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笨偷,色狼,豬和狗
范韌好不容易做好了再看一場『落湯雞』和『土撥鼠』互掐互咬的心理準備,結果扭頭一看,才發現正笑嘻嘻倚門而立的那位竟然是黃澤。
「你個偷兒,幹嘛學人家說話?想嚇死我呀!」
「大盜!」
「盜你個頭!」柳歡走過去二話不說劈手就打:「弄好了沒?」
黃澤雙腳未動,只是身體往不同的方向閃了幾閃,避開了柳歡的攻勢:「好啦好啦!里裡外外都打掃了一遍,累死我了。」
在這一個短短的對話期間,兩個人已經在門口處的那一丁點兒地方一攻一守了十招有餘。
柳歡出手如風輕靈飄逸,而黃澤竟始終沒有動過地方,全憑他那如同『擰麻花』一般的身法見招拆招。看得范韌是眼花繚亂讚嘆不已,反正會看的看門道,不會看的看熱鬧,她一個純粹外行的要求不高,比電視上打得好看就行……
「哇塞!黃澤,你是不是練過軟骨功啊?那你能不能把自己給裝進一個這麼大的小盒子里去?」范韌邊說邊用手比了一個約莫有電腦主機機箱大小的樣子,她曾經看過一個國外的節目,有人就是這麼做過。
黃澤將下半身轉了個三百六十度的整圈,又化解了一擊,然後擺擺手示意柳歡休戰:「誰會這麼蠢把自己給塞進去啊?我只會把我要的東西裝好了帶走。」
「……也對,你是偷兒嘛!哪有自己把自己給關起來的道理,這不就等於自投羅網了嗎?」
「大盜大盜我是大盜!!」
故意不理他的抓狂,范韌轉而問柳歡:「對了,你們剛才說什麼打掃房間?這裡有專門的人負責去做的啊!」
「這傢伙有毛病的,非說別人弄得不幹凈,一定要自己動手。」柳歡沒好氣地又給了黃澤一拳:「要不然,我幹嘛天還沒亮就跑到外面傻呆著?」
范韌滿臉吃驚地上下打量著這個同樣是睡衣睡褲加紙拖鞋,同樣只需一個淺淺的笑容就足以讓所有的女性人類感到頭暈目眩的大帥哥:「原來,你居然還是個有潔癖的偷兒啊!」
黃澤的臉已經快成了豬肝色,使勁地在范韌的腦門上彈了個『響嘣兒』,一字一頓地從牙縫裡往外面擠字:大,盜!」
「還不就是偷東西的?有什麼區別?!」范韌捂著很快就紅了一片的腦袋一邊嚷嚷一邊拔腿就跑:
「黃澤你就是個偷兒!而且還是個有潔癖的笨蛋偷兒!因為我們馬上就離開這兒,要換個地方住啦!你和柳歡就是大笨偷與大色狼,一對豬頭豬頭大豬頭!」
黃澤:「…………」
柳歡:「…………」
范韌才在走廊里叫喚了兩句,就被一個橫空出世的枕頭給砸得沒了聲息。剛把枕頭從臉上『摘』下來,便聽到一個頗有些莊嚴感的聲音飄飄渺渺的自旁邊那間房中傳出:「饒人清夢,罪過罪過!」話音未落,敞開的房門便又自動緩緩地關上了。
一直到身後的那兩個『豬頭帥哥』齊齊爆發出一陣驚天地泣鬼神的大笑,范韌才終於從被突襲的迷糊中回過神來:
「庄穆!你個貪睡的禿驢豬!」
在那『一偷,一狼,一豬』處沒有佔到便宜,甚至總的來說還算是吃了虧的范韌,心中不免覺得相當之不平衡,此時恰見楚缺的房門正虛掩著,便毫不猶豫地推開走了進去。
為什麼不平衡了就要找楚缺?因為他看上去最好欺負的樣子嘛!
為什麼進別人的房間不敲門?因為想瞅瞅會不會有什麼驚喜嘛!……
「你來啦?」
盤膝坐在床上的楚缺還是那副讓范韌的鼻血幾乎飛流直下三千尺的裝扮,只是頭髮已經重新用緞帶又束了起來。淡淡的晨光在他的周圍鍍上了一層若有似無的金邊,讓他即便笑意深深卻依然有著一種讓人不敢輕易接近的不真實感。
前一秒還雄赳赳氣昂昂的范韌,卻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間便頓失了心神,杵在那兒吭哧癟肚了半天,頗費了些力氣才終於讓當機的大腦復工,順便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知道我要來啊?」
楚缺舒展開雙腿,坐到了床沿上,回答得非常乾脆:「不知道。」
「……那你剛剛……」
「這只是一種打招呼的方式而已,跟問你『吃了沒』的意思是一樣的。」
他的這種隨意之中帶著幾分調侃與捉弄的說話方式,令范韌總算完全恢復了正常,大大咧咧地往他旁邊的那張床上一坐:「嗨!弄得我還以為你真的是什麼都知道的『楚半仙』呢!」
楚缺站起身,在兩個一次性紙杯里倒上溫水,自執一杯,遞給范韌一杯:「跟他們鬧了這一會兒,應該覺得渴了吧?此處的茶味稍嫌欠佳,所以不如還是只飲清水好了。」
「那種茶包裡面都是爛樹葉梗子,味道當然不好了。」范韌接過來只三兩口便喝了個一乾二淨,用手背在嘴上一抹,笑哈哈道:「你不說我還不覺得,你一說我還真就挺渴的哈~」
楚缺心領神會地微微一笑,又給她倒了一滿杯:「看來,你們之間剛剛交流得很熱烈啊!」
「你說我和那三個傢伙?哼!」范韌從鼻子里重重地噴了一股氣以表示自己的不屑之意,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又一氣喝了個精光,這才總算是解了口乾舌燥之感:「哎對了,還有一個呢?那誰,刑武呢?」扭頭看了看自己正坐著的這張床並不像是有人睡過的痕迹:「他不會跟庄穆那頭豬一樣,也在那兒死睡不起呢吧?」
楚缺搖搖頭,拿過她手中的空杯輕擲於床邊的垃圾桶之內:「這個時候,他應該早已外出操練了。」
「操練?你是說早鍛煉?!」范韌吃了一驚:「他這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一個人跑到哪裡練去了?萬一跑丟了怎麼辦?你們這種情況我就連報警都沒法說啊!」
「別忘了他是做什麼的,追蹤可是他的看家本領。」
范韌乾笑著揉了揉腦門上那塊還沒消下去的紅印子:「哦,也對!六扇門總捕嘛,找路的本領一定比狗強。」
「……你的這個比喻……」楚缺愣了一愣之後,忍俊不禁地失笑起來:「的確是很貼切沒有錯,不過,最好不要讓他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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