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趙雲龍這個死胖子，我詛咒他一輩子娶不到老婆。哎喲，我的腰啊。」肖譽一手撐著桌子，一手柔腰，還不忘罵那個害他這樣的人。

「你就是缺少鍛煉，看你這弱不禁風的鳥樣。」另一名醫生在一旁興災樂禍。「信不信我能把你從這十樓扔下去。」興災樂禍的醫生立馬作封口狀。「我下班了，有事coll我。」肖譽揮揮手，柔著腰出門。

夜晚的A市霓虹閃爍，七彩斑斕的霓虹燈把這座城市點綴得美輪美奐。飛速行駛的汽車如閃電般來回穿梭。肖譽開車平穩的行駛在回家途中，他有一個人人稱讚的習慣，就是遵守交規，文明駕駛，從不超速，從不酒駕。儘管肖譽如此嚴格要求自己，但還是架不住那些馬路殺手的知法犯法。

這不，本來好好的路況突然竄出兩道刺眼的燈光，肖譽被刺得睜不開眼，預感大事不妙的肖譽敢緊猛打方向盤，但還是趕不上對方速度，被迎面而來的賓利撞上。肖譽的車打了720。旋轉，肖譽也被撞得抓不穩方向盤。

「草你媽，別給我知道你是誰，不然我要把你抽筋扒皮，挫骨揚灰……啊」，旋轉的車子打轉后撞上護欄飛出去掉到河裡。賓利車主還沒反應過來，肖譽和他的車已經消失在河裡.

賓利車主醉熏熏的從車裡出來，眩暈的頭腦被河風吹了一陣才清醒了一點。他看著一片平靜的河面才意識到出大事了，一片慌亂之後又做出了錯誤的決定。

他急急忙忙跑回車裡調轉車頭，不帶走一片雲彩的飛速駛離事發地，殊不知這罪惡的一幕早被不遠處的電子眼記錄下來。

「啊！」一聲尖叫劃破慕王府上空，「小世子掉到池塘里了，快來人啊。」話音未落，家丁從四面八方趕來，紛紛跳進水裡向不遠處的小孩游去。

聞訊趕來的慕王府老王爺在僕人的攙扶下匆匆而來，看著躺在池塘邊的孫子，老王爺心急如焚「太醫呢，太醫呢…」

「回老王爺，太醫已經去請了。」

「快點，快點。哦！我的寶貝乖孫，你一定要挺住啊。」老王爺用手顫顫巍巍的撫摸小孩蒼白的臉，眼裡蓄滿了淚水。

「太醫來了，太醫來了老王爺。」

「老臣參見王爺？」

「別廢話，快看看我孫子。」

「是」太醫趕緊起身走到小孩身邊，手搭上小孩的手腕一會，又把手放到脖頸。

老王爺和眾仆提著心看老太醫把脈，「請王爺恕罪，小世子已經仙去了。」

「不……，你騙我，小乖孫怎麼會比我先走，你這庸醫庸醫。」老王爺不知是氣的還是傷心得渾身發抖。

「王爺息怒，請您注意身子啊」老管家趕緊扶住老王爺身子。在眾人看著小世子的屍體傷心欲絕時。

「嘩啦」這時池塘冒出一聲響，全部人驚訝的轉過頭去「那麼大的撞擊還能活著，真是幸運，哈哈哈哈」

此人正是大難不死的肖譽了，肖譽用他那不怎麼雅觀的狗爬式游到岸邊。

「喲，在拍戲啊，抱歉啊，打擾了。」

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突然冒出來的青年，一頭奇怪的短髮和一身奇身異服的出現在王府池塘里。肖譽本是打算要離開的，但眼角餘光撇見明顯是溺水的小孩子躺在地上，職業病馬上發作，趕緊跑過去「怎麼讓這麼小的孩子溺水了，你們也太沒責任心了把。」

不理眾人反應跪下身子，清理小孩的口鼻，雙手交疊放在胸口往下按壓，重複幾次，改捏鼻子抬高下顎對嘴做人工呼吸，如此來來回回幾次，早把在場眾人驚呆了。

一輛豪華精緻的馬車停在慕王府門口，車夫馬上下車，小廝擺好踏板。一名身穿華麗朝服的俊美青年從車廂出來，下馬跨進王府一氣呵成。

聞訊的僕人對來人稟報「王爺，小世子。。已經仙去了。」聞言，青年渾身一震，快步跑向王府後花園。慕斯寒越接近池塘，心跳的越快，他好怕，怕看見那小小的傢伙再也不能叫他一聲「父王」。

慕斯寒來到池塘邊站定，一向處變不驚的他也被眼前的一幕震住，人群中，那抹亮眼的白色在自己的兒子身上猛吃豆腐，姑且算是吃豆腐吧。

肖譽忙活了大半天，奇迹終於發生了，本來被診定為死亡的人突然吐出一大口水，之後緩緩醒來。可能還沒緩過神來，眼神有些迷茫，待想起剛剛的生死驚魂「(⊙o⊙)哇」的大哭起來。

肖譽抱起小孩「好了。沒事了，不哭哦，不哭。看叔叔的手，這是幾啊。」小孩可能沒被人這樣哄過，有些羞澀，抽抽噎噎的回答「二」，肖譽看小孩沒大問題有心逗他，「錯」全部人糊塗了明明就是二啊，哪錯了，「這是小兔子。」

小孩首先反應過來，也知道對方在逗自己「哪裡像了，兔子耳朵才不會一長一短呢。」小世子嘟嘟嘴，肖譽被噎住了，「不識好人心的小屁孩。」

肖譽失笑的放下平靜下來的小世子，轉身教育在場眾人「我不知道你們在拍什麼電影，既然人家父母把孩子交給你們了，閩你們就有責任要照顧好小孩。如果我晚點，這小孩就是神仙也救不回了。你們知道嗎啊」

首先反應過來的老王爺激動的握住肖譽的手「神醫啊神醫，謝謝您救了我的寶貝乖孫，我慕王府無以為報，您有什麼要求儘管說，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會兌現的。」

「哦…不用不用，這是我身為醫護人員應該做的。」肖譽被老王爺的熱情嚇到，退後一步擺了擺手。

「你們也挺不容易的，祖孫兩人都來跑龍套。」說完一臉同情的看著老王爺，「神醫，您這急救手法是從何而來，請您不吝賜教。」一旁的太醫迫不及待的從旁邊湊過來.

「你這庸醫，給我滾一邊去，我還沒治你的罪，你還敢在我眼前晃？」

「王爺，是老臣學藝不精，您要治就治，但請讓我向神醫尋求答案。」太醫一臉為醫學事業發展而慷慨就義的表情無畏道。

「你……」老王爺被激的滿臉通紅。

「咳咳」一聲咳嗽吸引大家的注意，肖譽只見到一名身穿蟒袍的年輕男子緩步走來，這是肖譽從沒見過的俊美，飽滿的天庭下是一雙凌厲的眼睛，不怒自威的眼神讓人不敢直視，薄薄的唇瓣好像在預示著此人的薄情。

「你們從哪請來這樣帥的演員的，不用說了，將來肯定大紅大紫，新一代男神啊。」肖譽拿手肘捅了捅身邊的太醫，太醫滿臉疑問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不用太醫回答，慕斯寒已經走到這邊，眾人趕緊行禮「參見王爺」，除了老王爺和肖譽。

「這也太敬業了吧」這是肖譽的內心獨白，慕斯寒走到小世子跟前「身體如何？可有不適。」簡短的一句話概括了一位父親的關心，「兒臣無恙，父王莫擔憂。」小世子一臉小大人樣，看的肖譽想笑。

「嗯，剛才受驚了，回房歇息去吧。叫太醫配副壓驚湯，好好休息。這你可做得到。」最後一句是對太醫說的.

「兒臣告退」說完看了一眼肖譽才走.

「老臣這就去抓藥，定不辱命。老臣這就先行告退」

「嗯」，等大部份人退下，慕斯寒走到肖譽跟前一臉嚴肅的看著肖譽，「你是何人，為何出現在我慕王府。」

老王爺首先不服氣「臭小子，怎麼對救命恩人說話呢。」慕斯寒沒說話，凌厲的眼神看向老王爺，對方立馬像泄氣的皮球_癟了。

「好了好了，你們也太敬業了吧。我只是不小心掉進河裡，被水衝過來而已，不必大驚小怪的。」

慕斯寒與老王爺對視一眼，老王爺首先開口「神醫，我慕王府這池子是人力鑿成，並未引進活水啊。」

「開玩笑，那我怎麼跑來的。」肖譽一臉不信.

「因此才問你，說，如何到慕王府的，有何目的。」慕斯寒一臉陰霾，「喂，你有完沒完，都下班了，還這麼入戲，有外快拿啊。」肖譽可是被嚇大的.

「你敢如此與本王說話。」

「好了，兄弟，你看導演啊攝影師啊都走了，你這麼敬業人家也看不到。」慕斯寒看對方一臉我為你好的欠扁樣.

「何為導演，何為攝影師？江湖門派嗎？」

「你是從外星來的。」

「外星是何地」

「大哥，你別逗我了」

「我為何逗你，你速速從實招來，免得受皮肉之苦。」

肖譽被問得頭都大了，不想理慕斯寒，轉頭留意下四周，越看越覺得不對勁，突然他向外跑去。「跟著」慕斯寒示意暗衛跟上。

肖譽在慕王府四處亂竄，僕人知道他是剛剛救了小世子的神醫倒沒有為難。

肖譽跑到慕王府門口，目瞪口呆看著一片古色古香的街道，看著人潮湧動身著古裝的百姓，顯得肖譽一身白襯衫加黑西褲是多麼另類。

「啊……」肖譽抱著頭，哀嚎的跑回慕王府，門口守衛和百姓聽到哀嚎，紛紛看向聲源，只見一個身穿奇身異服的青年閃身跑進慕王府，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反正不關我事，這是眾人想法，大家聳聳肩繼續做自己的事。

肖譽跑進王府，「神醫，王爺請您到前廳相談。」一位丫鬟過來請肖譽。

「哦，走吧。」肖譽滿身落寞的跟丫鬟步進前廳，一名暗衛正在向慕斯寒彙報，看見肖譽進來，立馬消失不見，但也沒引起肖譽的注意，因為肖譽還在震驚中沒有緩過神來。

慕斯寒雖喝著茶水，但眼睛卻盯著走進來的肖譽，看肖譽無精打採的樣子，他放下杯子，「請坐，現在可以交待你的來歷了嗎。」

「你能先告訴我這是什麼朝代嗎？」

「你這是跟我談條件嗎。」雖是問，但肖譽敢回答是，慕斯寒絕對會一巴掌拍死他，但肖譽是什麼人，他就是撇撇嘴，雙手環胸不看他。

慕斯寒用冰冷的眼神看他好一會兒，見肖譽還是無動於衷，他第一次向人妥協了。眼神一動，身邊心腹立馬替他回答「神醫，現在是宣威五年。」

「宣威，沒聽說過。那肯定是到了架空的時代了。唉唉，我怎麼那麼倒霉啊!」肖譽一邊自言自語一邊雙手對著自己的短髮亂搞。

慕斯寒和心腹對看一眼。「算了，我告訴你好了」終於，肖譽放棄對自己的虐待，打算從實招來。慕斯寒揮退所有人，只剩肖譽和他自己.

「說吧」

「咳咳」肖譽清清喉嚨「實話說吧，本人來自很遠很遠的地方，說了，你也不知道。好了好了，別這樣看我。意思是我不是這時代的人。」說到這，肖譽悄悄的看了眼慕斯寒.

「繼續」

「在我那時代，我是一名還算出名的醫生，哦，就是你們說的大夫，完了。」

「這就完了，這就是你的解釋。」

「不然你還想聽什麼，要不要把我的生辰八字也交待。」

「你，」慕斯寒氣的站起來，怒指肖譽，還從來都沒人敢這樣跟他說話，對上肖譽不怕死的眼神，慕斯寒還是放下手妥協道.

「若是如此，那你就在王府里留下來吧。」

「你這是信我了么。」

「只有你這說法符合你的這身奇怪打扮。」

「你還真是接受能力超強，別人遇上這種事，正常的都是找道士和尚求經問佛的，然後把人當妖怪抓起來的。」

「哦，你希望我把你當妖怪抓起來。」

「噢，當我沒說。我叫肖譽，你呢。」慕斯寒深深地看著他「慕斯寒」說完走出前廳.

「怪人。看來我這是沒什麼機會回去了吧」肖譽一個人打算悲嘆春秋，一位小廝走進來「神醫，已經為您備好房間了，請隨我來。」

玄臨小院的後花園內，肖譽坐在台階上雙手搭著下巴，看著滿園春色一副呆樣。來到這裡已經一個月了，每天沒事就是曬太陽，吃飯，什麼事都不用做，人都快變成懶骨頭了「唉！！！！」

「年紀輕輕就唉聲嘆氣的，老了如何是好。」身後傳來滿是稚嫩但硬裝深沉的聲音.

「小寶，你怎麼一副小老頭的樣子啊，太不可愛了」肖譽抱過慕漣保的小身子，拿自己的腦袋去蹭。

「都說了別叫我小寶了，你怎麼老是不聽。快點放開我。」終於脫離肖譽的魔爪，慕漣保問道「譽兒，我們什麼時候成親啊。」

肖譽馬上滿臉黑線加吐血「別叫我譽兒，好肉麻。還有，說過好多次了，我們是不能成親的。」「為什麼？」

「因為我們都是男的啊。」

「這不是問題，我們邱澤國支持男男成親」

「我們歲數相差太大了」

「這更不是問題，我不會嫌棄你的。」是我嫌棄你好不好，但肖譽不敢說。

「我們沒有感情基礎」

「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

「我…我…我不愛你」

「這是你還沒發現我的好，而且我們已經有了肌膚之親，你再也嫁不出去的」

「放過我吧，是誰小小年紀就教他這些的。還有，誰說我是要嫁的，我也是要娶媳婦的。」

「別妄想了，你只能嫁給我。」

「小寶，放過我吧。」

「接受現實吧，譽兒」

「小寶，你還小，你以後會遇到你真正喜歡的人的」

「我是負責任的男人，我要對你負責。」肖譽被打敗了。

「噗，嗯」兩人轉身看向身後.

「父王」

「嗯，功課完成了嗎？」

「稟父王，已經完成了。」

「嗯，完成了就去練武場吧，薛城在那等你。」

「是」

「勤奮點，別再給人找著機會，不是每次都能那麼幸運的，你只有成長了，將來才能保護好重要的人，知道嗎。」說完別有深意的看著肖譽，兩人一個滿臉鬥志，一個渾身冷顫。

「是父王，兒臣定不負所望」

「嗯，去吧」，慕漣保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了。

「你怎麼教兒子的，這是叫你兒子早戀你造嗎。」肖譽怒氣沖沖的指責慕斯寒的教育方式。

「我也沒說錯」

「你你…」「好了，本王近來比較繁忙，還沒好好帶你體會一下我們這的風土人情。」慕斯寒趕緊安撫下炸毛的小貓，肖譽炸起的毛立馬撫順。

「太好了，你不知道，我一新世紀的大好青年來到這沒電視，沒網路的蠻荒時代，無聊的都快要長蘑菇了。」

「何為電視，何為網路。」慕斯寒一副求知慾旺盛的模樣.

「就是……算了，說了你也不懂，還浪費我的口水。」

「怎麼說話呢，討打嗎。」

「不是要出去嗎，趕緊的。」說完就迫不及待的衝出去，慕斯寒在身後搖搖頭跟上。

馬車內，肖譽掀開布簾看著外面人來人往，一副沒見過世面的土包樣，慕斯寒好笑的看著肖譽但並沒有阻止的舉動，他一手撐著車窗，看著肖譽出神，估摸著是什麼環境下才能養出這樣靈動的人，都這麼大了還像個孩子一樣。

肖譽興奮的轉回頭看到慕斯寒正盯著自己，被自己發現還不隱藏，再厚臉皮的人被這樣盯著也會不好意思的好不好。

「幹嘛這樣看我。」慕斯寒沒回答，反問道「你今後有何打算。

「走一步看一步了。」肖譽原本雀躍的心情又盪下來。

不知為什麼，慕斯寒就是不想看到他這樣的表情，希望他能永遠開開心心，他不動聲色的轉移話題「是否要讓人按你來時的衣飾再做幾件」

「算了吧，我也知道我穿你們這的衣服有些不倫不類」

「咳咳，不…會，很可愛。」肖譽翻白眼，「你不用昧著良心說話。我有自知之明的」

「真的很可愛。」慕斯寒看著他輕笑.

這時，馬車停了下來「王爺，到了。」

「嗯，下車吧」說完首先步出馬車，肖譽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廣-聚-樓，恩不錯，聽名字就知道生意會很旺。」

「肖大夫，裡面請，王爺已在內廳等候。」

「哦哦哦，走吧」。走進廣聚樓，裡面人滿為患，原本嘈雜的大廳在肖譽進來瞬間變安靜，大家奇怪的看著他。

「哈哈哈，大家繼續繼續」說完尷尬的撓撓自己的短髮，趕緊跑進內廳。

「呼……，尷尬死我了。」咕嚕咕嚕的灌下一大杯水.

「吃些膳食吧，等下帶你去騎馬」

「真的？太好了，我都好久沒騎馬了。嘿嘿，我早就，看上你的炫風了，等下，你把它借我騎唄。」

「你騎的了的話，就借你。」

「別小看我，我騎術也是很好的，只是，工作太忙很久沒騎，動作有些生疏罷了」

「好，好，你很厲害。叫小二上菜吧。」

「是」身旁小廝立刻出去吩咐，「怎麼感覺你有點敷衍我」「你想多了。」

小二很快把菜上齊並退下，「來，嘗嘗這道蜜汁紅燒兔肉，又鮮又嫩，保兒也很愛吃」慕斯寒夾了塊肉放進肖譽碗里.

「癟巴我摁里和子米」（別把我跟你兒子比）

「是很好吃，你也嘗嘗」說完也夾了一筷子給慕斯寒。慕斯寒看著碗里的肉，再看看吃得正歡的肖譽，不動聲色的把肉夾起來放進嘴裡，在沒人注意的時候微微翹起了嘴角。

「你快吃啊，別就只看著我吃，我會吃不下的。」吃得滿嘴油的肖譽說著口不對心的話.

「我看著你就飽了」慕斯寒取笑道。

「這酒樓的菜色不錯，很好吃。」

「那還真得謝謝你的讚美。」

「啊，這家酒樓是你開的。」慕斯寒沒回答，只是笑笑地看著他。

肖譽被看的臉紅，眼珠子轉了轉又低頭埋頭苦幹。慕斯寒沒有取笑他，而是拿起酒杯品酒。「呃，好飽啊。」肖譽放下筷子拍拍肚皮.

「喝口茶吧。」一杯茶遞到肖譽跟前.

「謝謝」「稍微休息，等下再出發吧。」慕斯寒優雅的搽試著嘴角，看見肖譽嘴邊還沾著湯汁，「你看你，還吃得滿嘴都是，」說完拿出另一條手帕幫肖譽輕柔地擦乾淨。

肖譽吃驚的看他，也忘記了有所反應，內廳里一片寂靜，外廳的嘈雜和窗外街道的喧嘩似乎都影響不到他們。

看著對方近在咫尺的臉龐，彼此的呼吸纏綿在一起，肖譽看著慕斯寒，慕斯寒也滿眼柔情的看著他。肖譽感覺到自己的臉在緩緩發燙，心臟好像就要跳出胸口似的。

彷彿過了好久，肖譽回過神「呼呼呼呼，怎麼這麼熱」一邊拿手扇來扇去一邊四處張望好像裡面的陳設有多新奇般，慕斯寒坐在那滿眼笑意的看著他不說話。就在肖譽尷尬的不知如何是好時，一聲尖叫打破這尷尬局面。

「啊……，少爺，來人，快去叫大夫。」肖譽聽到聲音趕緊跑了出去，只見一名七八歲的少年雙手掐著脖子，滿臉通紅，明顯是被異物噎在喉嚨里，一名小廝在旁邊幫他拍背，但顯然沒效果。肖譽職業病發作的來到少年後背，推開小廝「我來」小廝被推開有些不滿，但見對方雖髮型古怪但衣著名貴也不敢說什麼，怕招惹什麼麻煩，乖乖退到一邊。肖譽從背後抱住少年，全部人吃驚的看著肖譽，慕斯寒也是微微眯起眼，但也沒出手阻止。肖譽雙手環過少年腹部提起，按壓，動作一氣呵成。

只見少年馬上吐出一大粒花生米「噗…咳咳咳」卡在喉嚨里的東西終於弄出來，少年咳了幾聲后大大的吸進一口氣.

「活著，真好」這是少年從鬼門關回來后的感受。

「少爺，少爺，你沒事吧。」小廝敢緊湊過來問道.

「沒事，好多了。」少年揮揮手.

「多謝恩公救命之恩，在下司徒雷登，家父乃當朝大理寺卿，如果恩公有什麼需要請儘管找我。」

肖譽彷彿看到了慕漣保，連忙擺手，「不用不用，這是我的職業範圍，你不要客氣。記住，以後吃飯要細嚼慢咽，也不要大笑，不然會很容易發生剛剛的情況的。」

「多謝恩公提醒，請恩公留下姓名與住址，我好日後報答」

「不用了不用」

「不，恩公，請不要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

「真的不用啦」肖譽說完回頭看著慕斯寒，好像在說，快點來救我。

「好了，我們還有事，先告辭了」慕斯寒過來救場，牽起肖譽的手往外走。

「恩公，恩公。」少年還是不放棄，肖譽只想快點離開，也不介意慕斯寒的舉動，更何況兩男的牽手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肖譽在那自我安慰。等少年追出廣聚樓，肖譽和慕斯寒也已經坐上馬車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