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 對他有想法

第四百一十七章 對他有想法

雯水揣摩許久,才說了這麼一句話。

常樂的眉頭皺成一團,實在是忍不住提醒雯水一句。

「王妃是懷王的正妻,是這王府的女主人。我只是懷王的朋友,是個外來客。別總是拿王妃同我比。王妃既然嫁了進來,你就應該好好地伺候王妃才是。」

有那麼一瞬間,雯水以為上次那個陰沉的常樂又回來了。仔細看了看,又覺不像,表面上乖乖地應了一聲,心底里卻不怎麼服氣。

常樂這成天的指使她,現如今又這樣警告她,還不是把自己給當成了王府的女主人?

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若不是因著懷王,她也不必這麼遷就常樂。

回了綠聽軒,常樂就讓雯水忙去了。反正有任昀跟著,她也不需要讓雯水強顏歡笑地跟著。

雯水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太過勢利,太過見風使舵。

常樂也沒從任昀那兒再打聽易昭的情況,而是直接讓任昀帶她去找易昭。

易昭所住湘殿離沅殿不遠,也算是王府地理位置中比較靠主位的一座殿院。光是站在外面,就能感受到王妃的排面兒。

任昀先進去通報了一聲,常樂才在白藕的帶領下進了主屋。

主屋內燒著火盆兒,還算是暖和的,易昭正端坐在一張大大的矮榻上。

「易昭!」常樂笑嘻嘻地迎了上去,將站起來的易昭扶坐回去,「你這傷沒好,就不要隨便動彈,要多多休息。」

易昭含笑指了指案幾對面,道「你也坐。」

白藕立馬端茶倒水的伺候。

「嘿嘿,現在不應該直接叫你名字,應該改口叫你王妃了。」常樂揶揄著,還順勢擺出一副恭敬的樣子,「果真嫁人了,看著都不一樣。」

易昭今日梳著雲髻,頭上簪著絨花,身上著深色的襖裙,臉上畫著淡淡的妝容。儼然是一副婦人打扮,還是個瞧著不入世俗的婦人。

「你就別打趣兒我了。」易昭淺淺笑著,「你可算是回來了,晌午飯可吃了?」

「吃過了,我睡到晌午才醒。吃了才出來的。」常樂笑道,「你中午吃了沒?該喝的葯都喝了沒?」

「也都吃了。」易昭回應著,瞧了白藕一眼,道,「白藕,你先出去罷,我想跟常樂說說私房話。」

「是,小姐。」

白藕帶著人出去。常樂瞧了十里一眼,十里也帶著無澤出去。

等人都出去,易昭這才好奇地問常樂「常樂,你和陛下當真是因為躲避丞相才臨時出去的?」

當時懷王跟易昭說去接人的時候,就只是說陛下如今去了豐林郡附近,讓她南下去尋。

今日皇帝跟朝臣解釋時,說的是他在歷山治好了病疾,與懷王使了招空城計,臨時離開歷山。

可易昭看他們,分明是從

某個地方趕回來的樣子。

常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知道蓬萊谷的事情不能隨便說。

「該是什麼就是什麼,現在事情都解決了,這種細節就不要糾結了。」

「那陛下的病當真是已經都治好了?」易昭迫不及待地換了一個問題,「陛下的身子可是關係大氏,可不能隨便忽悠。今日陛下說是你治好了他的病症,還獎賞了你不少的珍寶。可若是,你並沒有治好陛下的病,日後再出事,你可難逃其咎。」

常樂聽著,眼前一亮,激動道「啥?你說司伯言……」

話還沒說完,易昭連忙將她的嘴給捂上,還牽扯到了肩上的傷口。易昭的表情陰翳非常。

「陛下的名諱哪兒是你隨便叫的?這要是傳出去,你可是要被殺頭的。」

常樂忙拍了拍她的手,無辜地看著她,表示自己不會再亂說話。

易昭這才心驚肉跳地將手鬆開,重新坐了回去。

「我是想說,陛下真的賞了我一堆的珍寶?」常樂興趣濃濃地詢問,「它們都在哪兒呢?」

「如今忙著處理逆賊,你的賞賜應當晚些才會到。」解釋完,易昭的眉頭又擰了起來,氣惱地瞪著常樂,「常樂,你有沒有聽見我剛剛說的話?」

「聽見了聽見了。」

常樂現在有了個甜頭,整個人都是美滋滋的,有些飄飄然。

「你放心,陛下的病真的已經治好了。只不過需要多加休養,就怕他最近勞累過度,又將身子給拖垮了。等懷王回來,我得讓懷王多去提醒提醒。」

易昭看她不著調的樣子,很是不放心,繼續問「你確定?你到底是怎麼治好陛下的?陛下到底是得了什麼病?」

「陛下的病能好,都是我拿命換來的。」常樂很是得意地說著,「你真的不用擔心。實在是因為陛下的病情實在是,太過隱秘,不能隨便說,要不然我就跟你全說了。」

易昭見她終於有些認真的樣子,也就不再繼續追究。剛剛她就抓住了「隱秘」兩個字,不由得想偏,猶豫幾下,這才委婉詢問。

「那陛下的病是不是跟子嗣有關?他的病好了,是不是日後也可以留有子嗣?」

常樂摸著下巴想了想,維風是有說過,就是那個蠱蟲讓司伯言不能生育。

「嗯,是有關係。以後,應該是可以生個一兒半女的了。」

易昭得到確定答案,臉有一瞬間的微紅髮熱。

常樂見她如此表情,反應過來易昭是理解錯誤。想了想,司伯言作為皇帝還是要些面子的,不能就這麼被人誤會了。

「雖然有關係,但是陛下絕對不是不舉,或者是不孕不育。只是那個病跟這個事兒有一點關係罷了。」

易昭聽聞常樂說的這麼直白,錯愕的盯著

常樂,覺得怎麼接話都不太適合。關鍵是,這種話怎麼是個女兒家隨便就能說出口的?

「常樂,咱們總歸是女兒家,這些事兒,還是隱晦些好。」

「這屋子裡不就咱們倆人兒嗎?背著聊,不會有傷風化的。」常樂有了將自己畫的小黃圖跟易昭分享的不成熟的小想法,「再說了,你不也沒事兒還去逛花樓?你連事兒都做了,還怕說了?」

易昭沉思了下,點頭「說的也是。」

「就說嘛。」常樂見洗腦成功,立馬把腦袋往前探了探,小聲道,「易昭,我問你個事兒。」

易昭把耳朵送上去「什麼事兒?」

「你和懷王,睡了嗎?」

「騰」地一瞬間,易昭的臉紅成了猴屁股。就跟被燙著一樣,迅速離常樂幾尺遠。羞惱地看著真誠的常樂,半晌不知道說什麼。

常樂狐疑「難不成你們倆還沒洞房?」

易昭吞吞吐吐地想避開這個燙嘴的問題,好半晌才道「這種事……就不要拿在檯面上討論了罷?」

「這有什麼好害羞的?姐妹倆在一塊兒,都是要談這種問題的。」常樂理所當然地繼續給易昭灌輸理念,「作為姐妹,必要時還是可以探討這床笫之間的經驗的。」

常樂也不知道姐妹間會不會真的討論這種事。雖然她和姐妹們有說過以後結婚了,會跟姐妹們交流經驗。但是,她穿越到這邊之前,並沒有一個姐妹成功嫁出去了的。

很遺憾,她連聽一下的機會都沒有。

易昭被常樂越說越臉紅,好半晌才懷疑地問「真的嗎?」

她也沒有過姐妹,只有常樂這麼一個姐妹,哪兒知道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常樂一本正經點頭「當然是真的。你可以問問你娘,她和她姐妹有沒有討論過。」

「還是算了罷。」易昭臉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做了個深呼吸,喝了口茶壓壓驚,「我與懷王成親之後,事情太多,還未曾圓房。」

常樂暗道果然。瞧著易昭略有失落的神情,立馬賤兮兮地安慰。

「那等你們圓房了,咱們再討論這種事兒。」

易昭臉色依舊窘然,又喝了口水,這才極力淡然地瞧向常樂。

「或許,常樂你可以教我一些?」

「我教你什麼?」常樂好奇反問,在她羞愧的眼神中明白過來,撓了撓頭道,「這,我也沒跟人圓房過,我也不知道啊。」

易昭驚詫看著常樂「你之前不是……」

「我之前……哦,我之前嫁給過張長修。」

常樂恍然,沒想到她又下意識地把這段為人婦的經歷給抹了過去。

「這個,我觸柱后就不記得之前的事兒了,反正我死裡逃生之後就沒和張長修睡過。」

但張長修之前和原主

那麼恩愛,毋庸置疑,她肯定是經歷過人事的。這樣一想,還有些惆悵。

易昭又問「那你和陛下……?」

反正常樂說姐妹間都可以說這些,她多問上一句,應當沒什麼不妥。

「我們倆更啥都沒有了。」常樂好笑地擺了擺手。

易昭這才算放心,咳了一聲,企圖將這件事翻篇。

常樂卻興緻盎然地出主意「你要是想要經驗,咱們倆趕明兒去趟花樓,問問花樓里的姑娘不就知道了?」

「這事兒還是順其自然罷。」易昭強制將此事翻篇,又是一臉凝重地盯著常樂,「常樂,你可是有進宮的想法?」

懷王昨日能問這個問題,明顯是發現了他們之間有貓膩。

「我對進宮沒什麼想法。」常樂見易昭也問這個問題,有些期待地看著易昭,「但是我對陛下有想法。你說,我這個想法對不對?」

易昭驚愕看她,沒想到她又這麼直白地說出了自己不好意思直問的問題。既然常樂問了她這種問題,定是對她信任。易昭不敢敷衍回答,認真思索了好半天。

「你對陛下有想法,是心悅他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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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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