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血泊中的少年
「戰神,五大家族所有的財產都已經清點清楚,都已經歸入了國庫中。」
蘇昧回報這些。
「他們的確是從聖母瑪利亞那邊開始進的醉夢的貨物。」
「但是如今,要進入那個區域,還是有點棘手。」
蘇昧隨後給盛夏遞過來了一個合約,上面赫然是國際租界的準則。
也就是說,那個區域如今已經租給了H國作為租界。
租約長達九十九年。
甚至派了國際駐兵過來,若是盛夏想要硬闖的話,那就說明和整個國際在作對了,
會讓盛夏陷入一個不利的局面。
不過是毒瘤而已,不急。
她總能除掉的。
「還有,五大家族他們自己的藏匿醉夢的地點,好像還有比較有趣的地方,戰神大人,要親自去看看嗎。」
盛夏隨後隨蘇昧來到了,這個地方,藏匿的還是比較隱蔽的。
基本上五大家族所有的貨物都藏匿在這裡了,周圍的人都已經解決完了。
而那大批大批的醉夢,也早早就搬空銷毀了。
盛夏的眼睛掃了過去,這邊怎麼看都是一個普通的倉庫而已。
然後蘇昧走到了一個倉庫中的一個不起眼的按鈕中,瞬間按了下去,以最快的速度。隨後輸入了密碼。
瞬間,地上分開了,出現了一個電梯。
盛夏面不改色的進入了電梯當中,而這個電梯正好是通往底下的。
在地下的過程中,她們看到了一個周圍似乎一個一個的透明的管道,還有孵化器。
而孵化器裡面的,竟然是一個一個精緻的「人偶」。
仔細看,還可以看的出,血管在跳動著,還有心臟,皮膚更是吹彈可破。
「這是什麼?」
盛夏問道,她微微皺眉。
「這些就是被銷往各處上層那些的人偶,為了滿足他們的怪癖。」
「在暗網底下是一直流通的。」
「而這裡就是他們巨大的儲存倉庫。」
說著的時候,他們就來到了這個巨大的倉庫之中,裡面孵化的都是人偶,而準確來說,他們本就是人。
甚至在盛夏進來的時候,連眼睛都會動。
放眼望去觸目驚心。
「這些人已經被人改造了,沒有自己的意志,如同人偶沒有什麼區別了。」
「所以該怎麼去處理他們呢?」
盛夏望著這一批的人,個個的精緻美貌,卻是如同案板上的肉一般,只能任人擺布。
「把他們都放出來,找專門的人照顧,學習生存能力。」
「這種倉庫還有多少?」
蘇昧看了一下,隨後對盛夏說道:「一共有數十個。」
「全部銷毀,資金鏈也切斷。」
「給哪些僱主一句話。」
「若是在想打他們的注意,脖子上分量好好的掂量一下。」
盛夏說完,正準備離開。
經過一個房間的時候,突然聞到了一絲血腥味,她對這種味道是在熟悉不過的。
轉身便一腳直接踢開了那個拿鈦合金做的門。
而腳上的高跟鞋,依然安然無恙。
只是高跟鞋底下的微型壓縮武器瞬間縮了回去。
而門內的場景,盛夏怔住了一下,裡面是一個少年。
而周圍的全部是血污。
少年渾身是血的躺在刑法之下,削瘦清俊。眉目卻如同星辰,好似污血中盛開的百合。
他看著盛夏,薄唇掀起一抹輕笑,眼眸中清澈如星辰。
「你是來救我的嗎?」
話音剛落,便直接昏了過去。
蘇昧望著這個倒在血泊中的少年,隨後和盛夏說道:「應該是他們不知道從哪裡拐來的美少年,大概是因為不聽話,所以被關在這裡受罰。」
蘇昧很快就分析了少年的身上的傷,還好沒有什麼要害應該是怕到時候賣不出一個好價錢,所以都是一些皮外傷,大概是長時間沒有進食。
「到時候讓他和剩下的人一起嗎?」
蘇昧問到。
可是盛夏望著了他一下,好像她的弟弟,也是這般的削瘦。
「不用了,把他帶回王室吧。」
盛夏淡淡的說道,蘇昧雖然有些驚訝但是還是很快的就讓人給將少年給抱了回去。
「五大家族的後事處理好了之後,去查一下,如今A國的軍事權利掌握在誰的手裡。」
「他們掌握的不過是一些經濟上面的壟斷而已,真正的深入的毒瘤,還在裡面觀望。」
她在被流放在絕境的時候,A國是世界最強大的國家如今確是強弩之末。
連邊境竟然都敢蠢蠢欲動。
「幽雲十六州,如今在誰的手裡面。」
盛夏問道,那幾個地方,雖然不是什麼大地方,但是確是外貿還有流通的重要地方。
自然也是一個讓別人垂涎的地方。
「在你的哥哥盛薄手裡面。」
盛夏似乎記起了那個蠢蛋,他的媽媽是,她父親娶的一個富家小姐。
除了會花錢之外,就是會大驚小怪,膚淺至極。
不過這和盛夏也沒有什麼關係。
但是沒有想到,這個膚淺至極的富家小姐,竟然生出來如同毒蛇一般的二王子。
便是盛薄。
當年給她下毒的人,一定是有他一份的,如今是時候該討要回來了。
「他知道您回來之後,似乎很高興,所以還特別給了一張請帖。」
伺候盛夏的人小心翼翼的說道。
不停的擦著臉上的汗,生怕一不小心他的小命就沒有了。
盛夏望了一下,那個請帖。
請帖周邊是用黑玉鑲嵌的,只有A國的王上,才有資格用這種玉。
盛夏隨意的將這個請帖扔在了一邊,季諾兒就是一個張牙舞爪的蠢蛋而已。
而這個盛薄才是真正的毒蛇,他似乎早就知道了盛夏的行蹤,和她早晚走一天要回來。
所以早早的就將自己給摘乾淨了,一幅置身事外的樣子。
若是盛夏沒有回來的話。
如今,這A國的王上,便由他來做了。
幽雲十六州,那邊可是一塊肥土,難攻易守,恐怕7盛薄也是謀取了暴利,這麼多年的積攢,勢力範圍一定不小。
盛夏不急,那些欠她的,她會一一討要回來的。
隨後處理了一些文件,已經是深夜,她微微側頭,月光散落在她的美眸之中。
即便是黑暗,也沒有辦法掩飾她驚心動魄的美艷,所有的景色,都黯然失色。
已經這個時候,盛夏隨後獨自前往了,盛澤的房間之中,剛打開門。
小澤就抱著玩具熊,稚嫩的臉上帶著晶瑩剔透的淚珠。
看到盛夏走過來,光著腳丫子一路小跑的就跑到了盛夏的懷中。
緊緊的抱著盛夏的腿,抽噎的說道:「我以為這個是個夢,姐姐沒有回來,姐姐忘記了小澤。」
小澤淚汪汪的眼睛,望著只叫人心碎。
「姐姐是不要小澤了嗎?」
盛夏的瞬間變的柔情似水,輕聲的說道:「姐姐,怎麼會不要小澤呢,姐姐最喜歡小澤了。」
盛夏將小澤抱了起來,撫摸著他一身的傷痕,心中不由的心痛。
他到底不過只是一個十歲的孩子,竟然下的去這樣的狠手。
「那為什麼現在才回來,為什麼他們都叫姐姐戰神大人。」
小澤就算在別人面前,表現的在傲骨,可是一到盛夏的面前,就如同一個糯米包子一樣軟糯。
盛夏該如何解釋,她在絕境中的廝殺。
又怎麼告訴他,她如今是四海八方,九州之上,被封為王。
又如何告訴他,她就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地獄美杜莎。
天榜之上,她若是敢坐第二,誰人又敢坐第一。
「姐姐,我以後再也不想住狗窩了。」
小澤哽咽的說道:「哪裡好冷,沒有姐姐,也沒有媽媽,父王也不來看我。」
唯一一個,還在陪著他的小狗,也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廝殺了。
小小的少年,肩膀上不知道抗了多少。
「放心。」
盛夏的心中,全然是心痛,如今讓弟弟住狗窩的,膝蓋挖了喂狗,讓她媽媽,慘死的人,殺他九族。
可是,盛夏知道。
這些都彌補不了少年的陰影,她要將缺失她弟弟的這幾年,一一的都要補回來。
盛夏輕輕的拍著她弟弟的肩膀,輕輕的說道:「以後不會有人,在動你一根汗毛。」
小澤感受到了溫暖,團城了一團,似乎想到了什麼一般,然後將脖子上的東西拿出來了。
小小的手,將脖子上的東西放在了盛夏的手中,輕聲說道:「這個是父王臨走之前給我的,我沒有告訴任何人。」
盛夏愣了一下,她沒有想到父王最後臨走之前想的人還是她。
「父王說,他這一生最驕傲的事情,就是生了姐姐。」
「是他一輩子的榮耀!」
小澤在說完之後,又迷迷糊糊的陷入了沉睡之中。
是因為盛夏,給他了一種藥品。
慢慢的,他就會忘記了過往的一切,只需要七天,不過這七天之中。
等著小澤,呼吸平穩了,盛夏望著手中的這一個銀色的項鏈。
美眸微微顫抖,她緊緊的攥著這個項鏈,她盛夏的血脈與生俱來就是高貴的,無論什麼時候,都保持的絕對的榮耀。
她一定一定可以,將A國重新的送上了巔峰。
等小澤睡穩之後,盛夏將項鏈帶上了脖頸之上。
隨後悄悄的退了出來。
但是卻下意識的望向了廊上的落地窗的陽台之上。
一位少年赤腳的站在那邊,清俊的容顏,月光散落在他蒼白透明的皮膚上。
那雙眼睛,連同星辰都黯然失色。
他望著這個世界,帶著迷茫的懵懂,和骨中的天真,
他側頭,目光與盛夏正好相觸。
薄唇掀起一抹輕笑:「是你救了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