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各有所求(給點支持)
屋頂上的打鬥,很快便傳遍了整個王宅。
四周趕來的護衛下人們,都打著火把,把整個夜色照的通明。
趕來的都是普通人,即便有幾手武藝的護衛也看不明被屋頂上誰人佔據上風。
王予一聲不吭的施展現階段,所有會的武功,雖然落入下風,但一時半會還不會落敗。
劉雙全的亂披風刀法使得水潑不進,從一開始的懼怕到了現在只想殺掉對面這個年輕人。
到時候江湖上就會流傳他的事迹,畢竟名聲有時候也是一種硬通貨。
轉眼間兩人腳步不移對攻三十二招,一個手持兵器,一個赤手空拳,一個刀法嫻熟,一個只有練法經驗而沒有無敵的心。
本來佔據上風的人,時間拖得越久,獲勝的機會就越大,這些都是劉雙全的經驗之談。
而遇到王予卻發現這個規律正在被打破,每當快力竭的時候,對手的境界就會莫名窮秒的上漲,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對手對於武功的理解也在飛速的提升。
這時的王予也是有苦難言,境界的提升很容易,就是修鍊值的事,修鍊值他又不缺,問題是他每提升一次境界。
餓啊。
很快兩人的境界已經持平,王予覺得他快要撐不住了,只能破釜沉舟,速戰速決。
只這一次速戰,卻符合了破玉拳的特性。
另一邊的劉雙全已經不再抱希望殺掉會破玉拳的年輕人了,名聲什麼時候都能賺,前提是自己活著。
亂披風刀法是不輸於破玉拳的武功,只是王予的詭異給了劉雙全很大的壓力。
從開始的搖搖欲墜,就是不倒,到後來的有來有往,再到現在反過來壓著他打,什麼心思都被耗沒了。
一旦放手一搏,王予身後的底蘊爆發出來,劉雙全很快就擋不住了。
『咔嚓』
王予一招已經使過一遍的『斷金切玉』再次使出,劉雙全急忙回擋,鋼刀挨著拳頭從中間斷開,拳頭再沒有了阻擋,順勢直進砸在他的胸口上。
整個人隨著紛飛的瓦片撞在矮牆另一邊的大樹上,震動的樹葉『簌簌』落下,緊跟著人也像倒乾淨米的口袋一般『噗』的掉下來。
餓綠了眼睛的王予,看都沒有看那方位一眼,沿著破爛的屋頂-進了屋內,拿起一隻還沾著泥土的燒鵝猛吃起來。
後來覺得不夠,又翻出不少年份不夠的人蔘,當歸,茯苓等補藥像是下菜一般,吃一口燒鵝,再吃一口比木頭還難咬的草藥。
這一吃,就是一宿。
見識了王予的武力,王宅的下人們就收起了所有的小心思。
連往常所有大小事都會向楊志他們彙報的,都沒有人敢在這個風頭點上,傳遞任何消息。
第二天一早。
小令茶館剛開門不大一會就坐滿了客人。
中間唱小曲的,各個桌子周圍跑堂的開始都有了打賞。
江湖人,有武功高強的,銀子多的,也有武功低微,手頭上拮据的。
茶館就是手頭錢少人的好去處,一壺茶水可以喝一早上,還可以和認識不認識的人吹牛,說些其他地方的見聞,博得滿堂喝彩。
不過這天說的話題有了變化。
劉雙全的仗義疏財,在這些底層人里是最有名聲的,因為管吃管喝,就有人捧著他。
「哎,聽說了嗎?劉大俠栽了。」
一人壓低嗓音,眼神亂飄,似乎怕別人聽了去,又似乎怕別人聽不到。
「劉大俠栽了?你聽誰說的?那麼好的武功,你可別騙人。」
有不信的人扯著嗓門說道,眼睛瞪得溜圓,好像污衊劉大俠就是在污衊他的衣食父母。
「沒必要大嗓門討好劉雙全,那人真死了,要我是你,情況不明,叫不要說話,免得被人聽到遷怒於你。」
稍遠的一個老好人,向這名漢子說道。
大嗓門的漢子頭一縮,剛點的茶水也不喝了,趁著沒多少人注意到他趕緊溜走。
出門的時候胸口還砰砰跳的劇烈。
「老李頭理他作甚,像這種不知天高地厚,只知道捧臭腳的人江湖上多的是,你能管的幾個,弄不好人家還不領你情。」
同桌的茶友見大嗓門出門后埋怨道。
角落裡一人安靜的坐著。
面前的茶水只喝了一口便不再飲用,多數時間都是在聽著別人談論。
特別是說到王家的話題,更是專註。
這時茶館又進來一人,年輕的面孔,黃銅所鑄的身軀,堅毅的表情,讓人一看就不好惹,特別是手上還握著一把長刀。
長刀刀鞘古舊,刀柄應該是經常使用,摸得發亮,刀還未出鞘就已經有寒氣逼上來。
茶館里的茶客看到這人只覺脖子發涼,似乎這人只要出刀,自己的腦袋絕對會斷掉。
漸漸地茶館里再沒有了說話聲,只有一些膽子大的,盯著來人想看清楚到底是何方神聖,來此又是做什麼。
那年輕人環視一周,向角落處走去,對別人的窺視無動於衷。
角落裡那個同樣年輕的少年,無奈的皺了皺眉頭,隨後展開未曾多言。
「咱們有快十年沒見了。」
握刀少年似乎不經常說話,說出來的話生硬且不夠清晰。
「九年零七個月。」
本就不想和任何人扯上關係的少年人,嘆了口氣回答道,他怕回話慢了面前的人會砍他一刀,無論是從直覺上,還是知道這人的性格,他相信握刀的這隻手一定做得出來這種事。
「你是接道未知署名的信箋才來的。」
握刀少年雖是在問話,卻問的肯定。
「是的,我還通過手段查了其他幾家的情況,都有人找過他們,再深入些的就查不到了,你也知道,很多事就不是銀子能解決得了的。」
喝茶少年摸著溫熱的茶杯,說道。
「那是你花的銀子還不夠。」
握刀少年總結道。
喝茶少年一呆,隨即苦笑道:「你說的好有道理。」
「王釗怎麼說?」
握刀少年追問道。
「他不想進入江湖,那是他父親的遺願,」
接著用了一種傳音入密的功夫,說著事情的經過。
茶館里所有的茶客都想聽到人家兩人說的是什麼,好給往後吹牛的時候加點談資,卻支起耳朵仔細聽了好一會,人都站起來快要離開了都沒聽到任何聲音。
好一會才有一位見多識廣的茶客驚呼道:「傳音入密,這可是最少要境界達到清濁境才能使得出來的真功夫。」
其他不明所以的茶客立刻圍上去,等著被科普。
兩個少年人經過王宅的時候,多停了一會又轉身離去,拐過幾個角落就不見了蹤影。
王宅里的王予,現在是臭並無奈著。
吃的多了,就算消化的徹底,也總會拉出來點東西。
不眠不休的吃了一晚上,肚子的飢餓感只少了一點,而後果就是需要排泄,更需要不斷地進食。
接著就出現了一出比較滑稽的場面,屋子裡放著便桶,他坐在上面,前面又擺了張桌子,桌子上放的就是一頭烤乳豬。
整個縣城的雞鴨鵝都快被他買光了,剩下的不多幾隻,物價哄抬的太高不划算,只能烤乳豬了。
氣味真的不好聞,幸好屋頂破了個大洞,空氣能夠對流,要不然只能搬到院子里,大庭廣眾之下解決個人問題。
「楊能,府里還剩了多少銀子。」
這段時間他只吃糧不管價,現在想到要去外面買人蔘之類的藥材,才記起還要花銀子的事。
「加上查抄黃家的一共有三萬八千兩銀子。」
楊能隔著窗戶回答道。
「拿出一萬兩去別的藥鋪買人蔘,不夠了再申請。」
王予嘴不停地邊吃邊說,他要趕在楊志出門剿匪的時間裡,迅速途勝修為,而武功他也想好了,就學劍法。
其實他是嚮往刀法的,奈何原主嫌棄刀法不夠瀟洒,學會的不多,而劍法學的到多,卻沒一套上到三階的,只能靠著系統勉強融合除了一套三階的劍法。
名字就叫《王予九劍》,想著能和他在小說中讀到《獨孤九劍》相媲美,達到破盡天下武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