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露鋒芒

看著眾強盜面露懼意，那名匪首喝道：「沒用的東西，一起上。」

眾強盜想想也是，葉不凡雖然勇猛，但是雙拳難敵四手，好虎也架不住狼多，眾強盜紛紛叫喊著沖了上來。

葉不凡一聲長笑，猛虎般撲了出去，刺刀揮劈下，與那十多人戰作一團。

葉不凡習得都是殺人之法，當然平時和戰友對戰也會點到為止。葉不凡迅速移動，教敵人不能形成合圍之勢，不片刻他們倒滿一地，不是給他的鐵拳擊中要害，便是中了他的腳踢膝撞。

說著慢，實則快極。那不過是一轉眼的功夫，十幾個強盜除了那名頭目以外，場面上再也沒有一個站著的人了。

那名強盜頭目哪裡見過如此陣勢，猛吸了口氣，緊緊握住鋼刀，大喝一聲，如猛虎般向葉不凡撲來。

他來得快，回去的速度更快。眾人只感覺眼前一花，那名強盜頭目「噗」地朝天直噴了口血，後仰摔了下來。

「你們是從哪來的？怎麼會在這裡打劫？」葉不凡的刺刀著抵在其中一人的胸口開口質問道。

「大爺饒命！」被葉不凡抵著胸口的那名強盜動都不敢動，馬上開口求饒，又接道：「我們是同村的，前幾個月我們村被胡人襲擊，那些胡人沒有一點人性，把男人殺了，把女人都搶走了，還燒了我們的家園。後來流浪到這，被虎王山的大王看中，便跟他們上山當起了強盜，我們也是為生活所迫啊！」（此處省略一段白水文字，那些俗套故事。）

葉不凡尋思著著莫非這個時代是五胡亂華，又問道：「胡人來襲，怎麼官軍不管嗎？」

那名強盜一聽官軍，氣就不打一處來，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不過他的話太多，古代人說話與現代人還是有些區別的，葉不凡一時間也沒有聽明白。

那名強盜見葉不凡面露不悅之色，嚇得趕緊閉上了嘴。

葉不凡心中一怔，暗道此逢亂世拳頭硬才是實力，自己雖然強悍，不如收幾個跟班的，說不定還可以有一番作為，想到這兒，看他們騎馬提刀的樣子，應該能有幾下子，便起了收服之心。一則為了自己，二則也可以為民除害。

「哦！看你們本性還不壞！你們可願意跟隨我？」葉不凡問道。

「願意！願意！我們也是為生活所迫，逼不得已才上山為寇的！」看著葉不凡收回刺刀后，他們十幾個頓時點頭不已，生怕葉不凡反悔似的，真暈，準備了一肚子大道理還沒派上用場呢！

葉不凡深呼一口氣，總算有戰馬騎乘了，不過還是對眾強盜心懷戒備。其實他的顧慮是多餘的，古代人信奉強者為尊，葉不凡比他們強，他們自然願意誠心歸附。

其實葉不凡只殺死他們四個人，其餘的只不過是多多少少受了點傷，大多數只是被葉不凡卸了關節，既然收服了他們，葉不凡便將眾人被打脫的關節重新接上，那些受傷的強盜更是感恩萬分。

四騎風塵揚天而起，葉不凡知道那名頭目叫李善。後來又聊起了虎王山寨的情況。

葉不凡問道：「李善說說你們虎王山上的情況吧。」

李善恭敬的回答道：「回葉爺的話，山上也就三、四百人左右，還有婦孺兒童，武裝力量也就一百多名而已。」

以李善這樣的人物對首領也所知不多，只知道好像是被貶的將軍什麼的。

葉不凡又問道：「強盜也不該出現在這種地方啊，人跡罕至的。哪有人讓你們搶劫呀！」

李善尷尬萬分的笑了笑，說道：「其實我們也不是什麼強盜，我們的寨主是一個被被貶的將軍，平時嚴令禁止下山搶劫的，況且山寨自給自足，再說附近也沒有什麼可以搶劫的對象。」

葉不凡道：「那你們是怎麼回事？」

李善趕緊下馬，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戰戰兢兢說道：「這全都是小人的主意，小人奉寨主之命前來巡山，眼見葉爺衣著不俗，氣質不凡，定是大戶人家的公子，身上肯定有些油水，所以小人想。。。」

葉不凡擺擺手，說道：「你們跟了我，往後不要左一句葉爺右一句葉爺了。」

李善一聽，面露驚色，說道：「那怎麼能行，葉爺您是主子，我們都是您的下人。」

葉不凡道：「免了，往後你們都稱我大哥好了，你們不是我的下人，我們都是兄弟，還有從今往後不許再行跪拜之禮。」

李善等人看向葉不凡的眼神浮現出詫異之色，其他眾人也都露出極為激動的神情。

天色不利於行走，葉不凡下令就地宿營。

其實也就是找塊乾淨的地方，休息一下。七月的天氣太熱，就是山中也不至於著涼。

李善安排幾個人在外圍警戒，敵人倒是不見得有，野獸可是不少。

葉不凡生起一堆火，婉娘偎依在葉不凡在懷裡，說著肉麻的情話。

這時李善過來了，先是給葉不凡施了一禮，然後遞過來一隻烤野兔。這個野兔烤得是皮焦肉嫩，看著都讓人流口水。

葉不凡其實也早就餓了，只是見過這隻烤兔，肚子里不自覺的響起來，葉不凡撕下其中一條腿，遞給婉娘，拿起來就想咬，突然看到李善如餓狼般的眼神。問道：「你還沒有吃吧。」

李善煙了一口塗抹，說道：「小人有吃的。」

葉不凡呵呵一笑，抽出刺刀，在上面切了不大的一塊肉，把大部分兔肉遞給李善說道：「拿去和兄弟分了吧！」

李善喃喃的說道：「葉大哥，這。。這。。。這不好吧。」

葉不凡詳裝一怒，「叫你拿去就拿去。總之一句話，以後只要有葉某人在，只要有我一口吃的，便不會再讓兄弟們餓著。我與眾兄弟同甘苦，同患難！」

現場頓時安靜下來，隨即李善噗通一聲跪到地上，緊接著其他的眾人也都跪了下來。

「葉大哥如此厚待我們，從今天往後，無論上刀山，下油鍋我等萬死無以為報。」李善跪在地上聲淚俱下地說道。

「葉大哥。」。這一聲大哥喊得非常堅定，可見這些強盜此時已經完全效忠於葉不凡了。

如果說先前眾人是因為迫於葉不凡的武勇而歸順，現在因為葉不凡不經意的舉動，則是真心實心的效忠。

要知道古代人等級森嚴，人與人這間的差距可謂天壤之別，他們這些人原本都是流民，在社會上屬於最沒有地位的人，雖然要虎王山他們可以衣食無憂，但是也只是其中的一個奴才而已。葉不凡拿他們當兄弟真誠相待，怎麼能讓他們不感動。

葉不凡看到眾人的表情，心裡莫名興奮，他是帶兵的出身，很自然的想到把這些人訓練成自己忠心的手下。葉不凡很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即胸中莫名地升起一股豪情。葉不凡怎麼也想不到就是今天這不經意的舉動，成就了今後讓敵人望風而逃的血殺軍。（本人是壞蛋迷，這裡借用一下）

隨後，葉不凡又在眾人轉悠著，同眾人閑話家常。葉不凡是一個特種兵出身，不光自身身手好，頭腦也同樣有過人之處。而且還有一個特點是目光特別毒，能輕易看穿別人心中所想的事情，並且特別擅長拉近關係。不知不覺間，葉不凡與眾人之間已經變得親密無間了。

第二天一大早，葉不凡剛剛睡醒，起身伸伸懶腰。葉不凡跑遠到一塊空曠之地，舒活舒活了筋骨，打起了一套擒敵拳，此拳專門用於擒拿格鬥之用，只見葉不凡拳出如風，身快如箭，打來自是氣勢非凡，引來許多人的駐足觀望。

此時葉不凡打完一套拳，覺得全身都輕鬆多了，耳邊卻傳來啪啪的鼓掌聲，抬頭一看卻是婉娘正拍著手巧笑兮然地望著他。

「葉大哥練的這是什麼？我從來都沒見過這樣的功法。」李善探尋地問道。

「這叫格鬥術，自然是格鬥來實現攻防的武術，也就是技法，近戰中威力很大。」葉不凡笑著解釋，其實這只是一千七百年後的普通功夫，算不上高深莫測，只是在李善等人看來非同凡響了。

李善驚異的問道：「那怎麼不用刀劍，那樣不是更容易把敵人殺死嗎？」

「哈哈，葉不凡仰天大笑，好一會兒，接著說道「如果你沒有武器，難道要束手就擒嗎？此等功法只要練到高深之處，能碎石裂碑，擊中人體非死即傷，空手奪白刃自然是手到擒來。」

李善其實身手不錯，只是當時眼見眾兄弟在葉不凡手下沒有人可以經得一回合，再打下去也是徒增傷亡，這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那小人可否請教一二？」李善目光熠熠道，顯然是想試試拳術的威力。

葉不凡一怔，暗想李善看來還沒有完全忠服於自己，今天就讓他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功夫，等會一定要讓他償償苦頭。

其實這次葉不凡並沒有猜對，李善只是好勇鬥狠之輩，見得葉不凡功夫奇異，多少想見識一下，絕對沒有不滿葉不凡的意思。另外他也有點小心思，想讓葉不凡見識一下自己的實力，說不定以後葉不凡發達了，也能重用自己。

「葉大哥要小心了。」李善雙手執刀，一個騰空跳躍，鋼刀上暴起了一圈雪白色的寒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劈向了站在原地不動的葉不凡。

葉不凡腳底輕點，身形鬼魅般閃了開來，刀劈在了地上，頓時草地上被劃開了一道半米的深縫。

李善攻擊起來如行雲流水，每一招之間的配合更是相互相成，雖然看起來大開大合，但是其連接卻是緊湊無比，並且變化多端，讓人防不勝防。

葉不凡身法更是詭異，每每總是以不可思議的角度閃過攻擊，臉上一派輕鬆寫意的神情。

李善久攻不下，連葉不凡的一片衣角都沒有碰到，不禁暗暗心急。

葉不凡見李善此時銳氣已失。嘿嘿一笑，不再留下後手。

葉不凡讓過李善的一刀，此時李善先力已失，後繼無力。葉不凡見得空檔，腰眼一用力，拳頭向李善的腋窩處猛擊而去。

李善心中震驚。反應倒也不慢，及時變招，橫刀直切。

如果葉不凡不變招的話，縱然能擊中李善，他的拳頭也經不起李善的橫切。

葉不凡面露喜色，其實他這一招只是虛招，引李善防守，見李善中計，葉不凡長嘯一聲，起腳踢向李善的腳裸。

「砰」的一聲，李善應聲而倒。

葉不凡立身擺了一個守勢。李善老臉一紅，不服氣的說道：「葉大哥你使詐，怎麼突然起腳了。」

葉不凡哈哈一笑說道：「自古有言兵不厭詐，怎麼你連這個常識都不懂嗎？」

李善回頭一想也是，說道：「葉大哥，可否再來？」

「當然。」

這時，葉不凡不再閃躲，每逢李善想發起進攻，往往招勢還沒有發起，就被葉不凡封死，根本是英雄無用武之地。在葉不凡擊倒李善第四次的時候，李善再也沒有能力再戰了，原來葉不凡已經打脫了他手臂的關節，即使他想再戰也是有心無力。

古代人以強者為尊，經過葉不凡與李善一戰，眾人對葉不凡那是更加佩服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