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今晚你睡沙發
他冷笑聲,身子往後倚去。
紀南湘也跟著湊過去,前額同他相抵,「說,是不是送我的?」
「不是。」他還是嘴硬。
「那你是送誰的?要是送媽的你不用拿上來,送別人的話,你外面又沒有小情人……」
明宴辰自然接過話,「你知道我沒有?」
紀南湘一隻手捂住他的嘴,看著他的眼神帶著幾分警告,「你確定要說你有?」
「……」
男人沒好氣的瞪了她眼,硬是將那話咽了回去。
他有個屁。
明宴辰將她的手拿下來,湊過去咬了下她的嘴角,紀南湘疼得輕「嘶」聲,「幹嘛?」
「既然你這麼喜歡,那就送你吧。」
紀南湘目光涼涼的睨了他眼,「明宴辰,你裝什麼啊,這本來就是送我的。」
心事被戳穿,男人臉上劃過一絲窘迫,但神情還是綳著。
紀南湘雙手捧住他的臉,「是不是我沒答應你復婚,你就不同意了?還是因為我今天去跟卓凌吃飯?」
他嘴裡又發出聲冷哼。
「小氣。」
明宴辰不悅道,「就是小氣。」
那個男人是他心裡的一根刺,她不是不知道,明明知道還單獨去跟他吃飯,不是成心氣他么?
紀南湘嘆了口氣,真心不想跟他一般見識。
明宴辰沉默片刻,還是不放心的叮囑,「卓凌那小子明顯對你還有餘情,你少跟他接觸,省得又給他什麼希望。」
她沒應聲,想著卓凌今時今日的變化,不禁有些出神。
他見她這樣子,以為她又在想以前那些事了,手指在她柔軟腰際用力掐了把,「別想他。」
紀南湘拍了拍他的手,「我想誰了?」
「想誰都不行,只能想我。」明宴辰綳著臉色,「紀南琛也不行。」
聞言,她忍不住笑出聲,那可是她親哥哥,他連這門子的醋都要吃?
「瞧瞧你,本來就一把年紀了,再這麼綳著臉,變老可是分分鐘的事。」
明宴辰挑了挑眉,不敢置信的反問:「我一把年紀?」
「對呀,你都三十二歲啦,是不是老了?」
紀南湘說完,看到他嘴角輕搐了下,伸手就想將她從自己身上推開,「一邊去。」
「幹嘛趕我呀,」她又緊緊摟住他脖子,說什麼都不放手,「你看你,從十七歲就喜歡我,現在好不容易跟我在一起了,你不得好好愛我嗎?」
「你覺得我不夠愛你?」
「夠啊,我知道你是最愛我的。」
明宴辰狹長的鳳眸微垂,「別以為撒個嬌這事兒就翻篇了。」
背著他偷偷去跟卓凌吃飯,回來還想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那你說,要我怎麼做這件事兒就翻篇了?」
明宴辰抬了抬下巴,裝出一副冷艷高貴的模樣,「自己想。」
紀南湘真想了想。
想完后,湊過去親了親他的臉,「這樣呢?」
明宴辰面色稍松,但還是沒徹底緩和。
她又親了親他的嘴,男人這才忍不住圈緊她的腰,抵著她就吻了上去。
紀南湘扶住他的肩膀,眼裡充滿笑意,「說,耳釘是不是給我買的?」
「不然呢,還真買給小情人的啊?」
她悶悶的笑出聲來,將小臉埋到他的懷裡。
明宴辰摸著她頭頂蓬鬆柔軟的頭髮,「還說我老嗎?」
紀南湘抬起頭,又捧住他的臉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番,然後搖搖頭。
「不老,一點都不老,五官分明,目若朗星,你長得這麼好看,誰跟你在一起還不賺了天大的便宜啊。」
「你拍馬屁拍的挺溜啊?」
「嘿嘿,」紀南湘笑了笑,男人順勢將她身子推倒在沙發上,「今天晚上……」
「今天晚上怎麼了?」
「昨天晚上,」他改了改,「昨天晚上舒不舒服?」
紀南湘這下懂他的意思了,但偏偏故意裝出一副清純的表情來,「你到底問的哪一晚?」
「昨晚。」
「嗯……還行吧?你表現不錯,有待嘉獎。」
「那今晚我們繼續?」
紀南湘正要說什麼,冷不防卧室的門被推開,團團黑溜溜的腦袋探進來,「爸爸,你跟媽媽在幹嘛啊?」
她先看了看自己爸爸,又看了看自己媽媽,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啊眨的,充滿了好奇的求知慾。
紀南湘連忙鬆開自己摟住他脖子的手,順帶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襟。
明宴辰眉眼輕揚,「爸爸媽媽在給你生小弟弟。」
紀南湘聞言臉色一變,一把將他推開,「胡說什麼呢。」
「我已經有小弟弟啦,」團團走過來,「媽媽,小弟弟什麼時候才來找我一起玩呀?」
思及哲哲,她的心微不可查的沉了沉,然後摸著女兒的小腦袋回答,「等媽媽問問小弟弟什麼時候有空。」
「好耶!」
明宴辰從沙發上坐起身,然後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擺。
「爸爸,」團團好奇的小腦袋又湊了過來,「你剛才是不是在欺負媽媽?」
「沒有,爸爸是在疼媽媽。」
「哼,我才不信,」丟下這句話,小丫頭又跑向門口,「我要去告訴奶奶,說你剛才欺負媽媽了。」
等她跑出去后,明宴辰抬起手掐住自己下巴,食指在唇上摩挲了下,然後問旁邊的女人,「我欺負你了嗎?」
紀南湘隨手撈起一個抱枕砸到他臉上。
「今晚你睡沙發。」
婚禮訂在了下個月6號。
舉行前夕,閻楓特意帶著哲哲從T國趕了過來,紀南琛和桑舒那邊也老早做好了準備。
明宴辰包了江城最大的酒店當作婚禮現場,里三層外三層的安排了保安嚴格看守,只有持有請柬的人方能入內。
這場婚禮雖然人盡皆知,但他卻放了話,不接受任何採訪。
不過即便這樣,還是有不少記者趕了過來,進不去就守在外面,一刻也不肯離開。
化妝室。
紀南湘坐在梳妝台前,心裡有些緊張。
雖然她連生死這種大事都經歷過了,但結婚可還是頭一次,想要保持平常的心態談何容易。
她母親早已去世,父親形同虛設,在走紅毯這個環節上,只能由紀南琛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