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虛驚一場

第十五章虛驚一場

月可心梳妝打理完已是午時了,小瑩恰巧進來稟報,「公主,皇上要見你,在宣宜私等著你一起用午膳。」

月可心微微一笑,「我馬上就去,你退下吧。」月末月初便一起去了,小瑩看著她們二姐妹的背影,眼神里閃過冷光。

宣宜私殿內,月可心還未踏入房門,就有香氣撲鼻讓她興奮不已。

「心兒見過父皇,父皇萬福!」月可心剛一行禮,景修染就撫她起來坐在了她的一邊。

「心兒,這些都是你愛吃的菜。」說著還替她夾了一塊紅燒肉,看起來松嫩可口,美味至極。月可心甜甜一笑,「謝謝父皇!」,開始自己吃起來。

但是期間總感覺景修染一直有視線觀察她,月可心先開口,「父皇,你是有話問心兒嗎?」景修染看著月可心的模樣,與原本並無二致,但是行為卻和以前大相徑庭。

在走火事件以後,他就覺得自己的女兒是不是換了個人,昭她以前的性子別說放火就是罵人那都很少,他以前也總是提醒她。

可她的性子就遺傳了她娘的缺點,優點是一點都沒有,跟他自己的性格也半點不沾邊。

景修染終於放下了筷子,看著她,「心兒,你最近是不是遇見了很可怕很驚悚的事情?」他認為她是受了刺激,導致大腦有點怪異了,不然怎麼感覺他女兒變了一個人一樣。

月可心嘴裡的東西一時停了,心裡道,可不是遇見了一件巨可怕的事情,差點小命都要嗚呼了。

不對,這個皇上是不是察覺到了自己與景可心相差太大,覺得我是一個冒牌貨。那他也什麼也查不出來,月可心開口就是老套路了,小臉一皺,「父皇,我失憶了,你還記得我落水那天吧,我睜眼的時候只記得父皇你,其他人我都不認識了。」

她繼續道,面色愧疚,「我知道這幾天我有點反常,有點任性,可是父皇你知道嗎,有些人在你面前對我恭敬有加,你一不在她們完全都不知禮儀尊卑,心兒一直都埋在心裡。可是……」月可心說著感覺自己都快哭了,眼裡有淚花在打轉,看起來尤為可憐。

景修染不是要問責,只是想試探她,結果她這一說讓他心間發疼,「心兒,父皇不是要怪罪你,你不要難過,你不用為鳳氏二人道歉,皇後背后勢力不容小覷,看來以前是父皇有所疏忽了。」

景修染微微嘆氣,又拿起筷子夾菜給月可心,「心兒,對於皇后你是不能明著來事的,不過鳳玉瑩自然不能與你相比,你如何對她父皇不會怎樣,只要你開心就好。」

月可心收起了眼淚,感覺這些信息量有點太大了,她有點不能完全接受。等會回去還是多問一下月末她們,或者去書房查查書了解一下這個國家的歷史。

她還在思索,景修染看著女兒目光遊離,表情不對,以為她還在傷心,便又開口,「要不父皇把鳳玉瑩和韓林的婚事退了,或者你能好受一點。」

月可心還是沒反應,景修染再次叫到,「心兒?心……」

「啊,父皇,我在!」月可心看向景修染,扯出一抹笑容,甜美動人。

景修染看到笑容,終於鬆了一口氣,說道,「你有聽父皇剛剛說的話嗎?」

「有!」月可心點頭,說得很有底氣,其實她一個字沒聽見。

景修染好笑道,「那你重複一遍如何?」

月可心看著他一時啞住了,憋紅了臉也不知道如何開口,就聽見一陣爽朗的笑聲響起。

「心兒,以後可不能張口就胡說,以後吃虧的是自己。」話落,月可心不服故作生氣道,「父皇,你剛剛說了一大推,我怎麼知道你要我重複那一句。」

說完她還別過頭,一副我生氣了哄不好的那種的樣子。景修染不笑了,「好了,是父皇的錯了。」

月可心眨巴著桃花眼,也乖巧回道,「心兒謹遵父皇的教誨,下次不會了。」又吃了起來,邊吃邊問,「父皇剛剛你說了啥?」

「把鳳玉瑩與韓林的婚事取消,你看怎麼樣?」景修染也吃了一口菜,留意月可心的反應。

「那不是我請求你同意的嗎,如果又取消,不就坐實了我還賊心不死的心思。父皇,現在不是時候,你且等上一等,我要讓韓林自己來退與鳳玉瑩的婚事。」月可心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景修染頓時還挺期待。

「心兒是真的放下了,那父皇也安心了。不過心兒也要注意安全,下次像縱火那樣的事太危險了。」

景修染微頓又道,「下次遇到危險,你只管說你是我國公主,無論何人也不能貿然動你分毫,倘若他傷你,朕一定為你討回公道,即使兵戎相見也在所不惜。」

月可心突然心裡一熱,父皇說的是昨晚的事情,她不是先責怪她,而是一來就把她護在身後,就算在以前也從來沒有人對她說過這樣的話,包括她以前的父母。

她出生在C城的一個小巷子里,姐妹挺多,父母從來不在家,沒有感受到一點家的愛意。高考時,父母整夜整夜的吵架,她在一個陳舊的書房裡,聽著聽著眼淚就止不住的流淌。

她那時就在想,為什麼不愛的人會結婚,還會有孩子。原來缺愛的人,一點就風吹草動,表面波瀾不驚,心裡全線崩塌。

月可心又走神了,等她回神不知道什麼時候父皇已經把手放在她腦袋上了,他話語低沉,「你母后的事是父皇的錯,心兒你若是……」

月可心不等他說完,就抬手抱起了他的手臂,靠在了父皇的手上,剛好遮住了她泛紅的眼角,「父皇,過去的事先不提了,我現在很好,因為我有一個很愛我的父皇。」

景修染聽著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心裡一時間也五味雜陳,另一隻手扶著她的腦袋無聲安慰。

少頃,景修染開口,「吃飽了沒,好了父皇去處理政務去了。等下的春獵,你可要多注意安全。」月可心點點頭,把眼淚和鼻涕用景修染的衣袖擦了又擦。

回去淑華殿的路上,月可心問道,「那個獵會都有哪些人啊,還有我自己也要參加?」我都不會武箭也不會騎馬,那我去幹嘛?

「公主,這個本來就是你的獵會,到時候各國使者都會參加,所有規則你到了現場自會明白。」月初說完,月末繼續道,「公主不用擔心,你會一些功夫的,還有皇上的暗衛會保護你的。」

月可心差點腳滑,有點震驚,「你說我會武功?」原主會武功,可是我這沒半點有武功的痕迹啊,月可心朝她們招手,「這個要怎麼使出來啊?我是失憶了所以才不能動用武功嗎?」

月末她們向前,遠看像在說悄悄話,「可能是吧,公主定是忘了招式所以不會,可以找人教授於公主,公主自然便會想起來了。」

「哦?那你們知道月華國第一高手是誰嗎?」既然要學武功,那肯定要找一個最厲害的啊!

「這個……」月末月初同時答不出,看來這兒沒什麼高手啊。「我突然想起來了……」,不知為何她會想到夜瀟溟。見鬼了!

「走!快點回寢殿,有話問你們!」月可心她們快步而行,剛進內殿發現有人在裡面。

「小瑩?」小瑩不知道公主回來得比以往快了許多,突然出現的聲音讓她大驚失色。月末連忙向前,「你在幹什麼,為何面色失常,還有公主的內殿是不允許二等侍女無事隨意進入的。」

小瑩撲通就是一跪,「不是的,殿下我只是好奇殿下的寢殿是何模樣,因為仰慕殿下,所以一時忘記了規矩,請公主開恩啊!奴婢再也不敢了!」說著還抽泣了起來,偷偷把手裡未放完的粉末放在衣袖裡。

月可心其實對懲罰與她無關的人沒心思,隨口一揮手,「下去吧,下次注意點,不然就是按規矩來了。」

小瑩連忙點頭磕頭,然後退出了內殿。月可心剛要坐下,卻發現這梨花木的黑凳有白色的點點。

「公主,剛剛你就應該給她一點教訓,你不知道她這不是第一次,她總是鬼鬼祟祟的,但是你以前總是覺得是我們的錯覺。」月末不滿的嘟噥道。

「而且……」月末還要說,月可心打斷道,「你們來看看這些是什麼?」

月末月初微蹲,用手摸了一下,她聞了聞,「怎麼感覺是什麼粉末?」「那不會是剛剛……」,月可心接道,「剛剛那個小瑩一定有問題。」

「你們現在把這茶水和內殿全部檢查一遍,看看有無異常。」月末用銀針試了試茶水和所有可食用的東西,發現銀針雪白通透,並無半點異常。

「公主,沒有問題。」月末把銀針給月可心,月可心坐著轉動杯具,眸子微暗,「沒有問題?」

「算了,你把它全部換掉,我先休息一會兒,提前叫我,未時準時去獵會。」月可心轉身去躺下,她們剛要把東西都拿走了。

躺下的她一時有點心神不定,就喊到,「小月,把香熏點一下吧,這樣會好睡一點。」

「好的。」月末去點燃熏香,裊裊香煙昏昏沉沉間,她怎麼覺得這香熏換了種香味,不過十分催眠,她很快就覺得疲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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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是個小作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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