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禿驢!敢跟貧道搶師太!
五個男人是在上午大約九點左右『空降』到范韌的這間小屋的,而這也恰好是日全食發生的時間……
從那時候算起,一直到范韌回來,期間的差不多整整十三個小時里,他們一直都在翻閱著范韌那些扔的滿床滿桌滿地都是的各種時尚雜誌,過期報紙以及一大堆的旅遊書籍。從這些與時代緊密接軌的紙質媒體里,對自己目前身處的這個世界,有了一個大致的泛泛的了解。
比如,男人的頭髮都非常短,當然也有個別是長發飄飄的;而女人的頭髮有的比男人的還要短,根根直豎,像個刺蝟似的……另外,有的女人雖然剃了光頭,但卻並不是尼姑……還有,頭髮的顏色是五顏六色並且很多是彎彎曲曲的;
比如,男人和女人就算並非夫妻關係,也可以在在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摟摟抱抱,甚至還有……那啥的;
比如,男人們的裝扮都很奇怪,不僅穿的少,而且還喜歡露胳膊露腿袒胸露乳;至於女人們就更加……咳咳……那啥了……
正因如此,這幾個從裝束打扮到言行舉止來看,應該是來自於同中國某個古時候的朝代差不多時空的男人們,見到范韌穿著短袖T恤,七分褲,夾腳拖鞋,理著超短運動頭時,一點兒也沒有表現出大驚小怪來。
因為,和雜誌上很多具有想象力以及衝擊力的清涼裝扮相比,范韌這一身行頭簡直就可以稱得上是保守得一塌糊塗了……
哦對了,他們的絕大多數信息來源於那些圖片。因為,他們看簡體字很費勁,估計比范韌看繁體字還要費勁好多倍。
在經過了那十三個小時的高密度,全方位,立體式的集中視覺轟炸,他們對於范韌這間小屋內的那些個普通陳設,已經完全不會感到任何的好奇和驚訝了。所以,並不像很多穿越小說里的人物剛一來到現代,總是會逮什麼問什麼,諸如窗戶上面為什麼不糊紙,油燈的光為什麼會這麼亮之類之類的基礎性問題。
在得知這個情況之後,范韌頓時如釋重負大大地舒了好多口氣。她實在是無法想象要同時面對五個這麼有個性的人類,去解釋那些連她自己也壓根兒就從來沒有搞清楚過的問題。即便這五個是帥得慘絕人寰的大帥哥,她也沒那個耐心,更沒那個命去消受。
而且,現在還有一個最最緊迫的事情擺正在她的面前,亟待解決:
今天晚上,這五個大活人住在哪裡?
范韌租借的這個小房間,是一個老城區的老居民樓的頂層。一共就十五平米不到一點點,去掉單獨隔出來的廚房和衛生間,卧室就只剩下了八平米左右。
在這裡放上一床一桌一櫃一椅,最多也就只能容納五個成年人排排站了。這也是為什麼范韌一直有半個身子站在門外,那五個男人中有一個一直飄浮在半空中的原因……
所以,雖然她真的是很想能和五個帥哥一起玩個同居時代,卻也只能是有心無力『望色興嘆』,因為客觀條件不允許啊!……
至於她自己的那幫狐朋狗友,要麼住的地方比她這兒還像個鴿子籠;要麼離得有十萬八千里得橫穿整個市區,她可花不起那個打車錢;要麼一群人群居,龍蛇混雜髒亂差的一塌糊塗,她才不要這五個白白凈凈的極品大帥哥,被污染的灰頭土臉邋邋遢遢的;要麼已經成了家,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換誰誰也不好意思深更半夜的給人家硬塞去五個大男人吧?……
思來想去,最後也只有一個辦法了,住賓館!而且,還是個不要身份證就能住,運氣好了說不定還能免費的賓館。
在打了一通電話之後,范韌便帶領著這個五人小分隊,浩浩蕩蕩地殺下了居民樓,殺出了黑咕隆咚的小區,殺到了燈火通明的馬路邊。
幸虧這會兒已經過了午夜,但凡是稍微正常一點的人類都早已經乖乖地回家睡覺覺去了。那些飄蕩在城市霓虹燈下的遊魂們,都是些見慣了奇奇怪怪大陣仗的主兒。對范韌身邊的這五個平均身高一米八,長相扎眼,氣質獨特,關鍵還是身著奇裝異服的傢伙們,頂多也只是行個注目禮,或者吹個口哨而已。
也有那麼一兩個小妞禁不住美色的誘惑企圖上來勾搭,結果全都被刑武驚天動地的一聲:「姑娘自重!」給嚇得花容失色落荒而逃了。為了這個,柳歡一直在不停地埋怨刑武是個鐵木疙瘩,一點兒都不懂得憐香惜玉。看他那幅色中惡狼的樣子,貌似巴不得能多幾個美女來勾搭他呢!
這樣的混亂情況維持了大約八分鐘,他們終於等到了兩輛計程車。
范韌先不由分說把刑武,柳歡和庄穆給塞進了後面的一輛,警告他們一句話都不許說。告訴司機一個地址,又用一句話擺平了司機師傅滿臉的驚訝和好奇:「我們正在玩
然後,帶著楚缺還有黃澤鑽進了前面的那輛。當車門關上,熟悉的馬達聲響起的瞬間,范韌這才抽出空來擦了腦門上的汗,暫時喘了一口氣。在心裡對自己這種雷厲風行超級有效率的辦事方式,狠狠地自我崇拜了一把,順便也對這『五人組』的聽話程度小小地意外了一下下。
車剛起步沒多久,坐在後座,一直都沒有吭聲的楚缺相當溫潤且謙虛地發話了:「范姑娘,能否賜教為何做此安排?」
范韌還沒說話,那位大約四十多歲的司機師傅卻『噗哧』一下樂了:「你們玩玩得夠專業的啊,連說話方式都一起
范韌一聽也樂了:「喲!行啊師傅,你也挺趕得上潮流的嘛!」
「我女兒就喜歡這個,一天到晚就跟你們似的,弄一身奇裝異服到處晃。哎我說,你們這又是『摳』的誰呀?」
「……我們『摳』的是……」范韌從後視鏡里看了看楚缺那張帥到無可挑剔的俊臉:「『一群帥哥穿過來』!這是一個新出來的遊戲。」
范韌和司機你一言我一語聊得很是投機,早已把楚缺之前的那個問題給拋之腦後了。一直等到了目的地,下了車,司機還把腦袋伸出來嚷嚷了一嗓子:「『一群帥哥穿過來』是吧?我回家讓我女兒也玩玩去!」
范韌笑眯眯地沖著騰起一團黑煙的車尾揮了揮手,沖著空蕩蕩的馬路張望了一眼:「那輛車怎麼還沒來?總不會那麼邪門,大半夜的碰到堵車吧?」
楚缺這時又慢條斯理地問了一遍:「范姑娘,為何要做這樣的安排,你還未賜教。」
「別姑娘長姑娘短的,我們這兒不流行這樣叫。」范韌首先糾正了一下他對自己的稱呼:「就叫我的名字好啦!或者像我那幫狐朋狗友一樣叫我煩人,煩啦,小販……總之,你們怎麼順口怎麼叫就行。」
接著,才開始回答問題:「因為刑武是捕頭,」又指了指正四處溜達貌似在查看地形的黃澤,語氣中有著掩飾不住的得意:「他是賊,所以他們之間肯定會有疙瘩的。為了防止有什麼意外發生,當然就要把他們倆給分開啦!」
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她沒說,那就是,楚缺和黃澤看上去最正常……
楚缺很是贊同似的笑著點了點頭:「有道理。」
已經晃悠到了遠處牆邊的黃澤忽然大聲抗議:「不是賊!是大盜!」
「……」范韌很小聲地嘀咕了一句:「這偷兒的聽覺就是好啊!」
「不是偷兒!是大盜!」
「……好好好,大盜大盜!我說你能不能小聲點兒,當心把警察……也就是捕快給招惹來!」
范韌剛剛安撫了黃澤,楚缺悠悠哉哉的一句話卻立馬讓她呆在了當場:「可是,柳歡和庄穆之間,卻是積攢了整整兩代人的嫌隙哦!」
在楚缺不慌不忙卻言簡意賅脈絡清晰的講述中,范韌只用了五分鐘就弄明白了這份兒所謂的恩怨: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兩個年輕男子同時深深地愛著一個美麗的姑娘,而這位姑娘的愛也同時平均分配給了這兩個男子,不多不少,不偏不倚。三人之間的這個死局,糾糾纏纏了許多年也沒個結果。
最終,姑娘心力交瘁萬念俱灰地遁入了空門,兩個男子也不甘示弱爭先恐後地陪著心上人一起遠離了紅塵。
又過了許多年,少林掌門,武當掌門,峨嵋掌門,在同一時間各收了一名關門弟子。相約在十年之後,由這三名弟子代表三位掌門,而不是代表三個門派,來一場決鬥。
三位掌門便是很久以前的那三個痴纏不清的年輕男女,而三名弟子則分別是庄穆,柳歡,楚盈。這場決鬥就是看庄穆和柳歡誰能將楚盈娶進門。
自打一年前出師之後,庄穆和柳歡便立馬各自使出了渾身的解數來追求楚盈。須知,這場較量不僅關係到糾結了恩師一生的心結,更關係到自己顏面,所以兩人真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然而,楚盈卻一直都對他們倆不冷不熱,一碗水端得那叫一個平平穩穩。於是乎,這二位就像是打了雞血似的,更變本加厲乃至於時不時的喪心病狂起來……
哦對了,楚盈是楚缺的親妹妹。
范韌聽完了之後,發了十秒鐘的呆,總覺得這個故事很是耳熟,像是在哪裡聽過似的。冥思苦想了一會兒,終於眼睛一亮,情不自禁地大喊了一聲:
「禿驢!敢跟貧道搶師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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