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Chapter 19

孫老師聞言，皺了一下眉頭，雲墨這個名字好像有點印象。低頭又看了一眼座位表，「雲墨」正排在「子衿」前面呢。

「所以是你自己選的名字啊，哈哈。那你和這位寧雲墨還挺有緣的呢。」孫老師打打哈。

「老師，寧子衿和寧雲墨是雙胞胎……」坐在前排的黃煥有點綳不住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孫老師舒展了眉頭，然後又蹙了起來，那若是寧子衿把雲墨的名字抽掉了，寧雲墨這個男生豈不是要頂個女生名？這個取名方法太隨便了。孫老師示意讓寧子衿坐下。

寧子衿坐下了，舒了口氣，她還沒告訴孫老師這兩個名字是她爸爸讓寧清堯搖骰子搖的呢……

孫老師又問了別的課代表，班裡七七八八認了個全。在九點整時，所有人嚴正以待，準備開始。

孫老師數了試卷便下發下去。考試是按著上學期的語文期末考試出的，難度並不高，只是考驗記憶的部分確實有點困難。

寧子衿在考試結束鈴打響前五分鐘放下了筆，確認沒有漏做題目，便不準備再寫下去了。

響鈴時還有人在哀嚎說寫不完，不過卷子還是照樣交了上去，孫老師指揮大家下樓去餐廳用餐。A中的食堂是大鍋飯，餐盤和餐具都是在食堂取，不需要自己帶。一般是一葷一素一湯，餐費學校先墊付了，之後統一上交，因為高二高三要上晚自修，所以還要再交一份晚飯錢。

一共三個窗口，需要排隊打飯，現在只有高二高三，要排的隊可比開學之後短多了。每層樓有五個班，高二（4）班在四樓，下樓吃飯確實吃虧些，所以到的會晚些。這時候手長腳長的男生就有了他們的用處——撒腿狂奔去排隊，這樣就不需要等了。

寧雲墨在交卷之後就跑了，喬煜明剛來並不清楚，跟在寧子衿和簡雨諾身後慢慢悠悠地走下去，不過寧子衿不算完全沒有同學愛，本想嘗試把喬煜明帶進話題里，但她們兩個時常聊的就是吃吃喝喝，寧子衿還是決定放棄。

寧子衿和簡雨諾站到隊里，喬煜明依舊在她們身後，寧子衿因為不方便和簡雨諾說話而轉過身來，朝向簡雨諾。喬煜明也在視野範圍內。

簡雨諾和寧子衿在說卷子上的一道題，簡雨諾覺得應該選B，而寧子衿則說應該選C，寧子衿咬咬牙：「喬煜明，你語文第三道選擇題選得什麼？」

突然被cue的喬煜明一下沒反應過來：「啊？」還順便眨了眨他的眼睛。「哦語文第三題？選C啊……」他彷彿看到了簡雨諾要吃人的神情。

「你看吧！」寧子衿以2:1的優勢贏得了本次爭吵，贈與了簡雨諾一個鬼臉，以表慶祝。「今天吃什麼呀……」寧子衿轉回隊伍的前進方向，踮起腳，想透過窗口的玻璃看今天的菜色。

「鹵鴨腿和炒西葫蘆啊。」喬煜明憑藉自己的身高優勢，成功地看到了……窗口上方的小白板——那是食堂用來寫菜名的地方。

A中鹵鴨腿最恐怖的地方就在於，食堂的阿姨根本不知道食用油和醬油有多貴，一勺鴨腿上面浮的油能有一指節厚。寧子衿也是對這用量非常崩潰了。

中午學校按照期末考試的時間表，學生有兩個小時的午休，其中一小時是自由活動，於是寧子衿和簡雨諾吃完午飯後，將餐盤送了回去，手挽手去操場上散步消食。喬煜明問寧雲墨在哪裡。寧子衿和簡雨諾對視一眼，然後露出一種曖昧不明的笑容。喬煜明並沒有因為被「調戲」而生氣，讓兩個女生覺得很無趣。寧子衿說寧雲墨應該在操場上打球。三人一同去了操場。

到了操場，寧雲墨果不其然，正在籃球框下揮灑著汗水，平時一起打球的男生都湊在了一起。寧雲墨見喬煜明正向他們走來，便向他招招手。喬煜明跑了兩步，又轉頭向寧子衿和簡雨諾揮揮手，就加入了打籃球的隊伍中。

寧子衿和簡雨諾在操場上走了兩圈，也有別的班認識的同學和她們打招呼，還有暗戀寧雲墨的女生過來和寧子衿打探消息。

「寧雲墨最近有女朋友嗎？」是（8）班的女生。

寧子衿無語，「有了。」開玩笑，這種人怎麼會有女朋友。

「什麼？誰啊？」女生大受打擊。

寧子衿眯起眼來，斜眼看向寧雲墨：「不止一個呢，那些線上遊戲，都是你的情敵。」

女生有點無語，陪著走了小半圈就找借口走了。那個女生一開始喜歡寧雲墨的時候非常討厭寧子衿，她不知道他們兩個是雙胞胎，一直不給寧子衿好臉色，到現在兩個女生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女生走時寧子衿換了個關注點，操場中心的籃球架，喬煜明一個三步上籃，手臂肌肉線條在陽光的照射下，比班裡的小胖子不知道好看了多少倍。

一小時很快就到了，彼時預備鈴響時寧子衿和簡雨諾已經坐在教室里了——女生不經曬。男生抱著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籃球急急往上沖。上課鈴響時，一群流著汗的男生踏著鈴聲進了教室。

男生大大咧咧沒有帶紙巾的習慣，有幾個人直接撩起衣角擦臉，寧雲墨和喬煜明也這麼幹了。寧雲墨作為常年遊戲宅，籃球權當娛樂活動的人，雖然沒發胖，肚子上也是沒有腹肌這種事物的。

喬煜明初中在B市打的籃球校隊，大概訓練挺刻苦的，肚子上已經能看到些腹肌的形狀了，只是皮膚太白看不清。簡雨諾見狀，轉過頭對著寧子衿「嘖嘖」了幾聲，頗有調侃的意思。

寧子衿一直是以顏為上，喬煜明生為人確實或多或少有點太出挑了，但是看到美好的肉體，小臉還是微微一紅以示敬意。

A中只有高三裝了空調，其他教室里都是風扇，同學把風扇打開了，孫老師沒來，一班人都在嘰嘰喳喳地聊天。而老師就真的把他們放著，硬生生聊了一個小時。預備鈴再響起時，已經是要考數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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