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毒發
「駕,駕,吁——」,末將奉陛下之令,前來捉拿逆賊,「來人呀,把顧四給我捉起來,押往督察院,聽后陛下發落」。
為首說話的將領正是南燕禁軍的副統領——梁豹,與之一同前來的還有傅盛。
說完,幾個士兵便直接從白曲面前,把顧四架走。
顧四再次從白曲面前被人帶走,煮熟的鴨子又飛了,白曲正想上前阻止,卻被傅盛止住了,傅盛攔著白曲,對她搖了搖頭:這是陛下的旨意。
三皇子上前問道:「父皇為何親自下旨捉拿顧四?」,
梁豹看了一眼三皇子,意味深長的說道:「三皇子,陛下接到密報,顧四手上有冥果,殿下也知道這正是解瘋人毒的解藥,陛下自然重視,況且……」。
梁豹止住了話語,沒有往下說,反而提醒道:「三殿下,陛下只下旨讓末將親自拿人,押往督察院審問,不得交予他人插手,殿下還是好好想想明天朝會的事情吧,告辭」。
看著梁豹一行人遠去,白曲雖有不甘,但也不能在阻攔,白曲突然響起了剛才的黑衣女子,說道:「剛才那個黑衣女子,我想起來了,當年在大佛寺,就是她把我擄走的」。
此話一出,傅盛和三皇子渾身一震,尤其是傅盛,緊握著拳頭,眼神複雜,但能明顯看出其中的殺意。
白曲繼續道:「當年石窟里裡外外都有侍衛把手,但是有一處除外,就是石窟頂,由於離地面距離太遠,根本不會有人能從哪裡進出,但是他們沒想到,對方也就是利用了這一點,當年我就是被扎暈,迷迷糊糊間,有絲線把我從窟頂拉出,然後放了一個木偶代替,剛才那黑衣女子,飛針之法,又准又狠,手法和當年如出一轍,一定是她」。
傅盛忍不住渾身發抖,往後退了一步,幸虧用劍穩住了身體,白曲擔憂地問道:「你怎麼了?」。
傅盛搖了搖頭,額頭微微滲出汗珠,說道:「沒事」,然後抬頭看著白曲,眼眶通紅,咬著牙說道:「小曲,害你的人,我一定,讓她付出千倍的代價」。
……
幾人在返回的半道上碰到了匆匆趕來的春喜,「小姐,傅將軍,不好了,夫人,夫人不好了」,春喜上氣不接下氣地喘說道。
看來是楊夫人的病又發作了,說起來問鼎大師的葯也應該練好了,白曲看向三皇子,三皇子立馬會意,道:「我去拿葯」。
三皇子一路策馬狂奔,後面跟著一輛馬車,已經儘力地再追趕了,但他們前後間的距離越拉越大。馬車裡坐著的正是問鼎大師,畢竟是老人家,沒能像三皇子這樣的年輕人這般能折騰,但救人緊急,三皇子拿到丹藥就率先策馬狂奔,生怕有所耽誤。
薛府
「吁——」,三皇子直接下馬,直衝廂房方向,至於問鼎大師的馬車,連影子都還沒看到。
「葯來了」,三皇子拿著葯沖了進來。
白曲輕輕捏開楊夫人的嘴巴,把葯給她服下,在眾人以為心安時,楊夫人身體忽然有了反應。
楊夫人身體極力地顫抖著,緊接著狂吐了一口鮮血,「娘——」,白曲驚恐地大喊道,一旁的武侯也是慌張不已。
「咳咳咳,咳咳咳」,楊夫人不斷地咳嗽,「咳——」,又是一口鮮血噴涌而出,顏色似乎比剛才的更深了些。
「娘,娘,你怎麼了?娘——」,白曲驚恐地喊道。
白曲目光冷峻,一掌推在楊夫人的背上,幾秒后,忍不住說道:「這是什麼毒,這麼霸道」,
白曲眉頭緊鎖,手掌再次推進,一股肉眼難以查看的氣息,順著掌心進入楊夫人的體內,白曲眉頭越皺越深,楊夫人的表情也十分痛苦,白曲道:「她經脈脆弱,常年藥物積累,早已堵塞,我若強行給她逼毒,強壓之下,她會經脈破裂,爆體而亡」。
白曲只好收掌,在楊夫人後背用奇怪的指法按壓了數下,冷清地說道:「這毒兇猛霸道,我只能暫時封住她的心脈,若12個時辰之後找不到解藥,回天乏術」。
白曲身體頓時一軟,眼裡的驚恐以及擔憂取代了之前的冷清,不知所措地看著自己的母親,「娘——」,
「是你對不對,你到底給我師娘吃了什麼?」,傅盛一把揪著三皇子的衣領,質問道。
三皇子一臉茫然無措,看著手中的藥瓶,說道:「這是紫延丹,問鼎大師剛煉出來的」。
話音剛落,問鼎大師便提著藥箱匆匆進來。
一頓把脈針扎的操作之後,問鼎大師盯著發黑的銀針,深深地皺眉,手忍不住顫抖,說道:「這是,這是,冥毒~」。
聽到冥毒二字,薛父身體一沉,幸虧旁邊的傅盛及時扶住了他。
冥毒!好端端的,怎麼會中毒?是萬毒門?還是顧四?還是?白曲的目光停留在三皇子手中的藥瓶上。
「啟稟殿下,陛下召見,讓您立馬進宮」,一小太監進來通報說道。
楊夫人毒發匆忙,三皇子百口莫辯,如今又被近召入宮,三皇子深深地看了一眼白曲,只好先行告退。
「傅將軍,陛下口諭,讓您一同前往,請吧」,小太監繼續說道。
折騰了一整晚,現在天也已經發白,正是百官朝會的時刻,小太監早早便來請人。
今天怕是有大事發生了。
白曲已經焦頭爛額,哪怕他們已經知道中了什麼毒,需要什麼解藥,可偏偏如今唯一知道手上有解藥的顧四,又被關押在督察院,沒有皇帝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那可是督察院,直屬皇帝,督察院的大牢,是天底下戒備最森嚴的地方。
武侯一直陪在楊夫人身旁,靜靜的,一句話也不說,看著自己父親格外平靜的眼神,白曲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心亂如麻,這一切就像設定好的一樣,顧四被捕,母親就中毒,但始終見不到背後的那隻手,他下一步要做什麼?他的手已經伸到哪裡了?她甚至連自己母親是如何中毒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