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捉狐仙
李魚和陳大少爺發生矛盾,會場上的人相繼聚過來。
陳定邦含怒出手,直取李魚要害。
沒覺醒血脈的陳大少爺,在李魚面前跟三歲小孩差不多。
李魚故意跟陳大少爺打的有來有往。
過了幾招,陳大少爺顯露的身手,震驚四座。在場的相親父老,無比向陳老爺道賀,誇陳大少爺文武雙全。
陳老爺喜笑顏開,連連謙虛,說師侄倆切磋,也就是給大夥助助興。
可是陳定邦拼盡了全力,也拿不下李魚。
總感覺只要再加把勁,就能打倒李魚,就是感覺差了那麼一點。
陳大少爺越打越煩躁,越打越憋屈。
「不打了,沒勁!」
李魚擔心忍不住打死陳大少爺,找機會抽身,與陳大少爺拉開距離。
一腳踩在結實的長條椅上。
咔嚓一聲,實木長條椅,應聲而斷。
旁觀的人群無不驚呼,這要是踢在人身上,不死也重殘。
陳大少爺看著破碎的實木,知道李魚是在逗他玩,屈辱,悲憤,滿腔抑鬱憋得難受至極。
李魚看到陳大少爺的臉色,眯著笑眼,內心痛快極了。
不過,這算什麼,只是丟了點面子而已。遊戲才剛剛開始,他重生前體味過的痛苦,要讓爺爺,叔叔,都品嘗一遍,要他們後悔,要他們活在痛苦中,生不如死!
「李二爺好身手。陳少爺不愧是少年俊傑。」
蔣老爺帶頭鼓掌打圓場。
陳老爺說:「定邦,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吧?以後戒驕戒躁。」轉而誠懇的對李魚拱手,「多謝李二爺指點!」
「一時手癢沒忍住,還請陳老爺多多包涵。」
李魚笑著給一群鄉紳,富賈,名流打招呼。
見識了李魚一腳踩斷板凳,沒人嫌棄李魚年紀小。麻衣吃的又是外門飯,跟這些人沒有任何利益衝突,萬一要是有事,說不準還得求上李魚。跟李魚打起招呼來,無不禮讓三分。
陳大少爺是同年人崇拜的對象,老一輩只是給陳家面子,喊他一聲陳少爺。李魚這樣的待遇,陳大少爺從來沒享受過。
既羨慕,又嫉妒。
一口氣憋在陳大少爺心裡,上不來,也下不去,更難受了。
陳大少爺走過去,「李魚,你我都是同齡人,要不要一起逛逛新學堂?」
想找茬嗎?
李魚笑眯眯的點頭答應,跟一群學生,一起逛起了學堂。
因為李魚在場,許多人都不自在,因為新觀念對奇人異士很不友好。
人群經過一塊大石頭,有個男生突然說:「陳二爺,您功夫了得,這裡有塊石頭,不曉得您挪不挪的動?」
李魚眯眼看過去,那個男生是聽了陳大少爺的話,故意找茬,做賊心虛的一哆嗦。
陳大少爺趕緊幫腔,「師侄,你一腳能踩斷板凳,大夥都想知道你力氣到底有多大?露一手,讓大夥長長見識唄!」
「是啊,是啊!」
男男女女爭相開口,表現的很期待。心裡卻當李魚是街頭賣藝的莽夫,很不屑。
李魚說:「小師叔,我看你風流倜儻,比唱戲的俊多了,要不你給我唱一段,翻兩個跟頭?」
場面靜得落針可聞。
有個女生不舒服的說:「你怎麼可以拿長輩跟唱戲的比?」
又一個女生說:「大家就是好奇,想看看你的身手,不願意就算了。」
兩個女生一說話,男生們緊跟著幫腔,「麻衣李家世世代代替人消災解難,你怎麼這樣?」
你一言,我一語,逐漸把李魚歸類為莽夫,沒文化。
抨擊他仗著拳腳功夫了得,橫行霸道,就算在場的都打不過他,但他打的過全天下人嗎?堵得住悠悠眾口嗎?
李魚笑眯眯的看著一群慷慨激昂的少男少女,「說夠了嗎?」
不等人群有反應,李魚衝出去,逮著人,掄起大耳刮子就抽。
驚叫聲,恐慌聲,呵斥聲,在響亮的耳光聲中,跌宕起伏。
除了沒開口的陳大少爺和蔣大小姐,無一不被打的牙齦帶血,臉上留下了清晰的手指印。
打完最後一個人,李魚笑眯眯的說:「我打不過全天下人,也堵不住天天悠悠眾口,但打你們一頓,那是輕輕鬆鬆。以後我在外面只要聽到一句類似的誹謗,你們全部,一個別想跑!記住,莽夫一怒,血濺五步。」
蔣大小姐懷疑李魚是昨晚那個人,仗著兩人的關係指責,「大家說你,你可以反駁,動粗太過份了!」
「你說什麼?」
李魚冷眼走過去。
蔣大小姐受驚的退後兩步,陳大少爺擋在蔣大小姐面前,「李魚,夠了。今天就當我沒邀請過你,你可以走了!」
啪!
李魚抬手一巴掌呼過去,陳大少爺拿胳膊一擋,被抽了一個大踉蹌。
抽開陳大少爺,李魚按著蔣大小姐的腦門,額頭頂著蔣大小姐的額頭,邪氣凜然的質問,「是什麼給你膽子指責我的?」
「放開蔣小姐。」
陳大少爺爬起來,含怒出手。
李魚一腳后發先至,再次踹翻陳大少爺。
陳大少爺雙眼欲裂,「李魚,敢跟我簽生死狀打一場嗎?」
「嗯?簽生死狀?」
李魚鬆開蔣大小姐,稍稍一想,「你明知道打不過我,還要跟我簽生死狀,是我爺爺給了你什麼底牌嗎?」
「是又如何?我就問你,生死戰,敢不敢?」
「我如果是你,就不會自取其辱。我爺爺給你的東西,對你來說可能是個寶貝。但對麻衣來說,肯定是麻衣用不上的垃圾!外人終究是外人啊!」
李魚好奇爺爺給了陳大少爺什麼,但並不妨礙他打擊陳大少爺。
陳大少爺扭頭看向周圍。在場的學子沒人看好陳大少爺,因為李魚講的有道理。
殺人誅心,不過如此!
陳大少爺是奪命格之際,才知道的身世,如今不知道身世的他,鬱氣攻心,氣得暈頭轉向。
李魚過去,一掌刀砍暈陳大少爺。
動作太快,所有人只看到陳大少爺搖搖晃晃,李魚過去扶住了人。
「過來幫一把手,陳大少爺中暑昏倒了。」
「都愣著幹嘛?今天我打你們的,算我欠你們的,以後誰要打架,可以找我幫忙。包打贏!」
一聲吆喝,幾個男生幫忙扶住陳大少爺。
李魚試探性的在陳少爺身上一番搜索,沒想到發現了一枚通靈令符。
搜到令符,李魚忍不住就是一陣嫉妒,爺爺還真是捨得啊!
令符是通靈媒介,也是李老爺子和狐姥姥簽的契約。是爺爺眾多底牌里的一張大牌。李魚見爺爺用過兩次,他想拿來看一眼,爺爺都不讓他碰一下,沒想到直接給了陳大少爺。
一瞬間,李魚產生了一個瘋狂的念頭,無聲無息的收起令符,借口肚子疼,溜達到僻靜的地方。
拿著令符,一段溝通狐姥姥的咒語念完。
平地起煙霧,李魚緊張的盯著煙霧,「麻衣傳人陳定邦,有請狐九妹。」這一句話很重要,自報身份,以及要請胡家的誰。
煙霧越來越濃,一隻雪白的小狐狸走到煙霧邊緣,動了動可愛的小鼻子,確認了麻衣血脈的氣味,轉頭朝煙霧咕咕叫了幾聲。
這是在向狐姥姥報告,請它的是麻衣傳人陳定邦。
向家裡報告了一聲,小狐狸急不可耐的跳出煙霧,煙霧消散乾淨。
小狐狸興奮的到處瞅了幾眼,「小魚兒,你冒充陳定邦請姑奶奶出來,可知道犯了大錯。看在你叫姑奶奶出來玩的份上,給姑奶奶找三隻雞,不三十隻雞,姑奶奶就幫你隱瞞。」
李魚一雙瞳孔變成灰白兩色,形成了兩條陰陽魚。
陰陽魚一個旋轉。
拘靈!
常人看不見的灰白鎖鏈,纏住小狐狸。
小狐狸在掙扎中被灰白鎖鏈扯進了陰陽瞳。
事情發生的太快,小狐狸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被拽進了一個灰白色的空間,吊在了空中,「大膽李魚,趕緊放開姑奶奶……」
李魚懶得搭理體內的狐九妹,追上一群學子,又把令符塞回了陳大少爺身上。
他親自把陳大少爺送回陳家。
陳大少爺醒來,根據昏迷前的感覺判斷,他是被李魚打暈的,但這種屈辱的事情,他也不好意思提。
陳大少爺假裝中暑,關在房間,按倒小保姆發泄起了鬱氣。
李魚在陳夫人的熱情招待下,吃了一頓飯。
晚上,天一黑,李魚準備好醉仙香,躲在陳家西南面,一頭撞在牆上,撞青了額頭。
狐九妹還沒回去,胡家人肯定會來找。
而狐九妹貪玩,胡家人也不會懷疑什麼,他又是麻衣血脈,胡家人對他不會有太大的防備。
拿醉仙香無聲無息的再迷倒一位狐仙,失蹤了兩位狐仙,到時候看爺爺怎麼跟狐姥姥交代?
李魚摸著自殘的額頭,耐心的等著,就是不知道來找狐九妹的會是誰?
八妹?七妹?還是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