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萬年鐵樹要開花

紅葉在牧殤的懷中，也算是看出來了這是一個異常喜靜的上神，便安安分分閉了嘴，乖乖遮著自己的害羞部位，躺在牧殤懷裡。

兩側的景色不斷變化，都是紅葉所不熟悉的，所以即便她的身體是安分的，眼神卻是不安分。

這邊瞅瞅那邊看看，似乎一切都是新奇的。

平日里她看的最多的，就是月老殿里那滿院掛滿牌子的紅線樹，還有月老常用的那本姻緣簿，再不然就是這長得不經相同的仙道。

對於天界的中心，月老這等不上不下的官，還是很少接觸的。

所以紅葉未化形之前，也是沒見過天界中心的景象的。

當紅葉的視線放在在她眼裡是歪歪扭扭的幾個鬼畫符的無華宮牌匾之上時，牧殤的聲音再次響起。

「漾舟。」

紅葉扭頭，就見身前的空間微微扭曲，然後現出一個身形來。

漾舟平日里也是不會出無華宮的，就怕牧殤會傳喚自己。

不過這樣的情況卻實屬少見，因為一般如若牧殤傳喚自己，那定然是有要事讓自己去辦的，卻不料牧殤的話，讓一向沉穩機靈的漾舟都是愣在了原地。

「去宮裡尋一件女衣來。」

話語隨風飄入漾舟耳中。

當漾舟再回神，牧殤早已走遠。

寢宮的大門在牧殤靠近之時自動打開。

沒有任何阻礙的，紅葉就成了整個天界之中，唯一一個見過戰神牧殤寢宮樣子的仙女。

這事兒要是說出去，怕是能招來整個天界所有雌性生物的嫉妒。

牧殤的寢宮分為左右兩邊，在左邊的卧榻前方有一個屏風隔著視線，正中間是一張寬大的座椅，座椅前的木桌上放置著上好玉器雕琢的茶盞。

而右邊，放著一張書桌，上面擺放著一卷卷捲軸，還有紙筆硯台，顯然是牧殤可以用來辦公的地方。

將紅葉置於屏風後邊，待她站穩身形，牧殤才轉身繞過屏風，坐到那張寬大的座椅上。

隨意取過一個玉器茶盞，牧殤為自己添了一杯茶，細細品了起來，視線卻被屏風后的紅葉吸引了去。

化成人身的紅葉對自己也是十分的好奇，看著自己白晃晃，左掐掐大腿，右掐掐胳膊的，在屏風后肆無忌憚地摸著自己的身子。

屏風固然能遮擋原本清晰的模樣，但卻無法遮擋著若隱若現的風光。

自己的寢宮，似乎還是第一次來女子。

不出片刻便取衣來到牧殤寢宮前的漾舟，順著牧殤的視線同樣也是看到了屏風后的影子，赫然愣住了。

天界都傳戰神牧殤不近女色，淡薄的性子恐怕猶如那萬年的鐵樹，永遠都是開不了花的。

剛開始跟著牧殤的時候，漾舟是不信的，但千百年下來了，連他自己都開始與女仙鮮有走動時，他便覺得牧殤這無欲無求的生活，怕是這無華宮就別想有一個女主人了。

難不成這萬年鐵樹要開花了不成？

「主人。」

漾舟不似他人，喚牧殤上神。

看著漾舟手中的一襲做工精細的紅衣紗裙，牧殤微微一怔，隨即點了點頭。

漾舟便將那紅裙擱在了屏風之上，猶豫著不知該如何稱呼屏風後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