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什麼,皇上大婚?」那老闆在聽到小二的話后,眼裡明顯充滿了迷茫。
「小人所說句句屬實,這京城不說全部人知道,那大概一般多的人也知道了這事兒。這一次的婚禮如此充忙,確實也讓很多人奇怪著呢。」
「閉嘴,不想死就最好閉緊你的嘴巴,免得被有心之人聽見,你小命不保。」那老闆也是四十多歲的人了,在這險惡的世界生存了這麼多年,也知道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
敲鑼打鼓,喜慶洋洋,整個陽明城都充斥著喜慶熱鬧的氣氛。豪華的陣仗,千人的長隊,奢華的儀仗,似的在去往定安王府的路上,惹來很多百姓的圍觀。
如長龍般的隊伍,讓很多人都議論紛紛。
城苑
高貴精緻的鳳冠霞披,處處彰顯尊貴,陪襯著沐傾城絕美的容顏,實在乃一道絕美的風景線,讓人摞不開雙眼。
沐梓羽看著妹妹那傾城絕世的容貌,心裡微微感嘆,妹妹早已非昔日那個偶爾向自己撒嬌的妹妹了,如今的她,嫁人了,也即將成為一國之後了,往後的路,自己不可以陪著她了。
「羽兒,在跟城兒說什麼?時辰到了,鳳杖已在府外侯著了。」若冰兒絕美的臉蛋上沒有留下任何歲月的痕迹,依舊完美如初。不舍的將沐傾城擁入懷裡,眼裡的淚怎麼都止不住,嘩嘩往外流,哽咽著開口道:「最後一次了城兒,娘親最後一次抱你了,以後你就是皇後娘娘了,不能使自己的小性子,一切皆要以皇上為尊。」
「娘,不要哭了,城兒知道以後的路該怎麼走。」話語雖然簡短淡漠,但只要是用了心去聽的人,都能夠聽出來,沐傾城的這幾句話里,所蘊含的感情,有多深……
「好了,別哭了,今日可是女兒大喜的日子。」父親始終是父親,那寬闊的肩膀必須承擔所有的事兒。雖然眼眶有些濕潤,卻怎麼都沒有讓那淚水滑落。
「嗯,不哭不哭,今日是咱們城兒的大喜日子,我們都應該高興才是。」快速抹去眼角的淚水,努力讓自己笑得自然一些。她的寶貝,才回來就要嫁人了。七年了,要不是那每月一封的家書支撐著她,她也不知道能否撐的過這漫長的七年歲月。
拒絕了嬤嬤的攙扶,沐振勛和若冰兒一人一邊親手將沐傾城送上了由十八人組成的華貴花轎,浩大的陣仗,給足了定安王府的面子,更是給足了沐傾城這個皇后的面子。
「爹娘、大哥,城兒進宮了,就沒多少時間回來看你們了,你們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大哥你一定要代城兒照顧好爹娘。」大紅的蓋頭下,沐傾城緊緊的搖著嘴唇,努力的忍著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
「城兒你放心,大哥會照顧好爹娘,倒是你,進宮以後凡是多留個心眼,切不能讓人給欺負了去。」淡漠的沐梓羽,也只有在對待妹妹的時候,才會如此婆媽。而這樣的事兒如果讓那幾個好友知道了去,也不知道會如此被笑話了。
「皇後娘娘,時辰到了,皇上在紫宵殿等著呢。」嬤嬤恭敬的來到鳳杖前小聲的說道。
「城兒,爹不多說什麼了,只希望你照顧好自己。」看著女兒的大紅蓋頭,沐振勛眼裡滿是憂傷。進宮為後,他從來就沒有感覺到榮耀,反而覺得那是埋葬女兒幸福的冰冷墳墓。城兒,爹對於自己這輩子所擁有的一切都滿足了,所以爹不求你還能夠給爹帶來多大的財富和權勢。
「爹娘、大哥保重。」滑落,淚滴,轎起。
震天的樂聲,浩大的陣仗,貴重的陪嫁,奢華的一切,都證明著當今皇上對這個皇后的重視,當今定安王爺對這個女兒的寵愛。
皇宮內
紫宵殿外
「人到了嗎?」沒有身為新郎的喜悅和笑意,東方君莫平靜的站在殿前,看著前方,讓人猜不透他此刻內心深處的想法。
「回皇上,已經過了第五道宮門。」李公公小心的回答著東方君莫的話。
「嗯。」簡單的嗯了一下,便不再開口。眯著眸子,看著前方一點一點擴大的影子,嘴角慢慢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皇后嗎?朕給你位置,只希望你不會如那些無知女人一般,妄想得到更多什麼。
「參見皇上……」當鳳杖緩緩停下后,迎親的隊伍全部都跪了下去,對著站在高處的東方君莫行禮。
「平身……」勾唇一笑,知道自己此刻該做什麼了。
「今日乃朕大喜之日,平日宮中的一些繁文縟節能省則省吧。」說完,率先往鳳杖走去。
所有人皆是一愣,其中很多大臣對於東方君莫的做法,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皇上,您現在還不能揭娘娘的蓋頭。」嬤嬤有些不知所措了,皇上難道不知道,新娘的蓋頭要在晚上洞房花燭才能揭嗎?
「是朕疏忽了。」收回即將觸碰到新娘頭蓋的手,另一隻固定著轎簾的手也隨之放下。眼裡一抹嘲諷轉瞬即逝,唇角一勾,一抹邪肆的笑意蹦升。
這時,幾個公公端著一把弓,三隻箭來到東方君莫身旁,跪地,將手中的托盤拿到頭頂。
「朕剛才不是說了嗎?這些繁文縟節就免了,朕的皇后必定要與眾不同。」眼裡滿是笑意,任誰都看不出,他心底對皇後到底是何想法。
幾個公公猶豫著看向李公公,在得到命令后,緩步帶著托盤退了下去。
「請皇上牽過皇后的手,過火盆……」嬤嬤在呆愣之後,很快恢復過來。鎮定自若的繼續主持著。
「皇后必須自己走過火盆,作為一國之後,天下之母,朕希望朕的皇后是個有能力,有才華,有魄力的人,在以後的日子裡,都能夠很好的獨立的為朕處理好後宮的所有事物,不需假手於人。」對,他就是要刁難她。他討厭被人掌控的感覺,所以連帶著這個女子也恨了起來。想著她如若不是好友的妹妹,他定然更加過分刁難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