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被告了
「他不同意了,你們這每人十塊錢的工錢就賺不到了。」
譚文濤看著族人們無奈的笑著,把矛交給族人們來對付吳槐樹。
大家聽說龍飛翔和譚文濤以前辦養雞場了,都相信了譚文濤的話了,看到這有錢賺了,哪裡會放棄啊,就紛紛的叫起來,說合同簽好了,就按照合同辦。
誰要是反悔,他們就打死誰。
吳槐樹看到惹怒了眾人,大家也不把他當隊長看了,個個狠狠的瞪眼盯著他,嚇得馬上一拐一拐的跑開。
「好好,你們包,你們包山。」
「看文濤能搞個什麼養雞場。」
譚文濤看到大家支持他了,就投桃報李的笑著:「這兩天,把田分好了,我們就開工。」
「開工,我就先給你們每人發一塊錢的紅包。然後,完工了,就把十塊錢工錢結算給你們。」
聽說有紅包發,大家激動的叫了起來。
下午,他們就都跑到後山,個個像個行家裡手,幫譚文濤策劃著,怎麼建養雞場。一瞬間,搞得冷冷清清的後山熱鬧非凡。
村裡的其他村民,驚得蒙圈的遠遠的望著,以為譚家屋場是在分山了呢。
吳槐樹的家,沒有在譚家屋場,是在水庫邊上的街口。
他拄著棍子,站在了水庫堤壩的馬路上,遠遠的看著隊里的人笑哈哈哈的情景,很不是滋味,感覺到這樣被譚文濤給擠下來,太窩囊了。
想了一陣子,就拄著棍子,一跳一跳的去找村支書告狀。
「支書,文濤造反了,把我的隊長搶走了。」
支書已經聽到了譚家屋場發生的事情,就明知故問道:「怎麼把你的隊長搶走了啊?」
吳槐樹就添油加醋:「昨天晚上開會分田。我剛說了準備分田了,他就說我不配當隊長了。他來當。」
「我說隊長是村裡任命的,你沒有資格說當就當啊。」
「他拿起凳子就打我。」
「你看,我的腿都被他打傷了。」
村支書平靜的說:「他打了你,就把隊長搶走了啊。」
「這隊長又不是一頂帽子,說搶走就搶走了。」
「要隊里的人承認啊。」
吳槐樹偏著頭很委屈的說:「隊里的人都站在他一邊了,幫著他說話了。都說要讓文濤當隊長了。」
村支書就笑道:「那是你們隊里的人選了文濤當隊長,就尊敬大家的意見。」
吳槐樹忙辯解:「隊長都是村裡任命的啊,不是隊里的人說讓誰當就讓誰當啊。」
村支書忙說:「以後隊長都由隊里自己選了。村裡再按照各隊選的已經辦。」
「現在,你們譚家屋場帶頭搞了選舉活動,我們村裡贊成。」
「以後,文濤就是譚家屋場的隊長了。」
村支書的話,驚得吳槐樹滿眼黑線,感覺到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呢。
隨即,他馬上腦瓜子一轉說:「文濤現在一當隊長,就搞資本主義復辟了。」
「馬上就把山自己承包了。」
「還要在後屋山上建養雞場。」
村支書瞪眼說:「什麼搞資本主義復辟啊。」
「現在國家改革開放了,鼓勵搞個體戶,搞專業戶了。」
「文濤是在搞專業戶。承包山,承包田,是國家允許的。」
「你的思想還那麼呆板,你們隊里不把你的隊長換掉,我都會換掉你。」
「警告你啊,不要給我搞小動作啊。」
「要是搞小動作,我抽死你。」
吳槐樹驚了一下,馬上點頭哈腰,趕快的拄著棍子,一跳一跳的走了。
村支書看著吳槐樹的背影,想到現在村民沒有以前那麼懼怕他了,也感覺到自己沒有以前那麼有威力,心裡也是很失落的。
特別是,譚文濤辦養雞場,搞專業戶,到信用社貸款,這麼大的事情,都沒有來找他,完全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裡呢。心裡很氣惱,真想給譚文濤一點顏色看看。
只是,現在這個年代了,他根本就卡不住譚文濤了。就是吳槐樹來告狀,他都不能亂說什麼話呢。
就是最後一句話,暗示吳槐樹,看他能不能聽明白。
吳槐樹就是靠這村支書當上隊長的,跑出去一陣子后,想到支書最後一句話,琢磨了一陣子,就感覺到村支書是在暗示他呢。
然後,他想到,不管是不是暗示,自己能搞小動作肯定要搞。一定要暗中報復譚文濤,報這一板凳的仇恨。不然就是白挨了譚文濤的打了。
吳槐樹馬上就想到了一個毒計,可以毀掉譚文濤的養雞場,高興得一時都忘記了腿被譚文濤打傷了,一下子站直了身子。
被打傷的大腿立即發出鑽心的痛,痛得他「啊」的一聲,就摔倒在馬上。
一輛卡車正開過來,司機正開著快車。看到了吳槐樹摔倒在馬路上了,馬上踩剎車,結果一慌張,竟然是踩在了油門上,瘋狂的沖向了倒在地上的吳槐樹。
譚文濤正從街上回來,剛好走到離吳槐樹十多米遠。驚得馬上沖了過去,一把抓著了吳槐樹的腿,猛的一拖,拖得吳槐樹的手一下子伸直了。
卡車的車輪猛衝了過來,立即從吳槐樹躺著的地方上碾了過去,把吳槐樹的手給壓斷了。吳槐樹痛得,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
譚文濤驚出了一身冷汗,慶幸自己及時救下了吳槐樹。要不然,吳槐樹就不是被壓斷手了,是已經命歸西天了。
「你怎麼開車的啊!」
「開車開那麼快,不注意安全。」
譚文濤憤怒的走到卡車邊叫罵著。
沒想到司機害怕賠錢,更害怕被打。驚恐的馬上加油門,想逃跑。都不管譚文濤站在車傍邊了。
譚文濤馬上躲開,然後追上去,沖前面的人們大叫:「攔著這車。」
「他把槐樹撞傷了。」
「攔著這車。」
鄉機關門前的一個司機聽了,馬上開車攔在路中央,擋住了卡車司機。
開車司機被逼停后,下車就想跑,連車都不管了。
譚文濤氣惱這司機喪心病狂,發生了交通事故,就想跑。被他發現了,還想撞他呢,馬上衝上去,追著了司機,一拳就把司機打倒在地上。再狠狠的踢了一腳。
「你特么的,還想撞死我。」
「真是喪心病狂了啊。」
司機被踢打得馬上求饒:「別打了,別打了,師傅。」
「我錯了。」
「我是被嚇怕了。」
「我才跑的。」
四周的村民聞訊馬上趕來,驚瞪著眼睛看著痛得在地上打滾的吳槐樹,吳用左手捂著斷了手掌的右手。
正在後山上的譚家屋場村民,發現了這邊的情況,都紛紛的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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