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成功
「可是炭治郎家就是劍士的後代啊,灶門家世代都掌握著最古老的修鍊法,明年的十二月或者正月,就是鬼找來的時間啊炭治郎,嗚啊啊啊,我就是突然想起這件事才每天為家人提心弔膽的,我容易嗎!而且我一個小孩子都知道了的事情,鬼為什麼就不能知道呢嗚嗚嗚哇啊啊啊啊!說好的相信我呢!!」
我崩潰的大哭,以及倒豆子般的喋喋不休,讓炭治郎一下子措手不及,他的耳朵被我狂轟亂炸起來。
炭治郎沒想到看上去很聽話很乖的真冬子居然原地爆炸了,還會吼他,簡直給嚇了一大跳,並且用哄弟妹的方式更加劇了真冬子的一輪哭嚎。
事實上炭治郎並沒有不相信真冬子的話,只是這些東西讓他難以消化,畢竟在過去的時間裡,鬼他從未聽說過,也沒有見過,更沒有精力去尋找一個民間怪談。
他生活在這片山林里,也從未去過更遠的地方,真冬子說的一切都沒法證明。且不說事情是真是假,真冬子連鬼襲擊的時間都知道的話...
炭治郎的腦海里突然浮現了真冬子跳大神的模樣。
那就算是...預測未來了吧。從未來過來的真冬子,推斷出了現在,和即將要發生的事情,那可真厲害呢。
炭治郎有些混亂的想著,也許真冬子受到了冬之神的庇佑,會神降了,但目前仍然得哄好真冬子。
...
事情又過去了一個月,炭治郎仍然在賣著碳,竹雄和茂仍然在挖野菜,抓魚,掏鳥窩,甚至連花子都在和妳豆子學縫紉了,我仍然沒什麼長進。
不僅事情沒什麼長進,縫紉我也學不太會,當我縫好第一個平安符的時候,上面都是我的血,可把妳豆子嚇壞了。
而這個平安符的中間圖案也為了簡單,只縫一個圓圈,兩個豆豆眼,和一個微笑嘴,儘管是如此丑的平安福,大家都還是誇獎安慰了我,這讓我的挫敗心更勝了。
迴廊下,我總沒事趴著和炭治郎聊天,聊他父親,聊那個火神祭的火神舞,他現在記憶不深刻,我得時刻提醒著炭治郎,畢竟這個無論怎樣來說,都是他的關鍵。
如果我能像別的小說女主一樣就好了,聰明的腦袋,一個打十個的拳頭,還有一張領導人的嘴,說啥別人就信啥。
有時候我會想自己怎麼這樣沒用,每當我這樣想的時候,便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想讓自己清醒點,自己可不要被自己打敗,但隨著春天過去,夏天快來臨,我更是急不可耐。
葵枝阿姨也看出來我近幾個月的低迷,她很有耐心的和我聊一些無聊的事情,帶有安撫的意味。
花子也把她最喜歡的髮夾給了我,在知道我喜歡吃蛋的時候,茂和竹雄便開始沒完沒了的打鳥窩掏蛋,就是為了給我吃,最後連不懂事的六太也老要我抱,明明平時都只粘著妳豆子。
在受到這些關照的時候,心裡真的不是滋味,一想到下一個白雪皚皚的冬天,鮮血會撒咋這個平時嬉鬧的廊下,我忍不住自己的眼淚流的稀里嘩啦,把大夥也嚇了一跳。
如果天上的繁星能像今天這樣一直明亮就好了,而在繁星之下的歡聲笑語,一張張歡笑的臉龐,我也許一輩子都不會忘。
望著大家坐在迴廊上的身影,我暗自握了握拳。
我要堅強,要再加把勁,就算炭治郎不明白我在折騰什麼,就算大家都不知道我在煩惱什麼,大家也絲毫沒有動搖的關愛著我,光是這一點,就足夠支撐我去做這一切,微不足道,弱小的一切。
我相信蝴蝶的煽翅,也是可以煽起龍捲風的。
.....
隔日的我信心十足,在伴隨著暖烘烘的陽光,翻開小本本看著上面的記錄,重新開始整理起自己的思路。
我是個普通又無能的人。
在這種偏遠鎮子(山村)的生活寧靜而悠遠,加上炭治郎一家人給我創造的溫暖溫馨,更讓我安逸的有了惰性。
但我心裡清楚,事實是,我來到的這個時代是惡鬼橫行的世道,無論去哪裡,都有可能遇上危險,更別說是被屑老闆盯上的灶門家。
之前列舉的三種方式都有很大的風險,想的也過於簡單。只要鬼存在世間,哪裡都不安全....這一點我漸漸的就想明白。但是眼下有一個更大的劫難,要想度過去,唯一可行且靠譜的,只有先尋找庇護來保住灶門一家人的性命。
事到如今,只有得到殺鬼隊這個組織的保護,才能暫且保住家人。
作為普通人的我們,幸福總有一天會被打破,那個時候總會伴隨著鮮血和殘酷。現在的我能做的,便是找到有紫藤花家紋的人,這是目前,能唯一解決灶門一家被屠命運之選項,後面要怎麼講明,到時候再說吧,總之先這樣決定了。
我在本本上劃了又划,最後又列舉了幾個選項。
A·找大叔幫忙,然後用奇貨商傳遞信息。
B·自己去尋找
這是我目前能想到尋找紫藤花標識人的方法了,如果要問我為什麼不找殺鬼隊隊員的話,有殺鬼隊的地方就有鬼,那很危險的好嗎!而且鬼殺隊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碰上的,至少我住在這裡的時候,一個都沒看見,就算看見了,只要人家沒穿隊服,我也不一定能認出來。
自己去找紫藤花家族的人就更不可能了,因為我是個除了連這塊地叫什麼都不知道的路盲,這樣的話我只有兩個下場,一個是死在半路上或者被人販子拐走。
最後,到底還是只能求助於那個大叔,只有他能幫助我了。如果連奇貨商也找不著人的話,那...
我心裡完全不願意做最後的打算,但是又無法什麼都不做。
如果連奇貨商都找不到人的話,那就只能在白雪皚皚的冬天,把炭治郎的家給燒掉了,這樣才能逼迫他們遷移,這是我萬萬不想乾的事情。
那是最壞的打算!
所以,我一定要辦成,全賭在這裡了!
打定主意,我便再一次隨著炭治郎下山,然後在他的鞠躬道歉中再次拍打著大叔的門板。唯一不同的是,這一次的炭治郎是跟著我一起,用迷濛的豆豆眼看著我,那個意思大致是『妹妹太任性了,她有什麼出格的事情,我這個做哥哥的會給您賠罪』
這個意思讓我很氣。
我最後對大叔撒了個謊,以我失憶的來源和鬼的事情有關為由,希望他能通過奇貨商幫我聯繫紫藤花家紋的人。我不知道大叔有沒有相信我,他只是同情又憐憫的眼神幽幽的看著我嘆氣,並表示不能保證能一定找到。
「請一定要找到!拜託,動用您的關係,只要幫我帶口信即可」我低著頭說道。
大叔看著我的樣子,嘖了一聲「我真是怕了你,小鬼」
「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你會這麼在意鬼的事情,但如果你這麼堅持,應該是有自己的理由」
「我明白了,我答應你了。」
「大叔我闖南走北的時候,還是結交了不少的朋友,這點事情根本不在話下」說完,大叔用那經常抽煙杆子的手,摸上了我的頭,還揉了兩下子。
這句話就像是個定心丸,我不安的心一下子被笑著的大叔給安撫。
我心裡一陣陣的感動,有些發愣的看著大叔的笑臉,這時候就連他臉上的褶子都變的和藹可親起來。
炭治郎笑了笑,看見大叔答應后,拿出了錢...遞給了大叔,說是跑腿費。
大叔垮了臉有些青筋暴突道「你這個孩子,這還收什麼費用」
「不行,跑腿就是要給錢的!」說完便用力的拍在了大叔的手掌上,拍的他手掌發麻般疼痛。
「你怎麼這樣死腦筋,要不是曾經見過鬼吃人,我是不會幫忙的!畢竟我也不想再看到慘劇了」炭治郎準備拉我跑走的步伐停了下來,他疑惑的轉過頭詢問道「難道,三郎爺爺你見過鬼?」
大叔難得沉默下來,炭治郎想起三郎爺爺家人去世后,一直是一個人非常寂寞的呆著,就像那煙桿,每抽一口,像抽盡了人生的憂愁,彷彿能在煙霧繚繞中回憶起家人的面龐。
「是啊,我的家人,就是被鬼所殺害的,那個時候,我也以為我死定了,但是獵鬼人來了,所以我得救了」
炭治郎楞在那,大叔看到后皺著眉頭道「你那是什麼表情,快走快走」
然後我們兩個被一起給丟了出來。
灶門炭治郎這個時候看了眼我們握在一起的手,又看著我,好像想說些什麼,但卻又不知道怎麼說。
看著他懵懂的表情,我有些感嘆,他現在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啊...
又是在上山的路上,兩旁的樹已經長的鬱鬱蔥蔥了,地上的草也早就有了顏色,這條山路還是那記憶中的山路,只是現在褪去了白茫茫的一片,只剩下生機盎然的世界。
「炭治郎,你沒有什麼想問的嘛?」
頭頂被一隻手給摸了摸,炭治郎又安慰道「沒有呢,我只是覺得真冬子很厲害」
又是這哄小孩的語氣讓我在這一刻非常生氣,便有些衝動的打掉了他的手道「我不是小孩子!」
在我說出口甚至打掉他手的那瞬間我就後悔了,我為什麼要脾氣,不,我只是對現在無能的自己感到非常的焦急煩躁。
事情雖然大叔答應了,可還是要等,等待著說不定還是沒有結果,不過這也不應該對一個才12歲的小男孩胡亂髮泄。
我沒膽敢看炭治郎的表情,掩蓋似的低著腦袋。炭治郎沒說什麼,又摸了摸我的頭,然後繼續牽著我上山了。
這個小插曲讓我再次意識到,他現在還不是那個背負著報仇只能往前走的少年。
我望著剛剛我打過的手,上面很多劃痕和繭子,有的地方稚嫩,有的地方粗糙,和我這個白胖胖手掌行程一個鮮明的對比。那一瞬間,心裡也懊悔的不得了,他手上所有的痕迹都刺痛了我的眼,喉嚨也像被空氣給堵住,吐不出一個字,很怕自己開口就成了崩潰大哭。
....
晚飯後大家又洗漱準備睡覺了,今天我主動鋪好了被褥,用妳豆子把茂和花子給隔開,今天要勇敢的和炭治郎一起睡!
沒錯,我想道歉。
自從去年的冬天和炭治郎睡過一個被窩后,就再也沒有這樣過了,今天我主動一點,暫時借用妳豆子當工具人人肉牆,隔出了我和炭治郎的空間。
因為快到夏天並沒有再蓋厚被子,但薄被卻是不能少,葵枝阿姨怕我們著涼,所以多熱都得蓋上。
不一會,大家也都熄燈睡覺,我如願睡在炭治郎的旁邊,他一躺下就閉眼了。
我的情緒早就恢復過來,悄咪咪的把手伸進了炭治郎的被窩,精準無誤的抓過他的手,摩摩挲挲的摸著。
還有點賤兮兮的想,這算不算風水輪流轉呢?
摸摸他的『小』手,那一道道痕迹讓我內心很是憐愛,才多大點的小孩子,手掌就這樣了,真希望能通過這個動作來讓他感受到我的歉意,我如此想著。
...
歉意什麼的炭治郎是完全感受不到了,因為他現在渾身僵硬。有一隻軟軟的手一直在不停的摸著他的,那麼輕輕柔柔的,好像在數自己手上到底有多少的疤痕,又好像是想撫平這些。
這種幼稚又親密的舉動,一會輕一會重的撓著他的心窩,讓炭治郎第一次注意到,真冬子的手掌,還有身上的氣味,和妳豆子,甚至是茂,花子,竹雄,六太,還有媽媽...是不一樣的,哪裡不一樣了,他也說不出來。
最後受不了的炭治郎,回捏了下我的手,在我有點蒙的情況下,挪了過來,靠近了很多。
「真冬子,睡不著嗎」炭治郎的聲音非常小,小到我只能把臉湊過去聽。
只是我湊過去他又不說話了。
怎麼了??
轉過頭來,卻看見一張放大了的臉,上面還帶著一絲絲可疑的紅,眼睛也瞪的老大了,都能看見我自己的模樣。
原來我長的這樣子啊,黑色的頭髮特別短還很醜,但眼睛是雙眼皮,抿著嘴巴有點像個小弟弟...唉等等,這個是重點嗎!只見炭治郎眼睛里的人也瞪起了眼睛,甚至睜的比炭治郎還大。
「太近了!!!」
「太近了!!!」
兩個人說話的同時都能感覺對方噴薄的氣息,我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嘴,而炭治郎則頭往後仰了一些。
這是怎麼了?我不是要道歉的嗎?心..跳個不停啊!像打鼓一樣,太大聲了!!大家會不會都聽見啊。
這太丟人了,我在害羞個什麼嗷嗷!
一想到炭治郎還是個孩子啊!我便覺得此刻的自己非常像個禽獸。如果靈魂有形態,我現在特別想抓起自己的靈魂罵一頓,然後給臉上來個左右開弓。
炭治郎也難以置信的不知所措,他感覺自己的心跳快跳出胸腔了,甚至跳動在耳邊。而且真冬子的味道變了,這種味道,好像是...
等等,這可是我的妹妹啊,炭治郎你到底怎麼了。
炭治郎自我懷疑著,臉頰有些滾燙,他原本是想問問是不是要一起睡的,可現在莫名的問不出口。
而想道歉的我,在心裡的小人不停罵著自己『禽獸』后,很快就冷卻下來,平復了下心跳,我又倔強的拉住了炭治郎的手。
「其,其實,我是想和炭治郎道歉的」剛說完這句話,身後的妳豆子翻了個身,讓我意識到自己音量現在有些大。
於是我再一次靠近了一些,也不敢想七想八的,對著炭治郎的耳朵悄咪咪的說「我不該打你的手,不該發脾氣的」
「我以為和你說了那些東西,你會理解明白我的,但是我好像搞錯了,炭治郎就算沒理解,也從頭到尾都在信任我,是我太矯情了,對不起打了你」講著講著我的鼻頭有點酸,眼淚又不受控制的從眼角掉了下來。
柔柔的語氣就在自己的耳邊,炭治郎的臉像發燒了一樣,心跳又開始打鼓了,但這一次的分量卻是那麼的重,那麼溫柔。
炭治郎翻過身,看到了妳豆子的後背,還有真冬子躺著淚花的眼睛。他像是被觸動了什麼,抬手幫真冬子擦了擦,然後伸手把女孩摟進了自己懷抱里,摸了摸腦袋。
我蒙比的愣住了,同時也嚇的止住了哭。
「沒關係的,謝謝你,真冬子。」
「不要有什麼負擔,無論你想說什麼,我都會相信真冬子的,只要我在你身邊,我隨時都會洗耳恭聽,所以現在先安心睡覺」
炭治郎說完,我愣愣的呆在那,全身都被暖烘烘的熱流包裹住,厚實感覺的填滿了整個胸腔。
明明我是想道歉的,卻反被治癒了...
我現在只想抱著這個攏著天使光芒的男孩,然後聞著微微的碳味,和少年身上獨有的氣息,聽著耳邊的咚咚聲,幸福又安心的閉著眼睛。
炭治郎頭上頂著的光環,讓我把『禽獸』二字給拋到九霄雲外去。
單手只摟住了他瘦弱卻結實的腰身,心裡不合時宜的冒出了:『真的好瘦啊,我以後一定要好好督促他吃飯』之類的感想,接著頭一歪,甜甜的進入了夢鄉。
炭治郎本來覺得抱著妹妹睡覺沒什麼的,但是又感覺這次有哪裡不一樣,直到真冬子摸了下他的腰間,炭治郎一瞬間又僵硬了下,並且捂住了嘴,整張臉唰唰的通紅無比。
他該慶幸真冬子閉上了眼睛嗎,不然他現在的樣子太難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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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互治癒的小天使~
剛剛看了別人的文文,啊啊啊啊文筆好細膩啊,我的好粗糙還超級中二啊!!(懷疑人生自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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