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救他
「這東西是哪裡來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師妹喜歡。！」
水月漓稍微調整了下坐姿，身段婀娜，笑意柔媚。
在手中將那骨扇開了又合，合了又開。
這精細的雕琢，一看就是出至名家之手，玉是上好質地的玉材，水月漓從小到大，在藥王谷以致尚書府看過摸過不少的玉器，對玉的鑒定也有了經驗，這個扇子摸在手裡光滑厚重，觸肌生溫，是個珍品。
「我自然喜歡，是個好東西，這東西就現凌國的皇宮也拿不出來幾件了吧——！」
皇甫冥笑意訕然。
水月漓收了扇子，隨手放在一邊。
「說吧，你拿這樣的好東西給我，是要向我討什麼…！」
皇甫冥見此，才敢靠近榻上挨著水月漓就著矮几坐下來。
「師妹。至從師傅辭世，所有的武功秘籍和一些藥理典藏都帶進了墓穴，他雖生前告誡谷中弟子不可打開，但是，那裡面那麼多的古書秘訣，不打開不就白白廢棄了么——！」
水月漓閑適的拿起放在榻邊之前未閱完的書卷，粗略的翻過幾頁舊章，隨後，頭也不抬，隨性的問道
「那你想怎麼做——！」
皇甫冥一雙眼不停在水月漓身上逡巡，數月不見，總覺得這師妹如今是更見風情。
撩撥的人心癢。
他前支了頭，試探的語氣
「其實那些東西，放著也是放著，但是那些東西，卻是藥王谷的精髓，師傅的畢生心力，如果就這樣浪費了師傅的心血，這才是做弟子的不肖——！」
「按照師兄的想法，其實現在師傅他老人家早已仙逝，谷中就我們二人承師傅衣缽，師妹不如將那墓穴打開了來——！」
水月漓抬頭，無辜的雙眼，睜的大大，打斷他
「師兄既然有如此想法，為什麼自己不去打開那墓室——！」
皇甫冥眼中的亮光忽的暗下來，他以為水月漓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但是，師妹你也知道，師傅的墳墓是在師傅他老人家生前自己一手打造的，師傅他老人家身前最通曉一些機關暗器的，不知曉的一概進不去——！」
水月漓聽得懂了，放下書，修長凈白的手指擱在矮几上。
「師兄是師傅生前最得意的大弟子，竟然都不被告訴，師兄又怎麼就認為師傅告訴了月漓——？！」
皇甫冥笑了笑，手在膝蓋上擱了擱。
「師傅生前最信任的人，是你——！」
水月漓起身，回走兩步，又轉過頭，反諷
「怎麼，師傅最應該信任的人，不是師兄么——！」
水月漓雖然入谷早，但是，卻是從六歲才開始學藝，而皇甫冥比她師承早，所以，他是她師兄——！
皇甫冥大掌在自己的蓋著黃色錦袍的膝蓋上輕拍兩下。
「師妹倒是慣會打趣我——！」
雖然他在谷中比她年長，也師承最久，可是，鬼谷子始終不那麼完全的親近他。
鬼谷子從小到大，最信任的人，便是這話不多的藥王谷的二執掌。
夜辰很小，師母年過半百才生下夜辰，夜辰生下來，師傅愛護非常，也見師傅對師娘情深。
但夜辰出生后，體弱多病，在研習武功上，師傅也不多做勉強。
由此，夜辰現在武功平平。
師傅對夜辰是舐犢之情，是愛護，對水月漓是信任…
這點他清楚，否則那死老頭臨終也不肯把著火雲掌的《精功略要》傳給他，甚至，他要挾過，他也不說。
水月漓輕笑，笑中帶媚，絕美的姿容灼如桃花，本來就傾城的容色再帶出女人的風情萬種，皇甫冥頭有稍稍的暈眩。
「我這倒不是打趣師兄，誰都知道師兄是師傅在時，私下最得意的大弟子，既然師兄都說不得師傅信任，不知道那墓穴的入口，月漓如何又能知道…！」
她笑聲如鈴，似那馬蹄鈴搖散的清碎聲音。
且聽不見她說什麼，皇甫冥就看她如花笑靨如浮光落在臉上淺淺搖曳，一身骨頭已經酥了。
「那麼，師妹不知道。！」
許久，他含笑道。
水月漓斂起笑意，側身，瞬間，面上一本正經
「我自然不知道——！」
皇甫冥在地上軟磨硬泡了很久，就是不肯走，最後終究覺得無望。
喝了半盞茶，又停留了半個時辰，才施施然離開。
*
楚雲站在公堂上，前面是辦案的長案，背後壁上是紅日當升，江水爪牙。
他一身素白色錦袍，長身玉立，青花色的蟒紋落在領口，袖上，稜角分明的臉廓，一雙眼如鷹隼，丰神如玉，俊美無雙。
從門口一身褐色甲胄的帶刀侍衛，步子矯健如蛟龍。
「王爺——！」那人上來，一把抱拳跪在地上。
「上次那批襲擊王爺的人，能查到的已經查倒了，那批人身上沒有任何能顯示身份特徵的東西，想查到來源不可能，唯一，我們的人從他們被殺的一部分人里，從牙縫中找到他們準備用來事敗后吞噬自殺的毒藥。這種毒藥並不常見——！」
楚雲已經聽的字字清楚，他眸光如刃，直直盯到那人身上。
訝異的語氣拔高了聲音，只出發一個字「哦——？！」
那原本是長期跟在楚雲身邊的隨從侍衛，跪在地上，不卑不亢。
「王爺可知道，一般這種毒，並不會來至於民間，它們大多，來至於江湖，這種需要提純，且藥力兇猛的毒藥，大多是江湖的能人異士有這種制毒的本事兒…！」
「哦——！？」楚雲再此拔高聲線，挑眉。
「王爺可知道，歷朝歷代，朝廷和江湖人士攪在一起並不稀奇，這種毒，莫空猜測…！」
「江湖中的無葯宮，它的宮主，名叫百草，百草的意思，百種草藥，煉百種毒，解百種毒，還有西域的藥王谷，都莫不是煉製這類毒藥的好手——！」
藥王谷？！楚雲擰眉，「你確定你的消息無差——！」
莫空跪在地上，虔誠的語氣「為王爺辦事兒，莫空不敢妄言——！」消息要轉出數手，最後得到的情報到他手中匯總，他自己也努力尋找線索，消息不確切，他怎麼敢進上。
楚雲原地站定，悠閑的模樣，右手大掌把玩著一對雞蛋大的夜明珠。
口中喃喃念著幾個字「無葯宮，藥王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