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安妃娘娘
只是如今她們三人在此,月滿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跟著大夫人和楚越琴一同開心便是了。
楚越琴說,這一次叫月滿和大夫人入宮,便是讓她們陪著自己整日,可以到用了晚膳之後再走。
而這期間,安妃娘娘卻一直都在。
月滿總是覺得奇怪,倒是楚越琴主動提起,說是安妃娘娘幫了她許多忙,是這宮中難得的真心對她好的人。所以她與安妃娘娘親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安妃娘娘說起來和大夫人的年紀差不多,兩人也是能聊得來。午飯之前,到不知是否是為了讓楚越琴和月滿單獨說話,安妃娘娘便帶著大夫人去了小廚房,說想瞧瞧今兒的小廚房裡頭是否準備了她帶來的東西。
這偌大的廳中沒有了她們二人,倒是顯得安靜。
上頭滿身珠翠的楚越琴,卻是一如往日那個溫柔的大姐姐一般,對著月滿招呼了一下:「九丫頭,來,坐在我的身邊!」
她並不端著自己寵妃的架子,但月滿也瞧得出。她的臉色光潤,眸中帶笑。身上也比起之前的瘦削胖了一點,但正是恰到好處的稍稍豐腴,反而更叫她多了幾分溫柔又嫵媚的女人氣息。
月滿也不客氣,走上前去笑道:「大姐姐,如今瞧著是想明白了?看著你的精神都比之前好了許多呢!」
被月滿如此誇讚,楚越琴也是撫了撫自己的臉頰,而後笑道:「是啊,其實走出來了那些不好的想法,得到的也都是光明之路了。九丫頭,還要多謝你了!若不是你找了寒王殿下,我也不能認識安妃娘娘。在這宮裡頭,安妃娘娘幫我許多,你可以全然信任她呢!」
這深宮之中,能有楚越琴和安妃娘娘這般關係,也的確是難得。
但月滿卻有些奇怪,今兒的楚越琴,好似是特意讓她和安妃娘娘相見的一般。
月滿想問,卻也不知該如何問,只能順著楚越琴的話道:「如此就好。大姐姐在這宮裡頭過的安心,母親和我也才能安心呢!」
就瞧著楚越琴伸手,拉住了月滿的手:「九丫頭,你也到了該議親的年紀了吧?我前兒總是著人問母親,母親說還是想依著你的意思來。六丫頭的事情我也聽說了,前兒覺得那世子殿下與你很是相配,如今瞧著,倒也的確不是良人。你的心裡頭,可有過什麼旁的想法?」
月滿這下倒是有些明白,原來叫她入宮,也是為了這事兒,反而笑道:「怎麼,安妃娘娘跟前兒可是有合適的人,要與我說和?」
她們二人在宮中相互扶持,若是家中也有姻緣往來,倒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楚越琴也是笑著,卻沒有說出那人的身份,只對月滿道:「安妃娘娘也是有意,但我卻是想多問你一句,九丫頭,你是如何認識寒王殿下的?」
這話問的突兀,月滿卻沒有瞞著楚越琴:「在剛去小榆樹村的時候就認識了。路上與王爺一路同行,後來王爺還救了我幾次,就這麼熟絡起來了。」
月滿說的認真,倒是也不像作假。
卻瞧著楚越琴看著月滿,似是在試探性地問道:「那……你覺得寒王殿下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月滿眨了眨眼,有些不解:「姐姐問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楚越琴擺了擺手,倒是大方一笑:「這不是安妃娘娘叫我問問你的嗎?這些年,寒王跟著墨親王的身後,旁的是沒有學會,偏生落了個『花心風流』的名聲。你也知道,寒王殿下也實在是個任性的。安妃娘娘想早早讓他成了親好收了心,他卻偏說是要找個自個兒喜歡的,親事就這麼耽誤了下來。」
月滿的心裡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卻又說不上究竟是哪兒奇怪。
楚越琴便是繼續道:「所以正巧是你今兒入宮,安妃娘娘就叫我來問問你,你們這麼大的閨中女子,如今到底對寒王是個什麼感覺啊?若是不成的話,安妃娘娘總得想法子給寒王殿下挽回臉面,這才好給他說親生不成?」
安妃娘娘今兒在這裡,就這麼簡單?
月滿雖覺得奇怪,但想想自己就是個小庶女的身份,也不會肖想什麼,才稍稍放心,認真開始分析了起來:「旁人怎麼看寒王殿下我是不知道,不過我覺得寒王殿下並非像是外人所說的那般。」
她湊近了楚越琴,小聲道:「也不瞞著大姐姐,不管是在小榆樹村那邊的鎮子上還是回京之後,我都瞧見也聽說了墨親王的不少荒唐事。不過寒王殿下好似從來都不曾鬧出這樣的事情,到瞧著是個靠譜的呢!」
楚越琴點了點頭,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那你也不覺得,他是個整日只知道吃喝玩樂的?」
月滿搖頭,還真就從沒有過這種想法:「如今的局勢我倒是也看得明,若我沒猜錯,寒王殿下不是沒有大才,只是不願爭鋒。如今皇上身子尚且不錯,也有了自個兒的成算。上頭還有墨親王打理政事也是一絲不苟,寒王殿下若想生活安寧,又何必去趟這一趟渾水?做個逍遙自在的王爺,豈不是要更悠哉自在?」
這一番分析,倒是也叫楚越琴對月滿有些刮目相看:「你這丫頭,倒是沒想到你才有如此才能?這些事情放在京中是多少男兒都瞧不清的渾水,你倒是看的一清二楚,不錯!」
她如此誇讚,倒是讓月滿有些不好意思,又拉了楚越琴的手:「大姐姐,今兒你怎麼怪怪的啊?」
楚越琴並沒有回答月滿的話,只是拉著月滿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瞧著心情十分不錯的樣子:「不說了不說了,我這都餓了。走吧,咱們去前頭坐著,讓小廚房上菜吧!我今兒準備了許多你和母親愛吃的,後頭還留了些讓你們帶回去的。九丫頭,父親雖然涼薄,但瞧著你和母親能冰釋前嫌,我的心裡頭是真的高興!」
是啊,楚源雖然涼薄,但好在這偌大的楚家,也不是全然沒有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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