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在小醉的哭聲中,孟煩了奪門而去,因為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樣的場景,平時有很多話可是現在卻說不出口,小醉哭的哭聲像是一把鐵鎚一下一下敲在孟煩了的心上,他知道他已經偷走了一個舉世無親孤苦無丁的弱女子的心,一個跟著哥哥出川抗戰,哥哥卻戰死的可憐人,孟煩了現在明白,除了那個地處淪陷區的家以外,還有一個他可以落腳,有人牽挂的地方,他明白他現在是愛上了這個可憐的人兒,想到這裡,他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慚愧的自罵道「你這個下賤的孟煩了,偷人心的混蛋,不是個東西」,孟煩了自知他開始是不喜歡陳小醉這個女人的,當時是凱哥帶他閑逛禪達時候,看到這個女人一個人吃力的在抬水,凱哥讓他上去幫忙的,一來二去就跟她混熟了,再加上凱哥動不動就讓他帶些野味上小醉家看望她,當時還以為凱哥看上小醉了,後面才知道是要撮合他和小醉兩人,說實在的,當時沒有這個想法,但是凱哥的好意又不能拒絕,就這樣一直持續到現在,可眼下孟煩了發現他又有一個必須活下去的理由了,想明白之後,快步向住所走去。
回到住所,看到熊凱坐在院子中間讓豆餅舉著鏡子在那裡刮鬍子,孟煩了走上前去對熊凱說道「凱爺,問您借點錢,以後還你」,熊凱停下手中的活,轉頭看了看孟煩了,問道「孟瘸子,難得你開口呀,什麼事能給勞資講講么?」「凱爺,我想買些物資給小醉送去,我怕這次出去就...」還沒等孟煩了說完,熊凱打斷他的話「呸呸呸,說什麼不吉利的話,勞資可是要去打大勝仗的人,別在這裡烏鴉嘴,小心勞資揍你,物資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找阿譯開張單子去迷龍那裡領一點過去就行」,說完摸了摸口袋,拿出一把錢遞向孟煩了,「對了,我這裡還有一點錢,你也拿去給小醉送去吧」,孟煩了一臉不好意思的說道「凱爺,我去領物資就好了,不用再給錢了」,熊凱臉一板,說道「給你你就拿著,勞資都要出國作戰了,這法幣能拿到緬甸去用?再說了,你都偷了一個姑娘的心了,就該讓她過的好一點,拿著吧」,孟煩了糾結了一會便接過熊凱手中的錢,「謝了,凱爺」孟煩了道謝著
「跟老子客氣個啥,著還是勞資認識的北平小太爺不,沒事就趕緊滾,沒看勞資正在忙嗎?」說完朝孟煩了揮手,示意他趕緊滾蛋,孟煩了給熊凱鞠了一個躬便離開了
刮完鬍子,熊凱對著豆餅問道,「豆餅,等會你去幫我找一下阿譯長官哈,說我有事找他」「好嘞,哥」
不一會阿譯走進來,熊凱對著阿譯說道「阿譯,我是這樣想的,我們不是快要出征了嗎,你清點一下我們手上現有的物資,看看還有多少,另外手上的傢伙事兒,彈藥有多少,另外再看看我們還剩下多少錢,統計完咱倆合計合計,給弟兄們家裡擠一點寄過去」,「額,好的,下午我統計好了,晚上我倆一起合計合計」阿譯答道
「對了,阿譯,明天你跟著我,練習一下槍法,你說你這個少校槍法不行,到時候上了戰場怎麼辦?你還說要報仇,怎麼報仇,現在在這裡都是弟兄們,都知根知底還好,要是入緬作戰,你這樣虞嘯卿會整死你」,林譯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你知道的啦,我就是後勤官,上的軍官訓練團,沒打過仗,那明天我就跟著你學學槍法」
午飯過後,林譯便準備出去清點物資,孟煩了這時回來,在門口碰到阿譯,「煩啦,走走走,幫我去清點一下物資」,還沒等孟煩了回應就拉著他向外走去,「呃呃呃,阿譯,你慢點,慢點,我腿腳不便」
熊凱站在院子中間,大夥都看著他,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不辣對著要麻問道「要麻,你說老表現在在想么子」,「想女人了卅」要麻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扯卵蛋,老表又不是這種人,勞資看你才想女人了卅」,不辣反駁道。蛇屁股湊了上來加入到這個討論中來,「阿鍋可能是在想吃我的粉蒸肉的啦」,「個鎚子的粉蒸肉,額看就是在想女人了」要麻反駁道
「要麻,不辣,蛇屁股,崔勇,迷龍,豆餅等會跟我出去一趟,有事要辦」熊凱的話打斷了還在爭論的幾人,被叫到名字的幾人應了一聲好,便又開始在那裡吹牛皮了
下午兩點左右,天氣正熱,熊凱帶著幾人出現在怒江邊上,「老表,你這是想過河了?」不辣問道,「恩,你打聽的準不準,是不是從這裡過河」熊凱問道
「放心,老表,這個我跟要麻打聽的清清楚楚,以前禪達人就是從這裡過河去和順的,後面橋修好之後,就沒有走這裡了」不辣解釋道
「行,一會繩子綁在我身上,我先游過去把繩子綁好,你們再過來」,說完就開始在腰上開始綁繩子
「老表,還是我先過去吧,你後面再過」不辣,要麻兩人說道
「沒事,我先過,我水性比你們好」,說完就跳了下去,幾人看著熊凱在水中艱難的往對岸游去,突然熊凱整個人沒過河水不見人影,迷龍見狀,頓時急道「還看個鎚子,他娘的,趕緊拉」,說完便開始拉繩子
過了十幾秒,熊凱的身影出現在大家視線中,豆餅大喊「迷龍哥,快鬆手,快鬆手,凱哥快過去了」,眾人一臉緊張的看著熊凱,慢慢的熊凱游到對岸,上岸后將繩子綁在一顆大樹上面后,朝對岸揮了揮手,迷龍等人見狀,開始陸陸續續的下水往對岸游去
不多時,一縱人等都游到對岸,簡單的將身上的衣服扭干水后穿在身上,看著眾人都準備的差不多,熊凱對眾人說道「今天開始,咱們下午就在這裡練習,等會迷龍先開始幫著繩子,不要扶著過來的繩子游過去,豆餅就不練習了,你就負責在河兩邊拉著繩子,另外豆餅你要多練習一下水性,知道嗎?」「好的,哥,我知道了」豆餅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