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京都震動
第10章京都震動
洛京。
城隍廟。
位於最為熱鬧繁華的北城，佔地數畝，在寸步寸金的京都可謂廣闊。
此時正在舉行一場法會，數百上千百姓匯聚，在城隍廟廟祝的帶領下上香祈禱。
京都自三月以來，只陰了幾日天，一滴雨也未落。
城隍和土地是洛京最靈驗的神明，香火鼎盛，信眾廣泛，已經連續舉行數次祈雨法會。
城隍廟大殿下方，凡人不可至之地，也有一處城隍廟，與地上廟宇一般無二。
城東土地廟土地公，修行歲月比城隍差了許多，然而土地公生前身份不一般，與大乾關係密切。
其他陰司主官面色各異，京都城隍廟與土地廟一南一北，平日里並不對付。
城隍揮手制止了議論，再說下去，沒準犯了朝廷忌諱。
「本官又能如何？」
……
周易扛起蛇妖遺骸，緩緩走向煉妖窟。
「妖魔圖鑑沒有反應？」
兩百餘年積累香火神力，實力已經不弱於城隍。
城隍諸位神官，不少生前為官，積累了大量功德，死後成為城隍廟官吏。
施展呼風喚雨結束，周易體內法力抽去大半。
此時城隍端坐主位，左右四大判官，二十四司主官，匯聚一堂，憂心忡忡的看著地面祭祀。
周易進來發現，是個年輕美貌的紅衫女子。
「沒有神力氣息，不是城南施法。風雷水氣清明靈動，是道門正宗的降雨法術！」
……
數日之後。
「誰敢私自降雨？難道是土地公拿到了降雨黃冊！」
「可惜在地底，不知道效果怎麼樣，五千年道行，至少能下一場雷陣雨吧？」
周易對此並不感興趣，斬妖司存在數百年，是大乾中興廣明帝所建，期間從未出過問題，必然有解決煞氣的辦法。
再不降雨，下一次連數百人都沒有，更為嚴重的是，匯聚信眾艱難，一朝失信於人就再難追回。
城隍手指不斷掐動，然而算不出降雨之法來源，只隱約感應到施法之人在京中。
洛京方圓百里，大雨如瓢潑，江河滿灌，旱情消解大半。
周易眉頭微皺，斬殺妖魔數千，第一次遇上這種情況。
「不可能，朝廷再怎麼偏頗，也不會如此區別對待。」
「誰又說的清，這種事百年來還少嗎？」
什麼君臣不和，父子奪權，派系鬥爭，借災除魔……
「好了，今晚我去見見城南的老朋友，看他那裡有沒有消息。」
狐妖擅幻術，雙瞳可煉成名目丹藥或者特殊法器。
六月初七。
據校尉所說，朝廷對京都治安不滿，拉網排查之後，發現了不少潛伏妖魔，全部打入了斬妖司。
城隍眉頭微皺，以他神力玄妙，怎麼能不清楚變化。
刑具劃過狐妖脖頸，肉身神魂同時斬成兩截，狐妖身上唯一有價值的雙瞳。
最終未能搜查到擅自降雨的道士，抓了一群暗中潛伏的妖魔，方才緩解景泰帝怒火。
周易如往常一樣接了差事，今天是每人兩個妖魔。
道家修士主張無為逍遙，諸多理念與皇朝律法格格不入，一直受朝廷針對壓制。平日里沒事都會打壓，現在抓住道門修士擅自降雨，不知會引起多大動蕩。
「風雷交匯，水汽凝聚，這是降雨之法！」
城隍廟祈雨祭。
「大人，比起十日前的祭祀，這次香火信眾又少了三成。再這麼下去，京都城隍數百年積累的威望，定然功虧一簣啊！」
四大判官位列神道二品，又有三十餘位上三品的神道官吏，縱是冊封鬼神的大乾朝廷也平等以待。
之後折半，三次再折，數次祈雨無效，現在只剩下千餘虔誠信眾。
聲音來源就是京都上空，掌管京都陰司的城隍廟，自然聽的清清楚楚。
……
「哼！必然是有奸臣阻攔，若是本官當年，先斬幾顆頭顱。」
乙七號獄。
大乾皇朝惶惶天威，境內佛、道、神通通受其管轄，其中屬道門生存的最為艱難。
煉妖窟中煞氣，比起剛剛穿越過來濃郁了不止一籌，再有數十年，或許能凝成實質。
「太子監國，還是太年輕。」
生前經歷官場，死後看遍陰陽，一個個眼睫毛都是空的，豈能看不出朝廷局勢詭異。
「李大人慎言，朝中一切，又哪能瞞得過當今？」
京都城隍廟在大乾首屈一指，為首的城隍是一品正神，統領京都陰司數百年。
「可惜了……」
陰司諸官聞言，忍不住面面相覷，如今還有如此大膽的道士？
陛下震怒，下令無須審訊，立刻處以極刑。
城隍嘆息一聲，彷彿看到降雨修士打入斬妖司。
「慎言慎言！」
法力運轉，揮手將即將散去的妖魂攝過，由於遭受特製刑具斬殺，即使以法術維持，過不了多久也會魂飛魄散。
隨著道行增長，周易施展望氣術能看到的越來越多。
土地公是大乾皇族，做事公正，否則也封不了神明，然而許多立場模糊的事情上必然支持朝廷，為一些神道修士所不齒。
「定一個小目標，一萬年道行！」
京都城隍勢力強大，不弱於幾大仙司，也不願意無故招惹麻煩。
城隍嘆息一聲：「沒有降雨黃冊，私自降雨就是死罪，數百年修行毀於一旦。」
「煞氣化形而出，要麼是天材地寶，要麼是絕世妖魔。生活在京都的百姓，誰又能想到，時時刻刻踩在炸彈上面。」
朝廷能有一千個理由不降雨，也有一萬個理由無視百姓生死。
「朝中百官在做什麼？大旱當年，竟然禁止降雨！」
緊隨其後四大仙司派出數十仙師，城隍土地麾下鬼差陰神，窮搜洛京數日。
靈目術！
雙眸靈光閃過，看穿了女子幻術，是一隻四尺多長的紅狐狸。
一瞬間，已經腦補出數十場大戲。
感應司主官是個儒雅書生，手指不斷掐算，面露焦急之色。
刑房。
轟隆隆！
一聲雷霆炸響，緊隨其後又傳來風號。
這裡是京都城隍居所，陰風陣陣，鬼哭神嚎。
來錄司主官說道：「土地公生前是懷王，必然知曉一些消息的。」
周易無視女子美貌，他殺過的狐狸精，至少有二三十隻，美女俊男見多了。
斬妖司。
三月廿二第一場祈雨祭祀，匯聚信眾過萬，香火鼎盛至極。
妖魂獃滯虛幻，顯然是問不出什麼結果。
搜魂術！
一幅幅記憶畫面展現在周易眼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