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重金求子!
李靖之前怎麼跟我說來著?他說他是三斤的量,我信了。可是,為什麼他喝了第一杯雙眼就開始發直?喝了第二杯眼神就開始渙散?喝了第三杯-----他第三杯都沒喝完,腦袋直接磕在桌子上,身體出溜到桌子底下去了。
我們喝酒用的是三兩的杯子,張寶良酒色上臉,眼神也有些迷離,不過他還保持著清醒,見李靖來了這麼一下子,嚇了一跳,愣了半天,吶吶道:「這兄弟-----實在人啊。」
我哭笑不得,跟呂洞賓把他扶起來放在椅子上坐好,頓時鼾聲四起,張寶良無奈道:「得,看我辦的這事,第一次見面就把人給灌倒了。」我們飯也吃的差不多了,我叫來服務員要結賬,張寶良非跟我搶,幾百塊錢的事推了半天,最後因為我們人多而勝出。張寶良打電話叫了個代駕司機,臨走的時候還不忘跟我說:「賈總,下回可不能這樣啊,說好的我請客的。」
我跟呂洞賓像過去架著死囚拖到午門外砍頭似的一邊一個駕著李靖上了車,我打開冷風吹了半天,跟呂洞賓說:「老李這牛逼吹大了啊,三斤量喝了不到一斤就倒了。」
呂洞賓嘿然道:「可能他以為你們喝的酒度數跟他喝的一樣。」
聽他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李靖是商朝人,別說商朝,就是明清時期,那白酒的度數也比啤酒高不到哪去。就說武松景陽岡上喝的十八碗三碗不過崗吧,估計放現在他才是三斤的量。不過我又想不明白了,按理說楊戩跟他也是一個時候的人,為什麼楊戩就那麼能喝呢?最後我也沒想明白這是為什麼,只能歸結於楊戩年輕。
李靖睡的那叫一個香,呼嚕聲開著車窗能當喇叭用,我跟呂洞賓把他送回家,從冰箱里翻出兩根雪糕,我們一人一根吸流著坐在沙發上閑聊。
呂洞賓一口咬掉小半根雪糕,感嘆道:「人類發展的真是太快了,我上回來的時候都沒吃過這玩意兒。」
我嘿然道:「你要愛吃下午咱批點去。」
呂洞賓搖頭:「嘗個新鮮就行了,冰叭涼的東西,吃多了拉肚子。」
你看,要不我怎麼說呂洞賓活的明白呢,同樣是神仙,我呂哥就知道好歹,知道什麼叫適可而止,不像楊戩和豬八戒,去一趟自助餐把人家經理吃的直瞪眼睛。
吃完雪糕,我看李靖在我床上睡的昏天倒地的,本來還琢磨著下午去把他的盔甲找回來呢,他這一睡我們也沒事做了,準備去公司轉一圈。路上我突然想起考駕駛證的事了,就近讓呂洞賓開車進了一家駕校。
一進報名大廳我就傻眼了,一百多平米的報名大廳里擠的滿滿當當的,我看了半天才明白,這也不都是全來報名的,其中有一半是來報名,另一半里臉上掛笑的是來領證的,哭喪著臉的是來交補考費的。
最可樂的是我聽一個二十多歲的姑娘跟駕校教練的對話,那姑娘科三沒考過,來交補考費了,教練還在一邊不停的數落:「你說你,你這叫什麼事?我就沒見過你這麼苯的,你倒是踩剎車啊,捂眼睛幹嘛?」
我樂不可支,捅了捅呂洞賓小聲說:「呂哥,我告訴你一個開車的小竅門兒。」
呂洞賓微笑道:「什麼竅門兒?你不是不會開車么?」
我笑道:「我不會開車不代表我不懂這些啊,你說泰森的教練就一定能打的過泰森嗎?」
呂洞賓撓頭道:「泰森是誰?」
「嗨,你先別管他是誰了。」我說。「以後你上街,看見對面過來一輛車,大晴天打著雨刷,你就得小心了。」
「為什麼?」
「女司機要拐彎兒了啊。」
呂洞賓聽著一愣,隨即笑了起來,跟我說:「要不我也考個駕駛證吧?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那天晚上是有那姑娘在,不然我們有一個算一個,誰也落不下好。」
我一想也是,畢竟我們這些人里除了馬麗就他會開車,有時候要辦點什麼事還不能帶馬麗,他考個駕駛證也方便。身份證他自己有,我也省的再給他辦了。
排了二十分鐘的隊,終於輪到我們了,報名費倒不貴,三千五,我拿了表格給我們倆填好,交了錢,駕校的工作人員給我們一人發了一本書,並且通知我們回去好好看書,一個月以後考科一。
呂洞賓手裡翻弄著書,看了半天嘆氣道:「字我倒都認識,可連在一起有很多我都看不明白了。」我也翻了翻書-----對,他說的沒錯,我也看不明白。
出了駕校,我們直奔公司,到了公司一看,可熱鬧了,楊戩他們已經錄完節目回來了,豬八戒跟楊戩比比劃划的說著什麼,楊戩聽著時而點頭,時而反駁兩句。哪吒哥兒仨在鬥地主呢,木吒輸的最多,臉上讓紙條貼的都快看不見了。嫦娥和張小八倆人湊在電腦前小聲的討論著什麼,我湊過去一看,頓時嘿然:「喲,你倆這是打算誰穿?」她倆在某知名購物網站上看情~趣內衣呢。
讓我這麼一嚇,嫦娥頓時臉就紅了,手忙腳亂的去關網頁。我笑道:「怕啥啊,又不是看毛~片呢。」
嫦娥臉紅的跟滴血似的不說話,再看張小八,這事兒媽絕對是那老神棍親生的,遺傳了他臉皮后如城牆拐彎兒的優良基因,推了我一把撇嘴說:「一邊待著去,搗什麼亂啊,我們看女人的物件兒你跟著摻和什麼,難道你也想買兩件穿?變態。」
我閑著無聊跟她逗咳嗽:「瞧你這話說的,我怎麼就變態了?女人穿內衣不就是給男人看的么-----你們看的那叫情~趣內衣,更是給男人看的。」
張小八呸了一聲,道:「少跟我扯淡,該幹嘛幹嘛去,惹急了我把你電話號碼印小廣告上掛到電線杆子上去。」
「下面寫辦證啊?」
「重金求子!」說完她看著我笑的格外陰險。
切,好男不跟女斗,我給自己找了個借口,灰溜溜的走了,這娘們兒真狠,也不知道從哪學來的。我轉了一圈,沒看到馬麗,一溜煙跑到前台,問王妍:「馬總哪去了?」
王妍馬上站起來道:「賈總,你來的時候馬總剛走,說是去人才市場。」我點了點頭,這事她跟我說過。
這會哪吒他們又玩完一把,木吒又輸了,扯了張紙條找了半天,實在沒地方貼了,索性一把全撤了下來,鬱悶道:「不玩啦,真是的,你們一個不讓著弟弟,一個不尊敬哥哥-----」
哪吒把撲克一扔,跟我:「哥,我爹呢?」
我笑道:「你爹喝高了,家裡睡覺呢。」
哪吒看起來還想跟我說什麼,又似乎不好意思說出口,雙手叉在一起,大拇指來迴轉悠。金吒和木吒一邊在背後推他,一邊給他使眼色。
我納悶道:「怎麼了這是?有啥話說唄。」
「這-----」哪吒哼哼唧唧道。「有點不好意思。」
我樂了:「有啥不好意思的啊-----這麼不像你啊,當初你說抽了龍王他兒子的筋就抽了,這會扭扭捏捏的幹嘛?」
聽我這麼一說,哪吒彷彿下定了決心,看著我道:「哥,你借我點錢吧。」
「你要錢幹嘛呀?」
「我-----我晚上約了人吃飯。」
我聽著一愣,這時候張小八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一臉的八卦:「呀呀呀,哪吒你晚上約人吃飯了?女的吧?是不是咱們今天上午在電視台碰見的那個?」
我問:「什麼什麼?你們上午碰見什麼事了?」
事實證明,不只是女人八卦,女神仙也八卦-----總體來說,神仙也八卦。哪吒頓時被呼啦一下圍在裡面,表情微微羞澀。
張小八性子急,推他道:「你倒是說啊,是不是?」哪吒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我問了一圈才知道,感情是我上午沒跟著他們去,化妝的時候哪吒跟一女化妝師擦出火花來了。這也不奇怪,從生理和心裡雙重年齡外加長相上來說,哪吒才十八歲,擱現在也就是剛上高中,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對漂亮姑娘有好感很正常。上午我聽李靖說話,貌似他對人和神仙結合併沒有什麼反感。
不過我一細問后頓時倒吸了口冷氣,那化妝師要是二十齣頭也好說,算是個姐弟戀,現在也挺流行的。正所謂女大三抱金磚,有科學家證明,女人的心理年齡要同齡的男人心理年齡大,這樣的女人會疼人。可是,那女的都二十七了,比我還大呢。沒想到哪吒居然還好這一口。
「哪吒,你玩真的?」我冷靜道。當然我並不是想制止他,也不反對他談戀愛。可哪吒畢竟是神仙,長生不老啊,這就說明再過三五十年他也是十八小正太一個。那女的都二十七了,再過個十幾年,就成媽了,再過五十年,成奶奶了-----
哪吒微微猶豫了一下,抬頭看著我,說:「我就是想請她吃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