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鐲子
「張家姐姐!」
「林家妹妹」
在夕母一看到眼前這位雍容華貴的夫人後便親切的喊著不同與她人的稱呼「張家姐姐」,對方也熱情的回應,喊夕母為「林家妹妹」。
這位「張家姐姐」便是司馬平海的母親。
而「林家妹妹」就是夕夫人。
二人年幼時便是手帕之交,后二人的夫君又是一同為官為宰之人,二人政見相似,頗有英雄所見略同之感而惺惺相惜,因此兩家就顯得各位親熱些。
曾還玩笑說將來要結為兒女親家,可夕夫人都生三個了,司馬家才生了司馬平海一個,後來夕府大小姐成為北齊帝后,雖是兩家走得近,但司馬家也不好意思提多年玩笑之約,只恐高攀。
而夕府更不好點明,只能看兩個小孩能不能看對眼,可二人後面慢慢長大也少有相見,也不知二人意思,因此這次捶丸會也很有給夕漫漫和司馬平海相會的味道。
「快,見過你司馬嬸嬸。」夕母拉著夕漫漫問候。
夕漫漫嘴甜的說道:「嬸嬸真是世間難得的仙人,伯母膚色勝雪,剛見伯母站在這宛若神人下凡,美哉!美哉!」
聽到這般的彩虹屁,司馬夫人笑得合不攏嘴,拉著夕漫漫的手極其親熱的說道:「瞧這孩子,嘴比蜜還甜。還這般打趣我,我瞧這你才是從那書里走出來的人物,這眉眼、這身段跟你母親幼時一模一樣,我是真真的喜歡你,來,快把這鐲子戴上」
這聰明人說話就是讓人喜歡,一句話連著夕母也誇到了,漫漫瞧著那自家母親正喜上眉梢呢!
司馬夫人說著便從手腕上退下一個晶瑩剔透、通身發著綠光的鐲子,瞬間就戴到了夕漫漫的手上。
夕漫漫都還沒仔細的瞧上一瞧,便被司馬夫人緊緊的捂住了手。
「這可使不得」夕漫漫恐慌的要退還給她。
「若是不要這鐲子,便是不認我這個嬸嬸了!這鐲子就當是我的見面禮,隨意戴著玩,我看這你戴的最好看」
聽到這話,夕漫漫為難的看向母親,夕母倒是一臉看戲的看著她二人,。
夕漫漫剛這一打眼便知這鐲子貴重無比,先不說它的色澤、大小。自家姐姐登上帝后寶座時,就見過姐姐戴過一個跟這類似的鐲子。
能讓姐姐戴著它登鳳位的東西自是難得的寶貝。而司馬嬸嬸將這麼寶貝的東西送給自己,夕漫漫當然明白這個鐲子的意義,這就相當於暗地裡表示想認這門親事。
只是夕漫漫此時已不想招惹任何人,想著若是不能逆天改命,到時自家的下場可是毀家滅族,因而也不想拉人入水。
「張家姐姐,這也太貴重了吧!小孩子家家的,萬一不小心磕著、碰著豈不可惜」見夕漫漫左右為難,夕母終於開口搭腔了。
「瞧你,就不許我給孩子們一點好的見面禮,差的我還拿不出手,就這麼戴著,就算磕了、碰了又如何。好啦!可不許取下來」
司馬夫人說得無比的堅定,若是此時夕漫漫再說拒絕,倒顯得自己不懂禮了。
無奈夕漫漫只好收下,後來回家后令人取出前兩天剛好從哥哥給自己帶回來的一件紅瑪瑙項鏈作為回禮送到了司馬夫人的手上。
兩天後當司馬夫人收到它的時候高興了好幾天,直誇夕漫漫懂事。
「平海,來,快見過你夕伯母和夕妹妹」
正在司馬夫人與夕夫人熱談之時,夕漫漫只見一位頭戴紅寶石簪纓的男子步履輕盈的出現在她們身後,嘴角似乎還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意。
可就在司馬夫人喊出那一嗓子,那意味深長的笑容轉瞬即逝,遂而是一副冷麵男子出現在面前。
夕漫漫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玄色外衣遮掩著他異於常人的健碩身材,勾起人想一探究竟的慾望。
面若綢緞、劍眉星目,高挺的鼻樑、還有那勝似擦了胭脂的紅唇,竟讓夕漫漫有那麼一絲絲想親上去看看軟不軟的想法。
「伯母安好!夕妹妹好!」只見他淺淺笑容示意問好。
夕漫漫看著這能瞬間轉變情緒的司馬平海,瞬間對他充滿了好奇,而後又對自己感到懊悔。
上一世那麼笨,一手好牌被自己打得稀巴爛,只顧著虛偽的兒女情長,這鄴城中的麒麟才子們,自己竟一個也沒留意。
「這個妹妹我曾見過」司馬平海看著夕漫漫直白的說出了這句令人詫異的話。
夕漫漫先是一驚,后夕母回道:「是的,你們小時候還一起玩過,漫漫可還有印象,平海還記得你,你可還記得他?」
夕漫漫不知此時為何竟被這司馬平海盯得心慌意亂,先前的打算失了大半,胡亂的說道:「不曾記得了」
「哼!他又偷笑了!」夕漫漫在看到這司馬平海上揚的嘴角,內心不知是惱還是羞竟忍不住焦躁起來。
夕母一眼便瞧出了自家女兒內心的一絲說不清意味的變化,便打趣道:「平海,你夕妹妹可是實打實的準備來玩捶丸的,你可得好好看看」
「母親,這難道不是捶丸會嗎?」夕漫漫轉過身故作乖巧的看向夕母問道。
「好、好、好!去吧!去玩去吧!」夕母笑著回答。
司馬夫人也趕緊叮囑道:「平海,你也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