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調教

蘇嘉向來有憂患意識，陸衍為什麼把她安排在陸氏，她做了無數種推測。

但真正感受到陸衍對她有意而為之還不是善意的時候，在周三這天。

一早，陸衍讓蘇嘉把一摞紙質資料送到海洋集團，並囑咐，一定要在中午之前親自交到於總手裡。

蘇嘉拎著一堆資料，沉甸甸的，兩隻手不斷倒換，手指都被勒紅。

陸氏在最西邊，海洋集團在最東邊，蘇嘉換乘地鐵一路小跑，終於在十點多趕到海洋集團。

「你好，我是陸氏集團蘇嘉，來給於總送資料。」蘇嘉在前台登記。

「於總正在開會，稍作等待。」前台指指大廳一側的沙發。

蘇嘉坐在沙發上，左等右等，仍等不到於總。

她又去前台問了兩次，前台撥電話確認之後，仍然是在開會。

蘇嘉看看錶，眼瞅著要到十二點，她想給陸衍打個電話說明情況，卻又耐住性子，自己找解決辦法。

正值中午，寫字樓來了送餐人員，蘇嘉隨送餐人員一同上樓。

找到總裁辦公室的時候，她費了一番功夫，也要感激這裡的保潔阿姨，或許是她長了一副清純模樣，實在是不會被當成壞人。

蘇嘉見到於海波的時候，於海波正悠哉的坐在沙發上瀏覽著手機界面，不知看到什麼，一臉陶醉。

「於總您好，想必會議開完了，這是陸總要我給您的資料，現在親自送到您手上。」蘇嘉把資料放到於海波的辦公桌上。

於海波看到蘇嘉突然的出現，立刻直起身子。

不容於海波反應，蘇嘉繼續說：「於總，再見！」

蘇嘉匆忙進了電梯，她讓自己冷靜，傻子也能看出來這是故意的。

她垂眼看著地面，想著除了在機場哪裡得罪過陸衍，想了一大圈也沒有想起來。

剛一出海洋集團，還沒等走到地鐵，天空的雨傾盆而下。

她跑進地鐵的時候成了落湯雞，蘇嘉自嘲，這真是算計的恰到好處。

等於海波反應過來，蘇嘉早就坐著電梯到了樓下。

姑娘長得倒是清純可人，於海波給陸衍撥通電話。

「什麼情況？這麼煞費苦心，竟然是對一個小姑娘，實在不是你陸衍的作風。」於海波不明所以的問陸衍。

「調教。」陸衍冷幽幽的兩個字。

「人家走了，外面還下著雨，真不懂憐香惜玉。」於海波嘲弄陸衍。

「要不你去憐香惜玉？」陸衍不屑。

「我倒是想，不知道怎麼上來的，等我納過悶來，人早走了。」於海波說。

「你們公司這安保有待加強，總裁辦都讓人隨隨便便就進去。」陸衍打趣。

「行了你，人家安保也不玩命為難一個姑娘，還是你們陸氏的人。」於海波雖然花心，但向來對姑娘很紳士。

陸衍不在意的掛斷電話，望著窗外的雨，目光清冷。

蘇嘉回到公司，臉被雨水打得蒼白，她去更衣室換好衣服，又把頭髮擦乾，才回到工位。

看看錶，已經一點多，中午飯也沒吃。

重新打起精神。

下午陸衍從辦公室出來。

蘇嘉一雙透徹的眸子看著陸衍，不卑不亢，只是蘇嘉心裡，多了一份防備。

陸衍以為蘇嘉會問些什麼，但蘇嘉隻字未提。

「顧氏最近有什麼消息？」陸衍轉身問譚浩。

「準備在錦城搞旅遊開發，建立度假村，觀光旅遊餐飲一條龍。」譚浩說。

「把相關資料發我。」陸衍說。

「好的陸總，下周四小顧總訂婚宴。」譚浩說。

「到時候再提醒我一次。」陸衍說完便走了。

蘇嘉盯著屏幕，錦城、小顧總、訂婚宴幾個字在她耳邊盤旋。

臨近下班，於海波來找陸衍。

路過蘇嘉工位，於海波停住腳步，有些詫異的看向蘇嘉，蘇嘉微笑問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喲，一天見兩次，真是好巧。」於海波沒話硬找。

「我和譚浩一天見一百次。」蘇嘉笑笑。

譚浩躺槍。

「有意思。」於海波挑了下眉，走進陸衍辦公室。

蘇嘉心中連嘆，果然是沆瀣一氣。

「外面女助理，什麼情況！」於海波問陸衍，他知道陸衍從來不用女助理。

陸衍看著手機，頭都不抬。

「好么，這下我成了惡人！不過剛才那姑娘看見我倒是一臉溫柔，可能是我這張充滿善意的臉，讓我在她心中的印象應該還行。」於海波有點自戀的說。

陸衍瞥了一眼說：「色迷心竅。」

「姑娘皮相不錯，比粘在你身邊的林曼強，兩個人乍一看倒是有相似的地方。」於海波對他的審美十分自信。

「滾。」陸衍冷幽幽的一個字。

「你對林曼，到底什麼意思？」於海波又問。

「和你有關係？」陸衍問。

「得，枉我白關心一場。」於海波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