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0章 要對付你啊
等到李承宗送陳橋回到將軍府的時候,陳橋的酒差不多已經醒了。
「結果今天這麼鬧了一同,還是沒能把你們的婚期定下來。」陳橋有些慚愧地對李承宗說道。
如果不是他拉著程處默喝酒的話,李承宗和程岸卿的婚期現在應該已經定下來了。
「這個不急,反正彩禮都送去了,如果盧國公還不同意的話,我就去搶人。」李承宗很是霸氣地說道。
陳橋挑挑眉,有些意外地說道:「看來你確實恢復過來了,不再是那天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了。」
聽陳橋說起先前的事情,李承宗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說道:「那兩天確實有些丟人了。」
陳橋拍了拍李承宗的肩膀,「好了,我的酒已經醒了,你也快些回去歇著吧。」
「好。」
應下一聲之後,李承宗便轉身朝著毗沙門王府的方向走去了。
看著李承宗走遠后,陳橋也抬腳走進了將軍府。
去到李麗質的院子,陳橋就見李麗質正坐在院子里看著天上那輪彎彎細細的月牙,眼見李麗質似乎對自己進來的事情無知無覺,便上前幾步坐在了李麗質的身邊。
誰料,陳橋才剛一坐下,李麗質的腦袋就枕在了陳橋的肩膀上。
「橋郎,大堂兄的事情如何了?」李麗質聲音軟軟地問道。
聽李麗質問起,陳橋不由失笑一聲,說道:「門是進去了,不過程處默卻喝多了,李承宗和岸卿的婚期到底還是沒能定下來,之後還得再去一次才行。」
「盧國公喝醉了?」
聞言,李麗質坐起來看向陳橋,也直到這是才聞到了陳橋身上傳來的若有似無的酒味。
「橋郎與盧國公喝酒了?」李麗質笑著問道。
陳橋點點頭,「原本只想著喝幾杯,誰知喝著喝著就喝多了,到最後程處默醉得都爬不起來了。」
聽到這話,李麗質不由想起程處默那張一本正經的臉,終於「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橋郎當真不是有意要灌醉盧國公的?」李麗質表示懷疑地問道。
陳橋搖搖頭,說道:「自然不是,不過我倒也真的沒有想到,這程處默的酒量是真的不行,連他阿爺一半都比不上啊。」
李麗質又笑笑,說道:「老盧國公的酒量那可是放眼整個大唐都數一數二的,橋郎拿盧國公與老盧國公比,可不是欺負人嗎?」
陳橋笑了一聲搖搖頭,說道:「夫人教訓的是,我今後不會再這樣了。」
就在李麗質有些意外陳橋會說出這樣話來,想要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就聽得陳橋再次開口。
「好歹也是擔了個叔侄之名,我這個當叔叔的怎麼也不能欺負自己的侄子啊。」
看著陳橋一副嬉笑的模樣,李麗質無奈笑笑,便也沒有再多說什麼了。
用過晚飯之後,兩人便早早歇下了。
隔天一早,陳橋才剛剛起身,就聽外面又下人來報,說盧國公府遣了人過來,說是有事請陳橋過府一敘。
陳橋挑眉應了一聲,隨即洗漱完吃過早飯便溜溜達達地往盧國公府走去了。
待陳橋走到盧國公府的時候,就見李承宗也正朝著盧國公府走來。
「你也是程處默派人請來的?」陳橋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兒,等李承宗走到自己身邊之後才問了一句。
李承宗點點頭,「正是,你也是?」
陳橋應了一聲,兩人有些疑惑地對視一眼,隨即便一道走進了盧國公府。
進了盧國公府之後,兩人便被下人恭恭敬敬請到了正廳,而程處默也早已經坐在正廳之中等著兩人了。
「賢侄,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陳橋一抬眼,就看到程處默一副滿腹心事的模樣,邊往下做邊問了一句。
見到兩人進來,程處默終於忍不住重重嘆了口氣。
「叔叔、毗沙門王,前段時間來盧國公府鬧事的那幾個順天侯家的下人,最近幾天都突然接二連三的死了,今日早朝的時候,順天侯當朝將此事稟奏了陛下,還說有人親眼看到是……」說著,程處默又頓了一下,之後才繼續說道:「是毗沙門王親自動的手。」
「你?」陳橋挑眉看向李承宗。
李承宗則一頭霧水地看看兩人,說道:「我雖然想替岸卿出口惡氣,可我連那幾個人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又怎麼能將他們殺人滅口?」
其實在場的其他兩個人都知道,這不過是順天侯府在栽贓陷害。
「來盧國公府叫囂的人遠不止順天侯府一家,怎麼就只他家死了人?」陳橋冷笑一聲說道:「我還當這順天侯是個膽小鼠輩,沒想到卻還存了吞天的心啊。」
「叔叔,早朝的時候陛下已經明刑部和大理寺一道去查此事,我只是擔心……」程處默表情複雜地看向陳橋,說道:「那順天侯既然敢當朝稟奏這樣的事情,那他們定然是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我怕……」
程處默雖然是個光明磊落之人,可對於那些腌臢手段卻也不是不清楚,他只怕李承宗此番會真的會有危險。
「莫要擔心,」陳橋說道:「陛下這不是今日才下了旨嗎?他就算已經準備好了證據和證人,也不可能一天之內就全部抖落出來,他既如此下作,那我也就不必再給他留什麼面子,明日我會奏請陛下,讓黑龍軍一道協同查案的。」
「讓黑龍軍協同查案?」程處默驚訝道。
陳橋點點頭,又繼續說道:「黑龍軍裡頭可是有不少擅長此道的人呢。」
黑龍軍裡頭有各式各樣的人才,程處默是一早就知道的,畢竟當年黑龍軍之中除去陳橋之外,跟程咬金關係最好的沈勇達,就是一直被盛傳於審訊之道頗有心得。
「那就多謝將軍了。」程處默鬆了口氣說道。
陳橋笑笑,又扭頭挑眉看向李承宗,「毗沙門王,這人可是要對付你啊,你緊張嗎?害怕嗎?」
李承宗也笑了一聲,頗為失望地搖了搖頭說道:「這人也太蠢了些。」
「嗯?」程處默不明白李承宗為何這麼說,畢竟是好幾條人命,若當真做得漂亮一些,也不是不能栽倒李承宗的身上,「毗沙門王何出此言?」
李承宗笑笑沒有說話,反倒是陳橋開口道:「李承宗可是當年高祖皇帝的長子長孫,後來更是先皇大張旗鼓妻子下旨認回來的,何況,單他這個王爺的封號,就能看出來,無論是先皇還是陛下對他到底是個什麼態度。」
程處默細細咀嚼了一番陳橋的這番話,也突然明白過來。
「難怪啊……」
程處默捋著自己早早蓄起的鬍子意味深長嘆了一句。
「難怪什麼?」陳橋很是感興趣地問了一句。
程處默想了想說道:「難怪今日早朝順天侯奏稟陛下的時候,朝中幾乎沒什麼人與他同聲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