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被誤為相師

譚文濤忙笑道：「讓我爸去吧，看他學的技術和我想出來的，是不是一樣的。」

「這樣，你也好放心啊。」

他已經決定，就當父親出去旅遊一下，散散心吧。

平白無故的遭受了別人的陷害，父親的心是痛苦的。二十多年後，他理解了父親，有痛苦都是壓在心裡，臉上卻是露著笑。懷著樂觀的性格，左衝右突的。

譚父瞪著眼睛看著了兒子：「你想出煤油燈孵雞了啊。」

譚母這才想起來似得說：「哦，你今天在街上和別人打架，說做什麼箱子，是做孵雞箱子啊。」

譚文濤還沒有回答，喜徠夫婦就把孵化箱子送來了。

龍飛翔馬上跑出去看，比譚文濤和他父母還著急呢。

「這就是孵化箱子。」

「和你說的是一樣的啊。」

「哎，還要裝起來吧。」

譚文濤笑著點了點頭：「對，現在就放房裡裝好給你看。」

隨即，馬上和喜徠一起把孵化箱子，搬進了房間，馬上就安裝起來。

譚父瞪著眼睛看著，都不敢相信兒子這麼聰明，也會想出煤油燈孵雞的技術來。

鄰居們聞訊，都趕來看熱鬧。嘰嘰喳喳的議論著，不知道譚文濤是搞什麼名堂。

當孵化箱子安裝好了，譚文濤就比劃著：「龍叔，這再把那錫管插到裡面，兩端放煤油燈點著。」

「把錫管燒熱了，裡面用濕毛巾搭在錫管上，產生的熱氣，上面用被子蓋著保溫，就能孵雞了。」

這一下子，龍飛翔就感覺到很具體了。驚瞪眼睛：「好啊，譚老師，你明天就去學一下，看和文濤想的是不是一樣的。」

「這下子，我放心了。」

他在想，哪怕文濤想的還不成功，那報紙上登的煤油燈孵雞技術，肯定是成功的。要不然，報紙也不敢登的。

這下子，他就放心大膽的支持譚文濤了。

沒想到，譚文濤笑著說：「龍叔，有什麼話，明天我們單獨說。」

「現在去喝酒，不醉不歸。」

龍飛翔聽了，心裡可就高興了，感覺到譚文濤這傢伙，年紀雖然小啊，可這思維好老練啊。比他父親可是老練多了，甚至比自己的老練呢。就知道，這是個人才啊。

第二天，譚文濤取了幾百塊錢給父親，讓他去學煤油燈孵雞技術，也是給龍飛翔一顆定心丸吃。

然後，他送父親到市裡，上了北上的火車。沒有在市裡逗留玩耍，馬上趕回家。

這是他第一次進市城，看到到城市的繁華。

只是，和幾十年後比，這市城是天差地別。不值得他去好奇遊玩。

趕回到了家裡，已經是下午，他就趕往信用社，跟龍飛翔說：「龍叔，現在你確定給我貸款三萬五萬了吧。」

龍飛翔笑道：「確定了。」

「你還是先把第一批雞孵化出來，我馬上就貸款給你建養雞場。」

譚文濤笑道：「給我貸五萬。」

龍飛翔笑道：「你開始不是說三萬嗎。」

譚文濤笑道：「你答應給五萬，有五萬最好啊。」

龍飛翔一時還不痛快，就聽到董燕在喊：「龍主任，電話。」

龍飛翔馬上去接電話，譚文濤就坐在他房裡等著。

十多分鐘后，龍飛翔滿臉通紅的回來了，很是激動的說：「哎，文濤，你怎麼知道書記會升到市人大去啊。」

譚文濤故作高深的笑著：「你已經聽到消息了。」

龍飛翔激動的說：「我昨天把你說的事情，告訴了縣聯社一個領導，剛才他打電話告訴我，得到確定消息，書記真要到市人大去當副主任。」

「過幾天就調走了。」

「你怎麼知道的？」

譚文濤高深莫測的笑著：「現在不告訴你。」

「我還要好好的考驗你。」

龍飛翔馬上笑罵著：「你這兔崽子，還跟你龍叔玩心計啊。」

「哎，你是不是學會看相算命了啊。」

譚文濤馬上瞪眼：「我才不會學那東西呢。」

「反正，我有絕密通道消息。」

「就看你的表現，相不相信我。」

龍飛翔忙高興笑著：「相信你，五萬，馬上給你貸款。」

譚文濤高興的笑著：「好啊，那馬上劃到我賬戶上。」

「不過，要給我保密，我還要在隊里拿地。」

「不能讓隊里知道我搞養雞場。那他們會亂叫價。」

龍飛翔驚得雙眼瞪得如燈籠：「你這伢子，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這麼精明。好樣的。」

「放心，你們隊里要是敢叫你的地價，我去給擺平。」

譚文濤見龍飛翔像打了雞血似得興奮，就笑道：「逼不得已的時候，你再給我出面。」

「先讓我自己去運作，好好的鍛煉自己。」

利用這個人事變動的先知，還真的是作用很大呢。

要不然，他憑著那可行性報告，根本沒辦法說服龍飛翔，給他貸這麼多的款。

第二天，忙了一整天，龍飛翔一最快的速度，把五萬塊貸款，辦好了手續，劃到了他的賬戶里。

譚文濤懷著激動的心情，在信用社取了一百塊零錢，都是一分、兩分、一角、兩角的面積。

回到家裡，激動了大半夜后，睡到天剛亮，譚文濤挑著了兩隻大籮筐，先來到村腳的許家屋場。開始收雞蛋，準備孵雞了。

這個屋場是村裡的第一大屋場，比自己的譚家屋場還大，有四十多戶人家，家家戶戶都養了一些母雞。

這時，是做早飯的時候，家家戶戶的女人們，都在家裡做早飯呢。

譚文濤走到了一戶居中的人家門口叫道：「收雞蛋，收雞蛋。」

屋裡馬上走出一個女人，驚奇的叫道：「你來收雞蛋啊，文濤。」

「你做雞蛋生意了啊。」

譚文濤忙笑道：「我收雞蛋孵雞。」

這女人驚道：「你收雞蛋孵雞啊，你要孵好多雞啊？」

譚文濤笑道：「我孵雞賣呢。」

女人馬上翻著眼睛說：「我不賒賬呢。」

譚文濤聽了這話，就不高興了。這走到哪裡，都被人家瞧不起，以為不會給現錢。

就收斂了笑容說：「給現錢。」

「每個雞蛋三分。」

這下子，驚得那女人馬上進屋去拿雞蛋。

集市上賣兩分錢一個，譚文濤多給了一分錢，那可就是高價收購了。

附近有人聽到了，馬上叫道：「文濤，你要收好多啊。我家也有。」

譚文濤馬上叫著：「有多少，我收多少，都是三分錢一個。」

呼啦啦，許家屋場的女人們，紛紛的從家裡拿了雞蛋，趕到譚文濤面前來，排隊賣雞蛋給他。

譚文濤在拿著第一戶人家的雞蛋，用手電筒照著，挑選那受精的雞蛋。只有受精的雞蛋，才能孵出雞。

他有經驗，對這個很容易挑選，拿著雞蛋，對著手電筒照著雞蛋頭，看到上面有一片空虛的地方，就是表示雞蛋受精了。

這戶人家三十個雞蛋，譚文濤挑選出一半的雞蛋，沒有受精。

「十五個，四毛五分錢。」

譚文濤拿出了錢遞給那女人。

那女人忙說：「你不全要啊，還挑出來啊。」

「那我不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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