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凍死了
白雪皚皚的天氣里,寒風夾雜著呼嘯聲肆意略過,在這一望無垠的白色里,只有乾枯的樹枝和粗壯的樹榦,就連地上的雜草都被這滿天飄揚的白色給覆蓋,沒有顯露出一絲絲別樣。
除了呼嘯的風,這個銀裝素裹的世界再無動靜,直到天空的上方,像被人用刀撕破了一個大洞,從那黑黝黝的洞口裡,『嗖』的一聲掉下來一個人。
因為和地面距離還有一顆百年松樹那麼高,砸到地面的時候,還依稀聽到一聲意味不明的慘叫。
「哇啊」
因為這個動靜,樹杈上最後幾片頑強的枯葉,搖搖欲墜,最後還是被強風給颳了下來,掉落在地面上的人形洞里。
過了好一會,一隻小巧白皙的手從裡面伸了出來,因為過白而清楚明顯看到上面的青色血管,和圓潤的骨節。
那隻手有些猙獰的張開了五指,摩摩挲挲的扒拉在了雪堆里,從這冰冷中,終於支撐起了身子。
掉在雪堆中的人身上套著大了一大截的衣服和牛仔褲,頭頂的頭髮短的不可思議,並隨風飄舞打在那保養良好的白皙皮膚上。
如包子般的軟潤臉蛋,也被風吹的通紅,一雙黑色的大眼睛半眯半醒,微翹的嘴唇張著,從裡面不斷的哈出一口白氣,顯然是還沒從高處掉落下來的衝擊中回過神來,直到手掌無意識的抓了抓雪,這才回神。
「這是...哪裡?」
寒風吹過,彷彿只聽到了兩隻烏鴉在頭頂叫喚。
「不是吧....這不是真的吧...」
那人在褲兜里掏了掏,還真的從裡面掏出了一卷繃帶,她此時此刻瞪大了眼睛,不僅僅只是一卷繃帶,也不是她縮了水的手腳,而是她,真的,穿了。
記憶回到一個小時之前,她還是個剛剛快畢業進入社會的大學生,只不過在自己房間內準備熄燈睡覺的,然後只聽到轟隆一聲巨響,還沒來得及睜眼的她就什麼也感覺不到了。
之後有一個自稱是網游系統的聲音不斷的對她道歉,說什麼要對自己進行補償,然後就不顧她回應,自顧自的往腦子裡塞了一堆東西和新手大禮包和技能,就把她丟進了恐怖黑洞洞的異空間。
臨別前,還一臉愧疚的說了好一通,什麼它也是不小心的,只能偷偷的違規給與補給,補償不是一次性到賬之類的吧啦吧啦....
有些頭痛的錘了錘腦袋,這一錘不打緊,突然之間感覺頭頂有些格外的涼颼颼,一摸頭頂...
天殺的啊啊啊!!!!!我怎麼禿了?!
被莫名其妙的丟在這漫天雪地里就算了,為什麼我的丸子頭就好似被人斬掉了一樣,頭頂一斬平啊啊啊!要不是還能摸到些毛髮她可能真的要哭出來了,這是什麼鬼造型,我還要不要臉了?!
直到冷風吹到脖頸,打了一個哆嗦,這才從悲痛中回過神來。
突兀的,我感覺自己忘了什麼,一連串的靈魂三問自肺腑而發。
我是誰?我在哪?我該去哪裡?
沒錯,我突然想不起自己名字了,還有之前的種種經歷,除了剛剛記得的,我的人生經歷,人生軌跡,只要與我有關的記憶都被模糊了般。
我只知道自己穿到以前看過的動漫里,獲得了系統的大禮包和金手指...想到這我趕緊打開大禮包,結果又蒙了。
大禮包在哪裡?怎麼打開?
那個聲音噼里啪啦的說了一大堆內容,什麼耐久增長,1億的揮刀經驗和50倍潛力身體素質,還有無限雲南白藥繃帶。
「開啟?不對,芝麻開門??」
不對,不對!那技能總在的吧,到底是什麼作用?
「死神真眼!黃金稀血!」
擺了個美少女戰士的起手式,卻發現毫無動靜,只有頭頂的樹枝掉下來一大坨雪,啪的一聲打在我臉上。
意識到寒冷的那一刻,一個聲音也在我耳邊漸漸淡去『新手保護時間倒計時5,4,3,2,1,祝您@##¥%!!!!』最後的電子音彷彿扭曲了似的被掐斷。
這個時候我才開始害怕起來。
因為剛才根本沒覺得多冷,也沒覺得寒風呼嘯,雪捏在手上一點感覺也沒有。但現在,伴隨倒計時,我徹頭徹尾的感受到了什麼叫做『寒風刺骨』
風雪一陣一陣的,我感覺自己的汗毛都凍成了針,呼嘯的聲音就像野獸在咆哮。
不行,我不能凍死在這,得趕緊找到有人的地方。
如此想著的我邁出了步伐,可以卻被身上的衣物給絆倒....
看著自己縮水的手腳有點蒙比,但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只能哆哆嗦嗦的把褲子給卷了起來,衣服勉強的裹在身上,一步一個腳印,拔蘿蔔般艱難的往前走著。
...
難受,頭暈,冷...這是我模模糊糊的感受了,但卻更害怕自己什麼都感覺不到。
刺骨的寒風開始像刀子刮著我的皮膚,無法忍受,到後面除了我的臉還有些被風刺痛的感覺,其它地方是完全麻木,只踉蹌的重複著『走』這個動作。不敢停下來,也不敢摔倒,因為我清楚知道,一旦摔倒就再也爬不起來。
我難道是史上第一個未出師捷身先死的穿越者嗎?也太悲催了,還有這路為什麼越來越陡了呢?我不是在下山的路上嗎?
僅僅保留的理智讓我回過神來,狠狠地,用足力氣在自己臉上打了一巴掌,什麼都感覺不到。
站在這白茫茫的世界中,眼睛模糊的快看不見了,所有的情緒都集中到了胸腔之中,一股委屈和憋悶的心情在眼睛里聚集起來,淚水就這麼從眼眶裡掉落了,啪嗒啪嗒。
我都快服了自己了,居然還有力氣哭...
但現在只想害怕的哭啊...
「嗚嗚嗚....」
正當我哭著沒一會的時候,一個與風不同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朵里。
「喂...」
「喂!....」
我以為是耳鳴或者幻覺,沒想到這個聲音卻越來越近。
「呼哈,哈...找到你了」帶著喘息的少年聲就在背後出現,可我凍的木訥已經轉不過身來,只感覺有什麼東西披在了我的身上,一瞬間我的手指和臉頰彷彿感受到了溫暖,像是幻覺又像是真的。
「對..對不起,我來晚了!」聲音再次傳達到我的腦海中,我那凍僵的思維一瞬間回暖,彷彿看到了什麼希望般,眼睛突然睜大了少許。
「沒事了!」只三個字,我心裡的防線一下子崩塌掉,身子再也堅持不住的軟倒了下去。在傾倒的瞬間,只來得及看見兩個紙片片耳墜就眼前一黑,安心的失去所有知覺。
「唉!!!」少年慌張的扶住了女孩的身體,在接觸的一瞬間彷彿碰到的是一個冰塊,饒是年輕氣旺的他也凍的一個哆嗦。
少年果斷把自己的棉服又給脫了下來,蓋在了女孩子身上,看了一眼剛剛他順路過來的腳印,有些柔和的喃喃道「沒事了,現在沒事了,得救了」說完便丟下了竹簍,迅速背著女孩,往來時的方向跑著。
.....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知道自己得救了。
蓋在身上的棉被雖然有股潮濕的味道,但我心裡卻激動的想哭。微微動了下,額頭上的毛巾就掉了下來,這個時候有人拿了起來,在身旁扭了扭,再次熱乎乎的放到了我的額頭上。
「你醒啦,你還在發燒呢,別擔心哦,炭治郎已經下山去請大夫了」溫柔的女聲從頭頂傳來,我費力的睜開眼睛,動了動嘴唇。
其實我想謝謝她救了我,可是現在虛弱的發不出一點聲音。儘管這樣,跪坐在面前的女性也只是微笑的看著我,說了聲讓我安心休息,接著又摸了摸我的臉頰。
這一瞬間的溫暖讓我彷徨的心鬆懈下來,只想窩在這個溫柔女性的身上大哭,她好像媽媽...而我卻什麼都不記得了,我很羨慕這種溫柔,似乎曾經也有人這樣照顧過我。
眼淚水涓涓不斷的從眼角流出來,初來異界的害怕和失去過往的空洞,在這一刻不斷的流淌出來。
女性有些愛憐的嘆了口氣,然後替我擦著眼淚,哼起了歌謠來,就在這祥和的歌聲里,我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看著睡著的女孩,葵枝悄悄起身帶上了房門,在門外的是3個長相像似的孩子,憑長相一看就是一家人。最先開口的是個短髮的小女孩,她看起來是裡面最小的一個。
「這個姐姐沒事吧,媽媽」
「嗯,姐姐睡著了哦,大家最好不要去打擾她,讓她好好休息吧」灶門葵枝摸了摸花子的頭髮,又對大一些的男孩子叮囑「竹雄,哥哥馬上回來了,你也休息下吧」
「我才不要呢,我會砍柴的啦,我要在哥哥回來之前坎更多的柴讓他大吃一驚!」竹雄抬了抬肩膀上的斧頭便興沖沖的往附近走去。
葵枝無奈的笑了笑。「那我呢!那我呢!」頭髮還沒長長的小男孩一蹦一蹦的跳了過來,也等著自己的頭被媽媽撫摸。
「茂啊,就和花子去玩吧!不要跑遠咯」
「嗯」「嗯!」兩個孩童嘻嘻哈哈的打鬧著,不一會就跑院子里玩鬧去了。
看著兩個孩子無憂無慮的背影,葵枝嘴角微微上揚。
這個時候從木屋的背後又走過來一個女孩子,她背著睡著的弟弟有些清澈的眼睛里泛著好奇和疑問。
「媽媽,她醒了嗎?」
灶門葵枝點點頭又搖搖頭道「只醒了一小會,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這個孩子格外的堅強」葵枝的眼神望向了背著弟弟的女孩,又接著道「希望妳豆子也要幸福堅強哦」
回答葵枝的是妳豆子的笑臉「是的媽媽,希望那個孩子能早點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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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文有很多私設的地方,請多包涵!
關於劇情,開始是因為鱷魚老師的刀子太痛了,所以才開的這篇。。。
自己寫了之後才明白為什麼很少有人開炭治郎的文(哭臉..)
因為那是主線,這個故事的根基,稍作改變都好難圓回來,不注意就會OOC(已經OOC了)
大家可以腦補成漫畫模式看,帶上耳機,播放自己的BGM,總之謝謝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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