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敵 倒V結束

退敵 倒V結束

許乘風連對兩人皆勝,一直渾水摸魚的南向欽有些傻眼,一個葉白敗了就算了,怎麼薛岩也是如此,他不禁正色起來,看來美人有些不好對付。

這下就剩他和解良兩人,還有鄭英。

南向欽分別看了二人一眼,意在詢問。

鄭英回過來一眼。

南向欽秒懂了他的意思,這是不是……下/作了些。

他還在猶豫,一旁早就滿心不忿的解良已是先行一步,揮出一條以靈符製成的鎖鏈,直向著許乘風的腰/間纏去,許乘風旋身踏步往一旁掠去。那條符鎖似活物一般,直奔著他追上去。

南向欽還在糾結要不要現在出手,就見一直處在一處的鄭英已經有了行動,趁著解良與許乘風對上的空檔,直逼站在後方的謝沉雲。

他想了想,唉聲嘆氣,不情不願的往許乘風處迎了上去。

許乘風正與解良對打,旁側里又來了一個南向欽,餘光瞧見那穹蒼宗鄭英絲毫不顧及自身天下第二宗宗主的名號,竟然讓此處兩人以二打一將他絆住,自己去偷襲謝沉雲。

千鈞一髮之際來不及讓他多想,他一劍用出劍光盪過眼前兩人,閃身而去快若一線流風,運起畢生修為一掌擊出,與那已快到謝沉雲身邊的鄭英掌風相對。霎時間周圍氣流涌盪,激起地面沙石碎塊罡風席捲,直帶出一股破釜沉舟之勢。

一掌過後,鄭英不得已後退兩步,許乘風手臂一帶將謝沉雲送入結界中。

分神境圓滿的鄭英此刻終於垮下臉,這裡幾人數他修為最高,葉白和薛岩敗了就敗了,怎麼連他也被逼退了幾步。

他一直引以為傲的修為此刻在這個不如他的許長凝身上受到了貶低。

鄭英心中突生一股不快,此人若留,對他取脈來說必是阻礙。

眨眼之間殺意席捲,萬千洶濤如有實質,解良和南向欽退開他的千雲劍從旁側打來,身處殺意中心的許乘風以一敵三。他口中默訣,頓時雙眸中湛藍靈光噴/涌,周身藍色靈焰附著,紫府中化身分出,一時間,身形快到肉眼捕捉不到。

直到,大半個時辰之後,一切重歸平靜。

一道藍光落地,許乘風的身形從中現出,化身飛回與他合二為一。

頭上青絲微有散亂,墨發有些盪到胸/前,一身白衣浸染多處血跡,還有在打鬥中被燒灼的邊角,但儘管如此,那如月眉眼依然若初時那般霜雪冷然。

鄭英等三人依次在地上站穩,雖不似葉白與薛岩那般狼狽,卻也沒好上多少。

五對一,各個修為絕對碾壓,誰想到竟落得這般下場。

這決計不是他們來此之前能想到的事。

眼前所見這個破敗的小小宗門,因對面立著的白衣道君,讓所有人刮目相看。

一時間,場中寂靜無聲。

南向欽一邊眼角處掛了彩,一條細長的小口子正在往外滲血,他搖動扇子沖著傷口扇了扇風,口中嘖了一聲小聲道:「丟臉丟臉,在美人面前真是丟臉丟到家了。」他默默走到外側,離解良和鄭英遠了點。

那邊困住蘇紀榮與齊顯的靈寶因鄭英敗於許乘風之手靈力降低,他二人終於脫困,分別閃身至一旁。

蘇紀榮沖許乘風點了下頭,雖是來幫忙,最後卻一點忙也沒幫上,肩上還擔著道君的人情,就有些慚愧。

許乘風頷首。

那邊齊顯看著兩人無聲互動,有些著急,他張了張嘴想說句話,可半響后想到今次表現什麼也說不出來了,只得學著蘇紀榮的樣子,點了下頭。

許乘風再次頷首。

齊顯看著,莫名又找回幾分自信。

許乘風抬眸,冷然沖幾人問道:「如何?」

解良冷哼一聲,沒多說一句話,袖子一甩,要走。

許乘風凜然道:「慢著!」

鄭英大聲道:「你待如何?」

許乘風手握劍柄,左臂的衣袖一片血紅,出口的話依舊清絕堅韌,他漠然道:「話未說清,我白月宗弟子背不得邪魔外道的名號,今日諸位若不給個說法,那隻能不死不休。」

聽得此話,解良怒道:「你!豈有此理!」

南向欽在一旁嘖道:「先上門來打人家,被人家打敗了,還反過來說人家不講理,真是。」

解良被他這一句話氣急,伸著手/指了他半天,氣的說不出一個字。

許乘風以一打五,越級挑戰,雖有系統發放狀態輔助,卻也十分勉強。此刻看著外表似無事模樣,實際上除卻身/上多處傷口之外,內傷頗重。他強忍著提著一口氣強撐,眼下讓幾人就此走了對他來說是好事,可於他白月宗和四個徒弟尤其是男主來說,不是好事。

他的徒弟修習一遭,近日才剛要入世,他為人師父一場,不能讓自己辛苦教授的徒弟被人在背後出言污衊。

還有男主,邪修二字分量太重,他這個當師父的容不得這兩個字。

「魂釘於我並無用出,但若想要我交出,須得給我白月宗一個交代。」他冷然掃過幾人,將話說的清清楚楚。

氣氛在忽然間又變得劍拔弩張。

幾人一聽此話心思各異,交代,如何交代,難道要讓他們在世人面前承認自己有錯?

正兩相對峙,忽有一人御風而來,一身淡衣落於兩方中間,清冷容顏如載萬年冰雪,樣貌非凡,正是清玄道尊楚楓溪。

他一落地,淡看鄭英幾人一眼,並不言語,目光尋來,匯於許乘風身/上。

許乘風頂著被凍成冰渣的冷意回看過去。

楚楓溪見許乘風周身多處傷口,眉心似有輕微波動一閃而逝,不易捕捉。他走過來,衣角輕拂,仿若走在常年不化的冰海之中,手中召出一個冰藍色的乾坤袋,往前輕輕一送,單手呈在許乘風面前。

許乘風不知何意,眼神詢問。

「裡面三十萬靈石,用於白月宗重新修葺。」三十萬靈石,楚楓溪說的毫無起伏,轉手送出,音色若人一樣清冷。

三十萬……

「清玄道尊這是何意,代為賠償?」三十萬靈石,相當大的手筆,普通的宗派根本拿不出來。雖然他的羅天戒中靈石不缺,但今番此舉本不是他白月宗的過錯,收下這些靈石他不覺有愧。可若是當時他幾個徒弟被害,靈石再多,也買不回四條人命。

這番意味不明,許乘風沒有伸手去接。

楚楓溪看他一眼,面無起伏,將乾坤袋拋入他懷中。

他轉身,髮絲都帶出冰冷弧度:「十日之後,太辰宗岳海峰,定給你白月宗一個說法。」言罷,御風而去,徒留一地寒冰殘影。

那五人見楚楓溪出面,心思各異,當下再不多留,各自離去。

唯獨南向欽,離開之前看著許乘風留戀一陣,似有不舍。

「許道友。」蘇紀榮見人都走了,終於有機會過來說話,她亦召出一個乾坤袋,坦言道:「今番白月宗遭難,我未能幫上忙,只有些傷葯相贈,還望不棄。」她伸手,將袋子遞過來。

許乘風想了想,接下了。

蘇紀榮見他接了,心中終於好受了一些,幾瓶傷葯對於許乘風於她悅薇派所做來說,不值一提。

她告辭,御劍而去。

這下此間外人只剩下齊顯,齊顯獨自面對許乘風時有些緊張,他清了清嗓子,不願落於蘇紀榮下風,也召了一個乾坤袋出來,裡面也裝的傷葯。他兩手捧著,不敢離許乘風太近,離得太遠又有些不稱自己的心,一時間把自己弄的進退兩難。

許乘風已讓系統檢查過,都是正常的傷葯,不是他小人之心,實在是情況特殊人心難測,提防著點於他於己都是好的。

他走過去,將齊顯手上的袋子拿了過來。

「如此,就多謝齊門主了。」

齊顯愣住了,他伴著許乘風冷然的聲音,聞到了一陣暗香。

「我……他我了半天什麼也沒我出來,就如那天在劍冢之中一樣,一看見許乘風就方寸大亂,何況許道友方才還從他手裡拿了東西。

他不禁在心中罵了自己一遍:齊顯呢齊顯,你罵人的時候話不是挺多的嗎?怎麼關鍵時刻掉鏈子!

齊顯醞釀半天,一觸上許乘風的目光就組織不好語言,他耳尖微紅,也知道自己有毛病,人家宗門剛經歷了這種事,許道友身/上還一身傷,他居然還如此……這他X的不要臉還趁人之危說的就是他吧!

頓時,無地自容。

他強裝鎮定,點了點頭算作應答,落荒而逃。

懷中三個乾坤袋,兩袋傷葯,其中那個冰藍色的分外惹眼。

摸在手中一片冷意,就如它的主人一般。許乘風將袋子打開,頗為意外的在靈石之中找到了幾瓶傷葯。

他讓系統鑒別,得到的答案是十分稀有。

楚楓溪適才並未與他說這裡面還有治傷的葯……

「越級任務完成,獎勵將永久發放,與宿主自身結/合。」系統擔心道:「請宿主快些療傷,今晚是第十日,到時蠱蟲將會蘇醒。」如今這般等蠱蟲蘇醒簡直雪上加霜,系統心下不忍,對蠱蟲一事確無能為力,只能將希望寄托在男主身/上了。

蠱……

經此一戰,許乘風差點忘了這件事,若是蠱發,那魔尊今夜豈不是要找過來。

他思緒紛亂的轉身,向著四個徒弟走去,方才不覺如何,現下精神一松,便覺滿身疲憊,精/力不濟。

許乘風眼中一陣恍惚,向著對面倒去。

在他就要觸到地面,又一次昏過去之前,他聽見幾個徒弟急切的喊他師尊,以及有一個人將他抱住。

他憑感覺知道,是謝沉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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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如何防止男主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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