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龍宇軒,你既敢一手挑起戰爭,已成眾矢之的的你,我倒要看看你有何能耐能應對接下來的反撲。

沈少傑內心想著:等我全面接手沈家的資源后,你龍宇軒和納蘭凌就是命喪新江之時!

……

而另一邊,新江市的南區新江王朝的總部,此刻的新江王者梁山龍正與周遠明在大院內練武切磋。

雖是比武切磋,但兩人卻是招出狠厲,式式快招奪命,招招雄勁爆發,稍一不留神,就是重傷命不留。

不知已對練了多久,兩人都早已汗流浹背,氣喘吁吁;隨著兩人再一次雙掌對接,周遠明震喝一聲:「退!」

頓時梁山龍內息一滯,傷勢複發,立馬被震退數米,踉蹌幾步就要倒下。

周遠明見狀,快身一閃,已經來到梁山龍身後,一掌頂住梁山龍的後背,同時將自身的內身渡掌給他,助他導氣順息。

過了一會,梁山龍調整好內息后,緩緩睜開眼說道:「多謝公子,我已經好多了。」

周遠明這才收起掌勢,並說道:「本來就是我要你陪我練武的,只是沒想到,你竟會被他們重傷至此。」

梁山龍回過身,有些難以啟齒的說道:「是山龍學藝不精,給公子和新江王朝丟臉了。」

「呵呵…」

周遠明笑著擺擺手道:「這不怪你,是我回來得晚了,更何況你的對手是莫龍,是龍門的第二把交椅,自然也不會是什麼等閑之輩;加上龍宇軒和納蘭凌這兩個當世高手,你已做得很好了。」

「大公子…」

梁山龍恨聲說道:「龍門既敢言而無信背叛我們,這筆賬,我們一定要討回!」

周遠明笑笑,意味深長的沉聲說道:「哪有永遠的朋友,不過是一時的利益而同盟罷了;放心吧,他龍宇軒如此強勢壓境,對上的又是韓家,百年不遇的天之驕女韓安然,就看他們接下來的鬥法如何,加上一個三省的不敗武皇傳說,我倒要看看他龍宇軒要如何應對韓安然的反撲。」

「再者說了,經昨晚龍鱗閣一戰後,龍宇軒已經是徹底與五大家族宣戰,就算接下來還有再合作的可能性,只怕也不可能再同心了,等著吧,面對韓安然與納蘭凌的反擊,他龍宇軒若是沒有龍家的全部資源支持,他必敗無疑!」

梁山龍不懂這些所謂的計謀,在他眼裡,只有絕對的實力才是一切。

他也確實畢生在追求武道的巔峰,但可惜他現在的修為已是他此生能可到達的極限。

梁山龍看了一眼周遠明,這個深沉斂藏的男人,是他此生最敬重的忠心之人。

雖然他貴為周家大公子,但周家三代傳承卻無一人有習武的天份,他為改變周家命運,承繼家主之位,不惜洗經易骨,強行將微弱的武脈逆天覺醒。

飽受著常人不能忍受的痛苦,為習得更高層的武學,甚至是以心血來滋補武脈,強化自身不足的根基。

雖然大公子早已是武道頂峰的修為,一線的高手,但逆天覺醒的代價,與多年來用心血養脈的反噬,將會使得自身的生命力不斷的流失,隨著修為越加提升,生命力的流失速度就越加急促,直到全部的生命精力耗盡而亡…

「大公子,您對龍宇軒在龍門總部召開的同盟大會怎麼看?」

梁山龍直言說道:「龍門的龍頭蔣正龍為追隨他的女主,竟會放下整個龍門不管,完全放手的交給龍宇軒,要知道龍宇軒和他的女主人龍詩雅可是龍家家主繼承的競爭對手,真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

「呵呵…」

周遠明嘴角微微上揚,冷笑說道:「不管他們打的是什麼主意,最後的勝利只會屬於我周遠明;他龍宇軒行事越是激進,作戰越是快捷,對我們的布局就更是有利。」

「急於證明自己的龍宇軒,他早已不懂何謂斂藏二字,現在的他處處樹敵,四面楚歌下,明面上的敵人他能防得住,但躲在幕後的敵人才是致命的一擊;等著吧,就算我們不出手,也一定會有人替我們出手!」

周遠明接著玩味說道:「既然龍門已經派人來傳達消息,那我們也就不得不派人過去了,畢竟現在還不是與龍門正面對決的時機。」

梁山龍主動請纓道:「大公子放心,山龍這就去準備今晚的赴會之宜。」

「不!」

卻見周遠明一手搭在梁山龍的肩上,語重心長的說道:「此會我倒是另有人選,一直在暗處做我影星期子的人,是時候活在陽光下了。」

「您是說…」

梁山龍一聽,驚訝回道:「您是說墨涵殤?」

隨後腦海中慢慢浮現出一個人影,一個只活在黑暗中的人,一個甘做替身的人,一個只聽大公子命令的人。

「可他不是專門替大公子在檯面下做事的嗎?」

梁山龍雖然也是周遠明的心腹親隨之一,但也只是見過這個墨涵殤兩次而已,甚至都還沒見過他的直正面貌,只是在黑暗之中見到個大概身影。

周遠明收起搭在梁山龍肩上的手,眼神注視著不遠處的一處不起眼的黑暗之處,自信得意的笑道:「你雖然實力強悍,但終究也只是一個人,王朝名下的堂主雖多,但卻沒一個可堪大任,周家暗中培養多年的勢力,是時候動用了。」

時過晌午,已是烈日當空的新江市,街道路口繁華依舊,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為生計而忙碌的,也有在為士途奔波的。

而在南城汽車站的出口處外,一名妙齡女孩正朝內左右張望,她神情緊張著急,似是在等待某個對她很重要的人。

「怎麼還不出來?」

女孩一邊張頭探望,一邊喃喃自語道:「難道是被什麼事耽擱了嗎?」

她一雙清純明亮的大眼,垂直過肩的黑亮秀髮,正值二十歲的年齡,純真稚嫩的臉頰,五官精緻的面貌帶著些許暈紅,炎熱的新江市,女孩的一雙大長腿格外的耀眼奪目。

卻在這時,冷不丁的一隻手搭在了女孩的肩上,女孩被嚇得一激靈,回頭一看,是一個玩世不恭的公子哥,也是她此刻最不願見到的人。

仗著家裡有權有勢,整日遊手好閒的公子哥,已經騷擾了她將近一個月,是一個無論拒絕了他多少次,卻還是糾纏不清的人。

「你來這幹什麼?」

女孩眼神慌張躲閃,語言冰冷拒人千里之外,她可不想讓她所等待的人見到她在與別的男人糾纏。

「月兒…」

男人將另一隻手也搭在女孩的肩上,面對面強勢的說道:「月兒,跟我走吧,我追求了你這麼久,難道你還不明白我對你的真心嗎?」

只見女孩一邊極力掙脫一邊再次嚴厲的拒絕道:「我已經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我有喜歡的人,你還是不要在糾纏我了;你快放開我,我不想讓小藍哥看見我與別人拉扯…」

女孩的話點燃了男子心中積壓已久的熊熊妒火:我賀天佑在新江市還從來沒有對哪個女人如此上心過,苦苦追求了近一個月的女人,她竟然敢一次又一次的無視自己…

一時惡膽心生,手中力度再加幾分,女孩吃痛道:「你抓疼我了,快放開我…」

男子瞬間腦羞成怒,抓狂嘶喊的大聲吼道:「我賀天佑沒有名字嗎?啊!一個月了,你連我的名字叫都沒叫過一次,怎麼,是我賀天佑太給你臉了是吧?整個新江市誰不知道我賀天佑是賀氏族集團賀禮泉的兒子,你倒好,三番五次的無視我,拒絕我,把我像狗一樣的耍著玩是吧?啊!!!」

「放手!」

隨著男子賀天佑的漫聲叫囂,終於引起了周圍的人圍觀駐足,在圍觀眾人的指指點點卻沒一人敢上前下,女孩擔心所等的人就要快到,便是冷冷說道:「我在說最後一次,放手!」

賀天佑終於被激怒,從小就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從沒被人忤逆過的他,抬手作勢就要一個耳光打向女孩。

卻在落手即將打到女孩臉上的千鈞一髮之際,突然被一隻手抓住了。

女孩驚慌之餘轉頭一看,只見出手相救之人是一個瘦弱病態的少年。

他弱不禁風的模樣,消瘦的身體板,但卻面貌俊俏;他劍眉星目,臉龐堅韌鋼毅,是個英俊不凡的少年郎。

也正是她日日夜夜所等待的男人。

而被抓住手腕的賀天佑則怒聲斥問道:「你是誰?竟敢管我賀天佑的事,你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能讓你從新江市消失!」

「白痴…」

男子一把將賀天佑推開,接著一副漫不經心卻又不容進犯的口氣說道:「十秒內不離開,我一隻手就能讓你直接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女孩回過神后,一把抱住男子,興奮的抬頭說道:「小藍哥,你終於到了,月兒好想你…」

男子一手回抱住月兒的腰,一手輕撫揉順著她的長發,愛惜又柔聲的說道:「大家也很想念月兒,月兒在這邊過得還好吧?好像比以前更瘦了。」

月兒感受著這久別重逢,不曾忘記過的熟悉的懷抱,他的氣味,他的體溫,一直都深深的刻印在她的腦海里。

看著他倆如此的曖昧,一旁的賀天佑更是抓狂,伸手便指著他倆叫罵道:「tmd,還以為你真的是什麼清純玉女,原來都是裝的,撲到男人的懷抱倒是挺快,我告訴你,我賀天佑得不到的女人,向來只有毀滅,在新江市還沒有人敢與我搶女人的,小子,不管你是誰,你最好給我離她遠點,否則我會讓你後悔來到新江市!」

「哦?」

抱著月兒的男子抬頭冷眼漠視,直接說道:「你還沒走?怎麼?還想我送你一程?」

賀天佑當下就被怒火吞噬,快速的從懷裡掏出一把***后,就直接向男子刺來。

卻見男子嘴角微揚,不屑冷笑一哼,隨即一手出招,便抓住了賀天佑持刀的手,稍微一用力,賀天佑便吃痛掉下手中的***。

「連刀都拿不穩,還敢在我面前動刀,這一下便是對你在我面前動刀的懲戒!」

男子一邊說著,一邊反手用力一擰,賀天佑持刀的手當場就被廢掉,再見男子快手一轉,賀天佑原地轉身,再被男子抓住另一隻手。

「這一下,是對你敢對月兒出言不遜的懲罰。」

男子一下便廢掉了賀天佑的雙手,卻見賀天佑咬緊牙關,硬是沒叫痛一聲,只見他冷汗直流,底沉陰聲說道:「有種就告訴我你的名字,我一定會讓你死在新江!」

「呵呵…」

男子聽言,冷笑一聲后,放開了月兒,單身拎住賀天佑的衣領,嘲笑說道:「就你也配知道我的名字?」

話音一落,就將賀天佑推至一旁,與此同時,出口處再走來了三人。

三人見到月兒,紛紛喊道:「月兒妹妹…」

月兒抬頭一看,是他們,是從小到大都一直在保護她的哥哥們。

「小衛哥,臻大哥,賈大哥,你們都來了;月兒還以為只有小藍哥一個人來呢…」

見到他們三人已經出來,男子不想再浪費時間在賀天佑身上,但又看見他一臉的憎恨模樣,擔心他會轉頭對付月兒。

快速深思三秒后,輕聲玩味的說道:「想報仇,我等你,記住我的名字,藍夜!」

一雙仇恨之眼,毫不掩飾的憎惡怒火,似是要吞噬眼前之人,賀天佑內心暗暗發誓:就算賠掉整個賀氏,我也要將你碎屍萬段!

藍夜看在眼裡,內心只是冷笑:只要他不會針對月兒,那就隨他吧,如果他敢做出任何威脅到月兒的事,那他將是自取滅亡!

因為月兒就是自己的底線!

「月兒妹妹,那傢伙是誰啊?怎麼一出來就見小藍哥在對他動手?」

瘦小個子的衛小子有些疑惑的問道。

「這…」

月兒還未回答,一邊的臻仗義就搶先說道:「還能是什麼,肯定是他對月兒妹妹做出了什麼事,小藍才會廢掉他的…」

「哦~」

衛小子一聽,頓時來了興緻,幾步上前對賀天佑說道:「敢打月兒妹妹的主意,我真是佩服你的膽量與勇氣…」

話音剛落,又變兇狠的口吻說道:「這次小藍哥只是廢了你的手,但若再有下次,我可是沒有小藍哥的這般仁慈,我會殺了你!」

賀天佑從衛小子的寒冷漠視的眼神中,看得出他是認真的,只是沒想到月兒的背後竟有這等猛人。

一個月之前,偶然在街上相遇她,那時便就被她的清純所驚艷,多方打聽后,終於得知她叫月西兒,是剛到新江市不久的外地人,更知道她在新江市是一人獨居,舉目無親。

於是自己就對她展開了瘋狂的追求模式,原本以為憑著自己的雄厚背景,用不了幾天就能像拿下其她女人一樣拿下她,卻沒想總是屢屢碰壁,每次都是被一口拒絕,但這卻更是激起了自己慾望征服的心。

本來想今天來次硬的,卻沒想到她背後的人,一個比一個兇狠…

哼…但這又能怎樣?他們終究也只是外地人罷了,新江市的水究竟有多深?足已將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外地人淹死;回頭就找人幹掉他們,敢惹上我,我就讓你們橫死新江!

藍夜不想在這多浪費時間,便對衛小子說道:「不入流的小人物罷了,我們走吧。」

「呵呵…」

臻仗義和賈流氓相視一笑,他們太了解藍夜的心性了,如果這是在大北漠那,如果月西兒不在這兒,只怕這傢伙不死也是終身殘廢,因為他們都知道:月西兒就是藍夜的逆鱗,是他不可觸碰的底線!

幾人談笑間,已越過賀天佑,在群眾紛紛避讓的道路中走出車站,只留下賀天佑獃滯望著他們離開的背影。

一雙憎恨分明,沉冷兇殘的寒顫眼神,從沒受到過如此屈辱的賀天佑,突然狂聲大笑:「月西兒,今日之辱,來日我賀天佑要你們十倍百倍奉還!」

螢火蟲酒吧內,納蘭凌韓安然與宋菁菁宋婷婷幾人的會議,已經從凌晨談到現在,也終於進入尾聲。

納蘭凌全程發言甚少,大部分時間都是聽著宋家姐妹與韓安然在互換情報。

而無名僧更是在一旁閉眼打座,微弱的呼吸聲,隱隱散發的氣息,納蘭凌知道他已經進入頂峰超一線的瓶頸,並且隨時會突破境界,進入武道巔峰之境。

那是多少武者窮其一生也無法到達的境界。

「凌,你沒什麼話想說的嗎?」

突然韓安然向納蘭凌問道。

同時宋菁菁宋婷婷也同時看向納蘭凌。

只見納蘭凌緩緩起身,收斂心思后,開口說道:「大北漠那邊向來不過問中原之事,這次他們派人過來新江,不用作多他想,肯定是新江有他們要的東西,或者是人,只是他們剛到新江市,為什麼就先對上秋叔?難道秋叔也是他們的目標?」

納蘭凌的這一句話,韓安然也點頭同意說道:「這事我不是沒想過,但秋叔現在還沒醒過來,也只能暫且按下,等秋叔醒過來后,答案自然會揭曉。」

宋婷婷接話道:「目前我們所知道的情報大致就是這些,對於六大家族,除了龍家的龍宇軒鋒芒畢露,勢頭正盛外,其他家族的新生代都正在偃息旗鼓,暗中蓄勢待發。」

宋菁菁也說道:「除了本土的組織勢力之外,外地來的高手也越來越多,雖然不知道他們為何會一窩蜂的來新江市,但全國各地的高手齊聚新江,只怕新江不會再太平了。」

「是嗎?」

納蘭凌沉重說道:「北城六大家族中,惟有宋家的情報是最為全面的,也同時是讓人最為忌憚的情報網;我相信在我踏入新江市的那一刻起,你們就已經將我的身份查得一清二楚,那麼你們也就應該知道,我就是來靖平新江的!」

「任何暴亂我都會鎮壓住,任何想挑起禍亂的人,我也絕不會放過他,就算他(她)是六大家族的人,我也不惜打破這百年來的平衡,重製新秩序!」

納蘭凌的一翻話,徹底讓宋菁菁幾人陷入了沉思,不用懷疑,她們都知道他納蘭凌說得出做得到,因為他的背後是百家村,而他更是現任的百家村村長,握有絕對的生殺大權,歷來每任的村長都是能直接面見國家最高權力的領導人。

而宋家能查到關於百家村的歷史情報更是少之又少,甚至因為查到某些核心內容,還被國家機關最高權力的幾個領導人暗中警告。

這也是使得宋家不敢在繼續往下深查的原因,因為越是往下深查,她們遇到的阻力就越大,更高層的大人物還不是她們能動的,起碼現在還不能。

但就算如此,她們也已經查到了一些重要的線索:納蘭凌就是北城當年被一夜滅門的納蘭一族,也就是納蘭獨孤的襁褓遺子。

更知道了納蘭凌與朝安然的訂婚,乃是納蘭獨孤夫婦與韓安然父母所訂下的腹指之婚。

當然,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當年的納蘭一門近百口人,是如何一夕慘遭滅門,據宋菁菁宋婷婷倆姐妹所查得的線索,當年納蘭獨孤一門的滅門慘案,與六大家族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但這些她們都已經被宋家家主嚴令禁止向外人透露一絲消息,更禁止她們在往下查探任何關於納蘭一族的事情。

回過神的宋菁菁抿嘴小聲笑道:「早就聽聞三省武皇是個頂天立地的英雄,今日一聽這話果然霸氣不凡,我也相信你一定能平定新江這亂世之局。」

宋婷婷拉起韓安然的手,附耳小聲說道:「安然,你這未婚夫可是個不可多得的武學奇才,有他在身邊,相信在新江市內在無人能動你,你可得好好珍惜,千萬不要讓別人搶走了。」

「嗯?」

韓安然不解的小聲問道:「婷婷姐是指?」

「呵呵…」

宋婷婷一字一頓的說:「龍…詩…雅。」

「最近詩雅可是很關注納蘭凌的事,而且她每次看納蘭凌的時候,眼裡也透露著莫名的慕愛之情,這個你可得小心了。」

宋婷婷說完后,注意到了韓安然轉瞬即逝的愁緒,那是迷茫與徬徨,害怕再一次失去的神情。

這種神情她見過的太多了,宋家的榮盛興衰,派別之爭,權謀算計,失敗者不計其數,多少人失敗后的面目醜態,她都已經麻木。

「謝謝婷婷姐的告知,安然一直都很珍惜身邊的每一個人,也一直傾盡所能的在保護自己所想保護的每一個人…」

韓安然心下就有些難以名狀的悲愁傷感,是的,自從認識納蘭凌以來,越是相處就越是知道他不是自己能左右的男人。

從第一眼開始的厭惡,到後來的慢慢接受,再到現在的逐漸依賴,說不上有多愛,但內心已經是接受了他就是自己這輩子的男人的現實。

如果這輩子就這樣與他過,也許也算是一種幸福,屬於她韓安然的幸福。

韓安然說完后,轉身走向納蘭凌,攙著納蘭凌的手,說:「我們帶秋叔回去吧。」

看著韓安然那突然有些疲憊的臉色,納蘭凌點頭說道:「那我去帶秋叔出來。」

等納蘭凌韓安然離開螢火蟲酒吧后,一直閉眼打坐的無名僧才緩緩睜開雙眼。

對宋家姐妹說道:「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我勸你們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納蘭凌的修為足以堪稱年輕一輩的第一人,何況他的背後還有一個修為高深莫測的老怪物,那是不曾一敗的武學怪物,就算是十年前的我,在那老怪物手下也是過不到十招!」

宋菁菁與宋婷婷一驚,無名僧可是她們宋家的第一守護神,是北城久負盛名之下的三大頂峰傳說之一。

但,就是她們認為不可超越的神,如今他卻說他與別人過不到十招,這得是什麼樣的逆天存在,才能讓她們奉為神的無名甘願承認他不如別人。

「師傅,您是說納蘭凌的背後還另有高人?」

宋婷婷幾乎不敢相信,訝異的說道:「納蘭凌才三十齣頭,就已有如此不凡的修為,更是能與三大頂峰齊名,他背後又有一個修為更為高深莫測的高人,加上那恐怖的百家村背景,他們倆人聯手的話,那豈不是天下無敵?」

「呵呵…」

無名僧聽后,只是呵呵一笑,又搖頭說道:「普天之下,還沒有誰能真正的天下無敵,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隱世之外的高人,哪個不是身懷通天修為?你們還沒見識過武林中的那些得道高人,不知道他們的恐怖修為,像巔峰之境的武者,舉手之間便是能覆滅六大家族的存在。」丿::

(……分割線……)

龍門總部,最高層會議室內,鎚子:丶:龍丶:宇軒與莫龍倆人正密談計劃下一步的動作。

龍鱗閣一戰沒能成功的除掉納蘭凌后,龍宇軒就知道納蘭凌與韓家的反撲很快就會來到。

但龍宇軒就是要趁對方還沒有動作之前,就召開聯盟共討納蘭凌,一擊必殺,除去韓家這最有力的戰力。

「太子,新江市的幾大勢力和一些中等門派,都已經派出同盟涵,但就不知道今晚他們會不會來。」

莫龍有些擔心,畢竟龍門才剛與他們決裂,並還打傷了不少他們的主要戰將。

龍宇軒卻自信非常的說道:「他們會來的,就算他們不來,也會派一些高手過來,當此亂世之局又逢強龍壓境,如果他們足夠聰明,就應該知道唇亡齒寒的道理。」

「再者說了,覆巢之下豈無完卵,如果龍門覆滅,那接下來受難的也就是他們了,我相信他們會做出最有利他們的決定。」

「對了。」

莫龍聽完后又說道:「韓家的大管家秋書昨晚在新江市被襲擊了,外面傳聞他至今重傷未醒,生死不明;不知道是哪的路人馬所為,秋書雖然不是頂尖的高手,但也是追隨韓東照半生的猛將,如今他被襲重傷,只怕是有心人已經對上韓家了。」

龍宇軒皺了皺眉,輕敲著桌面,沉思道:「昨晚龍門,新江王朝,毒江,江鱗會四方混戰,主力基本都聚集在最後的龍鱗閣,不可能是四大勢力所為,而新江市的那些中等門派的實力,也根本不可能重傷秋書,惟一可能的就是,新江市又來新勢力!」

莫龍一聽,當下就站起來說:「那我去把他們找出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能把秋書重傷的人,想必對方的實力也是不容小覷,說不定還能為我們所用…」

「不急…」

龍宇軒莫名沉聲笑道:「新江市的勢力錯綜複雜,現又逢亂世之局,只有最能沉得住氣的人,才能奪得最終的勝利;我們只要把這水趟得更渾,局勢對我們就越有利!」

莫龍點點頭,說:「莫龍知道了,一切都聽從太子的安排。」

龍宇軒看了看手腕的名表,又說道:「大師傅馬上就要出關了,到時候新江市將會再現當年的刀狂劍痴的風彩,什麼不敗武皇,槍中棍聖,太乙神醫,都將要臣服於我龍家腳下!」

另一面,新江市郊區外的一處廢棄工廠內,十幾名蒙面殺手正圍在一起討論著什麼。

「藍夜刀魔已經來到新江市,我們的行動必須要加快。」其中一個領頭的說道。

「今晚我們兵分兩路,一路繼續暗中尋找捲軸,一路繼續追殺秋書,這一次一定要將這名叛徒處死。」另一個領頭布置著今晚的任務。

第三個領頭人則說道:「你們完成任務后,就立即返回北漠,我會負責拖住藍夜刀魔。」

再次回到獨立別墅,韓安然納蘭凌倆人快速把秋書安置到二樓,納蘭凌的隔壁。

在這過程中著實是把兜帽兒嚇得不輕,她還從沒見過如此恐怖,深邃見骨的傷。

她慌恐的站在門口外,探著頭小心翼翼的看著納蘭凌在為秋書渡氣療傷。

一旁的韓安然也正緊張著急的看著,雖然在螢火蟲酒吧,無名僧早已為他包紮過傷口,止住血脈,但早已染紅的血衣卻仍是觸目驚心。

特別是當納蘭凌解開紗布,見到胸部那深可見骨的刀傷時,韓安然更是一下子就心提到了嗓子眼。

只見納蘭凌手勢收回,沉息吐氣,睜開眼說道:「傷口太深了,雖然救回了一口氣,但情況仍不容樂觀…」

「那怎麼辦?」

韓安然急得咽聲說道:「秋叔追隨爺爺半生,為韓家盡忠一生,我不能讓秋叔出事,我答應過爺爺,要讓秋書退隱江湖,安享晚年的。」

「我知道了。」

納蘭凌伸手向韓安然說道:「龍鳳玉或許能救秋叔一命,一切但看天意了。」

韓安然一聽,趕緊就解開龍鳳玉,遞給納蘭凌后,懇聲求道:「拜託你,一定要救回秋叔,我身邊真的沒幾個親人了。」

納蘭凌接過龍鳳玉,隨即一股暖流便流轉全身,一掃連日來激戰過後的疲勞。

精神一奮,眼光流彩,隨即便把龍鳳玉放在秋叔的傷口處,接著再一次提息渡到龍鳳玉上。

「嗯…哼…」

只聽秋書舒哼一聲,眉角舒展,龍鳳玉忽暖忽涼,龍鳳雙眼閃爍著烈焰紅光,一縷煙霧繚繞而起。

納蘭凌只感自身的內息正如千川百流匯入浩瀚的海洋之中,龍鳳玉似乎能容納萬千流川,自己彷彿就只是浩瀚宇宙間的一粒塵埃。

許久沒能突破瓶頸的界線,似乎已感到了契機點,但卻又轉瞬即逝,就在消逝的瞬間,納蘭凌感悟到了幾字:歸一,容納…

十幾分鐘后,只見秋書的傷口正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癒合,納蘭凌在想進一步渡息的時候,卻見龍鳳玉已沒了反應。

龍鳳雙眼的烈焰紅光也消失不見,變成了一塊寒玉,觸之冰涼透體,猶如在炎熱夏季中,躺在山泉涼池中一般的舒爽。

再繼續渡息已經沒用,納蘭凌便雙手收勢,雙掌一沉后,斂息吐氣,只留龍鳳玉繼續躺在秋書的傷口處。

緩慢站起來后,卻一口氣沒接上,倒后踉蹌一步,差點摔倒,韓安然急忙上前幾步攙扶住。

「你沒事吧?秋叔怎麼樣了?」

韓安然扶住納蘭凌后,關心的問道。

納蘭凌緩解過來后,輕拍了拍韓安的手,寬慰道:「放心吧,秋叔已經沒大礙了,看他臉色已經開始紅潤,這是生機已現,現在就算是上天也帶不走秋叔了。」

「真的嗎?」

韓安然喜極而泣,一把抱住納蘭凌:「凌,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納蘭凌則虛聲回道:「這是龍鳳玉的功勞,如果沒有龍鳳玉的神助,我一人也無法從老天爺手中救下秋叔…」

說著就見到秋書已有蘇醒的跡象,便伸手拿起龍鳳玉,說:「先讓秋叔靜養一會,你扶我到我房裡去吧,我運功過渡,有些使不上勁了。」

「好,好。」

顧不上其他,韓安然就叫門外的兜帽兒進來:「兜帽兒!」

「來…來了…」

一直守門口等候的兜帽兒(韓小雅)一聽到韓安然叫她,立馬就立正回道:「姐您有什麼吩咐?」

韓安然壓低聲音說:「你來照顧秋叔,有什麼事就馬上叫人。」

「可是為什麼不叫吳姨來照顧秋叔,吳姨不是比我更會照顧人嗎?」兜帽兒有些不情願的說道,她也著實是不會照顧人,別人不照顧她就不錯了。

韓安然卻直接就被氣到了,虎著臉說道:「吳姨和大熊有他們的任務,你要是再給我惹事生非,我就直接把你送回北城,知道沒有?」

這話嚇得兜帽兒當場就保證道:「姐您放心,兜帽兒保證會照顧好秋叔的!」

韓安然這才扶著納蘭凌走出房間,而兜帽兒見納蘭凌韓安然倆人已經走出房間后,才終於鬆了口氣。

走到秋書身前,看著他那結實又滿是傷疤累累的上身,剛才那還深可見骨的刀傷已經愈結成疤。

「真是神奇!」

兜帽兒托腮著臉不可思議的說著。

而韓安然扶著納蘭凌來到納蘭凌的房間后,納蘭凌就盤腿坐在床上,雙手持玉,調息靜氣,龍鳳玉的龍鳳雙眼再次閃爍烈焰紅光,暖流開始流走全身,快速的幫助納蘭凌恢復內息。

韓安然則神情緊視的護在一旁,這個男人,雖然才認識相處不久,但卻早已註定是自己餘生的男人。

腹指之婚嗎?爸爸媽媽,你們還真是留了個驚喜給我,等小雅能接手韓家了,我一定會替你們報仇,那些殺人兇手,幕後者,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韓安然心中暗暗發誓著,也就在這時,納蘭凌重新睜開了眼睛。

「安然…」

納蘭凌輕聲問道:「現在是什麼時晨了?」

韓安然收了收心情,看了下手腕的百達翡麗手錶,說:「已經是晚十點過十五分。」

納蘭凌想了想,最終說道:「你知道龍宇軒將在今晚舉行一場同盟會嗎?」

「知道。」

韓安然想也沒想的,就脫口而出道:「這是一場針對韓家,針對你這個外省強龍而來的聯盟,如果我沒猜錯,他們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在龍門總部開始商討了…」

「哦…」

納蘭凌見韓安然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便說道:「你這如此鎮定的表情,想必是你已經有相應的安排布置了?」

「沒有。」

韓安然直接說道:「對於江湖的事,爺爺向來很少讓我參與,所以我並不擅長處理江湖之事。」

韓安然說著,突然俏眼一眨,俏皮笑道:「再說了,這不是正在等著你來處理嗎?就像你剛來新江市,就獨闖西海岸的毒江,一把火就將毒江燒成一片火海,就像昨晚,你獨往龍鱗閣,一人猛戰四大勢力,技壓群雄,還把沈家少主沈少傑重傷昏迷…」

「咳…咳咳…」

納蘭凌老臉一紅,不好意思的說道:「你都知道了…」

「嘻嘻…」

韓安然嘻算道:「雖然韓家的情報網沒宋家那般恐怖,但只要是我想知道的事,稍微用點手段,也還是能知道我想知道的。」

也是,六大家族都是屹立百年不倒的實力家族,那也就自然有他們暗中培養的各種部門,像情報搜集這種重要的部門,自然也是他們著重發展的。

想通了這點,納蘭凌卻是心思更沉,快速思考幾秒后,眼神沉重的看著韓安然,說:「那韓文濤…」

「七爺爺是爺爺當初剛坐上家主之位時,最忠心的支持者之一。」

韓安然打斷了納蘭凌的話,自顧自的,沉重的說:「七爺爺的一家十三口人,都被龍宇軒扣住了,他的一切所為,我都不怪他,當然,我也不怪你。」

「如果我能更早一點救出七爺爺的家人,也許七爺爺便不會死後還要背負韓家的叛徒之名,還要連累一家十三口人全都被除名並逐出韓家,永世不得再踏入北城一步。」

看著韓安然一臉的沉重,納蘭凌不言一語,只是輕輕的把韓安然攬入懷中。

幾分鐘后才說道:「這不是你的錯,也不是你應該背負的,如果將來他的後人要來,我會一肩擔下。」

「你…你的傷…」

韓安然雖然知道龍鱗閣一戰,納蘭凌曾受一劍,但並不知道他已經沒事,更不知道就在剛才龍鳳玉已經完全治癒那道劍傷。

納蘭凌聽到這事,便放開韓安然,撩起上衣,揚嘴笑道:「已經完好如初。」

看著新添的劍疤,韓安然顫抖的手,輕輕的摸了上去,說:「這真是神奇,恐怕就算是痴神醫也只能驚嘆這種奇迹了。」

「這龍鳳玉確實是很神奇,能助人快速恢復體力內息,還能幫人提升武道修為,又還能瞬間治療傷口,對於學武之人來說,這簡直就是塊至寶。」

納蘭凌說著,就再次為韓安然把龍鳳玉繫上,並囑咐著:「答應我,不要讓任何人知道這塊玉的存在,就算是你最相信的人,也不可以!」

韓安然也知道這塊玉是無上之寶,一旦讓江湖人知道世上還有這種神奇的寶貝,只怕韓家將會成為眾矢之的,甚至成為武林公敵。

「要不這塊龍鳳玉還是你戴著吧。」

韓安然雖然也很喜歡這塊龍鳳玉,但她更知道她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更遑論能在如此亂世之局中保下龍鳳玉。

納蘭凌卻是笑道:「這龍鳳玉確實是能讓人提高修為,但對我已經沒多大作用了,自從第一次接觸龍鳳玉,感受到它源源不斷的內息后,後面便不在感受到明顯的內息了。」

「啊?」

韓安然驚道:「怎麼會這樣?難道是你一次就把它吸完了?」

納蘭凌聽后,傻愣了一下,隨即又笑道:「當然不是,這塊龍鳳玉它應該也是有某種限制,像修為越高的人,它能給的氣息就越少,而修為越是底下的人,它就越能助人快速提升修為,當到了某個階級后,就會像我這樣,只能感受到些許的氣息,應該就是這樣…」

「噗嗤…」

韓安然看著納蘭凌一副較真的模樣,忍不住抿嘴笑了出來。

而納蘭凌也知道了她是在逗自己,當下便唬著臉說:「好你個韓家之主,竟敢拿我來開涮,看我怎麼教訓你!!!」

韓安然也不甘示弱,挺著腰,繼續笑著說:「怎麼跟家主說話的?你不過是一小小的村長而已,竟然敢用這語氣跟本家主這樣說話!」

納蘭凌一聽,這還得了?

這還沒進家門,就已經要騎在頭上了?

看來不給你點歷害的,你都不知道誰才是真正的一家之主!!!

「看!」

納蘭凌突然指著大門喊道。

條件反射下,韓安然轉頭看向大門,卻見大門緊閉,當下便知道中計了。

果然,在韓安然轉頭的瞬間,納蘭凌就一臉壞笑的襲向韓安然。

一把突襲韓安然,將她抱住,雙手襲向胸部,觸碰的瞬間,韓安然大驚:「啊~~」的一聲。

慌張的同時猛力掙扎,納蘭凌不敢用力,怕真的把韓安然給捏痛了,便被韓安然的掙扎給絆倒了。

倆人雙雙倒向床上,雙臉緊貼著彼此,特別是納蘭凌的一口哈氣,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吹在韓安然的臉上。

只見韓安然本就羞紅的臉,此時就更像熟透的蜜桃,誘惑又嫵媚多姿,讓人難以抵擋這致命的誘惑。

納蘭凌猛得一個翻身,便把壓著他的韓安然,挾持在了自己的身下。

艱難的了下口水,納蘭凌說:「安然…」

「嗯…」

韓安然蚊子般的回應,她都快要羞死了,從沒與男人有過如此親呢的動作,她現在只感身上有萬隻螞蟻在爬,渾身都痒痒的,卻又像是在期待著什麼。

卻怎知,納蘭凌卻說道:「你的臉好紅,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納蘭凌不愧是直男中的直男王者,一句話就讓韓安然期待的心徹底冷卻了下來。

「對,我渾身都不舒服,怎麼?你還能為我看看?」

分不出這是什麼樣的語氣,是真的不舒服?還是在對自己陰陽怪氣?

納蘭凌正分析這句話的意思,並想怎麼反擊時,大門突然被打開了。

兜帽兒直接闖了進來,看到他們二人躺在床上的姿勢后,立馬就站在原地捂上眼睛,並小聲念道:「少兒不宜…少兒不宜…」

雖然說是這樣說,但兜帽兒捂眼的手指細縫卻張得賊大,內心直白:咱這是來得早了?還是來得晚了?還有好戲可以看嗎?

兜帽兒的突然闖入,韓安然驚得猛力一推,便把納蘭凌從身上推開。

站了起來后,邊整理衣服邊惡狠狠的說:「沒人教過你進別人房間前,要先敲門嗎?」

「哦~哦~」

兜帽兒這才知道原來是自己來晚了,衣服都穿上了,這可不就是來晚了嗎?

「你冒失鬼一樣的闖進來,是有什麼事嗎?」

韓安然再次問道。

兜帽兒這才想起要事,大聲叫道:「大事不好了,吳姨和大熊哥在下面和一群蒙面人打起來了!」

「什麼?」

納蘭凌韓安然同時驚道,沒想到竟還有人頭這麼鐵的,竟敢直搗黃龍,直接就殺到大本營來了。

驚聲過後,來不及多想,納蘭凌只對韓安然說了一句:「你們去秋叔房間等我,無論出什麼事都不要出門!」

說完便快速跑下一樓,韓安然雖有心想與納蘭凌一塊下樓,但也知道自己幫不上什麼忙,可能還會反幫倒忙。

於是在納蘭凌離開下樓后,便與兜帽兒一同移步隔壁的秋書房。

而納蘭凌這邊,來到一樓大廳后,只見六個蒙面殺手正圍殺大熊,另一邊也有八個蒙面殺手在與吳姨激戰。

大熊大傷初愈,情況處境是最為兇險,幾招都險中要害。

納蘭凌見狀,猛的提勁,便提招殺入戰場,雄掌勁拳三式一招,便擊退眾殺手。

吳姨和大熊也趁機退至納蘭凌身後。

大熊氣喘吁吁的對納蘭凌說道:「納蘭哥,他們的刀法路數很詭異。」

吳姨也說道:「他們的刀式招法都不像是中原的刀法,很有可能是外域之人。」

外域之人?

納蘭凌正疑心之際,領頭的蒙面殺手橫刀指向納蘭凌,凌厲問道:「你是韓家的什麼人?竟有這等修為!」

看來這些殺手並不是針對自己而來的,也不是針對韓安然的,如果是針對韓安然的話,那又怎麼會不知道前幾天自己與韓家的那場轟動全國的訂婚宴之事?

那他們的目標也就很明顯了,他們是為了秋書而來的!

「我趕時間,你們一塊上吧。」

想著時間就快到十二點,龍門總部那邊自己還得親自去一趟,任何潛在的威脅,納蘭凌都不準也不許它存在!

更何況這還是明目張胆的針對他的行動,他當然得親自一會他們。

怎知對面領頭的殺手卻說道:「小小的韓家,我等還尚不放在眼裡,如果是三大頂峰之一的痴神醫,或許我等還不是他的對手。」

「你是很強,但我等也不是二流的武者!」

「哦~」

納蘭凌雙眼寒芒一瞬,單手化掌請道:「那就請了,拿出你們全部的能耐殺出一條生路吧!」

「殺!」

納蘭凌話聲剛落,領頭的殺手便一聲「殺」令而出。

隨即便是一眾殺手提刀殺上,納蘭凌雄沉納氣,一掌便是遊走刀招利刃之間,御刀卸刀奪刀,一拳退敵傷敵。

「吳姨,大熊,你們去保護安然她們。」

為防韓安然上面會有什麼意外,納蘭凌一邊與殺手們交戰,一邊吩咐吳姨和大熊上樓保護韓安然,兜帽兒幾人。

殺手的頭目見久拿不下納蘭凌,而且越是交手,越是感到納蘭凌的修為深不可測。

為確保任務完成,殺手頭子隨即就脫身戰圈,就要跟隨吳姨大熊倆人上樓。

但納蘭凌又豈能讓他如願?

一招擋下幾個殺手后,震聲一喝:「退下!」

勁氣爆發,立馬就將幾個殺手震退數米開外,腳步踏陣,游龍八卦,蝶過縫隙,閃身一瞬,便已脫身戰圈。

擋身橫在殺手頭子的面前,納蘭凌冷冷說道:「我只說過要你們能殺出生路,可沒說過你能上去。」

見到納蘭凌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殺手一驚,後退半步,不及恐懼納蘭凌的速度,便已提刀橫砍,誓要一刀將納蘭凌砍成兩段。

卻見納蘭凌只是揚嘴邪笑,掌下一張,龍爪成形,一抬手,便已抓住刀刃。

殺手不敢置信的慌恐眼神,更見納蘭凌另一爪已經舉天向他劃下。

驚慌之餘,再想抽刀而出,卻才發現,刀已如插在石中一般,任憑自己如何用力,刀依舊是紋風不動。

眼看納蘭凌龍爪破風呼嘯將至,為自保,領頭殺手只好震刀而斷:

「殘刀破軍!」

凌厲詭異的刀勢,納蘭凌不及反應間,已被斷刀劃破上衣。

接著又是接踵而至的逼命快刀,納蘭凌不敢大意,隨即劍指運氣上招。

「一氣盪九州!」

橫霸勁氣如萬千利刃劍意,立馬就將領頭殺手震退數米,同時劍氣如網一般的覆蓋在領頭的殺手身上。

只見肉眼可見的速度,殺手被劍氣利刃穿身。

「啊~~」

無法抵抗的橫霸勁氣,再見殺手慘嚎一聲,便氣絕身亡。

死狀更是慘不忍睹,猶如血人一般,身上再無一處是完整,只剩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

一招「一氣盪九州」便威震剩下的殺手們頓時不敢上前,如此高深的修為,能凝氣成劍,絕對不是什麼無名之輩。

可在他們所搜集的情報中,韓家並沒有這麼一號人物才是,北城三大頂峰之一的痴神醫,此時應還在北城韓家鎮守。

刀狂劍痴傲千秋也還沒出關,

槍中棍聖無名僧他們雖然沒見過其人,但也知道三大頂峰都是成名已久的半百老頭,絕不是眼前之人這般的年輕…

「你究竟是什麼人?」

一個殺手壯膽問道,他已經知道眼前之人不是他們能戰勝的,以他們的資質,就算再修練個三十年,恐怕也還不是他的對手。

但為保命,為完成任務,殺手還是說道:「如果你不是韓家之人,那我勸你還是不要插手此事,我們乃是大北漠三大刀門之一的殘刀門!」

殺手還以為當自己自報家門后,納蘭凌應該會吃驚,畢竟殘刀門也是江湖檯面上數一數二的大門派。

可誰知納蘭凌卻是無動於衷,甚至就連面部表情都沒一絲戀化。

只見納蘭凌不屑一笑,說道:「北有三大刀流,開創出刀皇一脈的蕭逸鱗自是一代刀中之雄,而一人獨守北部的狼王,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刀中奇葩,他的武學修為與為人處世,更是後輩之人都得敬重的。」

「在我看來,同屬三大刀流的殘刀門卻是入不了我的眼,與其說是一個門派,不如說是一群烏合之眾的殺手組織,專門收錢賣命的武者,與你們過招,都是髒了我的手!」

納蘭凌此話一出,頓時驚得殺手們直冒冷汗,他們更知道今晚這事是難了了,能不能活著出去,或者應該說能不能逃得出去,就看對方的修為到底有多深了。

就在這時,納蘭凌繼續說道:「來吧,我說過我趕時間,三分鐘之後,你們還有人能站在我面前的,我就放你們一條生路。」

縱是修為實力不如納蘭凌的殺手們,聽到納蘭凌的這一句話后,當下便都提刀殺向納蘭凌。

他們一直都是頂尖的殺手,何時曾受過這樣的屈辱?

不在隱藏實力的殺手們,霸刀橫絕,陰譎詭異的刀路,竟讓納蘭凌一時應接不暇,被步步逼退!

「呵…倒是我小瞧你們了…」

納蘭凌突然收招奪刀,一記雄掌震退數敵,邪魅一笑后,揚嘴說道:「耍刀是嗎?真不巧了,我也會一點。」

說著就反手握刀,在殺手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已經欺身上前,三

步越敵,快刀一瞬,刀刃一式,抹脖驚紅。

隨即鮮血噴涌而出,只見那殺手瞪大的雙眼,帶著不敢置信與不甘的眼神緩緩倒地。

「吾的刀法,比較你們如何?」

納蘭凌回身一刀架在了另一個殺手的脖子上,不冷不熱的說道:「殘刀門,不過一群烏合之眾!」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殺手驚撼萬分,面對死亡的恐懼,他也究竟只有凡人罷了。

眼前的這個男人太過恐怖了,看他不過三十的年紀,卻竟有頂峰一線的修為,殘刀門對上這種人,除非是七個門主齊上?不然只怕得賠上整個殘刀門人,都不一定能對付的了他…

納蘭凌刀刃一劃,利刃破喉,同時說道:「吾乃納蘭凌,東三省之不敗武皇,你們殺入韓家,動到韓家之人,便是觸吾之殺心,敢觸吾之逆鱗,惟殺無赦!」

「東三省的不敗武皇?」

眾殺手一驚,怪不得他實力如此強悍,原來是近些年風頭正盛的不敗武皇傳說,與北城三大頂峰齊名。

自知再無逃生之機,眾殺手再次揮刀而上,誓要殺出一條生路…

(……分割線……)

時過晚十二點零七分,東部龍門總部大廈內,如期召開屠皇同盟大會。

但作為東道主主持大會者卻是龍門的二龍頭莫龍,只見他穩坐主位,身後坐著的兩側是龍門門下的八大堂口的堂主。

與會者有北街江鱗會的新代表:陳成武,陳成斌倆兄弟,是新江市的新面孔。

西海岸的毒江:陸勇,他此次與會是孤身一人,不帶任何一個手下。

南區的新江王朝:仇瑾濤,是新江王朝龍王梁山龍的義子,他帶了四個隨從,也是新江市的新面孔。

以及其他在四大勢力暗中蜇伏,或近幾年掘起的新勢力,他們也都派人,或親自參會。

在他們眼裡,這是一個能打出名聲,晉陞到更高層的一次機會,傳說中能與北城三大頂峰齊名的不敗武皇,如果能參與到屠皇大會中,那就自然會名聲大噪!

可在東道主莫龍看來,這些與會者,除了幾個人的實力還算可以之外,其餘的都只不過是一群入不了眼的二流子罷了。

納蘭凌的恐怖修為,他可是親眼目睹的,幾個頂峰一線的修為武者,他納蘭凌可是只用一招就將他們幾人震退。

看著他們一個個的,迫不及待的想要馬上就開戰的模樣,莫龍發現:江鱗會的新代表陳家兄弟,他倆的興緻似乎並不高,甚至是還有些戲謔的表情。

「難道他們此次與會,也是另有打算?還是江鱗會背後的李鴻軒已經知道了太子的打算?」

六大家族,除了韓宋兩家沒參與進來,其餘三大家族都只是派了代表而來,難道果如太子料想的那樣:六大家族還不敢正式的在檯面上開戰?

莫龍正心中盤算著,檯面下的眾人也正吵雜的七嘴八舌的討論著。

突然一小弟驚恐慌亂的推門跑了進來,眾人同時一起回頭,只見那小弟驚慌失措的大喊道:「不…不好了!有人殺進龍門總部了…」

眾人一聽,皆是一臉懵逼,然後不可思議,再到震驚。

「竟然有人敢如此明目張胆的殺進龍門?」

「今晚龍門可是聚集了全新江市的勢力,是誰敢如此大膽?」

「會不會就是那個從三省過來嗎武皇?」

「如果是他,那也未免不把我等放在眼裡了?」

正當眾人議論紛紛,各自猜測時,莫龍站了起來,大聲斥責道:「慌什麼?」

眾人這才停下猜疑,一同看向莫龍,只見莫龍對那小弟說道:「對方有幾個人?是哪門哪派的?」

小弟急忙回道:「是沒見過的新面孔,他們來了四個人,眾兄弟們已經快抵擋不住了…」

「啊~~」

小弟話剛說完,就被人一腳從後面踹入,力道之大,小弟當場倒地昏死。

眾人驚愕間,只見來人緩步踏入大門,來人也沒想到這會議室竟還有這麼多人,而且高手還不少。

「喲~這兒還有這麼多高手呢?看來今晚運氣不錯嘛…」

進來的瘦弱少年笑呵呵的說道。

接著又進來了倆個少年,其中一個少年接話說道:「衛小子,準備好了嗎?我們要大幹一場了。」

「哈哈…」

衛小子大笑道:「流氓哥,我早就準備好了,這麼多高手在這,真是想想就興奮得不得了了。」

原來這三個少年正是今天剛到新江市的藍夜賈流氓臻仗義衛小子四人。

正說著話,只見藍夜已經緩步踏入大門,衛小子臻仗義賈流氓則退至藍夜身後,四人目光一一掃過在場的同盟會眾人。

「你們四位是誰?竟敢夜闖我龍門總部,還打傷我龍門之人!」

莫龍率先發話問道。

而藍夜卻沒有回應莫龍的問話,終於看到了藏身在眾人身後那黑暗處不易察覺的人影。

藍夜伸手指著那道人影說道:「都把我們引到這兒來了,還不現身嗎?殘刀門的七組組長方木瓊!」

卻見殘刀門的方木瓊直接走到莫龍的身邊,附聲說了一句話后,莫龍更是直接對眾人說道:「這是大北漠的藍夜刀魔,眾人殺啊!」

「今夜,藍魔弒龍,血染新江,夜將吞噬光明!」

隨著藍夜震懾人心的豪言壯語,兩方人照面便是不在多言的撕殺,偌大的會議室內,頓時擠滿了人。

衛小子臻仗義賈流氓三人,如不可阻擋的一路勢如破竹,三人的攻勢硬是壓制住了會議室內的一眾之人。

而藍夜的目光所及之處,皆只是那個遊走在暗處的身影,也是帶引他們四人來此的那個殺手:方木瓊。

顯然殺手方木瓊是想借龍門今晚召開的同盟會來除掉藍夜四人,但他又怎料想得到,龍門以及其他勢力幫派都是藍夜的目標。

他藍夜就是要將新江攪得天翻地覆,重寫新江新秩序!

「殺!」

莫龍率先向藍夜提招發難,但卻被藍夜反手一撥,再一近身寸拳,眨眼之間,便已退敵震撼全場。

莫龍雖然不是頂峰一線的高手之流,但也是二線為數不多的頂點高手,介於二線的瓶頸與入階一線之間的階段,是已經一腳踏入頂峰一線,並隨時可能突破界限的高手。

但也就是這樣的高手,竟是一招就被逼退下來?

就在莫龍被震退之際,殺手方木瓊終於出手,寒刀詭異的殺招連綿而至,一照面便已是不留餘力的奪命殺招!

方木瓊心知,一招制敵不了,便是命喪藍夜之手,為保命,為一絲生存之機,他只能先發制人。

大北漠的藍夜刀魔傳說,傳說中,與刀魔交手的人,沒一個人能見到刀魔的全部實力,也沒人知曉刀魔的修為到了哪種境界。

只知道刀魔一夜之間,敗盡北漠三門六派一百三十多名高手,最後由霸刀皇蕭逸鱗和北漠狼王倆人聯手,歷經半個晚上的激戰才制止了他。

藍夜也因此一夜成名,北漠江湖從此有了刀魔之稱的:藍夜刀魔!

卻只見藍夜一步滑退的距離后,緩緩取下背後的布條封印,手柄一握,勁氣一發,隨即印條解封。

只見藍夜手中握著一把沒有刀鞘的刀,在燈光映芒下,閃爍著凜冽寒光,格外的讓人莫名膽寒心懼。

「犴(à

)血狂刀!」

方木瓊一見藍夜手中的刀,便驚道:「你竟然得到了北漠三大神器之一的犴血狂刀,看來狼王是鐵了心的要傳位給你了!」

「哈哈!!!」

藍夜手握犴血狂刀之後,狂性越發的張狂,眼裡也只剩無盡的戰意。

「殺!」

藍夜雄刀一劈,方木瓊趕緊舉刀格擋,結果卻是刀斷,人亡。

不甘的眼神,倒下之際,方木瓊邊倒下邊說道:「是你在握刀呢?還是刀在控制你呢?壓制不了狂刀的你,最終也將是會被犴血吞噬…」

「在那之前,我會先一步踏平殘刀門!」

藍夜見血之後,戰意更是空前的高漲,或是受犴血狂刀的影響,或是壓抑許久的殺性終於得到釋放,藍夜提刀轉身,目光直鎖莫龍。

「如此強勢駐入中原,你們到底所欲意何為?」

莫龍有苦說不出,在龍鱗閣與納蘭凌的一戰中,所受的傷還沒完全好,現又遇到個如此強敵。

與北漠殘刀門合作的殺手,一個回合不到就死於刀下,而且,正在與眾人混戰的那三個人也是絕對的頂尖高手,一群同盟軍竟被三個人壓制著打!

龍太子和他的高手們此刻又已返回北城,現龍門就只有自己與八個堂主在支撐著,原任龍頭蔣正龍又不可能會伸以援手,除非能得到小龍女龍詩雅的示意,否則是得很難得到蔣正龍的出手相助。

已感到情況不妙的莫龍,正在思考對策之時,再聞藍夜冷聲說道:「戰,龍門覆滅,從此除名;降,龍門歸順,從此認我為主!」

接著又見藍夜刀指莫龍:「那麼,你有死戰到底的勇氣,一證武者傲骨的覺悟嗎?」

「哈哈…」

卻聞莫龍無謂大笑道:「小看龍門,小看莫龍,縱使今晚你殺了我,龍門之魂依舊不滅,龍門隱藏的高層高手,將會讓你後悔踏入新江!」

說罷,莫龍腳下一蹬,地上的刀便欣然入手;隨即便揮刀殺向藍夜。

「敬你一身傲骨,三招之內不能敗你,龍門就守住了。」

藍夜對著迎面而來的莫龍說道,同時也迎面而上。

倆人照面,便是刀光交錯,瞬身迅影,怎奈一線修為之距,卻是壓倒性的壓制。

一刀,震得莫龍握刀的手發麻;一刀,再也擋不住的雄勁,被震得步步後退…

「輸者的代價,就是酆都開門,魂入九泉!」

莫龍內息不及回應間,藍夜手中的刀,犴血刀刃已透胸沒入。

「啊~~~怎麼…可…可…能…」

一聲慘叫過後,藍夜瞬間拔刀而出,頓時漫天血霧漂灑一地,唯見莫龍一副錯愕與不甘的眼神,踉蹌再後退幾步,似乎是迴光返照,又似乎是埋藏多年不願再想起的往事:

那一幕幕回憶中,是追隨蔣正龍打天下的時候,是一步步從無名小卒慢慢爬上龍門二龍頭的光景,是什麼時候起,自己不願再甘於屈人之下?

是什麼時候起,自己與蔣正龍開始背道而馳?

腦海中那道離自己越來越遠的背影,曾是自己不悔追隨的人…

終於,那道背影在自己的眼前消失了,也回到現實了。

倒在地上的莫龍,人世間最後的一眼,一生追逐算計的最後一句話:「願來世,你仍是王,我還是臣,不負王恩!」

至此,龍門二龍頭莫龍隕落龍門總部。

而藍夜回身再殺向群敵,一路勢如破竹,在場沒一人能擋下一刀而不倒的。

直到所有人倒下,藍夜霸氣一刀插在石板上,強勢的霸氣說道:「歸降者生,逆我者亡!龍門盡歸藍夜之下,三天後,新江只有藍夜的龍門,你們回去后,好生考慮清楚,是戰是降,我藍夜允你們再一戰的機會!」

說完后,只見龍門的八大堂主互相對視一眼后,知道大勢已去,便一同向藍夜單膝下跪:「龍門八大堂主,見過新任龍頭。」

其他同盟員見狀,知道再戰也已無意義,都想著:只能先脫身回去后,再向各個主子稟報。

各個幫派的代表,紛紛放下手中的武器,向藍夜低頭臣服。

一旁的衛小子,臻仗義和賈流氓三人對著臣服的眾人,皆是勾嘴邪笑,今晚這一戰,他們三人確實是打了一場從來沒有過的激戰。

果然,北漠外邊的世界,還是有很多高手啊。

會議室混戰剛結束,眾人剛臣服不久,門外又響起一陣戰鬥聲。

不到一分鐘,戰鬥聲消逝,突然,一道人影倒飛進會議室。

在眾人的屏息間,只見納蘭凌強勢踏入會議室。

「吾之路,普天之下,尚還無人能擋之!」

納蘭凌踏入會議室后,霸氣睥睨說道:「王者之路,只有梟雄屍骸,亡途末路,你們又有多少覺悟?」

說著,又震發出一身的橫霸勁氣,功力不足者,當場被震得內傷,口角溢血。

修為抵擋不住者,紛紛後退三步。

「高手!」

藍夜目光緊鎖納蘭凌,只是從納蘭凌震發的氣勁中,就已經知道這是一個頂峰超一線以上的頂峰武者。

而衛小子,臻仗義與賈流氓三人更是眼露興奮,如此高深修為的武者,才是他們最想一戰的強者之戰!

眾人後退間,只見藍夜與衛小子臻仗義賈流氓原地不動,納蘭凌第一眼便注意到他們四人,尤其是坐在主位的藍夜與插在他旁邊石板中的刀,更是吸引他的興趣。

再觀會議室中一片狼藉,顯然這裡剛剛經過一場激戰,快速掃視一遍現場后,見到另一旁的莫龍已經倒在血泊之中。

「看來,這四位就是今晚的主角了?」

納蘭凌開始探詢這四人的來歷,從沒見過的新面孔,都是上乘修為的高手,這不得不讓他開始認真了起來。

藍夜聞聲卻是騰身而起,三步踏開,一記橫腿掃鞭,直擊納蘭凌左側。

納蘭凌更是早已看穿藍夜的動作,左臂一抬,便已格擋卸掉藍夜八分腿勁,右手再覆轉乾坤,左右陰陽撥掌,一卸,一騰,一挪,一擊,退敵,一氣呵成。

藍夜試探之招被破,便順招而退,凌空騰身翻轉,再次坐上主位之上。

衛小子臻仗義賈流氓三人見狀,就要同時向納蘭凌發起進攻。

「退下!」

卻聞藍夜喝止道:「你們不是他的對手。」

藍夜站了起來,右手握住刀柄,奮力一拔,便提刀指向納蘭凌:「你值得犴血留名!」

納蘭凌見到犴血狂刀的第一眼,疑惑問道:「你們是北漠殘刀門的人?」

藍夜一聽,不屑道:「殘刀門也配與我齊名?我乃北漠狼王第一傳人藍夜。」

說著就提刀快步殺向納蘭凌,雄沉一刀直襲腦門。

納蘭凌心知此人非是易與之輩,二十齣頭的年紀就已有如此修為,足以堪稱同輩中人的第一人。

「哈哈…」

「掌上乾坤沉如淵,拳雄霸道無人敵,頂峰不敗龍鳴嘯,掌上拳王武皇凌…」

詩號響起,納蘭納閃身滑退三步,劍指一凝,便是快不及眨眼的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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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皇龍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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