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起
一旁的暗一驚訝的眼睛都快掉下來了。他們家王爺什麼時候用這麼溫和的語氣和女人說過話啊？難道是因為這個女人說話的語氣太像男人了嗎？
而一邊的兩人完全不知道暗一內心的波動，趙雲珏聽見少女軟軟的嗓音柔柔的喊他雲珏，第一次沒有生出厭煩的感覺。他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韓雁玉這麼叫他。
韓雁玉好奇的望了一眼馬車內，暗暗咋舌，「你這馬車裡的東西還挺齊全的，看起來是要出遠門啊。」
趙雲珏微微點頭，「我要去紀雪城。」
聽到趙雲珏要去紀雪城，韓雁玉眼睛亮了，「這麼巧？我也要去紀雪城，不如一起吧。你看你身邊就帶了這個一看就傻乎乎的手下，我保護你，傭金嘛，意思意思，就給五千兩銀子好了。」
哪有這麼獅子大開口的？被認為很弱的暗一不服，他剛想開口辯解，就聽見他的主子答了一句：「好。」
暗一驚的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主子啊，冤大頭也不是你這麼當的啊，咱們有錢也不能這麼霍霍啊！
韓雁玉倒是開心的一拍手，「那就這麼說好了！」
她雀躍的跑回自己的馬車，向車夫說明了情況。車夫雖然遺憾這麼大的一筆生意跑了，但是路遇山匪也讓他萌生了退意。
於是這邊車夫退還了定金，韓雁玉開心的坐上了趙雲珏的馬車。
韓雁玉在馬車上坐穩，正打算把茱萸拉上來，茱萸卻連連擺手，「不不不，小姐你不用管奴婢，奴婢坐在前面就好。」
韓雁玉皺眉，「坐在前面風吹日晒的多不舒服啊，還是進來坐吧，這裡面這麼寬敞，也不缺你一個人的位置。」
說完，韓雁玉轉頭去看趙雲珏，「是吧，雲珏？」
趙雲珏雖然有些不願意，但是看著少女帶著星星的眼睛，他還是道：「可。」不過，他的面色可說不上好。
得到了趙雲珏的回復，韓雁玉又向茱萸伸出手，「你看，馬車的主人都同意了，你上來吧。」
誰知道茱萸還是搖頭，「小姐，您不用擔心奴婢，您再這樣，奴婢，奴婢就不理您了！」
雖然不知道茱萸為什麼堅持不進來，但是不理人這個威脅十分有用。韓雁玉不再強求，默默地收回了手。
車簾被拉上，馬車緩緩行駛。沒有了話題，車內一時間沒有人說話。
趙雲珏隨手從旁邊拿起了一本書翻看起來。韓雁玉瞥了一眼，發現自己竟然不認識上面的文字。
她不由得開口問道：「這是哪個國家的文字啊，為什麼我看不懂？」
趙雲珏默默地合上了書。「這是西洲國的文字，西洲國遠在西邊，文化與風土人情都與景天王朝不同。本王曾經去過一次，這本書就是他們的王子所贈。」
「西洲國啊。」韓雁玉托著腮，兩眼放空，似乎很是憧憬嚮往。「我還只在說書人的故事裡聽說過西洲國呢，有機會真想去看看。」
趙雲珏看著韓雁玉泛著紅暈的小臉，不禁開口說道：「會有機會的。」
「嗯？」韓雁玉回過神來，沖趙雲珏笑了笑，「當然會有機會了，我現在出門遊歷，想去哪還不是我說了算嗎，我想去西洲國，那等我陌雪試煉結束去就是了。」
「我陪你。」
這句話說的太突兀，趙雲珏反應過來時不禁面露懊惱，「不是，我是說……」
「好啊。」還沒等趙雲珏解釋完，韓雁玉就很自然的接上了。
趙雲珏愕然看著韓雁玉，似乎不敢相信剛才自己聽到了什麼。
韓雁玉倒是滿不在乎的笑了笑，「你剛才不是說去過西洲國嗎，有你當嚮導，我們也不至於手足無措了。我剛剛還在想怎麼跟你開口呢，你就先說了，咱們這也算是心有靈犀吧。」
心有靈犀嗎？趙雲珏被這一說法弄得有點臉紅。他再也無心看書，乾脆將書放回一邊，撩開窗帘假裝看風景。
看他看向窗外，韓雁玉也向窗外看去，只是外面除了土地就是行人，偶爾有馬車經過，揚起一陣塵土。
被突如其來的塵土嗆到的韓雁玉氣憤地放下了窗帘，嘟嘟囔囔道：「這要是水泥路就好了，就不會有這麼多土了。」
趙雲珏聽清了他的嘟囔，卻又好像沒有聽清。他只好問道：「水泥路，這是何物？」
韓雁玉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竟然把心裡想的事情說出了聲，這著實不應該。不過趙雲珏既然問了，她只好開口說道：
「水泥是一種可以把砂、石凝固在一起的材料，這種材料可以用來修路，修出來的路格外的平整，馬車走在上面不會顛簸，也不會有這麼多揚塵。」
趙雲珏聽后，眸光閃了閃，「雁玉所言，倒是十分新奇有趣，本王之前從未聽聞過有這種材料。」
韓雁玉擺了擺手，「我也是偶然間聽一個瘋瘋癲癲的老頭提起的，他提到過這種水泥的製法，只是我也不知道真假，要是有機會試一試就好了。」
趙雲珏手指在桌面上輕敲了兩下，「此等奇術，如果是真的，雁玉可是為景天王朝立下大功一件啊。」
韓雁玉趕緊搖頭，「不敢當不敢當，先不管我道聽途說這事究竟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也是那老頭立下大功，與我何干？」
說完，她突然坐正，「先不說這個了，雲珏兄，你這次去紀雪城是去圍觀陌雪試煉的吧？那可否指點一二，這陌雪試煉比的究竟是什麼？」
趙雲珏從旁邊的玉壺中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啜飲一口后，才緩緩開口道：「你要去參加陌雪試煉，竟不知陌雪試煉比的是什麼？」
韓雁玉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髮，「這不是孤陋寡聞嗎，還請雲珏不吝賜教。」
趙雲珏輕嘆一聲，「陌雪試煉，比的是求生能力。」
「求生？」韓雁玉眸光微動，作為從末世摸爬滾打過來的人，韓雁玉可以肯定，沒有人比她更懂得求生。
趙雲珏點點頭，接著說道：「陌雪試煉，就是把所有試煉者放在同一個極端環境中，同時舉辦方會給每個人布置任務，在幻境中活到最後，且完成了任務的人，就是勝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