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潁川荀
潁川,郡名,秦王政17年(公元前230年)置。以潁水得名。治所在陽翟(今河南省禹州市)。轄境相當今河南登封市、寶豐以東,尉氏、郾城以西,新密市以南,葉縣、舞陽以北地。其後治所屢有遷移,轄境漸小,最大時管轄至今駐馬店地區。隋初廢,大業及唐天寶。至德時又曾改許州為潁川郡。西漢置有工宮,東漢中平初波才領導的黃巾軍在此起義。主體部分即今天的河南省禹州市境內。
要說這潁川也算是地處中原,比之潘鳳路上所見諸郡尚要繁華許多。
一路上雖然常有一日見不到人影之時,但通常所看到的卻大多是苦難之民,加上各地為了滿足漢靈帝的個人喜樂,賦稅極重,使得本就天災的情況下加上**,讓他們更是苦不堪言。正是在這種情況下,所謂的百姓才會拿起賴以生存的鋤頭等工具選擇造反吧?
「百姓者,餓之有食,寒之有衣,則天下定!多麼簡單的要求啊!」潘鳳看著眼前算是十分安定的街道,不禁低聲感嘆。
「好一個餓之有食,寒之有衣,但此語簡單卻也極難。」
一個面留短須之人在潘鳳身邊說道,「天下百姓何止千萬,又怎能人人有食,人人有衣?」
此人給予潘鳳的感覺便是睿智,身高更是比他高上一些,若不是那一身文士打扮,潘鳳都會以為他是將門之後。
只是這麼靜靜的一觀,潘鳳便發現這個人不簡單,畢竟這個時期,能夠讀書的基本上都不是什麼平常人,更何況這是在潁川,說不定一磚頭下去就能砸出個郭嘉什麼的牛人。
「這可就得問……」潘鳳指了指天,微笑著道,「這人出生便是為了生活,但若是無法生活,那麼即便是最普通的百姓也會選擇能夠讓自己生活的方式,乃至於造反……」
時下已經臨近黃巾之亂,只要是有時之士自能從一些信息中得道這個消息,而潘鳳更是有著穿越外掛,如果沒記錯,黃巾之亂也就只有月余時間,屆時天下自會大亂。
「哎~」那文士眉頭緊皺,卻又是想起什麼,嘆氣一聲,「男子當為國為君略盡薄力,若是碌碌無為,豈非浪費此身?」
「閣下想的太多了吧?天塌了自然有比我等個高之人頂著,且天之將變自然有其自身的道理,又何須我這種孩童多言?」古時十四歲成家也不是什麼稀奇事,潘鳳現在雖然只有十四歲,但無論怎麼看都已經成年,只是這氣急之言也的確出自本心。
想大漢天朝何等強盛,沒想到經過三國這麼一段亂世竟然會淪落到日後為外族所奴之地步,當真可嘆可悲。
他突然發現他來到這亂世的目的,或許並不是這麼白白的穿越一回,或許他能夠早日結束這亂世,讓那五胡亂華的慘訓不再發生。
「庶子之語,豈不知天下若亂將民不聊生,我等又怎能躲過!」那文士微怒,顯然已經為潘鳳那躲避責任的話給激怒了,「且閣下亦是七尺男兒,觀你言語亦有才能,豈不思報效國家!」
「嘿!」這麼一說,潘鳳倒是來勁了,看來這傢伙還是個憤青。
「閣下可是指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這文士的話倒是讓潘鳳想起了這一句流傳千古的名言,「只是天下大任自在那天子肩上,我等卻是難以企及。」
那文士咦了一聲,低聲嘀咕道:「好一個天下興亡匹夫有責,若是人人如此想,大漢可興!」
荀彧原本是上完功課獨自在城內閑逛,只是最近天下的大勢讓他內心甚是焦急。
想那黃巾道如今已經遍布天下各地,黨徒眾多,影響力也越來越大,如此下去定將成禍,可自己有一生抱負卻無法實現,當真是無奈萬分。
沒想到卻聽到一人言:「百姓者,餓之有食,寒之有衣,則天下定!」
這語言簡潔卻充滿了道理,且觀此人,身高七尺有餘,一身青色文士袍,面目清秀,當是一士林中人,不禁讓他起了結交的心思。
寥寥數語,果真讓他發現了此人的大才,只是看此人對當朝天子的言語,似乎大是不敬,讓自己惱怒不已。不過想罷也不禁只能暗自嘆息,當今天子當真……慎言!
看著眼前這個男子,荀彧忽然間想到了那年僅十三的郭嘉,同樣的對天子甚是藐視,常言天子是非,二者何其相似也?
「談論許久尚不知閣下姓名,在下荀彧荀文若!」
「咣!」潘鳳忽然發現自己有種被一張500萬彩票砸中腦袋的感覺,當然如果那有感覺的話。
沒想到隨便有個人和自己搭訕就碰了荀彧這種超級文官,要知道無論在哪個三國類遊戲裡面,荀彧的智力都沒有低過95啊!而且那政治更是次次在98以上,說他是三國前三的文官或許有人會有意見,但說他是三國時期前三的內政家絕對不會有意見。
荀彧(163—212)字文若,潁川潁陰(今河南許昌)人。東漢末年曹操帳下首席謀臣,傑出的戰略家。
「在下潘鳳,尚無表字。」潘鳳一個稽首,「原來是潁川荀彧荀文若,久仰才名。」
此時的荀彧已二十有一,才名倒也已經顯現出來,在潁川學院中倒也算是佼佼者。
「無甚名氣,但談吐不凡,似乎也不屬於什麼士族大家,難道又是一個寒門子弟?」荀彧不禁感嘆道,「寒門大才何其多也?」
「不知潘兄前來潁川尋親還是定居?或許我能幫之一二。」
古時的交友圈大多是志同道合之士,君不見曹操的謀士就是這樣依靠著一群朋友之間互相推薦然後一個個挖出來的。
而成為了荀彧的朋友自然能夠認識到像郭嘉、程昱這種高智商的人才。
「若不嫌棄,我可否以兄長相稱?」潘鳳倒是有些順杆子往上爬的覺悟。
「那我就託大叫一聲賢弟了。」對有才能的人,誰都不會輕視,更何況本就眼光其高的荀彧?
「不瞞兄長,弟來潁川實為求學。」既然認識了荀彧,那求學的事情就好辦多了,誰叫人家是校董的親戚呢?有了這麼一層關係,人家荀爽也不會好意思拒絕是吧?
「求學?可是潁川書院?」荀彧自是知道潁川能夠讓他人來求學的無非就是潁川書院而已,只是潁川書院對入學要求極高,一般等閑怕是過不了入門那道難關。
「還請兄長幫我。」
「能有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此等語句,豈是庸才,倒也不怕辱沒了我潁川書院。」身邊一人插口道,「在下潁川戲志才,見過賢弟。」
好吧好吧!果然在潁川扔塊磚頭就有可能砸出個郭大神,自己沒有砸出郭大神,倒是用一句話忽悠出了荀彧和戲志才兩個大神。
這戲志才倒是個自來熟,直接便賢弟的喊上來了,當真是沒有一點生分的意思。
「好你個戲志才,那潘賢弟的入學柬便由你來寫。」荀彧臉上似笑非笑,似乎更應該是屬於哭笑不得。
「這有何難?」戲志才倒也是光棍,「賢弟能飲否?」
「千杯不醉!」這倒不是潘鳳在吹牛,原本前世他就極能喝酒,到了這個世界更是因為潘鳳的身體而天賦異稟,加上這個時代的酒明顯沒有經過蒸餾,喝起來根本就和沒有度數一般,哪能將他喝醉?
「真豪士,我等且去飲上幾壇!」戲志才大笑道。
「苦也苦也!」只是荀彧那一臉的苦相卻與大笑的戲志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但也只得皺著眉頭跟上。