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人生七苦

第六十一章 人生七苦

為范韌見已經很晚了6小鹿還沒有回家,打她電話也,估摸著她一定是在哪裡玩瘋了導致樂不思蜀,於是便母愛大泛濫,強迫可憐兮兮跟個沒娘孩子似的黑貝小正太跟自己同房而眠。

不過,即便已經暴力威脅其他幾人不得在楚缺那裡打小報告,以免惹得他不高興,范韌卻到底還是沒敢做出同床共枕的事情來,只是在卧室里為黑貝打了個地鋪。雖然,她真的很想摟著這個粉粉嫩嫩的可愛娃娃睡覺,嘗嘗做媽媽是個啥滋味……

待到洗漱完畢剛剛各自睡下之後,范韌又忽然想起一件事兒來,連忙翻身坐起很嚴肅地問道:「黑貝乖乖,你是妖怪對不對?」

「對啊,我是狐妖嘛!」

庄穆的睡衣穿在黑貝的小小身子上就成了一件長長的睡袍,把兩隻手枕在腦後,仰面躺著,一隻小腳還蹺起來踮個不停,那可愛到爆的小模樣讓范韌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忍住沒有把他給拎到床上來狠狠『蹂躪』一番。

「那我可警告你,不許打我的主意!」

「哈?!」黑貝扭過腦袋來忽閃大眼睛看著她,那意思分明就是:有沒有搞錯,我打你的主意?是你這個狼外婆想打我的主意才對吧!

「總之……絕對不許為了提升自己的修為而把心思動到我的身上來,否則,我一定會把你給幹掉的!」

其實楚缺說的那些個什麼因為她的力量覺醒而會變成唐僧的話,范韌也是糊裡糊塗的不明就裡,現在之所以這麼做,只是為了防患於未然而已。既然解釋不明白,那乾脆就用蠻不講理來一錘定音搞定拉倒。

至於,要怎麼把一個千妖給幹掉就不是她需要考慮的了正有那五個傢伙在呢!

黑貝還在雲里霧裡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范韌已經又開始了另一個話題:「對了。這棟樓里地監視器是不是你怕露出狐狸尾巴而做地手腳?」

「哈?!」

黑貝著實很后屈服於范韌地『淫威』之下。答應做其一晚上地室友。早知道她不僅『好色』而且還喜歡問一些稀奇古怪地問題不讓人好好睡覺地話。自己就該『威武不能屈』誓死不從才對地。

「不是你?那會是誰呢?」范韌自然不清楚黑貝地那些心理活動。見他對此一片茫然便自顧自嘀咕起來:「一定是有人知道攝像頭照不出龍龍他們地樣子。而特地做了些什麼吧?總不可能是攝像頭恰巧自己壞掉了。然後還壞出了個這麼詭異地功能。那我地人品也未免好得太過天怒人怨人神共憤了……」

聽到這兒貝才總算是大概弄明白了她地意思:「原來你說地是這個呀……會不會是小鹿做地呢?」

「小鹿?!」

「對啊!她不是跟那五個傢伙一樣,都是從另一個時空來的嗎?」

「什麼?!」范韌大吼一聲蹦了下來,唬得黑貝的小狐狸心肝差點兒就個屁冒煙:「小鹿也是『穿』過來的?她怎麼從來都沒有跟我說起過?你是怎麼知道的?還有誰知道?」

「看……看出來的呀……」黑貝連滾帶爬地縮到了牆角:「我以為你們早就知道啦!小鹿跟他們來自同一個地方,而且,我雖然看不出她的本體,但至少能看得出,她並不是人類……」

他的話結結巴巴還沒有說完,范韌便一溜煙的沒了蹤影……

如果小鹿真的如黑貝所言,那麼知不知道,楚缺知不知道?他們如果知道,為什麼不告訴她?他們如果不知道,小鹿又為什麼要騙大家,尤其,為什麼要騙刑武?是要做什麼對大家不利的事情么?為什麼呢?難道,又是跟那個天魔有關?……

范韌腦子裡的漿糊轉瞬便沸騰了個一塌糊塗,她只想快快找刑武問個清楚,不料剛風風火火地衝出房間,便看到楚缺正扶著門框搖搖欲墜馬所有的疑問都被到了九霄雲外,一個箭步衝上前去緊緊將他攙住:「哎呀!你怎麼出來了?有什麼事兒喊我們一聲不就行了嗎?」

楚缺顧不得搭理她的埋怨,急急說道:「煩兒去看看刑武在不在。

「啊?你也找他?」范韌的嘴上沒停,卻也沒耽誤了動作翼翼地助楚缺站好后,便轉身欲去刑武的房間。

「我在。」

一個低低的聲音忽地自走廊的盡頭響起樓梯拐角轉出的那個人正是剛剛回來的刑武。

「雀雀,我們正找你呢……」

范韌迎上前去僅僅兩步愣在了原地。

只不過晚飯後短短几個小時沒見,刑武竟然像是完全變了個人似的,憔悴的神情顯得是那樣的疲憊而蒼涼,就連一向挺拔如松的身姿也仿若略顯出了佝僂。

「你……出什麼事兒了么?」

可是,刑武就像是沒有看見惴惴而言的范韌一般,徑直走了過去,空洞的眼神,猶如盲人。

楚缺的面色一變,腰也微不可見地彎

,不過只是一個霎那,便復又挺直,開口輕輕喚道:房間。」

看著提線木偶似的刑武木愣愣地依言走了進去,轉而又對驚呆了的范韌還有不知什麼時候冒出來的其他三人露出寬慰的笑容:「你們先各自休息去吧,這裡有我。」

范韌還想說什麼,卻被柳歡連摟帶搡地推進了房:「范妹妹,這麼晚了不睡覺明天會變成一個醜八怪啦!」然後又低聲在她的耳邊說了句:「你乖乖聽話,現在不要去添亂。」

把既迷惑又委屈的范韌給匆匆搞定之後歡與庄穆和黃澤交換了一下眼神,卻最終什麼都沒說,只是各自默默的散開。

很多事情,本就不需要依靠語言,更何況,是同氣相連的兄弟。

關上房門楚缺獃獃木立在那兒一動不動的刑武拉到床前的椅子上坐下,剛想開口,又忍不住低咳了幾聲。

像是被這咳嗽給驀然驚,刑武猛地站起身:「你怎麼下床了?!」

楚缺奈地搖搖頭苦笑道:「你現在才現啊……」

刑武不由便連忙助他半倚半靠著躺好,不滿之色越來越重:「才剛好了一點兒,就又亂來,瞧你這滿身的冷汗,別是傷口又裂開了吧?快給我看看要不要重新包紮……」

「我沒事。」楚缺輕輕按住的手:「你只在兩種情況下才會說個不停,一種是在陳述分析案情的時候,還有一種是在心亂情傷的時候。是小鹿……沒辦法了么?「

「你道了。」刑武緩緩座,垂著頭,不見表情,只聞聲音,雖然連續,卻,支離破碎:「她,給了我碎片,然後魂飛魄散,她是,袁將軍的女兒……」

「袁將軍?」楚缺頓大驚:「莫非是袁烈袁將軍?!」

「是。」

刑武將之前所生的一切說完,整個人便像是完全虛脫了一樣,撐著床框的手臂竟在不自覺地微微顫抖著。

楚缺默然良久,方才長嘆一聲:「袁將軍說來也是受我所累,我,委實欠他們袁家太多。」

「她在那套房子里設結界,就是為了先引起我們的注意,然後再讓我去調查。同時是為了迷惑天魔,以為她將結界撤走,那麼人也會跟著離開。卻沒有料到,她其實就在那裡等著我。等著我去質問著我去懷疑,等著我去說是個一無是處的人……」

柔和的燈光照著刑武頭頂的黑,卻泛著慘淡的冷光:「她一步一步的算計自己算計得灰飛煙滅,就為了能幫一個不相信她的人,完成要做的事……」

喉間的哽咽讓他再也無法繼續說下去,心中的鬱結仿若燃燒的烈焰又仿若萬年的寒冰,交相糾纏,直至永無痛覺。

楚缺放於身側的右手掌心早已被緊握其中的指甲刺得鮮血淋漓,左手卻沉沉按上刑武的肩頭,穩如磐石:「不要讓她走的不安。

手下的身軀漸漸不再顫抖,然而胸口的鈍痛卻密集仿如傾盆的雨點。

終究,還是無可挽回,終究,還是追悔莫及了啊……

他為什麼過了如此久才醒悟到,畫妖不是要殺他,而是要助他對付天魔?如果他可以早一點明了,也許,一切就還有轉|u的餘地……

那深深**他胸口的手指,明明只需稍一用力,便能捏碎他的心臟,讓他在失魂落魄的恍惚間徹底死去,可是,卻在最後一刻停頓,並以內力直衝他的心脈,令他在劇痛之下猛然醒轉,這才能及時反擊從而重創天魔。以畫妖的生命,為代價。

他能感覺得到,畫妖是恨她的,否則,也不會引出那塊代表著『怨憎會』的碎片。可是,畫妖卻又為何要拚死幫他?

一模一樣的面容,一模一樣的神情,一模一樣的氣質,是否,也擁有著一模一樣的愛恨情仇?那麼,是否也就意味著,她恨他,也,愛他?……

人生七苦——生,老,病,死,怨憎會,求不得,愛別離。

現在出現的三塊,除了『怨憎會』和『死』之外的那一塊代表著什麼?為什麼竟會出現在蕭帥的居所,莫非與他有關?

七塊碎片,七種痛苦,要誰來品嘗,又要誰來付出?

天魔在三個月前便派來了6小鹿和畫妖,很可能還會有人比她倆更早來到這個世界。

難道,天魔早就知道自己與天帝的一役會敗,自己的魂魄碎裂將與天柱碎片一起落入這個時空?並且,想必還知道,奉天帝之命來與其搶奪碎片的人是他們五個。

而,天柱碎片的秘密,為何神獸家族的族長們會全然不知情?天帝又為何不告訴他們?是時間緊迫沒來得及,還是一時疏忽忘記,抑或是,故意為之……

此間的這一切,還有沒有再繼續下去的必要……

夜幕深沉,曙光難現。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一群帥哥穿過來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玄幻奇幻 一群帥哥穿過來
上一章下一章

第六十一章 人生七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