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而後人毀之
「人必自悔之,而後人悔之;家必自毀之,而後人毀之;國必自伐之,而後人伐之。是啊,萬事萬物的源頭皆是因為自我的言行才會導致後事的變化。這般簡明的道理竟被自己無視這麼久」
「當初,若是自己不死活要嫁給白凌峰,也不會導致我夕府的毀家滅族,連同姐姐的后位、太子的繼承,乃至整個北齊都似乎因自己的任性而一同掉進那吃人的深淵。」
夕漫漫看著這眼前在場上奔跑、肆意揮動著長桿的司馬平海,忽而恍然發現,原來自己的身邊一直是群星閃爍,司馬平海這般有著靈動光芒的男子,自己竟絲毫不見。
回想自己當初的衝動,夕漫漫足足在內心扇了自己無數個耳光。
幸而上天給了她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可夕漫漫還是有些擔心,自己雖是回來了,可歷史的車輪會因自己的變化而發生改變嗎?
「白凌峰」
就在白凌峰踏上回程的坐騎行至半道休息時,一聲粗獷的呼喚讓已踏上馬的白凌峰停了下來。
「白凌峰,還不見過三王」只見一位五大三粗的男子站在一年輕男子之後,神情嚴肅的說道。
那年輕男子倒是面色溫和,眨眼淺笑打量著白凌峰。
白凌峰只覺得那男子的眼神似火,直盯的自己要被燒起來了,不過這種火讓白凌峰內心產生一種無言的膽怯。
可聽那壯漢自報家門是三王,這讓白凌峰更覺膽寒三分,暗自想道:「這三王是這鄴城之中出名的殘暴無情又喜愛男風,原本從無交集,今日驟然喚我,只怕······」
白凌峰走下馬,低眉順眼的行了大禮,恭恭敬敬的說道:「三王安好」
「《一線牽酒樓》有我包間,一起去聽聽曲吧!」三王高基淺笑道。
聽到這麼一句話,白凌峰的後背竟冒起冷汗,自己剛才暗地裡的做了一張籠子,這三王是直接請君入甕。而自己卻不敢不從。
白凌峰站在原地半日邁不動腳步。
高基身旁一白臉小廝嬌笑道:「請吧!白公子」
······。
「小福,我們也準備準備就走吧!」在確認白凌峰離開會場后,慕容蕊站了起來對著小福吩咐道。
「可小姐,這捶丸會才剛開始」小福眼巴巴地看著眼前正在會場上大秀技藝的司馬平海,不舍地說道。
「今日,我們最主要的是來看夕大統領的,既已達到目的那還不快走,這場地潮濕無比,若是我這鹿皮做的鞋毀了,得不償失。更何況我又不喜這捶丸」
「小姐,你看!哦!進了!」小福興奮的直拍手。
「司馬府上的平海世子好厲害!」小福眼光緊盯著賽場上那靈活的身影。
「厲害又如何,比起夕府還是差些,更何況那司馬平海平日里見人一副冷臉,高傲得很,你看那身有戰功的夕大統領不比他好上哪去!」
慕容蕊冷眼瞧了賽場上的司馬平海一眼,無比自豪的誇耀著剛認識的「夕律光」的與眾不同,那語氣好似二人已是無話不談的密友。
可在司馬平海進球之後,慕容蕊的目光也隨之移到了司馬平海的身上。
「那小姐,我們看完這一場好不好!」小福此時似乎已忘記了自己的丫頭身份,眼光緊緊關注著賽場上的一舉一動。
慕容蕊此時也不計較小福的話是否讓自己順心,眼睛也緊緊的跟隨著賽場上的每個激動人心的瞬間。
不知不覺也加入了整個賽場的歡呼。直至第一場比賽結束,小福才不情願的跟著慕容蕊離席回府。
這邊慕容蕊家的馬車剛走,琅琊王高嚴之女高知琴就坐著府上超豪華的四匹汗血寶馬組成的馬車浩浩蕩蕩出現在會場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