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崩潰的老虎
聽了我的話，公雞和胖子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公雞，將門關好。」我提醒道。
「好。」公雞走到門口，將一個喝光的礦泉水瓶，放在門把手上。
只要有人進來，礦泉水瓶就會掉在地上。
「天哥，那個人現在什麼」
我摸了一下鼻子，然後重新躺好。
看著潔白的天花板，我心中暗想，老虎他們估計在醫院裡不敢再找我麻煩了。
壓在心頭的那塊大石頭搬開了，我很快也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房間里只有我自己。
公雞和胖子做什麼去了呢？
正在這個時候，老虎忽然走了進來。
他被兩個兄弟攙扶著，「小天，我想和你談談。」
和我談？
和我有什麼好談的呢？
「老虎，你想說什麼？」我警惕地看著他。
老虎看了看身後的兩個傢伙，他們兩個很知趣地退了出去，關上了房門。
「天，咱們兄弟兩個之前沒有什麼過節。」老虎目光中帶著一絲低落，「我不知道你把我當不當哥哥，但是我始終把你當兄弟。」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和他之間的矛盾，歸根結底還是我的問題，如果我不冒險把周四海的女兒救出來，我們也不會成為死對頭。
「你說的對。」我點了點頭。
老虎從衣兜里掏出煙來，遞給我一支，隨後說道，「昨晚上來找我的那個人，究竟和你什麼關係？」
他終於聊到了正題上。
「我不認識他。」我平靜地說道。
「你不認識他？」老虎根本不相信，「那天在十字路口，他開車攔下了我們，後來我聽兄弟們說，是你拉著他逃走的，你告訴我你不認識他？」
我狠狠地嘬了一口煙，然後說道，「你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攝像頭下，我不過是不想讓你們通通進了巡捕局，僅此而已。」
老虎一愣，「他叫什麼名字？」
這個傻逼！
昨天他的人，還叫囂著要干我呢，現在又來套我的話，我怎麼可能告訴他？
「我不知道。」我綳著臉說道。
「昨天不是你把他找來的嗎？」老虎再次逼問道。
我咳嗽了一聲，然後說道，「人家已經說道很清楚了，只是單純的針對你，是你把人家老婆逼死了。」
我不過是講述了一個事實而已，但是，他卻生氣了，「你放屁！」
「難道不是嗎？」我反問道，「小河西村的人，可都知道的。」
我的話一出口，老虎眨了眨眼睛問道，「有人告訴你了？」
「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提醒道，「人在做天在看，老虎，你現在就遭報應了。」
「我沒有害她，我怎麼可能害她。」老虎霍地一下站起身來，「我承認我喜歡小雯，我也承認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可是，她都壞了我的孩子，我又怎麼可能去害她？」
老虎的話倒是有幾分道理。
我的眼珠動了動，隨後問道，「你的意思是，小雯是喜歡你的？」
老虎忽然沉默了。
好久，他才緩緩地抬起頭來，語氣中帶著一絲哀求，「兄弟，我想單獨約他見個面，你能給我引見一下嗎？」
「只要一見面不動手，哥哥我給你兩萬塊怎麼樣？」
我平靜地搖了搖頭，「虎哥，我真不認識他，再說了，人家已經放出狠話來，只要你死方肯罷休，他一個放倒一群，你覺得我能認識他？」
老虎站起身來，然後一瘸一拐地往外走，走了兩步，又不甘心地提出來一句，「我給你五萬！」
我始終沒有說話，老虎搖頭嘆了口氣，艱難地走掉了。
打開房門，老虎的幾個兄弟，將公雞和胖子攔在了外面。
「天哥，你沒事兒吧？」公雞過來問道。
我擺了擺手，然後示意他坐下。
「老虎來幹嘛？」胖子問道。
我講了老虎的來意，公雞的嘴角翹了翹，「原來他也有怕的時候。」
公雞要去上班，所以吃過早餐他就走了。
而小麻雀早早地過來陪我了，實話說，作為一個朋友的女人，她能在我生病的時候，這樣照顧我，我應該是很感激的。
她從衣兜里拿出一副撲克來，我們三個鬥地主。
正玩得起勁兒的時候，隔壁響起了一陣砸東西的聲音。
胖子立刻丟下手中的牌，跑到隔壁看熱鬧去了。
十幾分鐘后，胖子回來了，他滿臉的興奮，「卧槽，昨晚上那哥們又來了，把老虎他們的人又暴打一頓，並且還踩了老虎的傷口，老虎差點沒疼死，但是他硬是忍住，沒有吭聲！」
這個大軍，看來正打算把老虎逼死呀！
「天哥，老虎一定還會來求你的。」我笑了笑，「我可幫不了他。」
我又在醫院裡住了兩天，大軍又來過一次，還是將老虎的那群兄弟挨個扁了一頓，然後又折磨老虎一番，才悻悻地里去。
四天時間，挨了三次打，老虎沒有被逼瘋，他的那群兄弟很快也會受不了的。
果然，兩天後我決定出院的時候，老虎再次來找我了，他的身邊只跟著濤子一個人。
他將我拉倒一旁，張口說了一句讓我正經的話，「天，周四海的女兒，我知道就是你放走的。」
他的語氣篤定，似乎親眼見過一樣。
「你胡說什麼呢，我不懂你什麼意思。」我立刻否認道，「周四海是誰呀，我都不認識呢。」
老虎擺了擺手，「你承認也罷，否認也好，我都不會跟你計較的。」
隨後，老虎再次懇求道，「兄弟，幫我個忙，讓那個瘋子別再來找我了，我他媽快崩潰了！」
「虎哥，首先我真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如果我知道，一定會幫你的。」說著，我站起身來，「另外，你自己把人家女人逼死了，你覺得花多少錢才能擺平？」
我的一句話，徹底把老虎問住了。
這個問題，估計夠老虎琢磨好一陣的了。
公雞拎起行李，胖子已經去開車了，我轉身下了樓。
當我走進大廳的時候，忽然一個女孩徑直來到我的面前，「王大壯！我終於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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