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張晨和小妹子
鈴鈴鈴······鬧鈴聲不斷的響起······「要死啊,一大早就這麼吵,起這麼早趕著投胎啊!!!」隔壁大嬸那邊傳來了狼似的嚎叫。
張晨沖被窩裡伸出自己的腦袋,又伸出自己的爪子,在桌子上一陣摸索之後,終於找到了震天響的鬧鐘。隨手關掉了在桌子上蹦蹦跳跳吵個不停的鬧鐘,團了一下身子,在舒服的被窩裡留戀了幾秒中后,把手抓向了放在一邊的校服。
隔壁的大嬸是這個小區有名的「噴壺」,無理爭三分,得理不饒人,也不知道她哪來的那麼好的體力,從張晨起床一直罵到張晨提起書包關上房門,中間連洗漱做飯吃飯上廁所的時間都算上,張晨就沒有聽他停止過,張晨幾乎就是在隔壁大嬸的「每天一罵」之中,茁壯成長。
但是沒辦法,從小就住在這裡,早已經習慣了,不然還能怎麼樣,張晨忍了,自己暗自寬慰自己,自己是有素質的祖國花朵,應該去受陽光雨露的滋潤,可不能在這裡被這「噴壺」澆灌,所以,張晨下意思的將隔壁大嬸的叫罵聲略過。
張晨,姓張名晨,名字連起來倒是挺酷的,還挺有神秘氣息,據說是當初張晨老爹比較文采出眾,說這名字是自己苦思冥想三個月,好不容易才起了這麼一個文采飛揚的名字,而張晨自己也一直相信這是真的,並且暗自佩服自己老爹有文采,給自己起了這麼一個好名字。直到有一次,張晨的老爸有一次喝高了,說了實話,當初他為了張晨的名字憋了三天憋得臉通紅也沒想出半個字來,結果連續翻了三天的《新華字典》終於**了,幾乎全散落在地上,但還是覺得沒有好名字,結果張晨在出生在清晨,張晨老爹沒辦法,只能哭傷著臉在單據上寫下了張晨這兩個字。
從張晨能記事開始,張晨就開始接受自己那老爸的四字真言「安全第一」:站排要站中間,安全;滑滑梯滑最矮的,安全;颳風時躲著房子走,安全;連學習成績也要在中游,據說是怕「槍打出頭鳥」被人嫉妒。
當然,小孩子都有爭強好勝心理,誰不想被老師誇,被同齡孩子羨慕,張晨自然也不例外。於是在一次幼兒園的「爭小紅花戰役」中,張晨和班個頭最大(應該說是最胖)的小虎打了起來,小虎的爸爸據說是他們幼兒園的一個頭頭,最後老師判定是張晨欺負了小虎,讓張晨去給小虎道歉,張晨自然不肯,老師只好動用的最後手段——找家長。
最後在張晨還是一肚子的委屈給小虎道了歉,臨離開幼兒園的時候張晨老爸還一個勁的保證回家好好教育張晨,當時小虎那得意的眼神和老師嚴厲的表情一直深刻在張晨那幼小的心裡,難以釋懷。
「咱們只是普通工人家庭,沒權沒勢的,他們那樣的是壞人,咱們不去學也不能得罪,還是忍了吧,咱們家就指望你能有點出息了······」張晨老爸的說辭一直是這一套,都十七年沒有改過了。
張晨媽媽死得早,老爸就是他最親的親人了,他的話張晨怎麼敢不聽。所以,經過十七年的耳瀆目染,張晨現在是深得「忍」字真髓,雖然隔壁大嬸還在罵,但是張晨的耳朵就像中空的筒子,這邊進來那邊出去,揮一揮手,帶不走一個髒字。
照了照鏡子,一米七二的個子,身材勻稱,對著鏡子笑一笑,五官各在其位,除了有點黑眼圈外還算挺精神,不過「帥」這個字好象自古和張晨無緣,一點邊都沾不上,要是硬要給自己定義點兒優點的話,張晨也只能用「還比較可愛」來形容自己了。
今天就是公布中考成績的日子了,這可是關係張晨一生的大事,高中三年是否幸福就全看這次的成績了。所以,張晨今天一點都不敢怠慢。張晨老爸在張晨上初中開始住校的時候就去外地工作了,除了每月給張晨用銀行卡打過來幾百塊錢外,基本上就是讓張晨在這裡自生自滅。唉,不負責任的老爸,張晨這麼多年早已經習慣了,也只能認了,忍了。
因為自己老爸不在,這麼重要的日子只能張晨一個人獨自去學校看成績了。其實不用看張晨也知道,中游的成績,普通的高中,這可不是因為老爸的「槍打出頭鳥」觀點,畢竟張晨知道自己家裡不富裕,重點高中的學費對家裡可是一大筆錢,夠上兩回普通高的學費了,所以張晨在考試的時候只回答了大概夠去年普通高中上等考生成績的試題目,畢竟,在張晨心裡,省錢才是第一位,在哪裡學的東西不都是一樣的。
不過,話雖是這麼說,但此等大事還是去看看的好,畢竟張晨又不是神仙,對自己有信心也不等於一點不會差,就當再去母校故地重遊一番。
所以,張晨收拾好之後,就推上自家「鐵驢」,準備去學校了。但是還沒出小區大門,就覺得自己的車子一晃,接著一雙白白的小手從後面纏了上來。「晨哥哥,你猜我是誰?不許回頭看。」「唉,球球,你下次能不能換個花樣啊,這星期你已經用了五次了。」張晨不用大腦想也知道來的是誰,同時心裡哀嘆,不知道說什麼好。
「晨哥哥你好過分,人家都說了不許再叫人家的小名,你居然還叫!記得下次叫我芳芳!」張晨只能停住了車,而後就看見一個身穿一身白色連衣裙女孩從張晨的自行車后架上跳了下來,在張晨面前還故意挺了挺身子,對張晨說道:「晨哥哥,你看,我都到你眉毛那麼高了」一邊說,還一邊往張晨身邊蹭,「哥,我求你個事,你一定要幫我······」
都說女大十八變,張晨的這個鄰居妹妹還沒變完一半就已經變成美女了,白皙的皮膚,勻稱的身材,特別是那烏黑的眼睛像一潭深水,在一頭披肩的秀法映襯下閃閃發光;相比之下,張辰這個做哥哥就是······唉,不說也罷,說多了全是淚啊,這就是張晨心裡的真實寫照。所以,張晨在這個鄰居妹妹面前,除了本來還仗著身高在她面前還有點自信,現在,乃點可憐的自信也快面臨著摧殘了啊······
對於這個小妹妹,張晨很是無可奈何,從張晨一出生的時候,她家就和張晨家是鄰居,而且兩家關係還特別好,所以,自打張晨六歲開始,後面就多了條小尾巴。當時她白白胖胖的還挺可愛,所以,「球球」就是那個時候叫出來的小名。
說實話,當時張晨還是挺不喜歡她跟著自己的,但老爸一再囑咐張晨要好好帶這個小妹妹玩,當時張晨對她是打也不是,哄也不是。從此,在小區的公園裡經常可以看見這樣一個情景,前面一個六歲的「小蹦豆」跳啊跳,後面一個四歲的「小肉球」滾啊滾。在她七歲的時候,她的父母由於一場交通事故去世了,於是她的奶奶搬過來照顧她。
從小到大,去掉睡覺,她和張晨在一起的時間比和她奶奶在一起的時間都多,所以對張晨也特別的依戀,所以張晨也就一直把她當親妹妹照顧,基本上她的一切要求我的儘力去滿足,時間一長她居然還習慣了有什麼事情都來找張晨,於是大到開家長會,小到幫她家打掃衛生,都成張晨的工作了。
看著這個小妹子又往自己身上蹭,張晨急忙往旁邊躲了躲,說道:「你就這麼說吧,趕緊說,說完哥哥我可是還有事要做呢······」
就見小妹子臉一紅,低聲說道:「嗯······哥哥······你今天回來后,能不能來我家一趟?你回來后直接來我房間找我好嗎?」
聽到小妹子的話,張晨不由得呆了三秒,突然反應過來,心中暗自想到:「這······這小丫頭片子想幹嘛?!難道是想······對我表白?」想到這,張晨的臉一下就紅得像噴過血了似的,原本還挺能說會道的嘴也不聽指揮了:「額······芳芳啊,這個······這個你還小啊,額······這些······這些事情以後再······再考慮好嗎?」
聽了張晨的話,小妹子一臉的疑惑:「以後考慮?我只是讓你幫我把我的絨毛熊縫好,它的胳膊不知道為什麼掉下
來了······」這小丫頭一臉無辜的表情看著張晨:「為什麼要等以後啊?今天你有其他事情嗎?」
於是,張晨直接就石化了,滿心羞憤,恨不得找個洞轉進去,實在是沒臉繼續在這小妹子面前待著了,丟人啊。
看著張晨滿臉獃滯的站立在哪裡,小妹子一臉的疑惑:「晨哥哥你怎麼了?」
「············」張晨繼續石化中······
「晨哥哥?!」小妹子繼續疑惑,滿臉無辜。
「············」張晨繼續石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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