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全城百姓皆憂心，清羽立誓解千愁

這一戰，軒轅門自上而下，傷亡慘重。

敵人既去，眾人總算鬆了口氣，清羽上仙終於是堅持不住，向後倒去，這一戰，已是受了太多的傷。軒轅門弟子扶起清羽上仙，城主府的大門早已打開。

四周一片寂靜，現在已是深夜，軒轅門弟子幾日的連續應戰，早已疲憊不堪。秋夕安排家丁收拾殘破院落，重新打掃了客房，以備師父和眾師兄弟休息療傷。

此役之後，城主府終於得以清凈了。

正當秋雷攙扶清羽上仙進入城主府時，卻突然聽到黑暗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接著是一陣燈籠火把的亮光，最後是手裡的鐮刀出頭斧子鈍刀，在月光之下閃著暗淡的光。

越走越近，越走越近，聚集的人越來越多，將城主府圍了個水泄不通。魔族或是不可能了，難道還有不死心的門派，眾人大驚，紛紛拔劍對峙。

「住手，把手裡的兵器都收起來！」秋夕喊道，眾人定睛一看，圍住城主府的這些人不是別人，正是軒轅城的百姓。

這群百姓默不作聲，面無表情，看得出來，他們有些緊張。

「你們幹什麼！」秋夕問道，百姓仍是沉默，就這樣，眾人僵持良久。

看得出來，他們的眼裡，滿是祈求、哀怨、恐懼、孤獨。人群里，顫顫巍巍走出一老者，「城主大人，你可知這幫妖人來你城主府為了這把軒轅劍殺了我多少老百姓，如今就連清羽上仙也打不過魔族這護法，若是真如這些妖人所言，十八年後，這魔君現世，當初老城主三千年前重建的軒轅城，恐怕是要在次被夷為平地，我是活不到那時候，可是我們軒轅城這麼多人，還有吃奶的孩子，還有讀書的少年，我們不想做什麼天下第一大城，只願平平安安地生活！」

「就是，就是！」眾人高舉著手裡的武器，深夜裡，戰亂剛剛平息，流血的痛卻是久久不能癒合。

他們是凡人，手無寸鐵，平平凡凡的普通人，他們已經無法守衛自己的家園，活著也變成了可望又可及的事情了。

清羽上仙緩緩轉過身，用著微弱的聲音說道，「各位鄉親父老，三千年前我攜軒轅城的遺孤軒轅羽墨來此重建軒轅城，並在不遠處創立軒轅門，三千年來我視城中百姓如己出，看你們生死榮辱，守得你們平安。今日魔族來犯，實非我等所願，可我清羽以性命擔保，若魔族再來犯，勢必踩著我的屍體進入這軒轅城，我清羽，願與軒轅城百姓共存亡！」

「哼，我們可不願意！」人群中走出一個人來，「我們可不想和你們一塊死！說不定魔族來了，你們第一個逃！」

「我清羽來人界三千年，便是為了三界的和平，若是貪生怕死之輩，怎不貪圖那蓬萊的仙境！」

眾人不語，清羽上仙的品行是天下有目共睹的。

「可是這魔族高手眾多，萬一上仙你寡不敵眾，那我們不跟著也遭殃了！更何況，你有絕對把握能勝過魔族？」老者問道，依舊不依不饒。

「今日之戰，諸位也看到了，憑我軒轅門一己之力抵住了魔族兩大高手，以後的軒轅盛會，我清羽勢必要把聯合各門派為重點，五上仙團結一致，三千年前怎麼封印的魔君赤靨，以後我再度將他封印！而且，我各大門派後起之秀眾多，假以時日，必定能成大器。與其杞人憂天，不如好好生活，軒轅城的百姓們，我清羽以天地為證，十八年後，我五大門派還天下一個永世的太平！」清羽上仙說道。

「還有，那個小魔頭呢？誰知道他長大後會不會為禍人界！」眾人指著地上昏厥的秋風說道。

「今日一戰，秋風力挫二護法，眾人已見到，他定是承起三界和平之人。日後，我必將嚴加管教，若為禍天下，必親手誅之！」

軒轅城的百姓早已默默放下手中武器，熱淚盈眶。

「好，有清羽上仙這番話，我們便放心了。」

「是啊，是啊，放心了。」

「走，回家吃飽喝足睡到大天亮！」

軒轅門眾弟子臉上洋溢著笑容，將清羽上仙扶進城主府。秋風一戰，也是傷的不輕，躺在秋夕的懷裡，他還只是個孩子。

三年來，冷若冰霜的秋夕終於露出一絲微笑，雖是被面紗遮住，卻依然擋不住這份靜謐之美。

秋夕默默地看著懷中的這個孩子，又輕輕地整理了他凌亂的頭髮。抱著秋風最後進了城主府，回望府前的空地，滿是斷劍殘戟，青磚支離破碎，滲著斑斑血跡。地上，兩柄仙劍本是同生和鳴，而如今一柄成了斷劍，一柄成了廢劍。

輕嘆一聲，便安排了自己的貼身婢女收好兩把劍，又讓管家帶著下人清理好周圍的環境，讓眾人早作歇息。

第二日清早，陽光明媚，城主府家丁一夜忙碌，煥然一新。

清羽上仙臉色仍舊有些蒼白，此戰傷勢，不易痊癒。用過早茶，安排了軒轅門與城內防備事宜，清羽上仙便與眾弟子早早歸去了。

回至軒轅門，清羽上仙飛鷹傳書於其他四派掌門，定於三日後，在軒轅門承天殿舉行軒轅門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