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司徒明德急忙去扶,關切地問:「怎麼樣,有沒有事呀?怎麼這麼不小心,走個路都會跌到,沒事吧?」
門的撞擊聲驚動了屋裡的兩個人。兩人正脫得精光,在那兒顛鸞倒鳳呢,被人一打斷,那女人嚇得驚叫一聲,那男人則怒吼道:「誰敢壞了老子的好事,還不快滾出去。」
司徒明德本以為是走錯了房間,撞破了人家的好事,尷尬間正準備拉著女兒出去,卻又覺得兩人的聲音異常熟悉。他定睛朝那榻上看去,卻見自己最寵愛的女人萍兒和府里護衛副首領金林不著寸縷地抱在一起。
司徒明德一時氣急,指著兩人說不出話來:「你……你……」
榻上那一對男女這才看清是司徒明德,早已嚇得魂飛魄散,急急分開,慌忙拿被褥遮掩住身體,手忙腳亂地穿衣服。
司徒沅湘見狀,趕緊轉身把門關上,背過身去等他們穿好衣服。
司徒明德走到萍兒面前,揚起手就是一巴掌,直打得萍兒嘴角流血,眼冒金星。他怒罵道:「你個賤人,竟敢在外背夫偷漢,給我戴綠帽。」
那萍兒此時又羞又怕,捂著臉,凄凄慘慘地哭道:「老爺饒命,老爺饒命呀。賤妾一時糊塗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妾身只做了這一回,以後卻再也不敢了,請老爺原諒妾身吧。」
說著就要上前拉司徒明德,司徒明德哪裡還肯讓她拉,毫不留情一拂袖,萍兒便摔倒在地。
司徒明德又去看那姦夫金林。說起這金林,還是萍兒向他推薦的。據萍兒所說,兩人原本有些沾親帶故的親戚關係,小時候又都住在一個村子。兩人多年未見,如今金林回鄉想找份差事做。
那金林本是一武人,司徒明德見他功法尚可,便留在府中做個護衛副首領,誰曾想,這兩人竟然在他的眼皮子低下勾搭成奸了。
簡直是引狼入室!
那金林跪在地上磕頭痛哭,說:「老爺,都是這賤人勾引我,我一時受她迷惑才做出這樣不堪的事情來,還請老爺饒恕。」
那萍兒聽金林如是說,又跑過去扭打金林,邊哭邊辯解:「不是的老爺,是他先勾引我的。是他……是他用強的,我一弱女子沒有辦法又不敢告知老爺,不得已才委身於他的。」
這萍兒和金林兩人,一個是因為丈夫年邁,自己春閨寂寞,見金林身強力壯;一個則是喜歡拈花惹草,見萍兒又最是風騷。一來二去兩人就勾搭上了,不過是在一起尋歡作樂,哪有什麼真情。如今見事敗,都只想撇清自己的錯處,哪裡還顧得上對方死活。
司徒明德見他倆的醜陋行徑,只覺得噁心,一時氣憤難當差點暈厥。
司徒沅湘在一旁扶著他,說:「爹爹,這事如何處理才好?」
司徒明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覺得心疼難忍。以前對萍兒的那些憐惜之情此刻已蕩然無存,心中只余憤恨。
他咬牙切齒道:「萍兒這賤人,不是喜歡勾引男人嗎?那我就如她所願,把她賣到妓寨里去,讓她任萬人蹂躪踐踏。至於金林,打斷他的手腳扔出去,讓他以後都不能修行,只能在街上當個討飯的乞丐。」
那萍兒嚇得直抖,那妓寨是最低等的妓院,接待的都是些販夫走卒,進去了那就是一個死,沒有人能活著出來。她爬過去抱住司徒明德的小腿,連連求饒:「老爺我錯了,真的錯了,你打我罵我都可以,求你千萬不要把我賣去妓寨,求求你。」
兩人正在拉扯間,金林竟趁眾人不備破窗逃出。
「松蘿」中的眾人一直在緊張地關注著「峨蕊」的情況,見金林破窗而出,洛予安也立刻打開窗追了出去。
金林幾個縱躍之間就要朝著桂花林外奔去。洛予安見此右手手掌虛虛一張,那片桂花樹的樹枝突然就像有了生命一般迅速長了起來,朝金林伸去,纏住了金林的手腳,讓他一時動彈不得。
金林手中幻化出一把劍,砍斷樹枝掙脫開來。洛予安已到了他的身前,也手執利劍與金林纏鬥在一起。
洛予安的境界高於金林,但是金林的對戰經驗豐富,使出全力殺招頻出,洛予安竟一時不能取勝。孟山忍著沒有出手而是一直緊盯二人過招的情況,他有意要趁此機會磨鍊一下洛予安的對戰能力。
小九躲在窗邊凝神看著,抽出懷中的匕首,緊握在手中。
孟山看著金林的身形功法覺得有些熟悉卻又一時想不起是在哪裡見過。
金林忽然舉起了手臂。
孟山大喊提醒:「小心,是毒針,他的袖中藏著毒針。」孟山在金林舉起手臂時便身影一動,迅速閃了出去。毒針飛射而出,眼看著就要射進洛予安的胸口。
洛予安操控體內的靈力在全身周圍築起一道屏障,毒針停留在他胸前一寸的位置,再也無法前進。
一把匕首不知從何處而來,打偏了毒針的軌跡。
此時孟山的劍光也到了,一劍將金林的手臂砍傷。
金林完全不是孟山的對手,沒過幾招便被孟山一腳踢在胸口,再也爬不起來。
洛星沉跑到洛予安的面前,有好多話哽在喉嚨里,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能反覆查看予安是否受傷。
予安配合著她,轉來轉去讓她看個清楚,輕聲安慰著她:「我沒事,沒有受傷,你不要擔心。」
司徒沅湘此時也扶著司徒明德走到了出來。小九一看他倆趕緊躲在窗后。眾人相互見禮,一番禮畢后,司徒明德道:「沒想到靈姬和予安公子也在此。」
洛予安說:「這裡的素齋不錯,所以特地帶妹妹來嘗嘗。怎麼司徒長老也來這兒吃素齋?」
司徒明德尷尬一笑,說:「是啊,是啊。沅湘這丫頭今天非吵著來,所以……呵呵,我就陪她來了。」
孟山指著地上已被制住動彈不得的金林道:「司徒兄,這人是從你們那件雅室跑出來的吧,我見有人破窗而出以為是什麼歹人,所以就貿然出手了,還望司徒兄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