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誰說他們沒有工作的!
因為亮子的出現,所有人也都愣了一下。
隨即,陳大虎臉色就是一沉,「給我進去搜!」然後用力甩了一下,沒有甩開徐東銘的手,臉色愈發的難看。
他捏緊拳頭,就朝著徐東銘的側臉去了。
徐東銘以前能打,但現在就是個瞎子,能躲得開才怪。
沒成想,徐東銘就像是察覺到了一般,腦袋往旁邊一偏,恰巧就躲開了陳大虎的拳頭。
甚至,徐東銘攥住陳大虎的手又用了幾分力氣,陳大虎疼的冷汗都冒出來了。
他用力往回拽手,誰知徐東銘突然鬆開,陳大虎一時不妨,直接就後退幾步,摔坐在了地上。
霎時間,陳大虎的臉色難看的跟鍋底一般,恨不得千刀萬剮了徐東銘。
好你個徐東銘,今天定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陳大虎惡狠狠的咬著牙。
再說亮子,終於察覺出不對勁來了。
他臉色一變,把自行車停在旁邊,趕緊衝過來。
「都住手,你們幹什麼!」他一臉憤怒的衝到了徐家門口,擋在了柯鵬程的面前。
柯鵬程一臉不耐煩,「哪裡來的毛頭小子?滾開滾開!徐東銘一家子不做工,地主做派,你想包庇他們不成?再廢話,連你一起pd!」
聽到這裡,亮子終於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他皺緊眉頭,面上怒氣更甚,「你胡說什麼?」沒想到銘哥受了傷回來以後,在村裡過的竟然是這種日子!他要是晚來一步,銘哥跟小嫂子就得被這群混蛋給欺負了!
亮子越想越生氣,「誰說銘哥沒工作?地主做派?簡直是血口噴人!上面的轉業通知已經下來了,明天銘哥就能去鎮上大隊報道了!還有小嫂子,面試上了鎮上衛生所的赤腳大夫。」
「你說什麼?」陳大虎面上最為吃驚,「簡直胡說八道!鎮上大隊怎麼可能會要個瞎子!」陳大虎在湖頭村當了好多年小隊長,一直都想升到月牙鎮上去,但一直沒能成功,徐東銘算什麼東西!
一個瞎子,也配到鎮子上?
這肯定是假的!
是那個毛頭小子故意這麼說,嚇唬他們的!
柯鵬程在旁邊也道,「我看你不是我們湖頭村的人吧?趕緊滾遠點,這種話也敢說出來騙人,包庇地主是什麼下場你知道嗎?不想被連累就趕緊滾!」
這話說出來,傻子都不相信。
徐東銘一個瞎子,能去鎮上當幹部?
還有王思箐,她幾斤幾兩重,他還不知道嗎?
就是個空有一副皮囊的蠢貨!
還想當赤腳大夫呢!
本以為之前應聘村裡的赤腳大夫就夠可笑的了。
沒想到還沒被嘲諷夠,居然還敢肖想月牙鎮的。
他看徐東銘一家子是瘋了!
亮子氣的翻了一個白眼,直接將月牙鎮大隊那邊接到的通知拿了出來。
「我銘哥就算是眼睛看不見了,也比你們這群仗勢欺人的草包強多了!看到沒有,上面的轉業通知書!」
王思箐倒是沒多驚訝,因為在原文中,徐東銘雖說瞎了,但是後面確實是去鎮上上工去了。
再說離得近能看清楚通知書的柯鵬程等人,頓時間都傻眼了。
這、這竟然是真的!
柯鵬程張大嘴,別提多震驚了!
陳大虎從地上站起來,就猛地竄了過來,看到上面的字以後,臉色更是剎那間一片青紫。
「這不可能!」
陳大虎心裏面愈發的恨了。
憑什麼?
憑什麼他不行,瞎了眼的徐東銘卻可以!
他將亮子手裡的轉業通知書搶了過來,一個字一個字的看完,面色更是一片陰沉。
陳大虎死死的捏住這張紙,都捏的變了形。
最後還是亮子搶了過來,才沒被他給撕了。
沒能收拾成徐東銘一家,陳大虎一行人最後只能咬牙切齒的離開。
不過,誰都沒相信王思箐去月牙鎮當赤腳大夫這件事兒。
畢竟之前王思箐想應聘村裡的赤腳大夫,還被張大夫當著那麼多人嘲諷了一頓。
就她這種?
還能去月牙鎮當赤腳大?
吹吧就!
湖頭村都不要她,更別說是月牙鎮了!
但徐東銘這個轉業通知書,卻是真的,儘管陳大虎再不甘心,但是事實擺在眼前,也只能認了。
陳大虎等人走了以後,王思箐鬆了一口氣。
對著亮子笑了笑,「亮子,今天的多虧你,不然還真不知道要怎麼打發走這些人。」
王思箐有心說她在鎮子上做赤腳大夫的事兒,但是一沒證據,二沒月牙鎮的人,他們鐵定不信。
如果亮子沒來,今天這事兒,還真的挺棘手的。
徐東銘也道,「亮子,多謝。」
亮子連忙道,「銘哥嫂子,你們說這話就客氣了,拿我亮子當外人是不是?」
王思箐:「哪能啊,亮子,別跟嫂子客氣,今天晚上別走了,留下來吃飯。」
說著話,王思箐讓徐東銘跟亮子聊,把孩子扔給他,就去廚房做飯去了。
割了肉回來,正好派上用場。
王思箐做了一道鐵鍋亂燉,豬肉塊,土豆塊,還有其他的白菜之類的一起燉的,肉不多,但是一掀開鍋那叫一個香。又烙了餅,炒了兩個小菜,端上了桌。
亮子吃的讚不絕口,「嫂子,你這手藝,比國營飯店的可好多了。」然後又沖著徐東銘笑,「銘哥,難怪你總是掖著藏著的,嫂子這樣做飯好吃又長得漂亮的,是我也捨不得讓別人瞅。」
亮子跟徐東銘認識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瞧見小嫂子。
以往都沒聽銘哥提起過,還以為是家裡安排的婚事,銘哥不喜歡。
沒成想,這次為了小嫂子,頭一次主動開了口。
這哪裡是不喜歡,分明是太喜歡了,捨不得給人看啊!
亮子一副我懂我懂的表情,徐東銘瞧不見沒察覺,給王思箐弄得臉都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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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子走的時候,已經是八點多。
徐萌萌早就睡著了。
王思箐將她放炕上,又去收拾了一下廚房,簡單的洗漱了一下,換上衣服,也準備上炕。
回去的時候,她才發現,小丫頭被擠到了最裡邊兒。
她這會兒上炕,就得挨著徐東銘睡。
王思箐咽了口口水,手指抓緊衣服,有些緊張。
她動靜很輕的上了炕,結果剛躺下,就被徐東銘攥住了手腕。
徐東銘的手很熱,她手腕一圈都彷彿被燙到了一般,鼻尖瞬間冒了一層細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