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曝醜聞，同學落井下石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等雲海回來的時候，長卿的醜聞早已經鬧得沸沸揚揚。

「你就這麼照顧妹妹的！」

雲燁被雲海盯得頭皮發麻，臉上的冷汗早已經下來。家裡所有的人，爸爸不苟言笑，大哥文質彬彬，二哥豪放不羈，平日里他是最害怕爸爸的，但是，只要大哥真的生氣，他其實更害怕這個行事慢條斯理的哥哥。

「這都是那幫子記者沒事找事的，不搭理，過一段時間，肯定就沒人理會了。」

「愚蠢！」

「可是，之前身世那些新聞現在不也沒人問了嗎？」

「那能一樣嗎？女孩子的名聲是最重要的，要是解釋不清楚，即便是再過五年、十年，別人也會拿此來說事的。」

「那怎麼辦？」

「已經一個星期過去了，事情非但沒冷，反而越炒越熱了。這一看，就是背後有人故意踩長卿。」

「不會吧！就因為她露了幾次面的小電影？」

「行了，這件事情我自會處理，那張照片里的人你知道是誰嗎？」

「顏朗！」

「有點兒熟悉，幹什麼的？」

「春城福利院的人！咱們家公司每年都會給那個福利院捐一次錢。」

「長卿怎麼會和他有聯繫？」

「長卿經常去福利院，新聞上報道長卿收禮物卻是事實，但是，那些禮物最後都給了福利院的小朋友了。」

「都是些什麼禮物？」

「什麼都有，價值不等，但是，都是同學送的，沒有什麼特別值錢的東西。」

「為什麼不早點兒告訴我」

「當時不是覺得這就是一件小事情嗎？」

「從今天起，事關長卿，事無巨細都彙報給我。」

「你這不是讓我當間諜嗎？」

雲燁苦著一張臉，看雲海冷冽的看著自己，他趕緊把抱怨的話都咽進肚子里。

還來得及雲海查清楚到底是什麼人在背後使陰招，長卿又一次被推到了風口浪尖。

因為《獨刊》採訪了很多和長卿的同學，熟悉的，不熟悉的，但是，所有的人都選擇了落井下石。

鹿呦呦氣得，差點兒直接和那些同學打了起來。

「怎麼辦？本來別人還不相信，現在，有這群王八蛋坑你，想洗清也是不容易了。」

長卿一直沒有準備好怎麼做，但是，她也沒想到，平日里這些和自己沒有交集的人，竟然會這麼踩自己。

外面春雷陣陣，長卿知道，這件事一定得在爸爸回來之前解決掉，不然，以他的脾氣，一定會被氣出病來。

「等班主任來了，你幫我請假，就說我生病了。」

「你幹嘛去？大哥說了，讓你什麼也不要做，他來處理。」

「他處理不了學校的這些事情。你幫我請假。」

沒等雲燁再說什麼，清歡直接拿了書包，就消失在了教室的門口。

因為擔心學校門口有人堵著，長卿直接從學校的后牆翻了出去。穿過學校後面的小巷子，到了正街，打了車，直接去了春城的舊城區。

沒走一會兒，一陣悶雷，一道閃電，雨就下了起來。

開計程車的是一位四五十歲的大叔，到了舊城區的街口，他就停下了車。

「舊城區正在改造呢！裡面路被挖的亂七八糟的，一下雨很多地方都有積水，你看能不能走進去？」

「可以，你這後面這張報紙我能拿走嗎？」

「可以，可以」

路已經被挖開，街道上早已經被踩成泥濘不堪。

長卿大約走了半小時，在舊城區僅容一人通過的巷子里七拐八拐才到達一個小院子。院子的大門本來就不高，又因為年久失修，木頭的門頂已經變得傾斜，又加上下雨，雨水從破了的洞里直往下灌。

長卿扣了扣木頭門上的門環，裡面並沒有人應聲。她直接推開大門，因為房頂傾斜，所以，大門推到一般就再也推不動了。

這是一個五六十平米的小院子，院子里堆放著撿回來的塑料瓶和廢棄紙片，一個老太太正在雨地拿著隔水布往堆在牆角的紙片上蓋。但是因為個子太小，再加上了年紀，力氣不夠，好不容易搭上的隔水布被一陣風又颳了起來，差點兒戀人掀倒。

看到一雙白皙的手握住了雨布，利索的將隔水布搭好，擔心颳風刮掉，她就撿了幾塊磚頭壓了隔水布的四周。

老太太很熱情，也不問長卿找誰，就往家裡帶。

等長卿擦了一下頭髮，喝了一杯熱水，老太太才問她找誰。

聽說長卿是找麗娜的，老太太就讓長卿在家等，自己忙著去做飯去了。

屋子是上世界六七十年代的房子，雖然是水泥結構的，但是，已經過了五六十年，再加上這中間也沒有修繕過，牆壁磨得都可以看到裡面的鋼筋。水泥底板坑坑窪窪，好多地方因為坑太深了，放了磚頭才墊平整。

整個房子沒有一件像樣的傢具，再加上並沒有人認真收拾過，房子里亂糟糟的。整個房間只有剛進門正對著門的的紅色供桌是乾乾淨淨的。

長卿正盯著供桌上的兩張黑白照片出神。

「那是麗麗的爸爸和爺爺。他們都是短命鬼，生下麗麗那年就死了，剩下老婆子和麗麗受罪。」

正說話間，門被人推開了。

麗娜怎麼也沒想到那個如過街老師的人這會兒正在自己家裡等著自己。

「你來幹什麼？」

麗娜對長卿的態度並不好，老太太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麗娜擔心長卿會說什麼不中聽的話讓老太太聽到，趕緊撒嬌說餓了，然後把老太太連哄帶騙的送進了廚房。

「你到底是什麼做什麼的？」

「做一筆生意吧！」

「我和你之間可沒什麼生意要做。」

「賺錢的生意，你確定你不要做嗎？」

她們平日里沒有交集，但是，第一次看到長卿的時候，麗娜就覺得討厭。她總是像一個公主，平日里就是一副矜貴、淡漠的模樣，彷彿什麼事情都入不了她的眼。而自己，就好像一個在泥坑裡的人，越是撲騰，越是不堪。所以，當長卿落難的時候，她也是第一時間，就想著去踩上幾腳。

「我不稀罕你的錢！」

「麗娜，缺錢的時候，永遠別說自己不需要錢。你如果真的不需要錢，你還會找學生收保護費嗎？尊嚴很重要，但是，你確定你的尊嚴比你奶奶的身體健康更重要嗎？如果你有足夠的錢，你奶奶就不用每天風雨無阻的去撿廢品了。」

「你不覺得你很無恥嗎？」

「我若真的是無恥，那就不是談生意了。畢竟，我知道你害怕什麼？」

「你.....」

「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