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駕鶴西遊(給點支持)
人蔘吃起來確實比雞肉管用。
一把人蔘多少兩銀子他不知道,反正就是肚子飽了,還有盈餘的營養,在體內堆積。
而《龍象功》後面的+號,提示可以繼續升級,所需的修鍊值30點,比學習時多出了10點,原來一共338點,融合學習了武功用去了110點,現在還剩228點,升級所需綽綽有餘。
立刻花掉30點進行提升,盈餘的營養馬上入不敷出,催促著他需要更多進食。
有了人蔘打底,剩下的修鍊值很快讓他把龍象功,修鍊到了第四重四龍四象。
旁觀的人只見到王予的臉色忽青忽白,不停地變化,還以為少爺又想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需要殺人泄憤,一個個恨不得這輩子都沒有進過廚房。
人蔘沒有吃完,因為修鍊值不夠他繼續升級了。
肚子不餓的情況下,再看后廚院子,才發覺氣味難聞。
王予走後,廚房範圍內才有了活力,餓著肚子幹活的下人們才有時間給自己做飯。
「崔算盤來我家做賬房先生已經八年了吧?」
王予在一塊池塘邊停下,手在走廊的石桌一角上一掰,一塊破碎的石塊握在手心,兩掌一合壓成粉末灑在池塘里。
池塘里的游魚以為主人家餵食的時間又到了,爭先恐後的擺動著尾巴游竄過來,嘴巴透出水面一開一合。
「回少爺,八年另三個月十一天。」
崔算盤擺好手中的算盤,撥弄了幾下回答道。
「時間夠長的,我把你當朋友,你卻要動我的家業,你說我該怎麼辦?」
王予突然轉身問道。
問話的時候,並沒有避開跟著的護衛,這些護衛恨不得堵住自己的耳朵,當做什麼都沒聽到,腳下卻有意無意的遠離了走廊。
「少爺你說的的小的聽不懂。」
崔算盤一臉惶恐的說道。
「做戲記得要做全套,比如說惶恐就要學會立刻跪下才能顯出心裡的誠意,王乘風你這算什麼?」
王予實在好奇,八年前只和這人見了一面,就被人家惦記上了家產,隨後設計了一連竄的偶遇,兩人做了朋友。
暗地裡卻化身另一人,潛伏在月來樓做賬房先生。
其實這些原主都知道,要不是一個月前自己身中劇毒,還發現不了這個秘密。
崔算盤聽起腰桿,眯起眼睛,詫異的道:「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是什麼給了你自信,化妝成別人,就被人認不出來?」
王予敏銳的眼睛如同錐子一樣能刺進人心。
「我和你交往用的是陳州,王乘風你是從哪聽來的?」
王乘風苦笑道,在江湖上,他用過的化名不少,但真名只有一個,已經不記得從何時開始他都快要忘了王乘風這個名字。
「我本以為今早你會出逃,沒想到你還不死心,非要來看一眼,現在看到了,滿意嗎?」
王予沒有義務回答這種問題,只是進一步打破王乘風的僥倖。
王乘風收起苦笑,眼前的王予不是他熟悉的王予了,經過了這麼大的變故,還天真的以為江湖就是風流瀟洒,來去由心的地方,肯定是吃的虧還不夠大。
「一個月前,你開始在風月樓找女人是我就知道,你快要不行了,急著留個後代,那時我沒有出手,是因為沒有把握。」
「那兩個女人也是夠蠢的,被人忽悠了兩句,竟然真的給你下毒了,現在你還有多少功力能對付的了我?」
王乘風身手在臉上一抹,瞬間變了一張年輕俊俏的風流書生模樣。
在江湖上這一張臉曾經也是不少俠女心中的幻想。
「看著順眼多了。」
王予酸酸的評價道。
不回答別人的問話顯然是深不禮貌的行為,不過王乘風知道,他不再此列。
王乘風似乎還想在問點什麼,半開著嘴又緊緊的抿著,緩緩地從懷裡掏出一套白手套。
手套是一種很特別的銀蠶吐出的絲線織成的,柔軟舒適,重要的是能發揮他拳掌的威力。
「織情手?」
王予一眼就認出了手套的來歷,「傳說這雙手套是用一夜白頭的情人髮絲織就的,不知是真是假?」
好像在回敬王予不回答他的問題,王乘風也學會了他的左右而言其他。
「你還有什麼遺言?」
「呃,我話說完了,你就不覺得困嗎?」
王予很好奇,他下的毒應該發作了,不然走廊里好好地石桌,為啥要掰個缺口出來?為了在人前顯露一手武功?
他有不是街上賣藝的,靠別人賞兩個大錢混口飯吃。
「你駕鶴西遊?」
駕鶴西遊名字文雅,卻是不多的幾種無色無味的毒藥,不直接致命,對人體還有些好處,其副作用就是很短的一段時間內,內力運行的越快,自己越難把控自身,隨便一個會武功的人都能輕易地殺死一個武功高強的高手。
王乘風總算明白這人為啥啰嗦的沒玩沒了,還不正面回答問題,說來他自己也是老江湖,卻還是在陰溝里翻了船。
「我大意了,不過你也別想好過,我已經給你的仇家送了信,憑你的武功我不信你能比我多活多久。」
王予是通過屬性面板來判斷毒藥的時間的,在藥力發揮到頂峰的時候,立刻放出了藏在衣袖的袖箭。
三支短箭準確無誤的射中目標頭部,插進去有兩寸深。
直到王予屬性面板收到10萬修鍊值,才確定這人真的死了。
「你說你扮豬吃老虎,扮著扮著把自己當成豬,就不要怪我殺了你吃肉。」
巨額修鍊值進賬,還解決掉了目前最大最跳脫的對手,王予的心情很不錯。
他用的計策並不高明,也經不起認真推敲,也就是賭了一次,不賭是輸,賭成了那就是大賺。
「好人啊,難道這是傳說中的新手大禮包?」
王予心裡想著,隨即向不遠處早被嚇傻了的王釗招了招手。
「你想殺我?」
王予看著滿頭大汗的年輕人,印象中只比他大兩歲,小時候的玩伴,在十三歲時才被各自的父親分開,一個學武闖蕩江湖,一個負責他家的酒樓生意。
個人的命運從那時就已經註定了不一樣。
「別怕,從你進門的時候我就感受到了你的殺氣,你不會掩飾,只因你真的不會武功。」
王釗在被點出實情后反而真的不怕了,只可憐了他剛出生的孩子和孩子他娘。
「藥箱底下的匕首是你自己放的。」
王予雖然是在問話,卻很篤定。
不等王釗回答接著道:「你父親不是我殺的,只是他死的不值。」
知道他父親真的死了,王釗再也忍不住問道:「我父親到底怎麼死的?」
「這你不用管,知道了對你沒好處,年父親的仇我會替你報,現在有兩條路給你選,第一、你想學武我可以教你;第二、你只想簡單的生活,我也可以給你,往後月來樓就是你的。」
這種事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釋清楚地,他也要防著消息泄露,被張家找上門來,畢竟現在他等於是個廢人。
王釗沉默良久,他早就習慣了平凡的生活,轟轟烈烈是是很風光,卻不是他想要的,並不是每個人都想要一場波瀾壯闊的人生。
「我想知道,既然我父親會武功,為何不教我?」
這次輪到王予沉默了,很多父親的想法都是望子成龍,卻也有一部分父親,並不希望自己的子女有多聰明,有多能幹。
從練武開始就是步入了江湖,一天是江湖人,一輩子就是江湖人,每時每刻都要應付來自各處的挑戰,一不留神就會命喪黃泉。
「他是希望你能夠平平安安的擺脫江湖人的宿命,或許生活會有點勞累,但不用隨時擔心身死他鄉。」
王釗的眼睛明亮了一下,又歸於平淡,其實他見到他父親的機會並不多,一直以來都是他母親在操勞家務。
潛意識當中,總覺得父親是個不負責任的人,現在才知道,沒有那個父親不希望子女能過的開開心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