別爭了,我本來也不稀罕這些東西,只要我們母子能安靜平穩的生活,比得到這些物質上的滿足不知好了幾百倍。」
「不!這些都是屬於你的啊兒子,該是你的我要統統給你爭搶回來。」喬若雲憤恨的看向秦老夫人:「如果我得不到,也不會讓你們好過。」
秦老夫人並不在意喬若雲的威脅,她不以為然的輕哼一聲,眸低帶著鄙夷:「識相的話就老實待著,震雲給了秦鈺百分之八的股份已經是仁至義盡,以秦家的財力,這也是你幾輩子花不完的資產。如果你還是這麼不識好歹的話,我會讓你立刻一無所有。」
喬若雲垂落身側的雙手緊緊的握成拳。
秦曄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這場鬧劇,人性真是可怕,短短几天時間,這些人帶在臉上幾十年的面具摘下,一張張醜陋的嘴臉全都出現在眼前,一個比一個惡毒,一個比一個自私。
他原本也不怎麼稀罕這個位置,可他卻很想看到這些人失望的臉,這一天他整整等了二十五年,所以,秦家的產業他要定了!
「澤熙!」
澤熙立刻從門口走了進來:「少爺!」
「去叫劉警官進來。」
「是!」
目送澤熙離開,秦老夫人戒備的盯著秦曄:「你想做什麼?」
秦曄淡然一笑:「你們都關心遺產的事情,似乎都忘記了我父親是怎麼死的,對於他的死亡原因我更感興趣,剛好劉警官那裡得到了一些重要的線索和人證。」
澤熙出去了一會兒,就和劉詢一起走了進來。
「少爺,劉警官來了。」
「老夫人您好。」
劉詢禮貌的朝秦老夫人打了聲招呼,凌厲的目光隨即轉向了喬若雲,這一眼只看得對方透心涼。
「四少!」
「劉警官,我父親剛下葬不久,家裡人都很悲痛,迫切的希望能早日查到兇手,據說你已經查到了重要線索,現在能公布了嗎?」
「的確是有重大突破,前期我們將一部分精力花在了尋找安小姐身上,目前根據仔細調查,我們已經有了確鑿證據,證明安小姐和秦先生的死沒有關係。」
秦曄微微揚起眉梢:「繼續說下去。」
「當天秦先生午休的時候,一共有三個人進入過那個房間里,一個是當天打掃客房的劉媽,一個是給秦先生送水的鄧嫂,而最後一個,就是秦太太了。」
秦鈺不解的詢問:「劉警官,當天你不是都盤問過她們了嗎?她們並不是單獨出現在父親的卧室里,都能為彼此作證,而且劉媽、鄧嫂都是秦家的老人,她們根本沒有殺害我父親的動機。」
劉詢向著喬若雲走了幾步,目光裡帶著瞭然一切的光芒,他意味深長的微微一笑:「她們是沒有動機,可這三個人里有一個人有足夠殺人的動機!」
秦鈺不由一怔,側目朝身邊的喬若雲看了一眼:「不可能,我父母這麼多年感情一直很好,她根本不可能殺害我父親。」
秦曄慢悠悠的開口:「如果父親還是當年那個男人,她也還是當年那個女人。也許她不會有這種念頭,近一年父親的身體每況日下,她知道父親已經不行了,早晚都是一死,還不如讓他死的有價值一些。」
「不,我不相信!」秦鈺猛搖頭,臉上一陣死灰。
雖然在他的記憶里,母親受到過很多委屈,但是她是真的很愛父親,所以才甘願做一個沒有名分的女人幫他生下孩子,她那麼愛父親怎麼可能捨得殺他?
劉詢繼續道:「我已經帶劉媽和鄧嫂做了測謊儀,其中有一位在測試過程中顯示出撒謊,這個人我也帶來了。」
他話音剛落下,門外兩名身穿制服的警察帶著一位年近五十的婦女走了進來。
鄧嫂一進門就在房間里找尋喬若雲的身影,當兩人對視上時,她立刻心虛的低下了頭,而當喬若雲看到鄧嫂的那一刻,她已經知道一切都完了!
劉詢看向鄧嫂:「把你那天看到的經過詳細說一下吧。」
鄧嫂閉口不語,一旁的警官沉聲道:「實事求是是給你自己減刑的最有效辦法,這件事兒如果你選擇如實招供,你也不過是個受害者,如果你選擇包庇,是要受到法律制裁的。」
「我……我說,先生喜歡喝普洱茶,每天中午我都會烹一壺茶送上去,那天中午飯後,我依舊泡好了茶水送去了二樓,可當我推開門的那一瞬間,就看到……看到了太太正在往氧氣管里注入什麼東西,當時我嚇了一跳,太太也愣住了,我親眼看到先生臉色鐵青的伸著手臂,似乎是想要抓住太太的手,可最後,……最後就雙目圓睜的斷氣了。太太拿我的家裡人威脅我,如果我說出實情,我的丈夫孩子都會有危險的,她還給了我一千萬的支票封我的口,為了保護我的家人我只好按著她說的去做了。」
秦老夫人悲痛欲絕的盯著喬若云:「你這個惡毒的女人,震雲對你那麼好,你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做?你怎麼這麼狠心啊!」
喬若雲知道事情敗露,她反而心情變得很平靜,冷靜異常的看向秦老夫人:「為什麼?難道你不知道嗎?這些年我進入秦家一直小心翼翼的生活。對你,我從來沒敢頂一句嘴,就算知道震雲外面還有很多其她女人,我也都裝作不知道,可我也是人,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心裡的恨早就慢慢的生根發芽了,你們對我的侮辱一件件都記在我心裡,我連做夢都想讓你這個老東西早點下地獄去,至於震雲……」
提到這個她曾經深愛了半輩子的男人,眼眶裡的淚瞬間滴落而下:「我對他有多愛就有多恨,如果他能意識到對我的虧欠,能對我們唯一的兒子好一點,我也不至於走到這一步。人到中年,那些年輕氣盛追逐的愛情就變得毫無意義,我的眼裡心裡只有我的兒子,他是秦家正正經經的少爺,本該受到最大的寵愛,可就因為這些私生子,他卻被自己的親生父親忽視。最讓我忘不了的是,我的兩個兒子從出生就得了重病,究竟是誰動的手腳,那個人最清楚。」
喬若雲怨恨的看向秦老夫人:「比起你當年做過的事情,我這些又算得了什麼?你殺死自己的丈夫,威脅你的兒媳婦跳樓自殺,為了不讓我拿孩子牽絆震雲,連續動手腳想讓我自然墮胎,害死了我那還在襁褓中的兒子,你才是真正的毒婦!」
「你……你胡說八道!劉警官,既然這件案子已經水落石出,為了給我兒子一個公道,我要求立刻把這個女人帶走,她該接受法律應有的制裁。」
劉詢開口:「只要做了錯事的,誰都不能逃避法律的制裁。」
秦老夫人連連點頭:「對,一定要讓這個女人受到應有的懲罰,不然難解我心頭之恨,更難讓我那無辜冤死的兒子瞑目啊!」
秦老夫人哭得聲淚俱下,劉詢卻並沒有立刻帶走喬若雲的意思。
「老夫人,還有一個案子已經困擾了警方許久,今天來這裡是想對這個案子做一個了解。」
秦老夫人握著帕子擦淚的手突然一抖,她保持這個動作沉默了幾秒鐘,這短短的幾秒鐘里,她的信心裡卻翻湧著一波波的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