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陌生簡訊

此刻，恰逢賀雲翔賀南楓找來。

啪——

聽著清脆的聲音，南楓不忍心的撇過臉，知道石頭這樣跑出來一定有事，可是沒想到……，石頭在怎麼樣也不會對女人動手，看來這丁宛然的分量，真的不輕。

葉奕磊捂著臉頰，許久才反應過來。

「你……」他咬牙。

「石頭，你鬧夠了沒有。」賀雲翔兩步上前撥開他指著慕寒的手。「今天是我的婚禮，你不祝福我，我不強迫你，但是也希望看在我們十幾年的交情，別讓大家難看。」

「是誰讓誰難看！」葉奕磊怒吼。媽的，真是窩囊，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給女人打。

南楓似乎也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剛剛被打的是石頭！哈哈……葉石頭。，這下栽了吧！

慕寒嫌惡的用力蹭蹭嘴唇。「葉奕磊，今天就當是我們扯平，若是有下次。別怪我不給你們面子。」她冷眼看著在場的每一個人，這些都是賀雲翔的發小。他們的事情，這些人肯定清楚，自然也不必費盡心思演戲。她提著裙擺很瀟洒的在南楓的身邊走過去。

南楓挑眉然後同情的看了看葉奕磊，好好的，幹嘛去招惹這個瘋子。

洗手間里只剩下幾個人，路過的人很怪異的看著幾個人，此時他們才意識，這裡是女洗手間。幾個人「灰頭土臉」的走出去。

「石頭。」賀雲翔鄭重的叫住他。「丁家已經來人把丁宛然接走了，現在我爺爺，很生氣。」他提醒了一句徑直在他的身邊傳過去。

「雲翔，你會後悔的。」葉奕磊蹙眉。

「你是來搶親的？」賀雲翔好笑。「我後悔也是我的事情，不管我和慕寒關係如何，她今天是我的新娘，以後是我的妻子。你那樣對她，很不合適。」

媽的。葉奕磊暗罵。他還覺得噁心呢！可是當時氣瘋了，想到丁宛然的眼淚。他就痛得要死，恨不能連帶著宰了慕寒。當時沒想那麼多，直接就……他用力的擦擦嘴唇。

「好了，哥們，今天做的確實有些過了。」南楓彎著手臂隨意的搭在葉奕磊的肩上，看著他臉上的手印，幸災樂禍的咂咂嘴。他伸出食指按了按。

「給我滾。」葉奕磊瞪他一眼邁開步子，南楓的身體失去依靠，險些一個趔趄摔在地上。他搖頭惋嘆，唉，一個慕寒就把他們攪得烏煙瘴氣。看來以後……有得煩了……婚禮經過一番打點，倒是沒有什麼不好的消息外流。慕寒後面的表現也一直很好。對於那段插曲，也沒有人在議論什麼，但是只有一個人知道，慕寒，她很不好。

婚禮完畢，送走了最後一批賓客，已經很晚，慕寒覺得這個是自己執行的最累的一次任務。好像腳已經不是自己的了。新房在賀家的大宅，賀卓遠的意思是兩個人婚後住在家裡，賀雲翔自然也沒反對。對於同住，慕寒沒有太大的感覺，因為之於她，這裡只是臨時住所……

新房裡的擺設，淡雅、大氣，只是與喜氣格格不入的是慕寒的心情，她在心裡問了自己很多遍。自己真的結婚了嗎？她嫁給了一個只見三面的男人，現在……她是賀太太了。哈……曾經覺得自己的人生是場悲劇，或許現在要更正一下，她的人生，是鬧劇。

賀雲翔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慕寒正在愣神。她眼中的那種哀傷一看便知，她在想她心中的那個人，就像他，那個女人，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甚至產生過，如果一切只是夢該有多好。到了此刻，他有些後悔自己的決定……

「今天表現不錯。」賀雲翔從走過去看看慕寒的腳。

「你不也是一樣。」慕寒不自然的把腳放下來。然後尷尬的輕輕嗓子，很少看見慕寒局促的模樣，賀雲翔的唇角露出一絲笑意，他彎身靠近慕寒。

慕寒下意識的躲避一下。「你幹嘛？」她皺眉。此刻賀雲翔裸著上身，髮絲上還不時的有水珠墜落。「讓開，否則我不客氣了。」

「看你這話說的。」賀雲翔維持著那個動作。「今天是我們的新婚之夜，你說我能幹什麼。」

「你……」慕寒氣結。「賀雲翔，你是不是搞錯了。」她問。「我們只是合作關係。」

「可是我們並沒說，不履行夫妻義務。」他說著逼近她，曖昧的把呼吸噴洒在她的臉上。還伸手理理她鬢邊的髮絲。

慕寒瞪著他，婚前沒把這件事說清楚，是因為她覺得他們都是不會對彼此有感覺，甚至有那種衝動的。手指慢慢蜷起，慕寒突然笑了。她起身。賀雲翔沒有料到她有此舉，下意識的站直身體。還有些微微狼狽的後退一點，

慕寒冷眼看著賀雲翔，笑著把紅色的小外搭脫掉，隨手扔在床上。挑釁的看著賀雲翔。

「賀檢察官，不，應該叫你老公。」她上前，明明矮賀雲翔一個頭，看他的時候要仰起頭，可是氣勢上卻不輸分毫。「我們交際圈雖然不一樣，但是這圈子大同小異。你敢玩的，我未必玩不起，所以下次不要這麼無聊。」她說著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的推開坐回床上處理自己的傷口。

賀雲翔怔了許久，才提口氣，不是女人，絕對的。他在心裡評價著然後白慕寒一眼。

「看你今天那幸福的模樣，我是擔心你太入戲。」賀雲翔擦擦身上的水珠。

「你不是也說，我演技好。」慕寒抬起眼。

「那就好！」賀雲翔點頭。「慕警官，記住了，我們的婚姻只是形式，你不要認真。」

慕寒聽了這話站起來。「正合我意……」她笑著，這是賀雲翔第一次看見她如此明艷的笑容，明艷卻也嘲諷……

一夜未睡，慕寒在五點的時候，準時起床。聽著床上的聲音，賀雲翔抬臉看過來的時候，慕寒已經走進浴室，他看看時間，眉間多了幾許不適。

他不懂，世上怎麼會有這種女人，慕寒，絕對是一個奇迹的存在，當年的那個遲皓，腦子是有問題嗎，聽著嘩嘩的水聲停止，他從沙發上起來。

慕寒一開門，看見門口的人影，她嚇了一跳。

「幹嘛？」

賀雲翔看著眼前T恤、短褲的慕寒，又看看裡邊，杯子里牙刷和牙膏擺的整整齊齊。就連毛巾的邊角都沒有一絲凌亂。

「你知道現在幾點嗎？」

「五點，怎麼了？」慕寒問。

賀雲翔一口氣沒提上來，胸口憋得悶悶的疼。

「你還知道是五點。」賀雲翔笑。「慕警官，昨天是我們的新婚夜、你這個時間出去，覺得合適嗎？」他伸手撐在門框上，擋住慕寒的路。

慕寒怔了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

「賀雲翔，你想太多了吧？」她問。「讓開。」

「今天你要和我一起出門。」他堅持。

「算了吧，這裡都是你的家人，和自己家人演戲，不累嗎？」她推開賀雲翔的手臂打算過去。可手腕卻被賀雲翔反握住。

「你這是懷疑我的本事。」賀雲翔並不惱火。「信不信我要你三天下不了床。」

「你有沒有本事要我三天下不了床我是不知道，但是賀檢，你若是不讓開，我馬上要你三天下不了床。」她甩開賀雲翔的手，並不為他輕浮的挑逗而害羞。

做了這行，什麼三教九流的沒接觸過。又有什麼難聽的話沒聽過，所以，早就習慣了。

賀雲翔看著拋下自己出去的慕寒，本就糟糕的心情，突然更差。一整夜他都沒睡，心中一次次的想著一個問題，安然，會知道他結婚了嗎？安然，我也結婚了，你知道嗎……

慕寒在院子里遇到同樣起來的晨練的賀元豐和賀靖良。看見兩位長輩，慕寒有些不好意思。

「爺爺、二叔。」

「小寒，怎麼起這麼早。」賀靖良是起來陪老爺子鍛煉的，沒想到會遇見這個侄媳婦。

「哦。習慣了。」慕寒微微覺得尷尬。自小，就是被爺爺這樣訓練過來的。

「小寒和你父親很像。」賀靖良打量著眼前的女孩子。「眼睛像媽媽。」

是嗎？慕寒摸摸臉頰。父母長成什麼樣，她都要忘記了。

「誒，一大早的幹嘛杵在門口聊天，快點都跟上了，別被我這個老頭子落下。」賀卓遠打斷兒子的話，這些事情，顯然都是小寒不願意提起的。

「那一起吧！」老爺子笑得格外和顏悅色。「明要雲翔也起來，跟著一起，哦，以後雲飛回來也是。」

賀靖良咧咧嘴。一副還是算了吧的表情。

慕寒跟在爺爺的身後，像爸爸？哼……她才不像。她長得像媽媽。是爺爺養大了她，那個人，只是恰巧生了她，只是這樣而已……

賀家大宅，兩個兒子與賀老爺子同住，賀雲翔結婚也住下來，雖然只是多了一個人，但是還是顯得熱鬧不少。

「小寒，聽說一大早就起來運動了。怎麼不多歇一會兒！」趙敏芬拉著慕寒，比起徐縈，她倒更像是慕寒的婆婆。她說著還「不懷好意」的看看賀雲翔。眼神中是赤.裸裸的曖昧。「昨晚睡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