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一個傳說2
茶壺中冒起的水汽讓俞安雅看向道士的目光受阻,裊裊升起的白煙下,道士的目光有些久遠。
「王妃,這並蒂蓮花池有一個傳說,不知道王妃是否願意聽貧道啰嗦一回。」
「您請說.」
「這個故事知道的人不多了,除了貧道,估計也就是哪個小丫頭知道了!王妃,請您在遇到那個小丫頭的時候還請手下留情,說起來,她也不過是一個苦命人!」道長沒講故事,反倒在開始先討了個人情。
俞安雅一愣,但還是點點頭,心裡對於這個道長口中的小丫頭模模糊糊知道是誰。更何況在俞安雅的心目中重來就沒有責怪過她。
道長滿意的笑了:「王妃心懷寬厚,仁慈無比,天下蒼生有福了!」
俞安雅差點暴走,我說你這道士,你挑起了我的興趣,卻左顧右盼不說痛快點說,要是你在言辭閃爍就別怪本王妃不客氣了!
道長哪裡知道自己現在正誇獎的這個王妃心裡正在發飆?還好道長在討了個人情后就沒在多說什麼,要不然一頓胖揍怕是少不了的。
「相傳在前朝開國的時候,開國皇帝大肆徵發民夫,今天修個宮殿,明天修個運河,致使天下百姓怨聲載道。你也知道的,這開國的皇帝要不是就是仁德之君,要不就是狂妄自大之輩。雖然朝中屢有大臣勸諫,可是皇帝卻是不聽,反倒越來越張狂。」
俞安雅點點頭,道士說的這些在史書上都有記載,要是皇帝的接任者是個仁君,而且皇帝在為時間也不長,那麼就沒有前朝幾百年的江山。
「這時候,就出了一個大臣,此人姓於名輝,也是個宅心仁厚之人,看的天下百姓無比辛苦,動了惻隱之心屢屢上書勸諫皇帝,沒將皇帝勸住,反倒是給自己惹來了麻煩,被大了三十大板,在床上整整躺了三個月才下床。」
「要說這於輝也是個性子執拗之人,認定的事情是九頭牛也來不回來!一次次的上書一此次的被暴打!最後這於輝想出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什麼辦法?」這樣的事情在史書中根本沒有記載,俞安雅心中有些好奇,要是這於輝真的如此倔強,那麼在史書中應該是被大書特書的名臣呀!為什麼在史書上卻一點都看不見的他的記載呢?難到後來他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沒理會俞安雅的問題,道士繼續講道:「既然勸誡這條路是走不通了,那麼怎麼辦呢?於輝也是腦子聰慧之人雖然倔強但也不是蠻幹之人!這於輝在徵發民夫的事情上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以前凡是皇帝要做的都是於輝反對的,但是現在變成了但凡是皇帝要做的都是於輝極力維護支持的!此時朝中是什麼情況?這些反對皇帝正發民夫的人都是以於輝為首!以前於輝還能帶領大家還能批駁回皇帝的旨意,現在呢?皇帝是越來越肆無忌憚了!」
「所以這些人就恨上了於輝,甚至在史書中都不給他留一筆?」俞安雅猜測著接下來的事情。
道士搖搖頭繼續道:「哪裡是不在史書中給他留一筆呢,不僅不是沒留,而是給大大的留了一筆!天下第一奸臣!這樣的名頭夠響亮吧!」
「呵呵!這些人也真壞,就是因為這樣就給人家留這麼個名頭,那麼後來為什麼史書沒記載?」
「史書沒記載卻是因為後來發生的事情!這於輝的態度突然改變,最高興的是誰?皇帝!皇帝將這於輝視為了自己的近臣,知心人,常常在宮中宴請於輝,於輝也是極力奉承,甚至在家中和自己的結髮妻子都鬧翻了還死不悔改!」
「這時的人們哪裡知道,於輝已經將自己逼上了死路。在一次飲宴中,於輝將造就準備好的毒藥放進了皇帝的酒杯!」
「啊!」俞安雅捂住了自己的小嘴。
「前朝的開國皇帝就這樣死在了自己的宮殿中,在於輝準備自盡的時候,被身邊的其它大臣給救了下來!」
「敢密謀殺害皇帝,這樣大的罪名誰能承擔的起?如果事發,於輝就是有幾百個腦袋都不夠信任皇帝砍的,好在於輝此舉深的人心,在大臣們的遮掩以及新任皇帝的睜隻眼閉隻眼下,於輝才逃得一條性命,但是也丟了官職,被貶到這瓊州來!」
「當時的瓊州卻是就叫窮州,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於輝來到瓊州后首先將窮州改為了瓊州,然後想方設法讓手底下的百姓生活的好點。但是於輝怎麼能知道?皇帝已經將這個地方忘記了,甚至每年的政績考評都沒瓊州什麼事情!」
「於輝剛開始還是不甘心,後來也想通了。這個地方沒有外面那麼多的紛紛擾擾,而且風景不錯,在此地養老送終豈不快哉?」
「於輝遍訪瓊州的每個角落,終於在找到了並蒂蓮花池,被這地方的美景所吸引,也就結廬住了下來!」
「並蒂蓮花池中蓮花的蓮子美味清香,於輝的婦人很喜歡吃,就經常吃,誰知道,這於輝大半輩子了沒兒沒女,反倒是在並蒂蓮花池住了不到一年這夫人就懷孕了,並且生下來一對雙胞胎姐妹!」
「於輝這個高興啊,可是沒想到第二年夫人居然又懷孕了,這次生下的是雙胞胎兄弟!」
俞安雅此時卻被驚呆了,這怎麼可能?兩次都是雙胞胎?
「王妃,你肯定也好奇為什麼這於輝夫人兩次生的都是雙胞胎吧!」道士喝了口茶,沒等俞安雅說什麼繼續說道:「這於輝也好奇呀,為什麼夫人每次都是生雙胞胎呢?而且之前自己一直都沒有孩子,住到這斌蒂蓮花池就一生就是四個孩子?"
「於輝便開始找原因,最後還真讓他給找著了!這問題啊,就出在並蒂蓮花的蓮子上。」
「為了不讓別人破壞自己現在祥和的生活,這於輝將斌蒂蓮花池重新修葺,並且將唯一進入池子的道路建起了宅子,這蓮花池就成了於家的獨有之物!」
「這人都有生老病死,於輝一生雖然做了這麼一件大事,但是其手段不怎麼光彩,史書上也悄然將這個人給抹去了!這也是為什麼在史書上都沒這個人的原因了!但是這人的後代留下來了!並且將這前朝的天下鬧的天翻地覆!」
「這兩對雙胞台在長大之後,出現了截然不同的性格!不管是雙胞胎兄弟還是雙胞條姐妹,這兩人之中,總有一人有著無與倫比的感染力,能讓別人更相信自己,而且心地單純善良。這另一個則是天生的謀士,一輩子行走在黑暗之下,不喜見人,只愛在幕後指揮。」
「這是第一代,在後來的於家二代三代後人中,這樣的差別越來越明顯。單純的單純的實在是太單純了,甚至讓人看起來有點缺心眼。至於陰暗的也是越來越陰暗,此時的於家才發現這並蒂蓮也不一定就是好事!」
「黑和白,本來就是兩個極端,這樣的極端在一個家中抬頭不見低頭見,哪裡能不鬧矛盾?於家人也想了很多辦法,最後也確實有了辦法,但是效果不是很明顯!」
「此時在守著並蒂蓮是不是不合算了?」
「就在於家內部吵著是不是搬家的時候,此時出現了情況!」
「一直以來為了防止孩子們收到傷害或者是傷害到別人,於家長輩一直都過著自給自足的生活,不見外人。但是大人的好心孩子們那裡明白?有千里捉賊的,那裡見過千日防賊的?終究,這於家還是出問題了!兩個雙胞胎姐妹跑了出去,並且在當天就被人賣了!妹妹激靈跑了,姐姐單純只知道哭那裡還知道其它?要說這姐妹也是感情深厚,逃脫的妹妹找了好多方法幫助姐姐逃脫都被識破了,甚至差點搭上了自己!」
「就這樣,姐姐被賣到了京城,妹妹也跟著來到了京城!」
「一日,姐妹偷著相見的時候,碰上了那個她們一輩子都逃離不了的魔匽,那個男人也註定成為了他們的噩夢!」
「那個男子究竟是誰?還有這個故事和我有什麼關係嗎?」
進來的時間已經不短了,俞安雅雖然沉浸在這個故事中,但是也明白要是自己在不出去,外面的小路等人可能就要硬闖了!
「道長,容我出去和下人說一聲,然後再回來聆聽道長的教誨!」
道士點點頭,語氣中無比的滄桑:「確實該出去和下人說一聲了!貧道今天也累了!王妃還是明日在來吧!貧道也知道王妃心中的困惑,但是此事急不來!王妃稍安!」
「嗯!那道長我就先告辭了!」
俞安雅說完,轉身走出了道觀,道觀外,密密麻麻的軍士正在靜立,小路和天組眾人正在商量著什麼。
「怎麼回事?」俞安雅擔心了看了眼道士,發現道士臉色沒什麼變化,便回過頭來厲聲的問道。
此時的俞安雅心中第一次充滿了憤怒,好不容易逮到個知道內情的人,要是被這大軍嚇跑了自己去什麼地方在找知情人?
「王妃,我們也是擔心你的安全!」看到俞安雅出來,小路就知道自己做錯事情了,但是如果今天的事情再來這麼一次,那麼小路還是會如此做的!
俞安雅也是無奈,回頭歉意的朝正在關門的道士笑了笑,然後狠狠的抓住了小路的耳朵:「怎麼。是不是感覺自己長大了,可以不聽我的話了是嗎?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著拖著小路的耳朵就朝馬車走去。
天組眾人心悸的摸摸自己的耳朵,然後對著軍士的首領說道:「裴將軍,麻煩你們走一趟真是不好意思,不過,這幾天這方圓十里我想王妃並不想見到什麼不相干的人。」
裴將軍是個大鬍子,拍拍胸脯對著天組組長說道:「兄弟放心,我們今天就在這裡露營了!肯定不會打擾到王妃和道長明天的談話!」
「那就拜託了!」
「小事小事,不過兄弟你那擒拿術.....」
「哈哈!看來裴將軍還是真是一個武痴啊!沒問題,明天王妃和道長談話的時候兄弟就交給你!」
「那真是謝謝了!走,我們兄弟喝一杯去?不過,兄弟你身手雖然比我老裴厲害,但是,喝酒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